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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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瓜總結道:“所以咱們買這個最劃算,只要6個積分,就能灌滿你這一大瓶了。” “聽你的。”顧璋rua了一把貓頭,購買了小呆瓜推薦的這款95%的乙醇。 約莫40g的薄荷汁、倒入五百毫升左右的酒精,往酒壺里裝滿水,最后再加入一點三百草和甘草碎屑,使其浸泡在其中。 這就算做好了,等三白草和甘草被浸泡好,效果就會更豐富。 顧璋將薄荷殘渣和其它都收拾好,就聽到門外顧大根的聲音。 “咚咚咚~” “小石頭?” 顧璋把門打開,只見顧大根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笑的傻乎乎的,身后跟著剛剛那名能說會道的小二。 小二手里端著一盆白花花的冰塊。 “看爹給你送什么來了?” 顧大根招呼著小二往里走,舍不得一點涼氣被浪費在屋子外面。 小二嘴巧道:“您爹可真疼您,擔心您身上起了痱子,中了暑氣,特地給您訂了這盆冰,讓您涼快涼快。” 他笑得也開心,往日都是小公子哥不知錢財掙起來多難,要冰要的爽快,本以為今日沒進項了,沒曾想,竟是這個黝黑壯實的農家漢子這樣舍得。 他不僅能得一份掌柜的賞錢,送冰的路上也能涼快會兒,真是再好不過的活計了。 好聽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說。 顧璋:“爹,你今兒這么大方?” 要說這個家誰最節(jié)省,那必然是王氏,但論起第二來,他爹是當仁不讓的。 全家除了他,也就管錢的秋娘大方點。 顧大根等小二出去了,就拉著顧璋坐在冰盆旁邊,還用蒲扇給他扇風:“涼快不?” 顧璋確實感覺一陣涼悠悠的風吹過來,感覺清爽不少,他乖巧的坐在凳子上,享受地搖了搖腿,點頭應道:“涼快!” 顧大根頓時笑起來,手上蒲扇搖得愈發(fā)賣力了,有些心疼道:“你別和他們一樣忍著,為了適應這個熱度硬扛著,咱這次考不上就下次,你還小呢。” 顧大根當然知道兒子手頭松,不可能舍不得買這個冰,唯一的可能就是和那些考生一樣,練練自己的耐熱能力,怕在考場上發(fā)揮不好。 他心疼。 他家小石頭都熱得起痱子了,萬一熱壞了身子怎么辦,前些日子才損了血氣,可不能這么瞎搞。 顧璋單手撐著腦袋,讓身體更靠近冰鑒一些,打趣道:“爹你還真不怕我考不上?咱們來一趟府城可花了不少銀子。” 這兩年因為陸續(xù)有金家鋪子的分成,其實已經攢了不少錢,一千兩是有的。 但他每每勸說家人別種地了,租出去,顧大根都是第一個反對的,“怎么能不種地,還租出去,爹又不是沒力氣?” “那也不能熱壞了身子。”顧大根還是忍不住有些rou痛,他小心的問,“小石頭你覺得能考中嗎?” 顧璋搖頭:“我也不確定,畢竟從未見過其它縣學子的水平,也不清楚此次學政的喜好,不過考中還是有希望的。” 要不他也不會特意跑來試試。 顧大根聞言也不失落,畢竟他都看到了,這個客棧里住的學子,最年輕都十六七歲了,還有好多看著二三十的! 他家小石頭站在里面,明顯有些不搭。 “有希望那咱就試試。”顧大根不想給兒子壓力,怕他也學外面那些學子,要訓練耐熱能力,他好奇的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小石頭你說那東西做得怎么樣了?” 他好像聞到酒的味道了。 “做好了,要試試嗎?”顧璋起身去拿那個圓口小酒壺。 顧璋沒直接買冰,本來是想試試正常氣溫下這個清涼噴霧的效果。 但是顧大根難得大方,特地給他買了冰,他當然不會解釋掃興。 “還真做出來了啊?那這個冰不會浪費了吧?”顧大根跟過來有些心疼。 顧璋見他心疼,安慰道:“不會浪費的,這個也挺貴的,咱們在外面用。” “還有外面能用的?”顧大根有些不解。 走到桌子這邊,就沒有冰盆旁邊涼快了。 顧璋搖了搖小酒壺,然后快速抽出浸泡滿清涼液的長毛刷子,對著顧大根身體從上到下,用力一揮。 長毛刷子上沾染的水頓時揮灑開,形成像是噴壺噴出來的細密水珠,密網般籠罩住他全身。 “嘶!”顧大根被驚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覺得渾身上下一涼,周圍的熱氣像是一下被抽走,甚至一瞬間冷得他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這是什么水?竟然這么涼快,就跟跳進咱村里那條河游泳一樣痛快。”顧大根稀奇的看看周身,又不可思議的瞅著顧璋手里的小酒壺。 這水是神仙水吧!! 顧璋已經將長毛刷頭插了回去,木柄頂端最粗的那塊,正巧卡死在酒壺口,完美的蓋上了。 