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接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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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打這通電話的時候并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陸周月對這匹馬一點都不好,初次見面就把它置于生死一線,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來看過,甚至馬匹的進度也沒有過問。 她不愛這匹馬。 工作人員連忙說道:“陸小姐,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勞瑞斯已經回不來了。要不,您在馬場里重新挑一匹,或者由我們馬場承擔,重新培育一匹相同血脈的馬,您看行嗎?” “你理解我的心情?呵。” 陸周月搖搖頭:“你根本就不懂。” “您有什么訴求,我這邊也可以傳達的,陸小姐您消消氣。” 他還在說著什么,但是陸周月已經聽不到了,她耳朵里像是拉響了警報,嗡的一聲。眼前的景物模糊又清晰。直到司機說:“陸小姐,到了。” 她仿佛看到靈魂在這一刻重重跌落,回歸身體。 耳邊工作人員孜孜不倦地問著:“陸小姐?陸小姐您還在嗎?” “算了。” 陸周月輕聲說著,又重復了一遍:“算了。” “陸小姐,您的意思是什么呢?” “我不要了……”她剛要掛斷電話,那邊不解的問道:“您是說?” 陸周月忽然就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那匹馬的時候,那匹馬真好看,他的訓練員像看孩子一樣跟他們推薦著這匹馬。 他的眼神明亮,又為它驕傲著。 他離開這匹馬的時候也是一個人,駝著背,一步一個腳印。 “我可以提一個請求嗎?”陸周月問道。 工作人員被她反反復復弄蒙了,但還是盡職盡業地問道:“您說,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滿足您的要求。” “它的訓練員是不是很愛它啊。” “你是說老布嗎?當然,老布把它當孩子一樣養著的,很長一段時間同吃同住。這匹馬也只聽老布的話,雖然……但是我們馬場都在猜測勞瑞斯是因為過度思念訓練員所以心力衰竭,馬匹養的久了就覺得它們好像有靈性一樣。” “把它埋了吧,如果可以的話,把它跟訓練員埋的近一些。” 陸周月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自顧自拿起來書包下了車。 她一眼都沒看漆黑的靳家。 陸周月一打開門就看到雪白的狗子不知道從哪兒躥了過來,她被撲地一個趔趄,猛地扶住門框才沒摔倒。那條狗抱在她身上,伸著濕漉漉地舌頭來回舔著她的臉。 那么大一個,沉甸甸地。 “鄭姨!” 陸周月皺眉,把它扒拉下來順手給了它一巴掌。 大白狗搖了搖尾巴知趣地離開了,躲在三步遠的地方。 鄭姨擦著手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見陸周月那副表情,再看那條低眉順眼的狗解釋道:“小姐,靳少爺離開的時候沒帶小豬走,今天安保到處抓著狗問是誰家的,要是沒人認就要拉去狗場了。” “我想著靳少爺那么喜歡小豬,到時候回來知道它沒了怕是難受,我就自作主張把它給帶回來了……” 鄭姨連忙說道:“您要是不喜歡,我就先送莊子里養著,等靳少爺回來再帶回來。” “他喜歡?” 陸周月說著。 鄭姨笑道:“可不是嘛。我都記得呢,你倆小的時候還因為小豬吵過架,靳少爺那時候天天哭,鬧著不跟小姐玩了。小豬回來了,他也是天天溜,稀罕著呢。我聽說它吃的狗糧都上千塊錢,因為這事兒靳少爺還跟家里吵了幾架。這怎么能不是喜歡。” “那你說它怎么被你撿回來了?” 陸周月今天犟的很。 鄭姨一點沒生氣,繼續說道:“這事兒我是挺奇怪的,今天專門去打聽了打聽。我聽說靳少爺走的時候,是被人抬著走的。也不知道這家到底是鬧騰個什么勁。哦對,這房子也要往外賣了,看著好像是不準備回來了。” “唉,挺可惜的,小姐跟靳少爺玩的多好啊。” 陸周月松手扔了書包,朝著狗招了招手。 這狗典型的蠢,剛剛挨了打這會兒又搖著尾巴來。 陸周月揉了揉它的腦袋,把它送走的話最后也沒說出來:“你看著給家里添置點養狗的東西吧。” “我上學沒空,你每天遛遛,工資再給你加。” 鄭姨樂了:“這有什么,順手的事兒,不用加。到時候我給發票拿回來,小姐你給小豬的東西報銷下就行,它可能吃了,我可養不起。” 她也好奇:“小姐你不是不喜歡狗嗎,說鬧騰,到處掉毛家里臟。” 陸周月把書包撿起來,往二樓走,小豬想跟著,被陸周月回頭看了一眼就知趣地找鄭姨去了。 “我沒說喜歡。”陸周月說道。 鄭姨用腿蹭著狗,讓它去一邊玩,一邊說道:“沒事兒,家里養點小東西也顯得有活氣兒,還能看家護院,挺好的,挺好的。” 陸周月好像一點都不難過。 這讓其他幾個人都松了口氣,但又更提心吊膽了。 喬甜抽著空就粘著她,絕口不提靳行之,每天吃飯、放學,一定要看著人全頭全尾的走。 從傅溫文那邊得到的消息跟巨石一樣壓在她的胸口上,她不敢跟任何人說,只能漫無目的的想,靳行之怎么了?靳行之會死嗎?他怎么會死呢?為什么呢?她什么都已經做了,事情為什么沒有變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這兩天她總驚醒。 空蕩蕩的房間讓她害怕。 她夢到比上一世更慘的結局,所有人都死了,她的病床前空空蕩蕩,她睜著眼睛等了很久,等了好久好久,最后一刻陸周月來了,她面無表情看著自己,說道:喬甜,我比之前更慘了,你害的。 她吃藥吃的更勤了,稍微走兩步路就難受。 喬甜看著陸周月坐車離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你怎么了?” 席星洲問道:“身體不舒服嗎,需要幫你打120嗎?” 他也是跟著陸周月的人,每次試圖接近陸周月,又被推開,他就站在遠處看著。 此時,他們站在同一條線上。 喬甜搖著頭:“我沒事兒,可能就是馬上運動會了,最近排練的多有點不舒服,我有藥,沒事情的。” “你不能有事。”席星洲忽然說道,低頭看著她。 喬甜跟他一個對視,驚了一下。 席星洲現在的眼睛可太像幾年后了,沉的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喬甜別開眼睛,席星洲往前走,聲音傳了過來:“如果你再出事,陸周月會瘋掉的。” “為什么?”喬甜皺著眉頭。 陸周月是不喜歡她的,她很清楚,雖然現在她接受了自己在身邊,可她能感覺到她們之間隔著一棟墻,一棟沒辦法拆掉的墻。 席星洲頓住腳,回過頭說道:“她不喜歡意外。現在你是唯一一個沒被她趕走的人。如果你再出意外,我不敢想會發生什么。” “照顧好自己。” 席星洲朝著公交站走去。 喬甜愣在原地很久,眨了眨眼睛,腦袋里的迷霧像是一陣風吹過,半開。 對哦。 現在她是唯一一個陸周月覺得煩,但沒讓她滾人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接納呢?有些事情,一定要讓人說明白嗎?似乎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