始亂終棄怪物以后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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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鄭皓喉結滾動,萬千情緒翻涌,想伸手幫他撩起耳朵上的碎發。 謝知歸果斷偏頭錯過他的手,搞的他的手尷尬地僵在空中,收回也不是,繼續肯定會被拒絕。 他局促地說:“你頭發好像變長了一點。” 謝知歸把頭發撩到耳后,一摸,驚訝地發現鄭皓說的沒錯,他的頭發確實變長了,來之前還是利落干凈的短發,今天已經垂到了耳垂下。 一夜之間,怎么長長了這么多? 謝知歸摸著柔軟的頭發,疑惑地心想是不是自己記錯了,來之前就是這么長來著? “還有什么事嗎?” 謝知歸冷冷看著他,“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 鄭皓趕緊抓住謝知歸的手臂,謝知歸不得不停下,扭過頭。 然而恰恰是這個角度,將謝知歸后脖頸暴露在鄭皓眼里,他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跡,曖昧又刻意,像是某人故意留下給他看的,得意洋洋地宣誓主權。 他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 這是什么東西?什么東西! 他心里瞬間涌現出憤怒、不甘、難以置信、惱羞成怒…… 面部扭曲的幾乎要龜裂開,拽的謝知歸手臂生疼:“誰咬的!!!” 謝知歸吃痛嘶了聲:“什么東西?你又發什么瘋?!” “我發瘋?!” 鄭皓氣的雙眼猩紅,什么理智,什么冷靜,什么好聲好氣把人哄回來,通通都是狗屁!他勢在必得的人,居然被別人捷足先登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要是瘋了,那都是被你逼得!!!” 鄭皓吼聲震的腳下的木樓梯都在抖動,謝知歸本來腦子就疼,這下子更是像炸藥桶,一點即燃。 鄭皓咬牙切齒,憤怒沖擊的他頭腦充血,想把謝知歸咬碎了吞肚子里,這樣就沒人敢覬覦他了! “你怎么敢的!” “什么時候?說!是什么時候和別人搞上的!我一不在你就和別人滾到一塊了,這么耐不住寂寞是吧!那家伙是誰!老子宰了他!!!” “有病嗎你!” “啪!”謝知歸毫不猶豫給了鄭皓一巴掌,趁他懵著,緊接著一腿踹到了鄭皓的小腹上。 “啊!”鄭皓立刻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哀嚎。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謝知歸打人這么疼。 謝知歸一點也不同情這家伙,多看一眼都厭惡,直接將他踢了下去,冷眼看見他骨碌碌滾下木樓梯,狼狽地在泥地上□□。 謝知歸只是平時沉默安靜,但不代表他武力不行,旁人不惹他,他自然不會動手,但如果像今天這樣,沒有立場、沒有理由、沖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說他對不起誰誰誰,要他認錯贖罪,他不把這人胳膊卸了、嘴巴扇廢了只能說明他今天心情好,仁慈了一回。 謝知歸一步步,不緊不慢地走下樓梯,走到鄭皓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想宰了誰?” 鄭皓痛喊著。 他嘲諷地笑了下:“就你這樣外強中干的廢物,連我都打不過,還想宰了誰?” 說罷,他故意往鄭皓傷口處又踹了一腳,疼的他嗷嗷直叫。 “我漂亮嗎?” 謝知歸沖他笑了下,鄭皓愣了。 不得不說,即使在如此暴力的場景下,他臉上淡漠生硬的笑依舊很動人,像一把溫柔揮出的刀,上面抹了劇毒。 “你很喜歡我,想擁有我是嗎?” “知歸,我……” “可惜,我不僅有張漂亮的臉,還有顆歹毒的心,你看清楚了嗎?” 聞言,鄭皓全身顫抖了一下。 謝知歸眼底寒氣森森,卻平靜如常地威脅他,就像輕描淡寫地通知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再纏著我,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鄭皓試圖拽住他的褲腳,被他一腳踢開了手。 “滾!回去之后,管好你那些狗腿子,別讓我再聽到他們到處造謠我們是情侶關系的話,你也別一廂情愿地湊過來,我不是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炫耀的工具,我不會為你的自我感動買單!” “不是的,知歸,我是真心的……” “和我無關。”謝知歸冷漠打斷他。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鄭皓,我無情我自私,我承認,早就和你說過了,別喜歡我。” “再見。” 