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的未來以后還得靠你們這群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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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周月大概是唯一一個從家里來到警局的人。 或許是為了避免串供,她明明看到警局門口停著的、從不同地方來的車輛,卻沒看到一個人,走著小門進入了審訊室。 屋子狹小,里面只擺放著兩張桌子。 一張容納兩人的長桌,一張單人桌。 黑色的墻壁上用鮮紅的字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不是嫌疑人的待遇,她沒帶手銬。 但是頭頂幾乎都要直射她眼睛的白熾燈還是讓人心煩意亂。 “姓名。” “陸周月。” 她坐在桌前,對著兩個警察一問一答。 “昨天晚上十點十分,你在什么地方?” “封家的宴會。” 陸周月說到:“準確的說是,剛到封家的宴會。” “你知道封家的宴會是以形式舉辦的嗎?” “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參加。” “說實話。” “我確實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我就不會去了。” “每個人都這樣說。” “意料之中。” 可別人是為了脫罪,她說的是實話。 陸周月的眼睛被燈晃得疼,她忍不住用手擋了擋說道:“能把燈關了嗎?” “配合調查。” “我沒在配合嗎?” 陸周月問道。 那人猛地一拍桌:“別以為是小姑娘就對你和顏悅色,你們這群孩子真是被慣壞了,膽大包天。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這是會影響你一生的事情。” “我沒有犯罪,如果非說要有的話,請你說清楚一些。” “聚眾yin亂!教唆自殺!我們查過了你的事跡,你曾經還霸凌過同學,能做出這種事情我一點都不意外。” 陸周月擋著光的手放下來了,她靠在椅子上,雙手交插,笑得不明所以:“警官,首先聚眾yin亂我不認,這宴會我的確是去了,可我連口水都沒有喝到。統共待了不足一個小時,期間還在衛生間獨處了很久。” “我知道我說話你也不信,但你總可以查吧?就算封家的監控記錄被抹掉了,道路上的監控總會有痕跡。” “接送我的那輛車是2008款黑色邁巴赫,牌照是江A·Y8888。” “如果這還不夠的話,你可以問參加宴會的侍者們,別去問那幫大小姐,她們肯定一口咬死都是我的錯。” “說不定還會有人說,這宴會就是我蠱惑其他人一同舉辦的。” “另外教唆自殺,你自己聽聽這話不覺得很好笑嗎?他在公眾面前寫的已經很明白了,壓迫他的人從來不是我,他也很感謝我不是嗎?他自殺是為了逃離誰?逃離罪魁禍首,罪魁禍首并不是我,我跟他除了這一面之緣以外沒有任何的交際。教唆起碼要有方法,我只是跟人搭了一句話而已,僅僅一句,這能叫教唆嗎。我問他喜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我沒讓他死,從頭到尾。” “這一切,他寫得很明白了。” “與其來恐嚇我,希望我說些什么,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宴會場合里面到底都有誰,我都不清楚,也是看到余晉爆出來的名單才知道都是從哪里來的。有盤問我的時間,那還不如肅查一下自己的內部,到底是誰讓人受了委屈,連警都不敢報,只剩下自殺這么一條路,你覺得呢?” “至于說我霸凌同學……你指的是聶鴻云嗎?” “沒錯,打人的確是我不對。但是我賠償了足夠多的醫藥費,說砸了他家這件事情,警察已經調查過我一次了。我都沒追問你們什么時候還我清白,我覺得我已經很仁慈了。” “如果你指的不是這些,而是說他家生意受損、舉家搬遷……我是通過正規渠道,正規手段辦理這些事情的。曾經被她污蔑導致抑郁的女孩父母至今都在感謝我還了人一個公道,他們家的確也不符合做生意的規范,這些工商局也能查得到。” “你們還想知道什么呢?” 陸周月托盤而出,有理有據。 那用電腦記錄檔案的警員朝問話的人點了點頭,后者頷首問道:“你當時在宴會上都看到了什么?” “男人跟女人?” 那人臉上一黑,沉聲道:“他們都做了什么。” “警官,你是不是明知故問?我也只說我看到的,不過就是做點情趣上的事情,主人與狗?餐具跟食客?” “那叫聚眾yin亂。” 警察說道。 “但我沒參與。” 警察又問道:“你當時看到這些,為什么不選擇轉頭就走,然后報警呢?” 陸周月甚至分不清這人到底是真的天真,還是在諷刺自己。 