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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合歡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大祭司從袖中取出幾枚玉簡遞到了她的手中,“這些你拿去看看,這幾日你可以多去藏書閣瞧瞧,需要什么那里都有。”大祭司深深地看了顧南挽一眼,將一枚玉牌遞到了她的手中。

    顧南挽聞言點了點頭,她將那玉簡收入袖中,順著玉牌的指引走向了藏書閣。

    只見幾個看守弟子正懶洋洋地湊在一起,他們的目光掃過顧南挽的面容,眼底閃過一絲驚艷,只隨意地看了一眼顧南挽手中的玉牌,便放她進了門,“進去吧。”

    待她走后,那幾個弟子卻是一改方才的懶樣,“這是哪一脈的弟子,我怎么沒見過?”

    “誰曉得呢?最近族內(nèi)冒出來一堆奇奇怪怪的人。”

    顧南挽快步走進了藏書閣,只見里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書架,放眼望去,盡是各色的玉簡與古籍,她尋了個角落拿出先前大祭司給她的玉簡,上面寫了隱族的幾方勢力。

    而這其中,大祭司著重提到了朝姚老人一脈。

    身旁的光線略微有些黯淡,顧南挽的余光略過桌邊,便看到了一襲青色的,繡著竹葉的衣角,她神色自然地將那玉簡收了起來。

    肖思瀾將手中的玉簡放到了桌上,他看著的顧南挽的目光有些閃躲,“小姐,這是幾位長老要我?guī)Ыo你的,他們怕打擾到你,便沒有來。”那些長老一直待在族內(nèi),已經(jīng)許久沒有離開過此地,他們也不知曉現(xiàn)在這些小姑娘喜歡什么。

    顧南挽聞言有些好奇地打開那儲物袋看了一眼,卻見里面堆滿了漂亮的寶石與珠寶,一眼望去極為耀眼。顧南挽眼睛一亮,她將那儲物袋收了起來,“那就先謝謝幾位長老了!”

    肖思瀾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緊,他的面頰有些發(fā)燙,他看著顧南挽空蕩蕩的身側(cè),卻見以往一直黏在顧南挽身邊,那個討厭的戚無宴今日卻是不見人影,明知這隱族的藏書閣不許外人隨意入內(nèi),不知為何,他卻是有些故意地問道,“他今日怎么沒來?”

    顧南挽尚未來得及說話,便聽一道沉沉的聲音自窗外傳來,外面的光線略微有些黯淡,“在家?guī)Ш⒆印!?/br>
    顧南挽額頭一跳,她抬起頭,便看到戚無宴正面無表情地站在窗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小肥啾亦是板著張小臉,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顧南挽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她莫名地有些心虛。

    肖思瀾,“……”

    第77章 爺爺來啦

    “在家?guī)Ш⒆印!?/br>
    “……”隨著戚無宴的話音落下, 肖思瀾有片刻的沉默,他眉心一跳,面色忍不住變了又變, 下意識地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戚無宴自是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肖思瀾一眼, 神色涼涼地走到了顧南挽的身側(cè)。

    他的身上還帶著未散的寒意,顧南挽眉心一跳, 卻見一個尚帶著溫度的油紙包落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之上, 戚無宴的面色稍緩,“嘗嘗。”

    身側(cè)傳來衣物摩挲的聲音, 戚無宴撩起長袍, 隨意地坐在了她的身側(cè)。

    一再被戚無宴無視,肖思瀾哪怕是脾氣再好, 這會兒也忍不住有些憋氣, 他有些硬邦邦道, “這里不許外人隨便進入, 你送完東西就先離開吧!”

    他話音未落,卻見戚無宴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在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下,明明他什么都沒說, 肖思瀾卻無端的覺得脊背有些發(fā)涼,他驀地捏緊了手中的長劍, 指節(jié)隱隱泛白。

    須臾, 察覺到自己心底竟然對這個小白臉有些恐懼, 肖思瀾的面色瞬間漲的通紅, 他惡狠狠地瞪了戚無宴一眼。

    他看著面無表情的戚無宴, 有些不無法理解,這小白臉究竟哪來的底氣,氣焰這般旺盛,整日侍寵生嬌!!

