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在擔心我,還是陸家的繼承人
書迷正在閱讀:成癮(骨科 NP 追妻 懸疑)、金雀釵(古言1v2)、給你捉只螢火蟲(高h,1v1)、可以去你家zuoai嗎?(NP,第一人稱)、《公主也要賣身上位 nph》、快穿之誘惑上位計劃、占有妤(NP)穿成男主白月光后開始NP了、菟絲花(骨科)、蔥嶺玉【黑道】、半見(男出軌)
傅溫文生下來身體就不太好。 當初有高僧說傅家殺伐過重,因果輪回罷了。 說得簡單點,就是報應。 傅家當初宰了那么多人,都沒看見過鬼怎么可能信什么報應,所以傅老爺子直接把人家廟給拆了。 也就是那年,喬甜降生了。 似乎一定要印證“報應”這個詞。 她比傅溫文還脆弱,一生下來就住進了保溫箱。 家里人沒有什么心臟病史,偏偏喬甜天生就有心臟病。 傅溫文很小的年紀就特別喜歡喬甜,家族里的大jiejie們各個潑辣、彪悍,喬甜就跟她們不一樣,又小又軟。 倆家人還特別親近的時候,傅溫文就經常把meimei偷出來抱。 被發現了就得揍一頓,因為他也小,生怕他抱不穩把meimei摔了。 喬甜喜歡示弱,她也是真的弱。 這種性子難免讓傅家上上下下的心疼,更別提傅溫文。 倆人幾乎是一同長大,比親meimei都親。 后來傅家有點亂,喬甜家里也被分了出去,洗白了身份,姨媽信佛,喬甜不信。但是跟著姨媽去拜廟祈福,她還是會很虔誠地給傅溫文求個手串帶。 要保佑傅溫文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把她自己給忘了,都沒給自己求。 明明她才是最需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人。 傅溫文也不信佛,但是這手串就一直帶著。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喬甜會這么跟他說。 要求求他,別管她了。 傅溫文脾氣其實也不好,只是人前和善的很。 他此時從臉上擠出來一絲笑,給喬甜掖了掖被角。 “甜甜,是哥讓你煩了?” 傅溫文其實也沒錯。 喬甜怪他又不能怪他,她胸前堵著一口氣:“你別管我就是了,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 她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實在讓妹控的傅溫文難以接受,他那點惡意躁動起來,平靜地說道:“你跟陸周月的事情我知道了。” 喬甜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傅溫文唇角的笑意變得自然了很多,繼續說道:“因為你是我meimei,哥不怪你們?!?/br> 喬甜的表情逐漸僵硬,而后變得結結巴巴:“你,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傅溫文教導道:“你們開心就好?!?/br> 他咳嗽了幾聲,臉上的血色也褪了下去,他摸著口袋里的吸入藥物吸了兩口,笑得虛弱:“你先睡吧,我先走了。” 喬甜那點愧疚又升了起來,她像是勸自己,又像是跟傅溫文說:“我很對不起陸周月的,也對不起你?!?/br> “哥哥,你別怪周月,那個視頻是我錄的,我到時候會勸周月把視頻刪掉的,你別去找她?!?/br> 視頻? 傅溫文轉過頭,幾乎都要笑出聲。 真是他的好meimei。 他這次是真真切切地咳嗽了幾聲,笑道:“好?!?/br> 傅溫文從病房里出去,剛剛在喬甜面前那副樣子瞬間散去。 他其實是不知道陸周月跟喬甜到底對他做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褲子被扒了所在了賓館里,yinjing被搞得至今還在留痂。 他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做這種事情的動機。 去醫院檢查了所有的項目,沒有艾滋,也沒得什么臟病。 yinjing是被暴力碾壓,外加摩擦導致的。 他以為只有這些。 沒想到,他的好meimei還錄了視頻。 陸周月? 他是什么時候跟陸周月認識的? 也就是學生會才接觸。 動機? 原因? 令人匪夷所思。 “媽的?!?/br> 傅溫文陰鷙著眉眼罵道。 自己的meimei又是為什么做這種事情的?八成是因為陸周月。 就她那個膽子,而且—— 他們可是兄妹。 喬甜看見了什么?喬甜錄了什么?陸周月又要拿視頻做什么? 他瞬間覺得惡心。 傅溫文扯著跟他一起來的小兄弟囑咐道:“在這里守著,不要讓陌生的人接近?!?/br> 他做事謹慎。 “是。” 另外一邊,陸先生跟陸周月沉默的進了家門。 平靜地湖面終于暴露了隱藏著的波濤。 陸先生沉沉看著陸周月,想要罵,罵不出口,想打又下不去手。 太過分了,陸周月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是他居然拿自己的女兒毫無辦法。 陸周月還是那副樣子,無波無濤。 縱使從生死攸關之際出來,她也依舊沒有動容的跡象。 這還是他女兒嗎? 這還是個人嗎? “周月,我們談談?!?/br> 陸先生還是這樣的開場白。 陸周月點頭說道:“好?!?/br> 談些什么呢? 陸先生有太多的問題,但是不知道從何開始,于是他想了很久,盡量平靜地問道:“你為什么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br> “并不危險?!?/br> 她語氣里的無所謂又一次激怒了陸先生。 “不危險?你沒聽到講解員說嗎?這匹馬,它是殺過人的!你根本就沒有騎過馬,更不會什么馬術,如果你從馬匹上掉下來你知道自己會面臨什么嗎?” “你居然還敢去激怒它?!?/br> “那種情況下,你是真的會死掉的!” 陸周月抬起眸來,說道:“可我并沒有死掉?!?/br> 她只認結果。 “如果不是江市長,你覺得自己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講話?你想讓我跟你媽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不是?” 陸先生質問著,抄起來旁邊的杯子砸在地上,陸周月的肩膀一抖,仆人房間里的鄭姨連忙出來:“這是怎么了先生?” “沒你的事情,回去!” 陸先生沒辦法再保持什么人前的儒雅,他是個父親,他的女兒需要管教。 鄭姨欲言又止,說到:“小姐還是個孩子,您別動怒。” “孩子?” 陸先生為這種開脫覺得可笑,說道:“回去!” 鄭姨只好訕訕離開。 陸周月想了很久,問道:“你到底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陸家以后沒有繼承人?” 要是按照之前,她是斷然不會想到繼承人之外的選擇。 是施良是席星洲,告訴她除利益之外,還有一條鎖鏈。 陸周月起了驗證的心思。 也正是這一句驗證,讓陸先生覺得世界在崩塌。 他依稀想起第一眼看到陸周月的時候,還在襁褓里,嬰兒睡得很香。捧在手里都沒什么重量,可就那么一點點的人,讓他的世界變得明亮。 他跟自己說,要做一個好爸爸。 他努力的要自己配得上“爸爸”這個角色,然而他的女兒卻問他。 你到底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陸家的繼承人。 陸先生覺得。 白活了。 他好像從來沒當好過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