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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合歡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房中到處都盈滿了顧南挽身上的淺香。

    戚無宴尋了個空位,坐在了床榻之上,他屏住呼吸,想著白日里收到的消息,無意識地轉了轉手中的木珠,卻察覺到大腿一沉,那突來的動作打斷了他的思路,雪白的小腳落在了他的大腿之上,身上的錦褲隨著她的動作滑落,漏出了半截細白的小腿。

    在那小腿一側卻是生著一點殷紅的小痣,似是白玉染血,令人忍不住想要捏住那漂亮的小腿把玩一二。

    戚無宴捏著她纖細的腳踝,將她的小腿移到了一邊,她看著瘦,卻是生了一身的細嫩/軟/rou,觸感極好,隨便一碰,便會落下痕跡。

    須臾。

    微涼粗/糙的指尖落在柔軟的小腿之上,那細白的軟/rou微微下陷,勾勒出了兩道淺淺的小rou窩。

    那指尖卻又驀的收了回去,戚無宴微微垂眸,看著那截雪白的小腿,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他的眼底暗潮涌動,似是蟄/伏在暗處的兇/獸,以往,他在那忘塵寺呆了那么久,那老頭子總說這宗門內的弟子,最難守的便是色之一戒,總有弟子在這一戒上栽了跟頭,他曾經對這話嗤之以鼻。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面頰之上,只見她翻了個身,緊緊地抱著枕頭,臉上的軟/rou都微微擠的變了形,紅唇微張,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落下一圈漂亮的陰影,她似是什么都察覺不到一般,睡的極沉。

    戚無宴微微閉上了眼睛,夜色漸濃,只余那道平穩(wěn)的呼吸聲,悄悄地落在他的耳際。

    無數(shù)陰暗的念頭于黑夜之中滋生,悄無聲息地生根發(fā)芽,他眼睫微垂,淡淡審視起這一切,琥珀色的眸子深邃幽暗,所有情緒全部被掩蓋在那層陰云之下。

    喉結浮動,周圍的氣息異常的干/澀。

    翌日。

    天方才亮,沉四便早早地起來給顧南挽熬了藥,甚至,他還專門去外面買了套精致漂亮的碗碟,他總覺得,他們那套粗糙的茶碗配不上那嬌滴滴的姑娘。

    他回來之時,便見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隨意地坐在窗前,目光嚴肅地看著手中的玉簡,日光落在他銀色的長發(fā)間,閃爍著些微的光芒。

    沉四看著他深邃的眉眼,只覺心間瞬間激起萬丈豪情,戚無宴就是戚無宴,哪怕他那般厲害,依舊不會懈怠,熟讀古籍!

    他以往在那忘塵域下,最佩服的便是那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讀書人,只可惜他腦子不好使,那些詩詞古籍,他看著便覺得頭暈,多看兩眼便能直接睡死過去。

    不愧是他一眼便選定的主人!!!

    他這輩子果然沒有跟錯人!!!

    沉四將那碗碟放在了院中,上前兩步,目光炯炯有神,他神色恭敬地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放到了戚無宴面前的桌子上,低聲道,“主人,現(xiàn)在外面已經亂成了一團,那些老不死的很快便會猜到您的身上,不知我們何時動手?”

    戚無宴聞言掀起眼皮,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他隨手將手中的玉簡放到了一旁,拿起了那個精致的玉瓶。

    沉四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

    房內一片安靜,只余戚無宴打開玉瓶之時,發(fā)出了一點細微的聲響,微風拂過,沉四的目光隨意地掃過一旁。

    驀地,他的目光一頓,他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又看向了那被戚無宴隨手放置在一旁的玉簡之上,他雖然不認識幾個大字,可他最近在凡間跑的多了,耳聞目染之下,也認識幾個,剛好,那玉簡之上的字他就認了個七七八八。

    只見那封面之上,赫然是《虎族幼崽飼養(yǎng)指南》幾個大字,幼崽二字他不認識,飼養(yǎng)的飼字也不認識,卻可以猜出個大半。

    沉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識地看向其他幾冊玉簡,便見那些他以為的玄妙深奧的古籍,卻是《白虎幼崽最愛吃什么》。

    沉四,“???”

    他的眼睛瞪得更圓,只見另一本帶著翻動痕跡的玉簡更是辣眼睛,《夫人太奇怪了怎么辦》??

    沉四,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書???

    沉四抬起頭,便見面前之人眼睫微垂,面無表情地看向手中的玉瓶,他的眉眼深邃,氣質冷漠,額心生著一點金印,一舉一動都極具壓迫感,他是天生的強者!

