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夜并無別事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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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恩彌跟前臺報了名字,有人領他上行政樓層,找到盛凌薇的客房。 敲門沒應,便說盛小姐可能出去了,按照她先前的吩咐,刷卡開了門叫他進去等。 葉恩彌剛進房間,就聽見綿綿響動,是臥室傳來的聲音。 盛凌薇好像才驚醒,睡意朦朧問:“誰呀。” 他立在門廳,沒來得及回應,她又接著說: “葉恩彌,是不是你啊?” 葉恩彌一時沒能出聲,習慣性摸煙的手也忘在口袋里。 想起的是少年時代,他偶爾打一通電話過去,故意不先講話,這個小女孩氣哼哼地叫他的名字,問出口是一樣的話。 ——葉恩彌,是不是你? 葉恩彌說:“嗯,是我。”手從衣袋里側抽出來,沒拿煙,拿了裝項鏈的絲袋,“東西我給你放茶幾上了?” “……你干嘛,剛來就要走?” 聽她這口氣,想來是很不高興的。 葉恩彌太明白她了,從小就這樣。 每回盛凌薇跟他鬧別扭,眼里頭先濡漉起來,一把濕汽將滴未滴,就在瞳膜上瑩瑩地綴著,似是起一個威脅恫嚇的作用。 要是他不來好聲好氣地哄,那濕汽就要釀成淚水把他澆透了。 這情形忘不透,長進他腦子里了,跟她一樣。 葉恩彌想著想著,不由有點輕和發笑的模樣,嘴里還一本正經:“陳霜訂了十點半的機票,準備回杭州了。” “葉恩彌……你不能,你不能總這樣。” “嗯?” 她忽然不出聲了。 臥室里面沒開燈,只有從客廳延長、探伸進去的薄光。光的盡頭長出一片影子,形質纖長料峭,是她披著睡袍往外走,手型清瘦,扶在門邊細細索索地泛著抖。 臥室太暗了,她的臉還躲在里面,露在他眼中的就這一只手。 怎么這樣瘦了。好像剛剛才發覺。 葉恩彌只覺得思神有點亂,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看那個方向,再看是要出問題的,難得的他無從控制的大問題。 卻又沒能移開目光。目光微微地晃。 “我是不是怎么都沒辦法讓你留下?” 盛凌薇講得很平靜,仔細辨聽,似乎夾著點酸楚的氣息,“以前是,現在也是……” 葉恩彌從心頭嘆口氣:“薇薇。” 她又朝他走了幾步,臉從陰影的邊角漫出來了。 沒化妝,面孔雪白,鼻尖和嘴唇粉紅。 眼里是波折的光,盈著濛濛欲墜的水霧,就是他記憶里那樣子。 葉恩彌心里緊澀,嗓眼發苦,唇邊再也撐不住笑。 想著打從和她重逢以來,他一直忍得那么辛苦,這下全完了。 “薇薇。你不該留我的。” 他把手里那裝項鏈的絲袋信手擱下了,擱在哪里自己也沒意識。 只是不受克制地一步上前,右手摁住她肩,滑到柔軟的手臂外側,輕輕握著。 左手把她的腰勾緊了。 盛凌薇被燙了一下,不知是他的碰觸還是他的眼睛。 不待她開口,吻就落下來。只是唇面交擦的程度,沒用舌頭,也沒有津液和氣味的交換,盛凌薇已經忍不住流出眼淚,順著頰弧流到頸窩里去。 因為臉上燒得太熱,水漬蒸干了,這個吻也同時結束。 她抽抽鼻子,把聲音奪回來:“你親我干什么……” “想你了。”葉恩彌低笑著說,喉嚨微啞,像有磁粒在里面來回地磨。 “騙子。” 葉恩彌不語,掌心握著她胳膊,緊貼肌膚一寸寸往下撫擦。 帶著陣痛一般的微電,最終滑到她的手腕,握住那只手,送到自己胸口。 她感受到強勁的心搏,一振推著一振,在她手心之下愈發熱烈。 他的語帶喘息,燙在耳畔:“看吧,就說想你了。” 睡袍的帶子松解開,衣料像一捧水被潑到腳邊。葉恩彌的上衣也掉了,皮rou和視線與她勾連著沾黏著,摟在一起跌進床頭。 盛凌薇攀到他身上,捧著他的頜骨與他接吻,這次用上了舌尖,惡狠狠地鉆進去,吞吃他。 