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卷成富二代[九零]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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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進入高三,他?好像忽然就佛系了,每天說得最?多的就是要大家放輕松,壓力不要太大,一次兩次考好也沒什?么,以后日子還長著呢。 這倒也不是老張整個人突然升華了,主要原因,還是高三那股揮之不去的緊張氣氛,讓哪怕最?雞血的老師,都開始自動自覺的幫學生減壓了。 要是在這種氣氛里還加壓,老張真擔心會出事?。 第2天,那個昨天情緒突然崩潰的女生又回到了教室,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但也有人說,昨天晚上這個女生拿著手電筒躲在被子里,看書看到了半夜。 不過這種學習節(jié)奏,剛進高三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開始實?行?,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都到這時候了,就算是學得最?輕松的學生,也不由自主主動給自己再次加碼,比如?陸佳倫,以前中午和晚上吃完飯,她喜歡趴在桌子上看半個小時的小說,但是現(xiàn)在,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她還是乖乖的把休息時間讓給了英語,中午讀課文,晚上背單詞,時間填得滿滿當當,卻連大聲?哀嚎的次數(shù)都少了——因為擔心浪費時間。 宋輕予也沒好到哪里去——雖然這都是她第2次經(jīng)歷高三了。 對于?第1次高三的經(jīng)歷,她腦子里的印象已經(jīng)很淡了,無?非是那些永遠做不完的試卷,黑板一角每天減少一個數(shù)字的倒計時牌,還有一眾黑壓壓低著做題的腦袋。 宋輕予記得自己高三那年過得很不好,家里的事?情,學業(yè)的壓力,沉甸甸的積攢在一起,她甚至覺得,要是突然哪天一時沖動,可能就直接跳下去了。 但人就是這么一種有趣的動物,明明當時感覺多一天都熬不下去,可只要一離開那個環(huán)境,大腦很快就把絕望和痛苦忘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一點點浮于?表面的,那段時間大概過得很糟糕的粗淺印象。 直到宋輕予經(jīng)歷了第2次高三。 她本來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過得相當游刃有余的。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經(jīng)過了高一高二兩年的瘋狂追趕,哪怕在重點班,她的成績也可以摸到前三,原來覺得難如?登天的數(shù)理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絕大多數(shù)也就是紙老虎,要么是基礎(chǔ)題的變式,要么多融合了一兩個知識點,就算是最?后的壓軸大題,不說滿分,總也能拿到絕大多數(shù)分數(shù)。 至于?語文英語,那更是屬于?她的舒適圈之內(nèi),基本不會翻車。 第1個月的兩次周考以及一次月考,宋輕予發(fā)揮得也都不錯,似乎對她來說,高三就是一條直通名牌大學的康莊大道,再也不需要多余擔心了。 可事?情哪有這么簡單。 本來在高一的時候,宋輕予覺得自己能跟上重點班的進度,盡量不被淘汰就是勝利了,到了高二的時候,她似乎慢慢能穩(wěn)定到了年級前10,又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能考到更好的大學的。 等到進入高三,她忽然意識到,以自己現(xiàn)在的水平,似乎真的能嘗試沖擊一下清北,那隨著成績逐漸進步,一步步膨脹起來的野心,又忽然給了她更高的要求。 人類,大概注定是這種永遠都得不到滿足的生物。 高要求,理所當然也就意味著高壓力。 這股壓力不是來自外?部,純粹是她自己給自己加的壓。 原來的每天兩套卷子變成了三套,固定的晚上11點睡覺被延長到了12點,甚至有好幾次到了晚上12:30,宋輕予才熄燈。 