    怎么看都與那些奇怪的書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

    沉四由不死心地看向其他的幾本玉簡,他的目光落在了最下面一冊被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了半行書名的玉簡,《三招,教你征服……》

    他雖未看齊,沉四卻已瞬間明白了一切,他可以肯定,后面被遮擋的字絕對是,教你如何征服修仙界!

    沉四忍不住撓了撓頭,他在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氣,戚無宴果然還是以前那個戚無宴,還是那個野心勃勃,四處搞事的壞種!

    作者有話說:

    沉四以為的大腦斧:冷漠,毒辣,壞種,稱霸修仙界

    實際的大腦斧日常:饞老婆,準備養(yǎng)崽,研究攻略,閑

    第23章 毛絨耳朵。

    他討厭海。

    在戚無宴檢查那玉瓶之時, 沉四想到近日來外面的那些事情,他面色有些嚴肅道,“主人, 那秘境之中的弟子您現(xiàn)在打算如何處置?”

    戚無宴打開那玉瓶的蓋子,一抹苦澀的藥味迎面而來。

    那秘境乃是他先前隨手開辟的一個空間, 當初被他隨手扔到了一邊, 沒想到最近反倒是又被那些人給翻了出來,先前他本打算在那秘境內殺一批的弟子。

    卻沒想到發(fā)生了意外, 他的計劃亦被隨之打亂。

    而今日, 便是那些弟子離開秘境之時。

    沉四眼底閃過一絲興奮,他目光狂熱地看向戚無宴, 躍躍欲試道, “要不直接把前十給宰了?到時候那些老不死的肯定要氣死!”

    “要不前三也行,據說那個魔族少主也在秘境里, 他若是死了, 那個老頭肯定得炸。”

    戚無宴隨手將那玉瓶放到了一邊, 他頭也未抬, “你去查一下陸家。”

    沉四有片刻的茫然,這修仙界的八大世家六大宗,他怎么不記得有陸家的存在?沉四撓了撓頭,須臾, 他猛地想起來,那個顧南挽好像就是來自什么陸家來著?!

    ………………

    陽光透過窗間的縫隙灑落房內, 清晰地映照出了空氣中的細微粉塵, 房外傳來了小販熱情的叫賣聲。

    顧南挽微微睜開眼睛, 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她的眼睫顫了顫, 仍有些困倦,微風吹過,卻覺一縷銀色的發(fā)絲略過她的眼皮,帶起些微的癢意。

    顧南挽一怔,她目光微轉,便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端坐在她的一側,寬松的黑袍夾雜著銀發(fā)有些凌/亂地落在床榻之間。

    顧南挽微微瞪大了眼睛,呼吸猛地一滯,只見戚無宴手中捏著兩枚木珠,隨意地把玩著,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他微微側首,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淡。

    “醒了。”他的聲音還帶著絲絲的暗啞。

    顧南挽遲疑了片刻,方才小聲道,“才醒的。”她的目光落在戚無宴的面上,只見他背光而坐,金色的日光落在他的側臉之上,模糊地勾勒出了他深邃的面容,襯著他額心的一點金印,無端地生出了一絲神性。

    可顧南挽早就知曉,這人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的清冷無害,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隨時都有可能翻臉不認人,哪怕知曉現(xiàn)在戚無宴不會殺她,她亦是忍不住有些緊張。

    說到底,他們二人只是有一睡之緣的陌生人。

    除了那一次的肌膚相親,他們沒有任何的接觸,甚至就連那一次……戚無宴可能也恨不得從未發(fā)生過。

    顧南挽坐起身,不著痕跡地離戚無宴遠了一些,便察覺到他亦是微微側身,“過來。”

    顧南挽磨蹭了片刻,方才挪回他的身旁,只見戚無宴的大手落在了她的小/腹之上,絲絲縷縷的靈力順著他的掌心涌入她的腹中,顧南挽身子一僵,她微微移開了目光,只覺這動作說不出的怪異。

    房內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戚無宴的目光落在顧南挽的面上,只見她身子僵硬地坐在她的面前,神色嚴肅地板著張小臉,她似乎總是這么個模樣。

    日光落在她的面上,映得她耳邊淺色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那股熟悉的暗香涌動。

    隨著那渾厚的靈力緩緩游遍她周身的經脈,戚無宴隱隱察覺到,她體內似乎有一道禁制的存在,只他的靈力再探去之時,那里卻是空空的一片,仿佛方才感受到的那點異常只是他的錯覺。

    戚無宴收回手,他看向窗外的人來人往,只見數(shù)道飛行靈器呼嘯著自空中飛過,數(shù)匹赤云烈馬腳踏烈焰,撲閃著翅膀緊隨其后,整個城池之內皆是熱鬧非凡,他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木珠,隨口道,“今日帶你出去。”

    顧南挽聞言有些詫異地抬起頭,隨即她又立刻移開了視線,目光閃爍,“去哪啊?”