陸周月打量了許久問道:“為什么是省來調查,而不是市,或者片區呢?余晉為什么報火警,而不是你們的號碼呢。” “像我這樣誤入的應該不在少數,為什么其他人不報警?為什么直到今天才被曝光出來?” “我是在問你!你給我老實點!” 他又是拍了拍桌。 陸周月挑著眉:“很簡單不是嗎?各掃屋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如果都是自愿的,那我為什么要做個破壞者?承擔風險。” “可有些人是被強迫的。” “救人是你們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話題到這里戛然而止。 陸周月是清白的,他們當然也能證明,一切的證據也都指向了她所說的并非作假。 她也從這兩個人的沉默里面明白了結果,而后問道:“我可以回家了嗎?” “你走吧。” 警官站起來說道:“感謝您的配合。” “不客氣。” “也不是懷疑你的意思,只是例行調查,可能態度會不好。話說回來,我們每個人作為社會的一份子,也應該承擔起來遵紀守法這四個字。受害者都是活生生的人,我們在遇到了這些事情,總該有點憐憫之心。” 陸周月看著他滿懷憤慨的臉,停頓了很久,唇角揚起假笑來:“您說的是。” “以后少摻和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學習,這社會的未來以后還得靠你們這群年輕人。不要誤入歧途。” 陸周月沒回答,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靳行之進不去警局在外面都急瘋了,主要這氣氛實在不對勁。 那些西裝革履看起來就金貴的人在大馬路上吵著、打著,互相指責著對方的過錯,大抵就是說,到底是誰沒教好女兒,這到底是誰的錯。 有托人想辦法把輿論壓下去的。 有找人走后門,想先把姑娘撈出來的。 有的干脆一聽,摔著車門丟下一句,家里沒這號人直接就走的。 施良聽說了也來了。 陸家的父母不在,靳行之一個人蹲在街邊啃著指甲,眼神里全都是慌亂。 他沒辦法,他打過電話了。 那些平日里跟靳家交好的人都說管不了,還說別惹的一身腥,事情不好處理。 陸周月都進去半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 他害怕。 “靳行之。” 他聽見有人喊他名字,靳行之就抬起頭,看見施良拎著一杯豆漿跟小籠包站在不遠處。 施良看了一眼警局問道:“抓了?” “沒抓!只是配合調查!”靳行之跟應激似的反駁道。 施良緊抿著唇,提了提運動褲也蹲他旁邊:“吃點吧?” “我不吃。” “配合調查的話,應該一會兒就出來了。不過她去那種地方做什么?你也不攔著點。” 施良查了,這事情可大可小。 主要這次搞得太過復雜了,要都是成年人倒也還好,要只是聚眾yin亂倒也還好,最關鍵的是出人命了。 幾層交錯到一起,他也有點不太好說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靳行之更崩潰了。 施良一看他這樣也不忍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兒,肯定沒事兒。” “就陸家那個關系,有事兒也會變成小事兒的。” “不一樣,不一樣的。” 陸家現在也是墻倒眾人推,哪還有往日里被人巴結著的時候。 施良咬了咬牙說道:“我說真的,陸周月爹媽也不管的,就由著她胡鬧。我早就說過了,讓她一個人我行我素,遲早會出問題。你不聽,你們誰都不聽。” 靳行之不說話,施良也跟著沉默。 沒一會兒,警局面前又出現了個熟悉的人影。 她穿著件嫩黃色的羊毛馬甲,跟小蔥似的,個子又矮,擠著到前面問了句什么,又被人擠著出來。垂頭喪氣杵在那邊。 施良認了半天,原本掏出來的煙又放回去了:“你等我會兒。” 他囑咐了句靳行之又穿過馬路,把抻著腦袋往警察局里看的喬甜拎了出來:“你怎么在這兒?” “我聽說周月被關起來了,我就趕緊來了。” 喬甜說著,又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也來了。” 施良沒繃住,連忙扯了個謊:“我陪靳行之來的,你剛說什么?她被關起來了?” 他說了一半聽出來不對勁的地方,追問道。 “不可能吧?她都沒到這個年紀,不是說配合嗎?怎么關起來了?你從哪兒聽說的。” “我哥啊。” “你不是獨生女嗎,你哪來的哥?” 施良更蒙了。 喬甜懶得跟他多說,甩開他的肩膀又往里面擠,那聲音在人群嘈雜的場合里聽起來有點可憐,喊著:“你讓我進去,你讓我進去!我是傅家的人,傅老爺子是我爺爺!傅紹元是我親伯伯!” 這一句話確實鎮住了不少人,連帶著施良都愣住了。 她剛說什么? 傅紹元是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