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奶媽的萌寵日常在線閱讀 - 清穿之奶媽的萌寵日常 第65節

清穿之奶媽的萌寵日常 第65節

    康熙先是被齊東珠突然下跪的動作驚得微微睜大了眼。論不愿跪拜皇帝、規矩馬馬虎虎,齊東珠算是他見過的翹楚,他哪兒見過齊東珠這么干脆利索地主動屈膝行大禮,想想便覺得不太對勁。

    況且,他看齊東珠這樣實在別扭。這種別扭放在一國之君身上確實有些荒謬了,但康熙確實不被齊東珠雙膝跪地的模樣取悅半分,還礙著他看齊東珠的神情,便準備抬手讓她起來。

    可是手抬起一半,便見齊東珠對他行了叩禮,口中還胡言亂語的狡辯起來。康熙的手僵在半空,蹙眉聽她說完,心中又升起了旁的思量。

    這納蘭東珠將曹寅這樣的天子近臣迷得行事不端,她自個兒反倒高高掛起,好一句并無私心!若是并無私心,怎可隨意收旁人的簪子,若是并無私心,怎現在攥著那簪子不松手?呵,就這樣的伎倆,她難道以為自己能蒙蔽皇帝嗎?

    難不成她看不上曹寅?也是,這女人心大,光看她屢出奇策,就只知她非等閑之輩,即便是曹寅那樣出類拔萃的臣子,也無法入她的法眼,竟然沒有讓她起嫁入曹家的邪念,果然是所圖非小,眼光頗高了!

    “起來說話兒!怎么,朕不過點破你和曹寅私…私換簪子之事,你就腿軟了?這可不像你,往日里不是膽大包天嗎?你既說你無意再嫁,可是心中另有其人,荒廢曹寅對你之心了?”

    康熙背過手去,刻意冷著一張臉,仗著身高,居高臨下地睥睨齊東珠,等著她用拙劣討好的話語,表露出她要入宮侍君的野心來。

    既然到了如此地步,小奶母上不得臺面的心思已經被他悉數洞察,她一定想要跟他討要一個恩準吧!畢竟她面圣的機會可不算太多,明年開春便是新一輪的小選,若是她能榜上有名,也算是能正兒八經地魚躍龍門了。

    她方才那一反常態的下跪,大概是心潮起伏所致吧。

    齊東珠壓抑著胸口升騰的怒氣和怨氣,感受著雙膝傳來的刺痛,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抬眼望向康熙,手里還握著那無辜的簪花兒。

    “皇上明鑒,奴婢與曹大人唯有公事,絕無私心。奴婢自進宮后一心照料小阿哥,這簪子,皇上若拿去查,也只是一根銀簪子而已,絕不妨害皇上內宮朝堂安穩。”

    她攤開有點兒濕漉漉的掌心,將那簪子托在手上,遞給皇帝。一旁侍立的梁九功宛若紫禁城門口的石獅子,如果不去看他自打二人開始說話兒就停不下來的冷汗以外,堪稱一動不動。此刻,臣屬若是有東西呈交御前,本該是內侍過來伺候幫忙的,可他眼觀鼻鼻觀心,讓康熙垂眼看著那沾了一點兒齊東珠的汗水,顯得更加晶瑩圣潔,宛若裹雪的梅花兒簪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康熙并不遲鈍,此刻他一雙鳳目移到了齊東珠的臉上,見那雙鹿眼仍然美得驚人,瑩白的面容不施粉黛,微微見一點兒濡濕的水漬,櫻花瓣兒似的嘴唇緊緊抿著,在說出這樣一句話兒之后,唇角下壓,沒什么血色。

    那張臉上,絕對沒有半點兒諂媚討好,意有所圖的意味。

    康熙眉頭籠了起來,伸手捻起了那簪子,一雙鳳目仍然落在齊東珠臉上。在他拿起簪子的時候,他看到齊東珠飛快地壓了壓眉峰,出聲說道:

    “奴婢自先夫過世,便沒有再嫁之心,若是皇上擔憂宮人與外男私會有辱內廷規矩,奴婢愿意立誓,此生絕不起再嫁之心。若是皇上不信,奴婢自請出宮,不敢妨害宮規。”

