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好好教我的吧?
書迷正在閱讀:成癮(骨科 NP 追妻 懸疑)、金雀釵(古言1v2)、給你捉只螢火蟲(高h(yuǎn),1v1)、可以去你家zuoai嗎?(NP,第一人稱)、《公主也要賣身上位 nph》、快穿之誘惑上位計劃、占有妤(NP)穿成男主白月光后開始NP了、菟絲花(骨科)、蔥嶺玉【黑道】、半見(男出軌)
靳行之覺得這些天糟糕透了,跟陸周月搞成那樣,還跟施良也鬧不對。 中午吃飯的時間,大小姐又不知道要找誰。 他不問,這人真就連午飯都不跟他一起吃了。 一來二去落了單,看著餐盤里面的醬rou面都覺得沒食欲。本來還是長身體的時候,他一個人能旋兩大碗來著。 幾個小女生在那邊交頭接耳。 其中一個紅著臉坐在他對面,問道:“同學(xué),這里沒有人吧?” 靳行之看了一圈周圍,空桌不少,不遠(yuǎn)處兩個女生正探頭探腦往這兒看。 他戳了一筷子面條,沒吭聲。 這種人她見多了,心思全寫臉上了。 果不其然,小姑娘扭扭捏捏,半響鼓著勇氣開口問道:“那個,你有女朋友嗎?我關(guān)注你很久了,我喜歡……” “你配嗎?” 靳行之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面的把話攔住,問道。 她的臉色倏然間變得煞白,端起了餐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靳行之看的心煩,單手把那一口沒吃的面條統(tǒng)統(tǒng)倒進(jìn)垃圾桶里,甩了餐盤大步離開,哪管那剛剛告白不成功還被他嘲諷一通掉金豆子的小女生。 陸周月這兩天都是在一食堂吃的飯。 “你看一下合同,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可以提出來。” 她把昨晚上制作準(zhǔn)備的文件擺在他面前,一式兩份,簽字筆也遞交到他手旁。 規(guī)規(guī)矩矩的家教合同,薪資寫的清清楚楚,每天輔導(dǎo)兩個小時,一周三天。 席星洲只是略了一眼提筆就要寫自己的名字,忽地被陸周月攔住了。 “你看清楚了嗎?” 她還好心的跟人提醒,指尖挪著指了指其中一條。 這份合同甲方陸周月,乙方席星洲,為期三年。 “沒關(guān)系的。” 席星洲是這么說的。 陸周月輾了輾指尖,不明地笑了一聲。 如果靳行之在這里肯定明白她著笑里包含了多少的惡意,可面前的是席星洲,他不懂。 他寫字好看,那雙都能去彈鋼琴的手動了幾下,兩個并排的名字躍然紙上。 一個龍飛鳳舞筆鋒凌厲,一個剛勁十足行云流水。 “那就拜托你了。” 陸周月把屬于自己的那份拿好,說道:“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我會在學(xué)校門口等你。” “麻煩你了。” 席星洲還在想,原來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是所有人眼睛都長在腦袋頂,蠻橫無理。 …… “你先去車?yán)锏戎桑疫€要等人。” 陸周月跟靳行之結(jié)伴出來,站在學(xué)校門口,回首往里面看。 靳行之哦了一聲,聽之任之,伸手說道:“我給你把書包拿上去。” 這倆人每天都這樣,碰見過她們兩個的同學(xué)早就見怪不怪了。 陸周月沒拒絕。 席星洲沒讓她等多久,靳行之前腳剛走,他后腳就來。 大馬路邊上停著不少等著接送的車輛,不乏夾雜著豪車,席星洲平時都沒多注意,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里面還有她的一輛。 “你每天都怎么回家?” 陸周月跟他等著紅綠燈過斑馬線,順勢問道。 席星洲很乖,問什么就答什么:“公交車。” 他家不在這附近,每天上下學(xué)都要坐將近一個小時,幾乎是從終點到起點。 “啊,那每次輔導(dǎo)完之后讓司機(jī)送你吧。” “不用的。” “要的,我不會虧待身邊人。這點小事,不必客氣。” 車門拉開時,靳行之正在玩手機(jī),手指噼里啪啦的,看到光亮他看過去,見到跟陸周月站在一起的人他愣了愣。 “他去你家做什么?” 這語氣可謂是不善到了極點。 他整個人都不自覺地緊繃,像是炸毛的狗。 陸周月讓開了位置讓席星洲坐第二排,自己到平時的后排時才涼涼開口:“這是我請的家教。” “家教?” 開什么玩笑。 陸周月一向成績都很好,之前還參加過奧數(shù)拿了獎,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他并不認(rèn)為她需要什么家教,尤其是一個同齡的“家教”。 無論如何都有問題吧? 他不信,這時候也顧不得昨天的事情,逼迫著問道:“需要家教的話,你怎么不去找個清華北大的過來,教課質(zhì)量不比他強嗎?他是誰啊?” “你管的太多了吧靳行之。” 席星洲把倆人的爭吵全盤接收,默默的,低著頭。 靳行之說的話有道理。 像陸周月這種人,如果真的需要家教的話為什么不請一個更厲害的人來? 她有錢,這也不算什么難事吧。 “沒有你的事情就少來插嘴。”陸周月冷冷地放下話。 靳行之繃緊了臉轉(zhuǎn)過頭:“不想跟你說話了。” 小孩子脾氣。 席星洲從記憶里開始,見過最貴的房子就是樓。 那高聳入云似的大廈,每個人都西裝革履,看起來就非常有錢。 他是站在馬路邊遞傳單的背景板,是躲在角落里羨慕他們的一員。 可后來他看到了別墅,有些恍惚。 原來階層這個東西真的存在,他以為的也只是他以為。 陸家有花園,有露天的泳池。 還有不知道多少人才能住滿的房間。 一個客廳就能頂他們幾個家那么大,沒有任何陰暗潮濕的地方。 “進(jìn)來啊。” 陸周月甩著鞋,拿出來一雙干干凈凈的拖鞋:“以后來了就穿這雙,是屬于你的。” 她這話好像是隨口就來,但席星洲無端生出了怪異。 “去我的書房吧,在二樓。你先換,我一會兒下來接你。” 她說著,朝二樓跑去臨了囑咐道:“鄭阿姨,麻煩多準(zhǔn)備一個人的飯。” 被她喊的阿姨探出頭,看到陌生的面孔格外高興。 “好的陸小姐。” 席星洲很拘謹(jǐn),他換上鞋后就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還是鄭阿姨招呼著人坐下,倒了一杯茶。 她模樣四五十歲,眼角笑起來都帶著皺紋,跟他mama差不多大。 “你跟陸小姐是同班同學(xué)嗎?除了行之以外,你還是第一個被小姐帶回來的朋友,別客氣,就當(dāng)在自己家一樣。” 怎么能啊。 這地方,半點歸屬感都沒有。 像是在地獄里窺見的天堂云端。 那杯茶他到底沒端起來,陸周月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喊他:“席星洲,你跟我來。” 席星洲可能永遠(yuǎn)都沒辦法忘記那天。 在滿是書香氣的房間里,少女還穿著跟他同款的校服,一切都格外的正經(jīng),除了那臺電腦。 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后悔。 后悔跟她推開那扇門,后悔坐在那把交椅上。 陸周月就站在他身后,跟他說:“你會好好教我的吧?家教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