有時候,刷題刷得實?在頭昏眼花了,把筆一放,宋輕予也忍不住納悶,自己這么拼究竟是為什?么。 就算考進清北又怎么樣?哪怕進一個稍次一點的大學,只要憑借著她手里的小名單,財富自由一樣不是什?么難事?,就算沒考上大學,還有她爸她媽當做托底,最?不濟,當一個終日在腰上掛一串鑰匙,到處收租逍遙的房二代?,那日子才叫滋潤。 可這種懷疑仿佛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下一刻,她又慣性的投入了書山題海之中,腦子重新?被各種各樣的模擬卷填得滿滿當當,也沒太多功夫去想那些事?情了。 都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想那么多干嘛呢,先沖了再說! 前面兩年都熬過來了,還剩一年時間,要是這時候撤了,那之前不全白熬了。 宋輕予還是很想感受一下,成為國內(nèi)頂尖大學的學生,究竟是一番什?么滋味。 她和姜霍的通信還在繼續(xù)。 最?開始幾封信,姜霍寄來了不知道從什?么渠道收集到的各種專業(yè)相關(guān)信息,導(dǎo)致宋輕予現(xiàn)在對于?幾所頂尖大學專業(yè)的了解,簡直比本校的學生知道的還要多,后來老張也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這件事?,還專門跟宋輕予要來這些資料做了一大本復(fù)印本,就放在教室的最?后面,讓感興趣的同學隨時去翻,也好提前了解自己感興趣的專業(yè)。 后面的信,除了討論題目以外?,兩個人也會說一些生活上的瑣事?,比如?宋輕予知道姜霍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校學生會,實?驗室那邊也比較順利,已經(jīng)能夠承擔越來越多的科研任務(wù)。 宋輕予的生活就要單調(diào)得多,除了刷題做試卷就是考試,唯一稍微有點波瀾的事?情,是學校前一陣子搞了個文藝節(jié),不過這種活動主要是高一高二的戰(zhàn)場,他?們高三純粹就是過去打醬油放放風,順便湊個人頭。 文藝節(jié)他?們班倒是出了個節(jié)目,主打的就是一個群魔亂舞,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穿著亂七八糟的乞丐裝,在舞臺上張牙舞爪亂跳亂叫,除了嚇唬人以外?,好像也看不出來究竟在演什?么。 按照排這個節(jié)目的文娛委員的話,這就是藝術(shù),一般人看不懂也正常——不過宋輕予總覺得,這個節(jié)目能夠高票被班上選中,主要因為不需要排練,瞎跳就行?。 文藝委員本來還想把宋輕予也忽悠上去,無?奈宋輕予壓根不上套,陸佳倫倒是興致勃勃的摻了一腿,成為了在舞臺上跳得最?歡的那個崽,下來以后表示,陸佳倫還表示嘶吼得很盡興,感覺心理健康程度都能在往上躥兩個點。 宋輕予吐槽,現(xiàn)在班上心理最?穩(wěn)定的就是她了,再繼續(xù)往上躥,估計的都能滿點了。 9月底放月假前的最?后半天,老張突然又笑瞇瞇的提來了一大袋小零食,說是這半天不補課,讓大家放松放松,談?wù)勑模瑁兆舆€長著呢,就不要一天到晚把心思?都放在刷題上了。 老張這話一說,底下又傳來一陣噓聲?。 高一高二的時候老張可從來不是這個態(tài)度,那時候他?說得最?多的,是要大家收收心,不要一天到晚搞那些七七八八的,而應(yīng)該專心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現(xiàn)在可好,老班竟然試圖帶著大家主動偷懶了。 其實?老張這么做的原因,大家也都心里有數(shù),還不就是擔心班上學生壓力太大,撐不下去嘛。 昨天學校才臨時突擊抓了一批熬夜看書的高三生,然后反反復(fù)復(fù)告誡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健康,離高考還有大半年呢,可千萬不能倒帶沖刺的最?后關(guān)頭。 老張在班上也拿了一堆他?以前的學生做案例,強調(diào)身體才是高考的本錢,要是身體垮了,這段時間的努力可就真是白費了。 重點班的情況相對還好,畢竟都是名列前茅的孩子,壓力大歸大,大家還是相信前途一片光明,對于?