    第98章 奶糕

    ◎是柯基和阿拉斯加啊!◎

    ——

    齊東珠等了半晌, 不聞康熙開口,便抬眼去看他的神色,只見他手里捻著銀簪, 眉目之間帶著打量和一絲遲疑,看上去并不像是立刻就要發難, 將齊東珠大卸八塊兒的樣子。

    這讓齊東珠也有些發愣, 一時拿不住康熙究竟是何意。她垂頭看了看康熙手指間捻著的簪子,又抬眼看了看康熙的面色, 心中還在遲疑,卻見康熙的嘴唇狠狠抿在一起, 吐息之聲都重了幾分, 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臉上帶上了顯而易見的惱羞成怒, 猛地把那簪子放回了齊東珠的掌心:

    “朕要你簪花兒何用?難不成你一個小小的簪花兒, 還能翻出風浪, 壞了朕江山社稷不成?你當朕是要跟你討這簪花兒?”

    康熙胸口中升起百口莫辯的憋悶, 這種有火氣卻又無處宣泄的感覺他竟然已經十分熟悉了。他此刻是看懂了, 納蘭東珠這是防備著他, 以為他要以這簪花兒,落罪他們二人, 簡直莫名其妙!

    他明明以帝王之尊賜予納蘭東珠恩典, 對她論功行賞, 納蘭東珠不感念也就罷了,竟然以小人之心妄加揣測!

    齊東珠聽聞康熙的話兒, 忽略了他聲音之中顯而易見的氣急敗壞, 定了定神, 仔細看了看康熙的面色, 見他看上去情緒飽滿,雖不知為何看起來惱羞成怒,但也像個正常人類,心中的芥蒂才消解些許,想到自己可能是有所誤會。

    齊東珠向來心大,意識到自己有所誤會后,腦中的弦立刻放松下來,不怎么過腦子地開口問道:

    “皇上如何得知這簪子是曹大人所贈?”

    康熙怒道:

    “曹寅對你有情,但凡朕長了眼睛,如何看不見!況且你——”況且齊東珠往日從不戴簪花兒,這鬢角突兀的銀光過分礙眼。

    但話兒說一半,康熙恍然發覺這話兒會顯得自己一國之君過分留意納蘭東珠鬢角的配飾,實在不得當。況且此刻他也察覺了,納蘭東珠確實對曹寅無意,她說自己無意再嫁,聽著也不像謊話。

    “——況且你二人在地動那日隔空相望,呵,倒是旁人礙了你們的事兒。”

    齊東珠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心中對康熙剛剛升起的防備和芥蒂消散大半。聽了這種蠢話,方才她給康熙杜撰的kgb首腦、監視一切的大清情報局形象自然轟然倒塌,只留下一個過渡腦補浪漫的青年人。

    他這么體察入微,怎么不去寫畫本子。

    齊東珠心里翻著白眼,覺得自己剛才下跪的動作真的很沒有必要。她將那倒手好幾遍的倒霉簪花兒塞進衣袖里兜著,麻木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

    “皇上明察,奴婢與曹大人沒有私心,皇上還是莫要再提此事,免得壞了曹大人名聲。”

    康熙見齊東珠恢復了她往日那風干咸魚的模樣,臉上神情舒緩,眼皮也漫不經心地耷拉著,便知她果然對曹寅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可是,這女人真的有情嗎?康熙心中涌起了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兒,那甚至夾雜著一點兒對曹寅一廂情愿的惋惜。曹寅才貌雙全,只可惜遇人不淑,便生看上了納蘭東珠這樣油鹽不進的女人。

    她既然對曹寅無情,又不想再嫁,難不成只想入后宮?

    康熙琢磨半晌,還是決心不主動提及此事。齊東珠身份特殊,要想入宮,倒是他的麻煩多些,若是納蘭東珠不主動來求,他又何必效犬馬之力?既然是討賞,還是得納蘭東珠親自開口才行。

    “閑話少說。朕說了,你既是有功之人,究竟要何賞賜?欽天監官員升官發財,你既無官可做,難不成只求金銀器物?”