    肖思瀾地神色有些復(fù)雜。

    小肥啾歪頭看了他一眼,便對上了肖思瀾復(fù)雜的目光,他啪嗒啪嗒地跑到了顧南挽的手邊,眼巴巴地看著那包還帶著溫度的點心,他張了張嫩黃色的小嘴,背著小翅膀等投喂。

    顧南挽見狀將那紙包撕開,推到了小肥啾的面前。

    小肥啾眼睛一亮,他打開紙包,只見里面擺著幾塊精致的糕點,小肥啾抱起一塊,卻是抬起小臉兒,眼巴巴地遞到了顧南挽的面前,“啾!”

    顧南挽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接過了那塊糕點,“好乖。”

    小肥啾立刻得意地挺起了胸膛,又抱著一塊糕點送到了戚無宴的面前。

    看著小肥啾一臉的期待,戚無宴面無表情地戳了戳他的肚子,有些敷衍地夸獎,“乖。”

    小肥啾似是得了樂趣,他抱著一塊糕點,又啪嗒啪嗒地跑向了還在生著悶氣的肖思瀾,“啾啾!”

    肖思瀾一怔,他似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他的份兒,他的目光在那小花形狀的糕點上停留了片刻,看著小肥啾圓乎乎的小臉以及水汪汪的豆豆眼,那雙亮晶晶的豆豆眼正眼巴巴地看著他,他沉默了片刻,只覺得心底一軟。

    他面色珍重地接過了那塊糕點,“謝謝。”

    肖思瀾捏著那塊小花似的糕點,他的目光忍不住又再度落到了顧南挽的身上,只見她正垂眸看著手中的玉簡,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落下一圈漂亮的陰影,好似連日光都更偏愛她一些。

    肖思瀾勾了勾嘴角,他方要說話,卻覺視線一暗,只見戚無宴面無表情地拿起手中的玉簡,剛好將他的視線遮的嚴嚴實實。

    戚無宴掀起眼皮,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肖思瀾暗暗地深吸了口氣,他知曉外族弟子不能隨便進入藏書閣,專門挑今日來,除了與小姐將那些禮物帶給小姐,其實他也存著一點不能與外人道的小心思。

    他有些期待,與小姐的獨處,他的面頰有些發(fā)燙,然而戚無宴的到來像是兜頭蓋臉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他就像是個沉默的兇獸,冷漠而固執(zhí)地守在她的身側(cè),不容任何人覬覦他的領(lǐng)地。

    每當(dāng)他想要與顧南挽說話之時,一抬頭,第一時間對上的便是戚無宴那張看著就討厭的臉。

    小肥啾啾啾了兩聲,乖乖地窩在了顧南挽的手邊,小口小口地啄食著糕點,就像是一個乖巧的毛絨團子。

    顧南挽一邊擼著小肥啾,一邊隨意地翻著手中的玉簡,她的余光悄悄地看了戚無宴一眼,卻見他正微微側(cè)首,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她,顧南挽立刻收回了視線。

    她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地看著手中的玉簡。

    想著戚無宴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容,她本以為今天又要雞飛狗跳的,卻沒想到戚無宴只安靜地坐在她的身側(cè),偶爾帶著小肥啾出門遛彎,表現(xiàn)地再正常不過。

    顧南挽的心中反倒是越發(fā)的不安。

    顧南挽初始還有些擔(dān)心,然而看著看著,她便將身旁之人拋之腦后,全身心地陷入了那玉簡之中,不知不覺間,一日已經(jīng)過去。

    夜幕降臨。

    小肥啾正趴在玉簡之上,睡的正熟。

    顧南挽放下手中的玉簡,她揉了揉酸痛的肩頸,戚無宴亦隨之抬起了頭,“累了嗎?”修長的指尖落在了她的肩頸處,哪怕已是盛夏,他的指尖仍帶著些微的涼意。

    顧南挽搖了搖頭,她將那些玉簡收了起來,“就是看的有些煩。”她隨著戚無宴一同離開了藏書閣,微涼的夜風(fēng)拂面而來,驅(qū)散了她心底的煩悶,顧南挽深吸了口氣,卻聽幾道清嚦的鳥鳴自山澗傳來。

