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奶媽的萌寵日常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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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jìn)門時,奶母宋氏和孫氏正在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個布做的小老虎逗弄比格阿哥,這本沒什么尋常,逗弄幼崽無非是將小玩具左右搖晃,讓幼崽的視線追隨著小玩具左右移動。 齊東珠本來嘴角帶著笑,可看了半晌,那笑意卻盡數(shù)消失了。她發(fā)現(xiàn)比格阿哥渾然不理孫氏和宋氏的逗弄。 若說是幼崽不理會逗弄,也實屬尋常。有時是幼崽覺得無趣,有時是幼崽覺得疲乏,注意力難以集中。可那些都是正常的反應(yīng),而比格阿哥的反應(yīng)卻讓齊東珠心中咯噔一下,莫名想到了之前宋氏她們含含糊糊地說比格阿哥性情大變之事。 只因比格阿哥并不如其他幼崽一般,厭煩得躲避或者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移動的玩具。他只是一動不動的半睜著眼睛仰躺在原處,仿佛根本看不見在他眼前動來動去的玩具,和輕聲細(xì)語的奶母似的。 這完全不是一個幼崽該有的反應(yīng)。可之前的相處中,齊東珠不覺得比格阿哥是視力或者聽力出了問題,可此刻看著比格毛崽這一小團(tuán)躺在襁褓里,連視線都一動不動,齊東珠莫名恐慌起來。 她走上前,抱起了比格阿哥。小毛崽哼唧一聲,干燥的小黑鼻頭往她的懷里拱去,白軟的小毛爪探出來,踩了踩齊東珠的手臂,一副討奶吃的模樣。 可這回兒齊東珠卻沒有哼著歌兒滿足他,而是對孫氏和宋氏說道: “往日里,你們逗弄小阿哥,他也是這般渾似看不見玩具的反應(yīng)嗎?” 孫氏和宋氏沒想到她會由此一問,心下惴惴地互相看了一眼,宋氏道: “小主子往日便不愛搭理我們,這事兒納蘭姑姑也是知道的。” 她說法兒婉轉(zhuǎn),卻正應(yīng)了齊東珠的話。這讓齊東珠心中一沉,又問道: “可是…可是你用的這玩具不得他喜歡?可曾換過別的玩具逗他開心?” 齊東珠雖心知這和玩具種類關(guān)系不大。以視線追隨著移動物體,對聲音來源的方向有所反應(yīng)是幼崽的本能,即使是不感興趣,也不至于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兩位乳母見她的神色嚴(yán)肅,以為她要發(fā)作,更是心中忐忑,孫氏連忙從外殿抱了一個匣子進(jìn)來,在齊東珠面前打開。 里面是各種布質(zhì)的,塞滿了填充物的小玩偶,還有一個小風(fēng)車。這個年代幼崽或許會覺得新奇的玩意兒一應(yīng)俱全。 齊東珠見她們惶恐,連忙也緩和下語氣,可是內(nèi)心的憂慮卻沒有一絲緩解。在她離開西四所前往京郊的莊子前,比格阿哥也不是什么親人的性情,這她是知道的。當(dāng)時那跋扈的那拉奶母和一心攀附的魏氏還在,比格阿哥對她們不甚喜歡,但他的不喜和抗拒都浮于表面,全然通過幼崽的表情和肢體語言表達(dá)了出來,不存在什么漠視。 