謝知歸說完,頭也沒回地將他一人扔在地上離開。 身后傳來鄭皓痛苦絕望的吼聲。 走了沒一會,謝知歸停下了,不過不是因為鄭皓停下,而是他感覺到旁邊好像有人在看他們。 他擰緊眉頭,尋著視線來處看過去,是從和他那間木樓并肩而立的那座屋子里飄出來的。 但那間屋子大門緊閉,昨天也沒見有誰進出過,難道里面沒人嗎?那他感覺到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錯覺嗎? 謝知歸心煩氣躁,并沒多想,收回目光,繼續往同伴們住的地方走去。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洗澡。 對于他這種有潔癖的人來說,大清早一身黏膩不能清洗干凈,比遇到傻逼還難受。 鄭皓運氣不好,謝知歸本來不會直接上手揍他,畢竟是同學,他又是他的小領導,但巧在碰上了他滿腹郁悶無處發的時候,便悲催地成了練手的沙袋。 打了也好,這種不聽人說話的家伙,只有拳頭才能把他打醒。 來到寨子另一頭,他找到一個扛著鋤頭的寨民詢問哪里有熱水,寨民冷臉說沒有。 他以為是寨民還記恨著昨天的沖突,又找了另一個抱著孩子的和善女人,女人也搖頭說沒有,之后問了一圈,都是一樣的回答。 謝知歸不解,諾大的寨子,居然連一個燒熱水的地方都沒有,難道他們洗漱都用冷水嗎?就算大人受得了,那些孩子們? 要知道,這個寨子位于深山,就算是在白天溫度也不會超過二十度,晚上更涼。 謝知歸轉念一想,也許是這些人在這里居住久了,已經習慣了這里的地理環境和氣候。 可是他不習慣吶,他身體并不好,人家白是天生的或者后期養的,他白是因為小時候多病多災,常年在醫院待著,病白的。 感冒對別人來說只是難受個幾天,但他可能會因此住院十天半個月。 沒辦法了,他只能去找同伴們商量搭個灶臺,方便燒水做飯什么的。 但是他們一群沒怎么下過廚的大學生哪里會搞這些東西,開始的時候興致勃勃,結果沒一會就弄的灰頭土臉的,幾個小屁孩圍著他們哈哈大笑,“臟死了,哈哈。” 折騰了半天,啥都沒折騰出來,最后還是心善的婦女們看不下去他們的慘狀,過來搭了把手。 搭完之后,同伴們千恩萬謝地把人送走。有了熱水,謝知歸借了他們住所洗漱,洗完出來,身上和心情都舒爽多了。 其他人正在做飯,一口大鍋架在火上,里面煮著看不出原料的粘稠糊糊,大概是紅茶泡壓縮餅干一類的? 謝知歸走近,聽到他們在小聲閑聊,有關那些寨民的不同尋常之處。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都說農家暮火炊煙,我們來這里兩天了,就沒見他們燒火做飯過,甚至一點煙都沒見著,喝的水、吃的食物都是冷的,什么胃能這么造啊!” “說句不好聽的,我總覺村民的眼神有點怪,陰側側的,跟電影里那種沒有靈魂的紙人一樣。” “嘶,你這么說倒提醒我了,昨天一小孩跌倒了我去扶,那小孩的手涼的我一激靈,跟冰塊一樣,還有他那個牙啊,太尖了,嚇人!而且這寨不是叫活死人寨嗎?你們說,不會,不會這村里的都是些……” “呸呸呸!你閉嘴!別胡思亂想,什么妖魔鬼怪活死人的都是封建迷信!” 一個同伴見謝知歸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忙招呼他過來:“知歸,洗好了?。” “嗯。”“ 你們在煮粥嗎?” “不是,是壓縮餅干燉紅薯煨香菇,別看它樣子不好看,但味道還是可以的。” “……” 果然是…… 在這個一聽就是黑暗料理的菜名出來時,謝知歸的胃因恐懼而抽搐了一下。 “坐下來一起吃啊,站著干什么。” “不,不用了,我不餓,”他沒有立刻拔腿跑路已經看在和他們的損友情上。 “我有點困,想回去補個覺。” 他訕訕起身往回走,好友在身后叫住了他,拿了件衣服追了上來。 “帶件衣服過去,這里晚上冷的要死,別感冒了。” 謝知歸疑惑:“冷?” “可不是,昨晚凍得我們幾個抱成一團了。” 謝知歸回憶起昨晚自己幾乎要熱死在汗水里,像脫水的魚曝曬于烈日之下,那個時候可感覺不到一絲冷,窗外吹進來的風都是悶熱甜膩的。 他沉吟片刻,遲疑地問:“你們昨晚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 好友顯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什么香味?” “沒什么。” “哎呦,你是不知道,香味沒聞到,倒是聞到了他們幾個的汗臭味,我勒個去,差點沒把我送走!” 好友正打算大吐特吐苦水,卻發現謝知歸已經悄無聲息地走遠了。 “誒誒!你衣服沒拿,還要不要了?” 謝知歸朝后擺擺手,示意不要了。 回去的路上,謝知歸心事重重,想著來到這里發生的一切,好像處處都很詭異,但卻找不到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