    顧南挽微微抬起頭,只見幾只褐色的巨鳥自林間展翅而來,那巨鳥之上端坐著幾個面色高傲的修士,為首的是一位穿著華麗的老婦人,她的面容蒼老,額間帶著一枚碩大的紅寶石,面容嚴肅。

    在她身側(cè),卻是一個眉目清秀,神色淡淡的年輕女修,她的發(fā)間點綴著幾根漂亮的羽毛,長長的云衫墜在她的身后,宛若鳳鳥美麗的尾羽。

    顧南挽的目光在他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卻見幾乎是瞬間,那幾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他們所在的方向,他們神色高傲地看向顧南挽與戚無宴,似是看著地上的螻蟻,眼底盡是冷色。

    在看清顧南挽的面容之時,朝姚老人的眸底閃過了一絲殺意。

    顧南挽面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卻察覺到指尖一涼,修長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指尖,他的指腹帶著曾薄繭,戚無宴牽著她的手緩緩地走向林中。

    待離開二人的視線之后,那巨鳥身影一轉(zhuǎn),卻是停在了林間的巨樹之上,古昭縱身一躍,她神色冷淡地看向顧南挽離去的方向,隱約可以看到顧南挽模糊的身影。

    其中一個老者瞇了瞇眼睛,渾濁的眸底盡是鄙夷,“這便是古喬的女兒?看起來不過如此!”

    另一人聞言有些疑惑地看向朝姚老人,他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古怪,“連古喬都死了,現(xiàn)在把她的女兒弄回來還有什么用處,不過是找個廢物回來徒增笑柄罷了!你就為了這個丫頭喚我們出來?”

    朝姚老人眼皮子動了動,她冷笑了聲,渾濁的目光掃過面前幾人,她細細地打量著他們,眸底閃過一絲暗芒,“自然不是,只是剛好遇到了那丫頭而已。”

    雖說她對那丫頭也有些戒心,可她也知曉,那死丫頭再厲害,到底不過是乳臭未干的年輕人,就算是古喬在這個年紀(jì),亦是斗不過她一根小指頭。這顧南挽哪怕是真贏了,她也有信心,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某個角落,這其中最大的難題,一直都是她身后之人。

    那個老不死的大祭司。

    朝姚老人摸了摸額間的紅寶石,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接下來幾日,可能還需要幾位出手相助。”

    “這么多年,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那幾人聞言眸色閃了閃,他們看著朝姚老人蒼老的面容,似是意識到了什么,驀地瞪大了眼睛。

    古昭倒是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異常,她直勾勾地看向顧南挽離去的方向,須臾,她勾著嘴角冷笑了一聲,本來看奶奶那般顧慮,她也跟著有些擔(dān)憂,然而真見了顧南挽,聽到那些人傳來的消息,她反倒是沒了顧慮,尤其是在看到她在這時候還帶著個男人。

    她再怎么說,也是純正的隱族血脈,血統(tǒng)高貴。

    而那顧南挽自小流落在外,不知道在哪個窮鄉(xiāng)僻壤找了個鄉(xiāng)野村夫,年紀(jì)輕輕便生個孽種,損耗了血脈,怎么可能比得過她?

    古昭摸了摸巨鳥的頭顱,神色冷漠地移開了視線。

    …………

    顧南挽隨著戚無宴回到了房中,她一進房間有些疲憊地躺在柔軟的塌上,小肥啾亦是撅著屁股爬進了被褥中,不過片刻便打起了呼嚕。

    戚無宴關(guān)上了窗子,點燃了窗邊的蠟燭。

    他轉(zhuǎn)過身,便見顧南挽已經(jīng)像是個飽受風(fēng)吹雨打的小樹苗一般,蔫嗒嗒地縮在床上,哪怕這般,她依舊一臉痛苦地從袖中掏出玉簡。

    琥珀色的眸子黯了黯,戚無宴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顧南挽的目光凝滯在手中的玉簡之上,這玩意看一會還好,看多了便頭昏腦脹的,她方要將那玉簡丟到一旁,卻察覺到腳上一涼,她下意識地想要收回腳,卻被一只大手鎖住了纖細的腳踝,粗糙的指腹細細地摩挲著她細白的腳踝,帶起些微的癢意。

    顧南挽雪白的耳尖瞬間漲的通紅,她連忙坐起身,想要抽回腳踝,“戚無宴!”