而此刻,齊東珠卻明明白白地從那個小毛臉兒上看到了比格幼崽對于旁人的漠視,對于玩具的漠視。這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像是這個比格幼崽封閉了一部分感官一樣。 齊東珠抱著因為她的不理會不配合而哼唧得更加用力的比格胖崽,在屋里轉(zhuǎn)了幾圈,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和焦灼。末了,她的余光看到還在站在原處,表情凝重的孫氏和宋氏,忙放柔聲音,對她們說道: “你們?nèi)ネ獾钚⒁粫喊桑医o小阿哥喂奶。” 孫氏和宋氏連忙應(yīng)了,可臨出門時,宋氏還是心中忐忑,回身小聲對已經(jīng)半解衣裳的齊東珠說道: “納蘭姑姑,這小阿哥性情確實變了,可我們也不知如何應(yīng)對,那時您還在辦惠妃娘娘派下來的差事,我們這些人本就不得小阿哥喜歡…” 她說著說著,更覺得有些委屈,齊東珠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應(yīng)下了她的話兒,企圖讓她不要憂慮。 在宋氏和孫氏退出去之后,齊東珠垂首看著這繃著小毛臉兒用力吸奶的比格幼崽,忐忑地對系統(tǒng)說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且不說比格幼崽了,正常兩個月大的人類幼崽也不該如此吧。你是奶媽系統(tǒng),你知道這種情況怎么處理嗎?” 齊東珠惴惴不安,而那一向不怎么靠譜的奶媽系統(tǒng)傳出滋滋的電流聲,許久才回道: “這是奶媽系統(tǒng),哺乳的工具一應(yīng)俱全,這嬰幼兒心理學(xué)那確實沒有。你也壓力不要太大,這才多大,可能是他湊巧懶得理人,你別往心里去。” 齊東珠幾乎已經(jīng)習(xí)慣這個關(guān)鍵時刻不靠譜的系統(tǒng)了,此時也懶得跟它計較,只能又在原地打了個轉(zhuǎn),將吃滾了小肚皮的比格阿哥晃得差點兒吐奶。這小胖崽堅強(qiáng)地在齊東珠懷里將倒灌回喉嚨口的奶汁咽了下去,用力得都翻起了小白眼。 齊東珠瞥見,連忙替他捋了捋小胸脯,迭聲哄著他。被哄了的比格阿哥哼唧聲更大了點兒,抖著軟塌塌的大耳朵,將毛毛嘴上的奶漬都蹭到了齊東珠的衣襟上。 齊東珠揉了揉他的腦殼,可不忍心跟他計較,腦中還在與系統(tǒng)說著話兒: “我也知道他還小,可能…希望是個偶然吧,但我真擔(dān)心他是因為我離開了一個月,產(chǎn)生了分離焦慮,真變了性情…若是那樣,豈不是都怪我。” “瞎說什么呢,” 系統(tǒng)提高了聲音,聽著有些惱:? “他屁大點兒的一個崽,知道啥?也就是你覺得他能認(rèn)出你來,保不齊他就是覺得我們系統(tǒng)特調(diào)的乳液好喝呢。你尋思那些有的沒的干什么?” 齊東珠被系統(tǒng)一吵鬧,過分憂慮的心思也散了一些。她是覺得比格阿哥能認(rèn)出她來,可他也確確實實是個孱弱的幼崽,一丁點兒大,想來可塑性還是極強(qiáng)的,她若是好好教他一陣子,不當(dāng)有什么差池。 “你就好好當(dāng)你的奶母得了,心理學(xué)上的事兒你這個智商能管得了?…算了,我去幫你查查,你好生喂崽攢積分就是了,旁的事你想得忒多!” 