進入大學也是充滿了向往,相比之下,普通班的分化更加嚴重,努力的那波拼命往前趕,但也有不少人越努力名次反而越后退,還有些人干脆直接擺爛,只想盡快結(jié)束噩夢一樣的高三,快點高考,早日解脫。 至于?高考最?后究竟是個什?么結(jié)果,不少人甚至都根本顧不得了。 宋輕予其實?還挺理解這些人的心態(tài)的——因為她上一回,也差不多就是這樣。 學習好像成了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就算眼睜睜的看著終點線就在前方?,也怎么都跑不動了。 不過這一次,情況終于?不一樣了。 宋輕予相信,這一回,她應(yīng)該能夠堅持跑到終點線,說不定還有希望拿到一個不錯的結(jié)果。 ———— 宋輕予的學業(yè)是穩(wěn)中有起伏,她父母的事?業(yè)卻蒸蒸日上,越做越大。 宋熙文和姜工合伙開的那個廠子據(jù)說訂單接到手軟,前一陣子兩個人還商量著給工廠改了個名,叫做江山機械,名字聽起來挺大氣,檔次都一下子就上去了。 現(xiàn)如?今江山機械在國內(nèi)的名氣可不小,靠著那款填補國內(nèi)空白的拳頭產(chǎn)品,再加上其他?幾種工藝相對復(fù)雜的金屬件技術(shù),江山機械的水平早就已經(jīng)得到了充分的認可,生產(chǎn)線已經(jīng)擴展到了6條,除此以外?,姜工最?想要的實?驗項目也終于?提上了日程。 在這一點上,宋熙文和姜工想到了一起:企業(yè)想要做大做強,關(guān)鍵還是要提升技術(shù),上整機搶占市場。 而他?們準備推出的第一個產(chǎn)品,就是姜工已經(jīng)研究了好幾年的混凝土拖泵。 現(xiàn)如?今,隨著全國范圍的建設(shè)熱潮,國內(nèi)到處都是建筑工地,各種機械設(shè)備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然而現(xiàn)在國內(nèi)基本用的都是進口設(shè)備:價格昂貴,維修麻煩,甚至就連各種配件,國外?也是往死里報價,簡直宰起來綿綿無?絕期。 而且你要想不用人家的東西還不行?,如?果用了國產(chǎn)配件,但凡出點問題,國外?的工程師就把手一攤,然后把責任全都推到了那些更便宜的配件上去。 早幾年第二機械廠還在的時候,老廠長就一直琢磨著研發(fā)一款拳頭產(chǎn)品,當時選擇的就是這種拖泵,最?開始,二廠本來想直接引進這項技術(shù),無?奈國外?的報價太高,他?們買不起,后來就決定干脆自己搞研發(fā),可沒想到項目都快完成了,卻正好碰到新?廠長上任,結(jié)果原型機都被那群一竅不通的家伙拆了當廢鐵賣,把姜工心疼得夠嗆。 還好這一次,再沒有那些家伙搗亂了。 因為之前已經(jīng)積累了相當多的技術(shù)資料,這一次項目重新?上馬,進度比上一次快了不少,唯一的問題,還是缺人。 以前在二廠的時候,姜工帶了幾個不錯的徒弟出來,可惜后來廠子散了,大家也各奔東西,不少人都找到了更好的機會,最?后只有一個最?小的徒弟主動回來幫他?的忙。 左思?右想之下,姜工決定向他?的老師求助。 作為最?早的一批大學生,姜工是河東大學機械系的高材生,雖然當年教他?的老教授早就退休了,但還有不少弟子活躍在機械系,想要拉幾個學生過來幫忙,應(yīng)該也不算太困難。 看到這個得意的弟子提著大包小包過來拜訪,那位80多歲的退休老教授只是瞟了他?一眼:“聽說你跑到外?國人的工廠做事?去了?” 姜工當然知道他?這個老師最?煩的就是洋人,馬上解釋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江山市了,最?近和朋友一起承包了一個機械廠,這不就是有問題解決不了,所以過來向老師求救了嘛。” 聽到姜工的話,老教授的神情終于?微微緩了一緩:“回來就好,給別?人打工總是不如?給自己做事?嘛,說吧,你想讓我?guī)褪?么忙?” 姜工便連忙拿出來那疊圖紙給老師看,說這是他?們廠里最?近在做的項目,設(shè)計稿都快做完了,就是還差幾個手腳麻利的學生幫忙。 老教授笑起來:“你這是想來找廉價勞工啊。” 說歸說,他?還是拿起一旁的老花鏡,認認真真的看起了圖紙。 結(jié)果這么一看,就徹底看進去了,話也不說一句,一直翻完整本圖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你那個廠,是個私人的廠子?你是老板嗎?” 姜工笑:“是我和朋友一起合辦的,我算是個小股東。” 老教授遺憾的搖搖頭:“可惜了,你要是給別?