    “煙昀臺。”

    這煙昀臺顧南挽倒是知曉,它建立在星坊海之上,乃是這個萬象界中最為神奇的存在,據說,那星坊海中有種玄妙的靈陣,無人能飛在那海洋上方。

    就是不知他去那里做什么,顧南挽站起身,袖中傳來一陣涼意,顧南挽似是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識道,“戚無宴,那個白骨……”

    卻見戚無宴驀地神色冰冷地看向了她,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涼意,顧南挽眼睫一顫,便見他向前兩步立于她的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怎么知曉我的名諱。”

    隨著他的步步逼近,顧南挽忍不住后退了兩步,身后卻是冰冷的墻,她退無可退。

    戚無宴的目光落在顧南挽的面上,眸色幽深,從頭都尾,他都沒有與任何人說過他的姓名,哪怕是忘塵域的那些老頭,也只知他的法號忘乾。

    至于沉參幾人,便更不會直呼他的名諱。

    顧南挽面上不變,她的呼吸卻是一滯,她的心底急轉,只見戚無宴微微壓低了身子,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一股迫人的威壓落在她的身上,她似是被上古兇獸盯上了一般,幾乎是瞬間,顧南挽背后便出了一層冷汗。

    藏在袖中的指尖猛地收緊,就連外面的喧囂聲似乎都在此刻緩緩散去,只余她劇烈的心跳聲。

    顧南挽眼睫顫了顫,半晌,她方才聽到自己有些干巴巴道,“我會一點算命之術的,偶爾能算出一點點的東西!”顧南挽第一次感謝自己已經被那毒藥毒壞了臉,這才沒露出什么異常來。

    戚無宴面無表情地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顧南挽,神色涼涼。

    他收回了目光,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他的一切早已被那天道遮蔽,連天機閣閣主都算不出他的來歷,更何況是她這么個練氣期的尋歡宗弟子。

    這個小騙子。

    眼見戚無宴不再逼問,顧南挽方才悄悄地松了口氣。

    想到今日要出門,她在這附近亦算是有些名氣,不少修士與村民都認得她,顧南挽挽起頭發(fā),裝作尋常男子打扮,又特地將眉毛化地濃了一些。

    這般一折騰,倒頗像是個漂亮秀氣的少年。

    戚無宴看到顧南挽這模樣,腳下有片刻的停頓。

    沉四更是圍著她看了好半天,顧南挽湊到沉四的面前,小聲問道,“你可知曉我們去那里干嘛?”

    沉四聞言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他拍了拍顧南挽單薄的肩膀,“這你都不知道嗎?去給你看病啊,主人讓沉二帶著傅羅衣過來給你看病。”

    前日他給顧南挽把脈之時,便察覺到她體內除了十多株毒草的殘留,還有一種極為奇特的毒素,他猜顧南挽的樣貌和身形也比她的年齡看起來更小一點,甚至面部也有些問題,大抵便是因為那奇毒作祟。

    哪怕現(xiàn)在沒有毒發(fā),可那奇毒留在她體內,終歸不是什么好事。

    顧南挽聞言抬起頭,看向了前面高大的身影,有些詫異。

    今日城內極為熱鬧,等他們到達煙昀臺之時,只見那里早已擠得水泄不通,顧南挽跟在戚無宴的身后,那秘境亦是隨之開啟,一道足有數(shù)十丈高的石碑立于海水之中,上面清晰地刻著弟子的名次,與他們本次獲得的積分。

    讓顧南挽意外的是,這次的第一竟然不是引玉,甚至,他連前十都未入,就連丞肆,亦是沒有出現(xiàn)在那排行之上。

    顧南挽的目光落在那排行之上,便見那魔族的弟子幾乎將前十給占了個徹底,為首之人卻是一個極為耳熟的名字。

    沉煬。

    魔族的少宗主,那個害的陸悄悄身中奇毒之人。

    顧南挽心中疑惑,她移開了目光,余光卻見一位相貌極為俊美的男修自遠處御劍而來,飛身落在了煙昀臺之上,那男修一襲青衣,眉心生著一點小痣,劍目星眉,氣質極為出眾。

    顧南挽微微睜大了眼睛,她看著那男修陌生的面容,心底隱隱有種莫名的情緒,那男修神色煩躁地走入人群之中,她忍不住想要上前兩步,卻見幾道纖細婀娜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將那男修簇擁其中。

    卻是尋歡宗的宗主以及各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