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祂 第87節
次數多了,某條魚的招式就敗露了。 陳山晚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強行在浴池里被摁著坐在魚尾上時,終于忍不住發飆:“郁睢你下次再調我懷表我真的會……唔!” 陳山晚不受控制地仰了下身體,又被郁睢接住緊緊摟進懷里。 …… 因為在宮殿里沒有電,也看不見天,陳山晚也不知道自己和郁睢廝混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好像會做一個很冗長的夢。 一個他想想起來,又下意識地想要逃避的夢。 這天郁睢終于消停了會兒,摟著陳山晚坐在“他”給陳山晚打造的一個觀景水族箱前,里面全是些漂亮的魚兒。 陳山晚看著水族箱的玻璃映出的郁睢的倒影,郁睢終于主動開口:“陳壹…你怎么想。” 陳山晚回頭看“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我沒有任何感覺。” 他的父母、兄長,漁村的一切都好像離他很遙遠很虛幻,仿佛那些才是夢。 郁睢低頭,眉心抵上陳山晚的眉心:“之前就想告訴你,但一直沒抽出時間來……你靈魂上的枷鎖變得很淡了。” “他”若有所思:“有個陣法在背后啊。” 陳山晚:“……?” 郁睢解釋了一下,陳山晚大概聽懂了,但沉默了:“這么重要的事你現在才說?” 郁睢很無辜:“一直沒空嘛。” 一直沒空是因為誰? 郁睢又漫不經心地問:“阿晚,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陳山晚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瞥了眼郁睢:“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他對這些完全不懂。 但陳山晚的心又被勾著:“陣法是什么樣的?能畫給我看看嗎?” 郁睢幽幽:“阿晚,你感興趣了。” 陳山晚每天都在被郁睢刷新一條魚的吃醋能力有多強這件事:“……” 酸是酸,郁睢還是老老實實地挨著陳山晚,給陳山晚畫了下來。 “他”才畫到三分之一,陳山晚就猛地攥住了“他”的手。 郁睢微頓,微微推開,沒有再抵著陳山晚的眉心,就見陳山晚動了動唇,喃喃了句像是人類語言,卻又是“他”聽不懂、偏偏潛意識里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話。 剎那間,陳山晚的眉心和“他”的眉心處都亮起了一個白金色的咒文。 所有的一切歸位,郁睢原本還有些怔愣的視線也一點點變調。 “他”又或者說祂,輕輕勾起唇,在靜靜看著祂的陳山晚唇上落下了一個輕吻。 “回頭見啊。” 祂笑得張揚,一句簡單的話帶著太多的暗示:“阿晚。” 陳山晚閉了閉眼,攥著郁睢的手不僅沒有松,還握得更緊:“嗯。” 他聽懂了,也同意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最后一卷! 然后新上了個預收《室友的獵物盯上了我》寶們感興趣可以點個收藏~順利的話會明年全文存稿后發~ 溫敘嵐有個室友是萬人迷,據說高中時多次把直男掰彎,戰績赫赫。另外兩個室友不信,于是和他打下要拿下學校高嶺之花的賭。 . 九港大學高嶺之花岑源,新興的電子競技專業,據說是個男女不近的直男癌,只有兄弟沒有愛情。可溫敘嵐最近卻常常看見他出現在他們的集體活動里,應萬人迷室友邀約而來。 溫敘嵐沉默幾次,雖然他知道岑源此人也不簡單,甚至極其危險,但還是在兩人獨處時提醒了學長:“他們拿你打賭。” 沒想到學長一挑眉,笑得散漫:“我知道,但我不是為他而來,是沖你來的。” 溫敘嵐:“……???” . 岑源在解說臺上被亂磕cp時,直接當著幾十萬觀眾的面說:“求求各位別磕了,我家那位不吃醋真的會讓我很難過啊。” 眾人:“……?” 嗯???是不是有什么不對? 又sao又瘋還偏執解說攻x溫吞容易被煮金融學受 感謝在2023-10-20 10:58:14~2023-10-20 17:15: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ivud 6瓶;清習夏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2章 神1 “……怎么就活了這么一個小的?” “作孽誒, 這么小的孩子,家里大人沒一個活下來了,以后怎么生活?” “你還顧他?” 有人嗤笑:“天門現在加重了保護稅, 我們都不一定能活得下來。” 五歲的小孩坐在已經干涸的血水里,對人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他好像是被嚇傻了, 抱著自己的膝蓋一聲不吭地蜷縮在角落。 有人心軟,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孩子?” 小孩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走了。” 和她一起來的同伴扯了她一下, 皺著眉說:“待會天門的人來勘察,見到你在這兒, 讓你把這孩子領養了, 家里負擔又要重多少。” 這話出口,不少來湊熱鬧的人忙跑了。 室內安靜下來, 小孩靜靜地看了那一地的血好一會兒, 最后慢慢起身, 朝外走去。 都怪他。 是他招惹來的邪祟。 是他害死了爸爸mama。 他留在這兒, 留在哪兒, 都會引來邪祟。 所以小孩找了個無人的橋洞, 繼續縮著、躲著。 干脆就這樣死了算了。 他想。 可沒有幾天,也就是在他六歲生日那天, 陳山的家主陳季帶著他唯一的徒弟陳山曉過來, 給了他名字和家。 他本來不想答應的, 他討厭邪祟,不想接觸邪祟。 但他不得不承認, 他避不開它們。 至少在陳山…有一個庇護之所。 他得到了他的新名字——陳山晚。 這個名字也陪伴了他一生, 給了他太多從前從未想過的感情又或者是康莊大道。 . 陳山晚第一次到陳山時, 是一個陰天。 天空壓了一層又一層的烏云, 看上去像是要下雨,好像下一秒就要打雷。 陳季捻著手指看著,讓人不明所以地嘆了口氣。 隨后他跟陳山晚說:“這些東西學不學都看你,你想什么時候學都行,你這個年紀…我是想讓你先養養身體再。” 陳季端詳著瘦骨嶙峋的陳山晚,眉頭直皺:“太瘦了,風一吹你就能跑,還除什么妖邪。” 陳山曉表示支持:“師弟你先養養吧,我待會就去廚房拿點好吃的,晚上給你蒸豬肚雞。” 陳季哇了聲:“阿曉做菜可好吃了,記得給我拿瓶汽水。” 那是陳山晚來陳山吃的第一頓飯,陳季沒有急著帶他去見長老們,而是帶他去看了他未來住的房間,再認了些別的路。 然后告訴他,第二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但陳山晚沒有睡著。 他躺在寬敞的大床上,嗅著空氣中彌漫的極其淺淡的香火味,沒有絲毫睡意。 而他不知道,在陳山的后山禁地,一處枯井里,有一個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邪祟睜開了眼睛。 ……好香。 祂從未聞到過這樣的香味,哪怕祂能夠感覺到有些距離,也依舊勾得祂垂涎,想要破開這封印禁制去找到來源,然后將其一口吞下。 祂瞇著眼想,是那個孩子嗎? 祂與天地有些聯系,這世上每天都會誕生很多人,這些人對世界的影響不大,所以自然也不會被他察覺。 但六年前時,一個孩子出世,祂就感覺到了。 只是距離祂太遠,祂也無意深究。 而現在…… 這個香氣,祂要是吃了,就不用在這里面受罪了。 祂蠢蠢欲動,甚至抬起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