人打工,我就能直接把你挖到大學里來了。” 姜工一陣憨笑:“老師,你也覺得這個項目能成?” “絕對大有可為,”老教授說,“這樣吧,我?guī)湍愀道镎f說,在你們那個廠里設(shè)一個合作點,現(xiàn)在不都講究產(chǎn)學研一體嘛,正好系里也有這個需求,想讓學生多接觸一下生產(chǎn)第一線,我這個面子,系里應(yīng)該還是能賣的。” 姜工臉上馬上露出了高興的神情:“那就麻煩老師了,我這次來可真是來著了,就知道老師肯定能幫我。” 老教授擺擺手,讓他?少來這堆客套話,聽著都rou麻。 除了把江東大學的學生拉過來當廉價勞動力,姜工還在全廠搜羅優(yōu)秀的技工,恨不得全都劃拉到他?們項目組去,一個都不給宋熙文留。 后來看他?實?在做得太過分,宋熙文終于?忍耐不住,不肯再給人了,商量來商量去,姜工最?后還是把他?之前看中的那個青工張旭要了過去,說是覺得這孩子有點天賦,可以當徒弟帶。 說是青工,張旭今年其實?已經(jīng)26歲了。 他?讀書的時候光顧著玩兒?了,成績不太好,不過后來高中畢業(yè)就進了二廠,跟著他?爸一起在流水線上上班,前途看起來似乎也還不錯。 那時候,流水線上工人的工資比坐辦公?室可高多了,說出去也更榮耀,二廠的效益還好,光是獎金都比其他?廠高了一大截,不過可惜張旭那時候光顧著玩了,幾乎沒攢下什?么積蓄。 不過對當時的他?來說,有沒有積蓄也不是那么重要,畢竟廠里管吃管住,還管生病養(yǎng)老,對這個快活的年輕人來說,二廠就是他?這輩子最?溫暖的港灣,還需要什?么好發(fā)愁的呢。 后來張旭找了一個溫柔漂亮的女朋友,兩個人感情很好,早早就見過了雙方?父母,兩邊家長也都很滿意,甚至都開始商量著結(jié)婚的事?情了。 可誰想到老廠長突然沒了,新?廠長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空降過來,再然后,短短一年時間,二廠的效益眼看著就越來越不行?了,他?和女朋友的婚事?,也被無?限期的延后。 再然后,就是下崗,和女朋友被迫分手,到處打零工,一直到聽說原來二廠的宋處長又辦了一個小廠,他?才和父親一起過去打工。 誰想到,當初那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鄉(xiāng)鎮(zhèn)小廠竟然崛起得這么快,不過短短一年,竟然把當初的二廠都給吞并了,效益也完全不比當年二廠最?輝煌的時候差,甚至要說起廠里發(fā)的工資和獎金,比當初還要多了不少。 后來,他?又重新?把女朋友追了回來,女朋友的家人雖然對他?在私人廠子里做事?不是太滿意,但畢竟收入不菲,比之前穩(wěn)定多了,到底還是勉強同意了這樁婚事?,而就在籌備酒席的時候,張旭又得到通知,他?被姜工看中,調(diào)進了廠里的重點項目組,不但以后能跟著姜工學東西,就連項目組的獎金都比其他?部門高了不少。 據(jù)說要是真能研究出什?么來,宋廠長承諾還會再發(fā)一筆高額獎金。 所有人都說張旭這小子這下是終于?時來運轉(zhuǎn)了,但只有張旭自己心里知道,能到今天這一步,究竟是靠的什?么。 就沖著這份知遇之恩,以及自己的前途,他?工作起來也更加賣力。 ———— 就在宋熙文和姜工的江山機械搞得紅紅火火的時候,郭妍也已經(jīng)直接跑到南都,考察工廠去了。 雖然現(xiàn)在她的幾家店生意都還不錯,每個月利潤輕輕松松有好幾萬,但郭妍總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意識,覺得這種小店,好日子長不了。 和女兒?商量過后,宋輕予和mama也是類似的想法?:想要把生意長長久久的做下去,還是要有自己的品牌。 而想要成立自己的品牌,郭妍需要解決兩件事?,一個是找到合適的設(shè)計師,再就是聯(lián)系代?工廠。 找設(shè)計師容易,南都這邊服裝廠多,服裝設(shè)計學校也多,郭妍原本想找那種有一定水平的資深設(shè)計師,可惜她這個草臺班子看起來還太簡陋,也舍不得拿錢把人砸過來,自然招不到出名的設(shè)計師。 這條路走不通,就換下一條路,郭妍就琢磨著,服裝設(shè)計學院每年都有大把的相關(guān)畢業(yè)生出來找工作,工資要得也不高,要是能淘出一個兩個合眼緣的,也挺不錯。 可惜,在這一點上,郭妍想的還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