夜色朦朧中依稀看見葉恩彌的神態,慵懶而松散的,眼睛微微動了情,像是偶然嘗到了什么甜蜜的東西。 她從他唇間脫出來,語氣像忍著哭:“葉恩彌,你就喜歡騙我,是不是?……我可不是十幾歲的時候了。” 葉恩彌的手掌溫熱,撳在盛凌薇頸子后面,輕輕把她扣下來,按入更深的親吻中,含混地說:“我也不是了,你會知道的。” 他的確不再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了,眼睛底下溢出腥色,是成年人的需索和欲情。 舔吻過她的下巴尖兒,唇舌繼續往下走。他嘴角慢勾,聲息拂到她頸窩里,如同引誘:“要么?薇薇。” 她卻不受蠱惑,臉上的濕淚痕轉眼蒸干了,在他看不見的時刻,唇邊狡黠一彎,透出得逞的意味來: “明明是你想要我。葉恩彌,怎么不敢承認啊?” 他只是又笑起來,不再說話了。 盛凌薇只覺得自己像根白蠟燭,被他的撫觸點燃,越燒越軟,最后熔化在他的雙手之間。 她的身體嬌嫩滑膩,皮色潤得透明,好像一碰就起指痕。葉恩彌細致地研探著,由上到下,從外及里,把玩出滿手艷淋淋的濕光。 他盯著自己指尖,嘴角掀了半邊,是舒和愉快的、有點驕傲的口吻: “過去這些年了,還是這么多。因為我?” 【??作者有話說】 說不清是誰偷到了誰,總之有人要發瘋了 明天不更,后天再來看~ 大概下周末開始就穩定日更啦 本章掉落50個紅包 第9章 遮不住 ◎看到一塊濃紅的吻痕◎ 盛凌薇身上實在松軟,抬不起勁兒,氣得咬他耳朵尖:“自己硬成什么樣了?還說我。” “不就是因為你么。我承認啊。”葉恩彌倒是滿眼坦蕩,性感至極的薄嘴唇,在肌膚上輕輕拱動,低聲哄弄著,“放松,薇薇……” 那兩根漂亮的長手指,關節清晰,姿態穩定,撫摩在皮膚上。接受和容納并不輕易,可疼痛代表真實。終于不再是夢境了,過去八年間,困住她無數睡眠的夢境里,總是那個高鼻梁、翹眼尾的少年,從容不迫地親在她唇心。 夢中少年模樣,如今被眼前面目成熟的男人所取代。 “不行……”事到臨頭,她終究找回一點理智,出言推拒。 “那我不進去,行不行?” 她頭腦里面在發燒,不知道自己點頭還是搖頭。 直到頭腦發木,眼睛都啞了,葉恩彌才肯放過她。 然后被他抱進懷里,膩在一塊小睡了半晌。朦朦朧朧醒來,依稀看見他一截微汗的脖頸,還有霧蒙蒙的、潔凈的白皮膚。 指間掬一捧她的長發,正在低頭嗅著發梢。 來不及思考更多,眼睛又被沉重的困倦壓到底了。 睡意那樣濃,挾著一個冗長的夢,占據頭腦中的全部空余。 明明睡在葉恩彌懷里,不知為何卻夢到沈恩知。深長疏朗的眉目,沉沉凝望著她的臉,身邊好重的霧,除了咫尺之遙的他,什么也看不清。 盛凌薇聽見他問:“薇薇,你去哪里了?” 他眉頭蹙得好緊,盛凌薇忍不住伸手去,慢慢幫他展平,嘴上漫笑著,后脊梁卻冷汗涔涔:“我剛才在工作呢,恩知哥。” 沈恩知忽而攫住她的手腕,低喃:“薇薇。你說謊。” 夢境的最后一個畫面,是沈恩知在她耳邊,一聲聲的:“你說謊……” - 臨近中午,盛凌薇才慢慢醒轉。她皮膚汗膩,腰下濕黏斑駁著,難受得抬手去推他胸口。 葉恩彌往下一看就明白了:“想洗洗?” 于是都進了浴室,盛凌薇被他抱到浴缸里,腿還直不起來,眼光削成小刀子,用力地剜他。 葉恩彌只是笑,彎腰幫她調水溫,在動作和言語的間隙里不時親她,淺嘗輒止的。 盛凌薇沉在圓形雙人浴缸里,水線很快漫上來,葉恩彌去身后淋浴。 未久,聽見他問:“之后有什么打算,留在國內么?” “嗯,暫時算是回來了。”盛凌薇說。 “我來說說我的打算。” 淋浴間的水聲停了,然后是濕漉漉的腳步聲,“明年年底,杭州要辦亞運會,剛剛公布了,有電競項目。薇薇,之前那些年,我把冠軍拿遍了。但是對很多人來說,加在一起都不如亞運會的獎牌夠分量。所以等明年,拿了亞運冠軍,披上國旗,我就……” 安撫性的,像某種許諾和保證。 盛凌薇很是困倦,突然感覺到太陽xue,在額角神經性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