    康熙意有所指,但齊東珠哪兒知道康熙腦子里的彎彎繞繞,心想金銀器物就很好,口中卻還是問道:

    “皇上,天災過后,常有瘟疫橫行。地動破壞地下水脈,井中之水恐怕苦不堪飲,若是皇上恩準,還請令災區百姓飲沸騰過的清水,若有疫情發生,也好及時應對。奴婢沒有什么功績,無非瞎貓碰上死耗子,給奴婢猜準了罷了。皇上不必犒賞,若是有金銀錢財,便送與災區,為受災百姓重建家園,盡一份綿薄之力吧。”

    齊東珠話兒說得真誠。她并不缺錢,之前牛痘法的賞錢和宅子,和這些時日在宮中所受的大小賞賜,加起來都有近萬兩,這數目極為可怖,當朝王爺一年的俸祿也不過萬兩,普通官員的年俸也只有幾十兩而已。齊東珠手中的家資,絕對稱得上一筆巨款。

    她在宮中,受到惠妃庇護,平日連打點宮人的銀錢都用不上,也沒有一大家子要養活。惠妃三天兩頭地給她賞錢,都被她包好,準備留著日后救濟宮外的婦女和幼兒。以她存下的錢財,就算是往后出宮,她也能衣食無憂地過一輩子。而這對于她來說,已然足夠了,她穿越而來,能撿條命就算老天庇佑了,封建主義的榮華富貴她不稀罕,免得背叛心中信念。

    有了這樣的底氣,齊東珠對康熙說的話兒便更為高風亮節,一雙鹿瞳再度毫無芥蒂地望進康熙的眼,那鹿瞳溫和瑩潤,如同深林橡木,明明沒有任何尖銳的棱角,卻直直砸入康熙的心底,使他重心有些失衡,腳下竟退了半步。

    這時,康熙心中對于納蘭東珠想要請旨入宮的猜測偃旗息鼓了。他靜靜地看著這雙眼,自打齊東珠進殿便開始鼓噪的心慢慢緩和了起來,可那心臟砰然跳動的聲音卻在他的耳邊越來越響,以至于他一時之能聽到胸膛之中的聲音。

    他意識到,納蘭東珠的眼眸從來不是來自溫順的、只能被狩獵和馴養的鹿。她是深林中參天而起的橡木,而橡木,是不會攀附旁的樹木生長的。

    這一雙眼,讓他關于納蘭東珠心機和野心的猜測變得可笑起來。他再度煩躁起來,卻不是因為納蘭東珠的不識好歹,而是為了他自己那點兒越來越明晰的,再也無法自我欺瞞的,上不得臺面兒的心思。

    更是為了納蘭東珠絲毫沒有這種心思。

    “你倒是清風霽月,高風亮節。”

    康熙猛地背過了身,躲開那灼人的眉目,從牙關里擠出了這么帶著嘲弄意味的字兒。

    齊東珠波瀾不驚地看著他又突然犯病,內心真誠地覺得古代人情緒管理方面做的實在太差,在情緒的穩定性方面,就連她養過的幼崽都遠超成年人康熙。當然,她絕口不提剛才自己被腦中的臆想嚇得伏地不起的慫樣兒。

    “奴婢不敢當,只愿地動過后,百姓能快速重建家園。”

    齊東珠輕聲說,而康熙半晌不言,等到齊東珠站得腳疼,開始默默瞪康熙在她眼里故作深沉的背影時,他才聲音低沉道:

    “你若心系百姓,便訴諸紙上,朕叫工部和戶部再議便是。若無旁事,滾回延禧宮。”

    齊東珠覺得他聲音里透著古怪的低落,但也沒想太多,畢竟自個兒和康熙相處的時刻,他正常的時候很少,而齊東珠也并不太關心。她應了是,便轉身離開乾清宮,心里盤算著怎么哄痛失小兔子奶糕的薩摩耶幼崽。

    幾日后,齊東珠在延禧宮得到消息,說皇帝昭告天下,言明地動那日勞動百姓的真相,言及欽天監之天象喻示,以及宮中女官納蘭東珠對地動之事的預測和御前進言。

    納蘭東珠這個名字,再度流傳在了朝野民間,很快就和之前那被廣為流傳、滅殺天花的神奇種痘法聯系了起來,百姓之心最是樸實,也最是記恩,人人都道納蘭東珠是受神仙點化的仙女,下凡渡苦厄,救百姓,即便身為旗人,卻救了江南那天花肆虐之處的萬千漢人,實在可貴。

    百姓口口相傳的話題,往往是需要一個噱頭的。這次地動之事,本是康熙下的令,若是百姓心懷感佩,也應該是感念皇上的恩德和仁慈,而不是將目光聚焦在齊東珠這樣一個沒什么身份地位的宮中婢女身上。可偏偏那詔書用詞字字句句凸顯了齊東珠的功德和愛民之心,又言及她拒絕財物封賞,只愿助直隸百姓早日重建家園之意。