齊東珠被系統(tǒng)叨叨得頭都有點兒禿,連忙吸了一口比格崽毛絨絨的腦殼。 “哪兒有你這樣的系統(tǒng),資料現(xiàn)查,你沒有資料庫嗎?如果不是你能憑空變出東西來,我還覺得你是個人工客服呢。” 齊東珠抱怨著,腦中的系統(tǒng)不再理會她,屋內(nèi)一時安靜了下來。 第42章 百日 ◎她念著排演過幾次的話兒,緊了緊抱著比格阿哥的手臂。這使比格阿哥的小臉兒貼上了胖狐貍玩偶的毛毛臉兒,兩張軟萌稚嫩的小臉兒擠在一起,又將◎ 為了讓比格阿哥不再不理會其他奶母的逗弄, 齊東珠思來想去,決定曲線救國,先弄一個讓比格阿哥十分喜愛并且在乎的玩偶。 人在紫禁城, 做事需謹(jǐn)慎。她沒有選擇向系統(tǒng)兌換做好的玩偶,而是選擇自己做手工, 這樣不會留下什么把柄。 她拜托翠瑛去給她尋了些做玩偶的工具。說來也極為簡單, 就是一坨羊絨,一塊兒皮毛和一些針線布巾罷了。古代沒有方便便宜的化纖, 但卻少不了動物皮毛。大阿哥給齊東珠的兔毛帽子和手筒激發(fā)了靈感,讓齊東珠盯上了原生態(tài)材料。 皮毛不算什么稀罕物, 但想要塊兒好的, 純色的卻難。齊東珠花了近二兩銀子才換來一塊兒白色的狐貍皮,這還是淮德說破了嘴皮子得來的友情價。 狐貍皮完整極了, 箭簇從這只倒霉狐貍的眼眶射入, 半點兒沒有割傷皮子, 可見行獵之人是個騎射老手。 齊東珠一邊兒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這是動物保護(hù)制度不完善的古代, 她也不算殘害國家保護(hù)動物, 一邊兒將狐貍皮處理好,在其中塞入羊絨, 企圖用自己蹩腳的縫合技術(shù)將之縫起來, 變成一個完整的玩偶。 當(dāng)然了, 這比聽上去可難太多了,特別是對于齊東珠這種沒有技術(shù)只有感情的縫合女工來說, 這幾乎要了她半條命。在第四次險些戳穿了自己手指后, 將飯食端上桌子的翠瑛實在看不下去了, 抱怨道: “你讓我來做, 早幾天就做好了!你主母是不是苛待過你,連這個都不給教的?咱滿人姑奶奶學(xué)不來漢人刺繡的手藝,但也沒見過你這種仿佛沒拿過針的,人的手都有五根指頭,你的怎么能笨成這樣?” 齊東珠被說得面紅耳赤,匆匆把針拔出來,將皮子往身后一藏,尋思等回比格阿哥寢殿再弄,可不敢讓翠瑛叨叨了,頭皮都念叨發(fā)麻了,帶累著齊東珠從未見過的納蘭家主母也跟著受了誹謗,實在罪過。 一旁來蹭吃的淮德哧哧笑起來。他手里也抱著個灰撲撲的狐貍皮,是齊東珠買白狐皮那日,他順手買下的次貨,已經(jīng)被他自給自足地縫進(jìn)了冬日的棉衣內(nèi)御寒。 說實話,那手藝可比齊東珠的熨帖太多了,縫進(jìn)衣服里,半分突兀的感覺都沒有。整張皮子被完完整整地利用了起來。 一個太監(jiān)的針線手藝都比齊東珠強(qiáng)上許多,翠瑛都替齊東珠臊得慌。但齊東珠這來自現(xiàn)代的臉皮宛若城墻,巋然不動。這有擅長行馬打仗的女子,自然有擅長針線刺繡的男子,現(xiàn)在可不興以性別鑒別人的能力了! 這么想著,齊東珠氣鼓鼓地往嘴里扒啦著飯食,一邊兒聽淮德和翠瑛敘話起來: “聽聞小主子的百日宴當(dāng)真在儲秀宮辦,內(nèi)務(wù)府已經(jīng)開始張羅起來了。” “還有不到半月。” 翠瑛說著,看了一眼齊東珠,握著筷子的手無法動作,便用手肘戳了戳她: “規(guī)矩學(xué)得如何了?我看那宋氏還是挺盡心的。