他見顧大根好奇,便把小酒壺遞到他懷里,自己又走向冰盆:“就是清涼水,它有它的好處,不過冰盆也有冰盆的好處,沒法相互替代。” 顧大根稀罕又緊張的抱著懷里的小酒壺,怎么也想不到這種能讓人一下涼快下來的水是怎么回事。 而且都這么久了,他竟然還覺得身邊涼颼颼的,一點也不熱! 他腦子里甚至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壓低聲音小聲問道:“小石頭,這不會是菩薩給你變的吧?” “咳咳咳——”顧璋差點嗆到。 *** 接下來幾日。 顧璋和顧大根就用上了這款自制版清涼噴霧。 下樓吃飯撒一些、出門辦理考試相關事宜灑一些,到下面去看養(yǎng)在客棧里的馬兒也灑一些。 父子倆無論走到哪里,都是清涼舒爽的,和周圍汗津津的人群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日,他們從客棧后院的馬棚回來,從側門走進客棧大堂。 就聽見一群熱的不停擦汗的學子,坐在一桌閑聊。 “你們說鄉(xiāng)下土包子是不是都不怕熱啊?” “我也注意到了,這么熱的天,他們竟然連汗都不出。” “我打聽過了,他就是年紀最小的那個童生,出身農家,你看他爹曬得黑成那樣,估計天天在地里干活曬習慣了,當然不怕熱了。” 種田的人確實會曬得很黑,畢竟無論多烈的日頭,都要下地干活。 那種黑很明顯,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來,總讓人感覺有些土氣,有些臟。 顧大根聽到這話,臉上快樂舒坦的笑容一下消失,變得有些局促起來,一雙腿像是釘在地上一樣邁不動道。 顧璋見他這個反應,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拉著顧大根的手往里走。 拉不動。 顧璋回頭。 顧大根努力對他笑,小心的掙開他的手:“爹想起來還要去買點東西,小石頭你自個兒先回去。” 顧璋定定地看著他。 顧大根本就不擅長說謊,被顧璋看著,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低頭悶悶道:“爹給你丟人了。” 他家小石頭生得白凈,如果不是總是跟著他這個黑不溜秋的爹進進出出,肯定不會遭人嫌棄的。 顧璋抬頭看他:“是他們丟人才對。” 大堂里那桌的聲音還在傳來。 “我真覺得臟死了,那天我看到他的手了,手指上都是黑的又黑又黃,臟得不行,從我身邊過我都往旁邊挪點。”許是找認同說上頭了,竟越說越不遮掩。 仿佛瞧不起曬得黑的顧大根才是政治正確的事一樣。 干過活的人都知道,手上的厚的繭都是白黃色的,和皮膚的顏色不一樣,而且干農活的人手上許多繭痕和裂口里根本洗不白,但絕對不是臟。 顧璋深吸一口氣,直接繞過側門旁的樓梯,出現在大堂中。 “我看幾位兄臺倒是很干凈,嘴巴尤其干凈。” 突如其來的冷聲諷刺,讓整個大堂都安靜下來。 視線也齊齊聚焦在大步而來的顧璋身上。 這桌人說話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周圍不少學子都聽見了。 有的感到不適,皺眉喝茶看書。 有的也小聲討論起顧璋父子不怕熱的事情來。 誰也沒想到,尤其是燥熱的說閑話的那桌,看到顧璋走進來時,都有種被抓住痛腳的尷尬。 但聽到顧璋諷刺他們“嘴上干凈”,面子也頗有些掛不住。 紛紛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避開顧璋的眼神,端起茶杯喝茶。 顧璋道:“幾位倒是教會我一句往日想不通的話,仁義者,雖聾瞽不失為君子;不修,雖破萬卷不失為小人[1]。” “你小子說誰是小人?”桌上一藍袍學子面露憤然,被旁邊人拉住:“項兄別生氣,你跟他計較什么?” 顧璋道:“說的是誰,諸位心知肚明。” 項門被拉住,也冷靜了點,他站起來道:“我等說得可有錯?你們父子兩人確實不怕熱,令尊手上確實黝黑發(fā)黃,不就是沒洗干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顧璋輕笑:“我咄咄逼人?” 項門看起來是故意站起來的。 他今年十七,正是男子躥高結束的年紀,站起來就像是高中生和小學生的身高差距,居高臨下,看起來壓人得很。 顧大根擔心兒子,想護在他身邊,都覺得自己不好站過去,猶豫了半晌,還是擔心,他把手縮到袖子里,走到顧璋身后。 小聲道:“小石頭,咱上去吧,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他不想小石頭為了他跟人爭辯,不論是耽擱了考試,惹了麻煩,或者影響了名聲,他都不樂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