    這是天大的榮光,卻讓齊東珠覺得有些惶恐。她婉拒財物封賞之事,只有康熙知道,這昭告天下的詔書,想來也只能出自于康熙,而不是旁人代筆。康熙如此煩她,竟然還寫出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夸大言詞,齊東珠只覺得他沒憋好心思。

    便是關照她的惠妃,也在百忙之中講她叫到身前,細細盤問了一番。這個世道女子生存不易,雖然有名聲是好事,但名聲過盛,隱隱蓋過了皇帝的治世之功,那便是需要格外留意,謹小慎微了的。

    惠妃聽齊東珠講完事情始末,顯然也沒有什么頭緒,但見齊東珠抱著八阿哥委委屈屈,不知所措的模樣,便心軟下來,輕聲道:

    “皇上既然親自書就那詔書,便是對你心存善意,此事不必再提。近日宮中風聲緊,你已然成了名人,切莫到處亂逛了。景仁宮處也不必去,雖然佟佳氏沒有惡意,但她宮中到底還有旁人。你在延禧宮多待些時日,凡事莫出頭,有本宮在呢。”

    “謝謝娘娘,我知道啦。”

    鐵t救火,果然靠譜。齊東珠在惠妃那穩定包容的氣場之中安下心來,當真老老實實地又度過了一個夏秋,將手中毛絨絨的薩摩耶團子又養大了一號,成了一個大號兔子奶糕。

    延禧宮中又搬來兩個新鮮的幼崽,一個是宜妃的第二子,被賜名胤禟的九阿哥,而另一個則是溫僖貴妃鈕祜祿氏所出的皇十子胤?。

    這兄弟二人只相差幾個月,剛入延禧宮時便深深吸引住了齊東珠的視線。

    是柯基和阿拉斯加啊!

    ——

    【??作者有話說】

    下章就繼續養崽…

    第99章 馬場

    ◎被提著晃來晃去,正在咧嘴笑的小薩摩耶聽聞這話兒,啪得一下就不笑了,一截兒沒來得及縮回去的粉色小舌頭還露在外面,嚴肅著小臉兒吐舌頭,想◎

    ——

    眾所周知, 柯基腿短,但實在可人兒,阿拉斯加愚蠢, 但實在美麗。

    不滿周歲的小柯基被包在襁褓里,三角形的耳朵軟軟地, 不能完全立起來, 卻也不軟塌塌地貼在腦殼上。白棕的配色讓他顯得像一朵焦糖色的云,看著就讓人想要愛不釋手地講他抱在懷里。

    至于阿拉斯加, 那更是多重意義上的重量級。黑白相間的阿拉斯加天生便長了一臉憨相,本來就不是很大的黑色眼睛陷在他滿臉蓬松的小狗毛里, 更是幾乎叫人看不見了。可這絲毫不能減少他的萌感。雖然比柯基阿哥小了幾月, 但他看起來比柯基阿哥還要大上一圈,毛發蓬松, 看上去也是實心的。

    這兩個崽都養的胖乎乎的, 想來他們的母妃一個出身高貴, 一個榮寵正盛, 兩個崽都是千嬌百寵養出來的, 宮中伺候的奴婢哪個敢有絲毫慢待?個個兒上趕著喂, 將他們喂得圓滾滾的,人類堆疊的肥rou想來不會太好看, 但放在小狗身上, 只會顯得更加圓潤可愛了。

    齊東珠老毛病犯了, 當即就走不動道,她腿旁邊套著月白色小錦衣的薩摩耶阿哥抱著她的褲腿兒立起來, 頭上三角形的粉白小耳朵一抽一抽的, 喚不回齊東珠的半分神智。

    薩摩耶阿哥十分疑惑, 一會兒拼命仰起小毛臉兒看著齊東珠, 一會兒又去看那剛來的兩個弟弟,棉花糖似的小臉兒上帶上了一點兒委屈。如果此刻比格胖崽在場,想來能共情薩摩耶阿哥莫名的傷感。