她們討不到小主子歡心,如今可都仰仗你。” “她教得很好。” 可我學(xué)得不咋地啊。 齊東珠咬著筷子,愣是沒敢說出后半句話兒,只能自己按下心中焦慮。社恐面對這樣的大場面總是焦慮的,這幾晚她入睡時,噩夢都做了個遍,有時夢到自己規(guī)矩不好被那些宮妃們打板子,有時候夢到面目不清的烏雅貴人嫌棄地看著比格阿哥,說我的兒子怎么變成狗崽了。 焦慮的齊東珠吃完了飯,拿起她縫縫補(bǔ)補(bǔ)仍然不成樣子的玩偶垂頭喪氣地走回了比格阿哥的寢殿,企圖吸一口小狗崽續(xù)命。 當(dāng)晚她又成功把自己的手指戳出個血窟窿,比格阿哥已經(jīng)急得不得了,夾子音都快夾不住了,哼唧著要齊東珠來哄睡。齊東珠只得將不成形的玩偶和危險的針放得遠(yuǎn)遠(yuǎn)的,走過去摟住比格阿哥,吹滅了燈豆。 次日,齊東珠起得稍微晚了些。比格阿哥如今晚上也不怎么需要人了,只用再喂一次,換個尿布,便能安穩(wěn)度過三四個時辰。他樂于在齊東珠懷里或者手臂旁邊安睡,乖巧又安靜,比齊東珠做的那個四不像的玩意兒更像一個毛絨玩偶。 齊東珠心里掛念著她的手工活兒,在翠瑛的幫助下忙活了好幾日,玩偶終于成了形狀。可惜羊絨綿軟不成形,皮子也沒有骨架支撐著,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在翠瑛的搶救下勉強(qiáng)看上去像個四肢俱全的動物,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像骨感靈動,仙氣飄飄的雪狐。 倒像一只雪白軟胖的薩摩耶。 不過齊東珠已經(jīng)十分滿意了,她先試了試比格崽會不會對皮毛過敏,而后將這看起來像極了薩摩耶的雪狐玩偶放在了比格崽的身邊兒。在她的注視下,比格阿哥伸出雪白的小爪子推了推玩偶,將沒什么重量的玩偶推得翻出了肚皮,四腳朝天,這吸引了比格阿哥的目光。他偏過小腦袋,用一雙黑亮的眸子盯著雪白的玩偶。 齊東珠把玩偶抱到他面前,晃了又晃,引著比格阿哥的視線也搖了又搖,這讓齊東珠心中松了一口氣。奶比對周遭的反應(yīng)還是挺正常的,看起來也對這個玩偶十分有興趣。 齊東珠立刻鼓勵般地將小玩偶放進(jìn)了比格阿哥的小爪之間,任由比格阿哥伸出小毛爪扒住了小玩偶。 玩偶是齊東珠一針一線縫好的,被她攬在懷里帶了幾日,上面帶著齊東珠身上清淡怡人的皂角氣味兒。這讓比格阿哥扒住了玩偶不動了,就像往日他抱住齊東珠的手腕兒一樣。 好乖。齊東珠愛憐地吻了吻他毛絨絨的小額頭,輕聲說道: “要謝謝小狐貍,小狐貍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它換了一種形式存在,陪你長大。” “咿——” 比格崽應(yīng)著,用黑色的小鼻頭拱了拱毛絨絨的狐貍玩偶,鼻頭被狐貍玩偶的絨毛刺到,使比格胖乎乎的小身子抖了抖,打了一個噴嚏出來。 打完噴嚏,他像是有點兒迷茫地看了看玩偶,有抬起小毛臉兒看了看齊東珠,看起來懵懵的,仿佛不知誰如此放肆,攻擊了寶。這可萌化了齊東珠,邪惡的齊東珠他的頭毛吸了個遍,險些給他吸禿了,又用牙齒輕輕叼起他的大耳朵,裝模作樣地嚼了嚼。 小比格的眼珠子向齊東珠的方向移了又移,小毛嘴咧開一條小縫兒,看上去又呆又可愛,換來了齊東珠愈發(fā)狂風(fēng)驟雨般的吸吸。 不吸小奶狗,身體有問題。 