    卻察覺到那只手捏的越發(fā)的緊,似是鐵鉗一般,牢牢地禁錮著她的動作。

    顧南挽目光一轉(zhuǎn),便見高大的身影靜靜地停留在她的身側(cè),暗色的身影幾乎將她整個籠于其中,戚無宴褪去她腳上的長襪,溫?zé)岬乃^她的腳背。

    他眼睫微垂,遮住了眸底的神色。

    顧南挽有片刻的愣怔。

    哪怕戚無宴一直說著要做個賢夫良父,她卻從未想過戚無宴會為她洗腳。

    即使戚無宴在她的面前并未表明過自己的身份,她也知曉,戚無宴的身份地位有多恐怖,他的性子高傲古怪,修為深不可測,哪怕是那些大能,一宗掌門在他的面前也得避讓三分,不敢觸其鋒芒。

    然而就是那個冷漠桀驁,身份尊貴的男修,此刻卻半蹲在她的面前,染血的指尖握住她的腳,幾縷銀發(fā)隨著他的動作滑落,昏暗的光線模糊了他面上的神色,光影明滅間,她似是看到了他眸底的暗色。

    落在被褥中的指尖微微收緊。

    戚無宴自是察覺到了她的僵硬,他面無表情地看向清澈的水盆,那雙小腳一直未曾見過日光,被他的黑袍襯得越發(fā)的白,此刻,雪白的腳背被溫水暈出了層淺淺的緋色。

    琥珀色的眸子中一片晦暗,戚無宴的喉結(jié)滾動,喉間一片干澀,粗糙的指尖無意識捻了捻她雪白的腳背,入手溫軟,他似是捏著最為珍貴的靈寶,細致而溫吞地為她擦去腳上的水漬,粗糙的指腹時不時略過她細白的腳背。

    他只覺一股躁意自他的心間涌現(xiàn),令得他忍不住有些氣悶。

    顧南挽本就有些怕癢,她的目光有些閃爍,她可以清晰地察覺到,那雙手逐漸變得guntang,手臂上的肌rou微微繃緊,以往他的體溫總是偏冷,此刻,他的氣息卻是灼熱而熾烈,連帶著那溫水似乎都變得guntang了起來。

    顧南挽抿了抿紅唇,她只做看不見他的異樣,那只手卻是微微向上,得寸進尺地鎖住了她纖細的小腿,落下了幾道淺淺的痕跡。

    明明氣質(zhì)冷淡,神色涼薄,然而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看向她時,眸底卻是灼熱而洶涌,不加掩飾的欲、念,他似是蟄伏在暗處的兇獸,直勾勾地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挽挽……”

    顧南挽忍不住想要向后退去,卻察覺到面前的光線一暗,熟悉的氣息將她籠入其中,她有片刻的失神。

    只聽一聲脆響,顧南挽抬起頭,卻見修長的手指解開了暗色的腰封,玉質(zhì)的腰封應(yīng)聲落地,高大的身影逐漸逼近,顧南挽的眼睫顫了顫,“與我雙修,她打不過你。”哪怕現(xiàn)在那個人也未必是顧南挽的對手。

    長長的眼睫顫了顫,顧南挽的指尖微微蜷縮,她的腦中有片刻的空白,“這是作弊……”她的話音未落,卻察覺到唇角一軟。

    戚無宴親了親她柔軟的臉頰,灼熱的氣息瞬間逼近,戚無宴微微俯身,有些失控地埋在了她雪白的頸間,輕輕地啃、咬著她精致的鎖骨。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得她有些慌亂,顧南挽的指尖微微蜷縮,卻察覺到身后的束縛一松,戚無宴掐著她纖細的腰肢,琥珀色的眸子沉沉地看著他面前的小姑娘,眸色幽深,只見她微微蹙眉,漂亮的眸底泛起了一層瀲滟的水色,她的唇上尤帶著水意,似是誘人采擷的桃果。

    戚無宴低低地輕嗤了一聲,他捏著她小巧的下巴,“你的毒還未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