    那是奶母見色忘義,跟著別的奶崽跑了的感覺。

    索性齊東珠還是有點兒理智在的,沒有冒昧地上前薅人家家養的小肥崽,只能把薩摩耶阿哥從地上抱了起來,按捺不住的雙手拼命揉搓薩摩耶阿哥的柔軟毛毛,聊以解饞。

    薩摩耶阿哥不像比格胖崽,他是有癢癢rou的,被戳了戳小肥腰就會不由自主地蹬小后爪,癢得咯咯直笑,小舌頭都吐了出來,心里卻不樂意了。他打小兒就聰明,哪兒還能看不出來自己嬤嬤一顆心記掛在心來的弟弟們身上了,這委屈他八阿哥可不受。這打小被延禧宮上下嬌養到四歲的小崽比公主還嬌氣,當即就要下來去尋下學來延禧宮請安的大哥玩兒。

    齊東珠被他又抱又纏的,煩得沒法兒繼續對著隔壁的幼崽流口水了,只能把他放回了地上,看著薩摩耶噠噠跑遠,去延禧宮門口迎他下學來延禧宮請安的哈士奇大哥。

    薩摩耶不愧為雪橇三傻之一,運動天賦點滿,此刻毛絨絨圓滾滾的一坨在地上貼地奔跑,速度可一點兒都不慢,齊東珠還得快走兩步才能跟上他呢。近日延禧宮新接進來兩個小阿哥,惠妃無法缺席,正在指揮眾人安置兩個幼崽,薩摩耶阿哥見無人管制,自然溜得很快,等著他大哥下了學帶他出宮延禧宮去別處玩兒。

    齊東珠因為去年那莫名其妙的詔書被迫成了紅人兒,鮮少出延禧宮的門兒,更少像往日那樣帶他四處溜達了。最寵小狗兒的齊東珠尚且如此,良貴人生育八阿哥傷了身體,惠妃管她管得更嚴,也不會帶八阿哥出去玩兒,惠妃又時常事務繁忙,雖然寵溺,但也不會縱容八阿哥到處亂跑。

    哈士奇阿哥自此成了薩摩耶阿哥心中最有趣的人,日日都盼著他大哥下學來帶他出延禧宮玩兒。在齊東珠不知道的時候,哈士奇阿哥已經一口答應帶薩摩耶阿哥騎小馬了,這讓小薩摩耶日也盼望夜也盼望,恨不得哈士奇阿哥給他憑空變出一頭小馬來。

    想著這樣的美事,小薩摩耶將新來的弟弟們拋諸腦后,獨留齊東珠在他身后誹謗,心想如今你對你九弟十弟愛答不理,日后他倆加上那還沒出生的十四阿哥,可是你攪風攪雨最堅實的后盾!

    眼看著白團子一路有驚無險地滾到了延禧宮門口,扒著漆紅的門邊兒眼巴巴地看著,沒讓他等多久,哈士奇阿哥便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帶著他的大皇子儀仗走了過來,正好摟住了像個小毛球一樣沖進他懷里的弟弟。

    “大阿哥吉祥。”

    在外人面前,齊東珠還是得給哈士奇阿哥面子的,雖然敷衍,但好歹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一人一狗互相看了看,眼中都帶著一點兒做作的嫌棄。

    是的,齊東珠現在非常嫌棄大阿哥。嗓門巨大、非常躁動的哈士奇外觀只占了其中一個重要因素,最要緊的是她不覺得哈士奇阿哥對于薩摩耶幼崽有什么好的引導。

    養過幼崽的人都知道,如果你家幼崽天天眼巴巴地盼著誰來接他,問去做什么也含含糊糊地說不清楚,八成是在作妖了。薩摩耶幼崽平日里嘴乖又聰明,齊東珠可不信他表達不清楚哈士奇阿哥帶他去干什么,純粹是不想說,或者哈士奇阿哥囑托他不要亂說罷了!

    狗子靜悄悄,絕對在作妖。

    相比之下,齊東珠更樂意已經開始去尚書房報到的比格胖崽帶薩摩耶幼崽出去溜達。比格胖崽懶惰又喜靜,那是真的雷打不動地日日重復同樣的路線,如果他帶薩摩耶阿哥出延禧宮,定然是去給幾個母妃或者太皇太后請安,末了絕不多走一步路,按時按點兒在天黑之前把薩摩耶阿哥送到延禧宮的門口,甩下這個撒不成歡兒變得蔫噠噠的小寶貝,帶著齊東珠給他準備的夜宵,溜達回景仁宮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