新玩偶效果很不錯,毛絨絨的比格阿哥摟著同樣毛絨絨的胖狐貍玩偶入睡的樣子也格外治愈,齊東珠把兩坨毛絨絨攬到身前,也安逸地合上了雙眼,一夜無眠。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也就到了百日宴的時候。此時比格阿哥被養(yǎng)得胖乎乎的,和他胖得走樣的狐貍玩偶一起被齊東珠摟進(jìn)懷里。 此時,冬日的寒涼已經(jīng)開始消散了,白日越發(fā)長,早起時也不用點一路的油燈了。 盡管如此,這個時辰也本該是小奶比在剛剛睡醒的齊東珠懷里膩歪撒嬌的時候。他還困著,眼神自然不是很靈動,愣愣地被齊東珠包了個嚴(yán)實,兩只小爪還摟著胖狐貍玩偶的脖頸。 一副“寶困困,寶沒醒,再吵鬧寶就要鬧了”的模樣。 齊東珠看得心都化了,也不好將他心愛的小玩偶從他懷里扯出來,只好囫圇個兒一起抱著打包帶走。 一路上,齊東珠抱著比格團(tuán)子和狐貍玩偶,身后的翠瑛緊張地絮絮叨叨,囑咐著她一會兒一定不能忘了規(guī)矩。 隨著引路的內(nèi)務(wù)府管事到了儲秀宮門口兒,便見主殿外展了許多婢女太監(jiān),想來是屋內(nèi)擁擠,一些宮妃貼身的婢女都被擠了出來,站不開了。 西四所四阿哥院子來的一行人自然也沒法全都進(jìn)去,翠瑛他們被留在了殿外,只有齊東珠和資歷老些的奶母孫氏一道,今去拜見各位娘娘。 此時,宮中孝誠仁皇后赫舍里氏和孝昭仁皇后鈕祜祿氏都已亡故,主持大局的是景仁宮的貴妃佟佳氏。佟佳氏身子不爽利,協(xié)理六宮的職責(zé)便會落在資歷老又生育了大阿哥胤褆的延禧宮惠妃身上。 而上個月,不知為何皇上冷了延禧宮,佟佳氏便也只能出來主持小阿哥的百日宴。她身子骨兒一向孱弱,此刻也是大病初愈的模樣,坐在宮殿主位,而儲秀宮的主人宣妃博爾濟(jì)吉格氏和惠妃坐在她的身側(cè),其他嬪妃按照品級依次落座。 齊東珠抱著比格阿哥進(jìn)殿,向各位主位嬪妃行禮。因她抱著胖乎乎的比格阿哥和比格阿哥那同樣胖乎乎的狐貍玩偶,行禮的動作有些滑稽,惹來上首的佟佳氏一聲輕笑。 齊東珠不知佟佳氏的性情,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她先是抬眼看了一下坐在佟佳氏右側(cè)的惠妃,見她神色平靜,心中便松了口氣,便抬起眼來飛快地覷了一眼上首的佟佳氏。 她看到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神色平和,眉眼帶著淺淡的笑意。佟佳氏的五官并不是多么精致,也沒那么出人意表,但她的面容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寧靜祥和的美。明明是一個纖弱的后宮女子,卻生著一臉菩薩相,讓人見之忘俗。 齊東珠看得眼都直了,好半晌才恍然覺得自己失禮,垂下了眼,出聲道: “奴婢納蘭東珠,攜皇四子胤禛,給各位娘娘請安,各位娘娘吉祥。” 她念著排演過幾次的話兒,緊了緊抱著比格阿哥的手臂。這使比格阿哥的小臉兒貼上了胖狐貍玩偶的毛毛臉兒,兩張軟萌稚嫩的小臉兒擠在一起,又將上首的佟佳氏逗得一笑,輕聲說: “起吧。四阿哥養(yǎng)得真是極好的,你等盡心了,賞。” —— 【??作者有話說】 大清忍人佟佳氏上線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