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HE后我連夜跑路[快穿] 第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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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尋常的舉動,偏叫霍野不自覺地露出點笑意來。 他眉目英挺,五官線條又鋒銳,平日瞧著,冷漠威嚴,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個眼神便能凍出個冰塊。 現下眼尾稍彎,即使是極輕極淺的弧度,仍十分明顯,像百煉鋼化作繞指柔,好看得讓人心頭發軟。 宋岫這個重度顏控自然當場搖旗投降。 “靈力共轉,參悟大道,是謂雙修,”存心使壞,他起身湊近霍野,放縱松松垮垮的衣領滑落,帶出其下斑駁的紅痕,“劍尊當日講得那樣冠冕堂皇、正人君子,今日怎么也屈服于這世俗趣味?” “青云門并非合歡宗,”原樣重復對方的話,宋岫挑眉,輕飄飄在男人耳側呵了口氣,盈盈,“嗯?” 霍野卻鎮定,“仔細一想,確實是我這個爐鼎比較吃虧。” 擔心宿主轉不過彎的4404弱弱提醒,【咳,你的修為……又漲了。】 雖然沒有直接突破元嬰那么夸張,可確實被推著向前走了點。 在修真界,一般只有被采補的才叫爐鼎,霍野的狡辯聽著怪,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宋岫:……突然心虛。 感覺自己像個混吃等死的廢柴。 霍野則精準捕捉青年態度的轉變,乘勝追擊,假意漫不經心問:“叫什么?” 宋岫下意識,“小師叔。” 待男人愉悅的悶笑傳進耳朵,他方后知后覺回過味兒,吐出答案的紅腫唇瓣,倏然如含過熱茶般guntang。 “我在,”動作輕柔地將青年攬進懷中,霍野見好就收,道,“再睡一會兒?” 先前吃了他那樣多靈力,哪怕對方未曾辟谷,亦無需進食。 這理由,霍野沒講出口,卻明晃晃地寫在他眸中,宋岫條件反射般、垂睫瞥向丹田處,替他梳理青絲的大手立時一頓。 “我困了,”用迅雷之勢躺回床榻,捕捉到危險信號的宋岫飛快拉高被子,似模似樣閉目打了個哈欠,僅剩一張小臉留在外頭,“再睡一會兒。” 霍野失笑,只覺面前的青年無比可愛。 他雖意動,卻也并非一心逞兇的混蛋。 “好。”紅霞滿天,揮手將簾幔拂落遮住日光,霍野在一片溫暖的橘色里,淺淺于宋岫眉心落下輕吻。 緊接著,他驀地抬眼。 籠罩整個青云門的神識靈敏震動,霍野同時發現兩道被自己特別留意的氣息。 邢冥和柏長舒。 后方跟著除妖歸來的青云門弟子,這兩人居然不知何時湊到了一塊兒。 第171章 “大師兄, 明月峰開山你可知曉?瞧,就是最南邊那座,冰天雪地里還能滿目蒼翠, 每天得花多少靈石。” 得益于素日的溫和做派,瞧見熟悉的景色,幾名弟子立刻嘰嘰喳喳地湊到柏長舒身邊閑聊起來。 邢冥長老修為出眾,性子卻實在嚴肅, 外加楚風師兄意外殞命,敢在對方面前開玩笑的沒幾個, 執行任務的這幾天,險些沒把他們憋死。 近兩個月, 柏長舒輾轉于各個傳聞有狐妖出沒的地界, 偏一無所獲, 回程路上碰巧撞到結束歷練的師弟師妹, 方才同路而歸。 原本, 聽說帶隊的長老是邢冥,柏長舒還有點尷尬:花容終究是殺害楚風的兇手,自己如此高調地尋人, 難免會招來對方厭惡。 但令柏長舒意外的是, 邢長老的態度遠比他想象中平靜, 雖稱不上和顏悅色,倒也未橫眉立目。 甚至寒暄般、簡單問了自己尋人的結果。 “劍尊出關一事, 早已傳遍整個修真界,”盡管對明月峰的風光興致缺缺,柏長舒依舊妥帖接話, “況且,前段時日, 我曾在俗世與師叔有過一面之緣,觀其風姿,確是令我等小輩心馳神往。” 若4404能出現在原住民面前,它定要不顧形象地啐聲呸,拆了柏長舒的臺: 那日餛飩攤偶遇,對方明明因為霍野給宋岫喂血鬧得氣氛僵硬,怎么如今講來,倒顯得兩人相談甚歡。 其余弟子卻半點沒懷疑柏長舒的說辭,順勢好奇道:“既如此,劍尊最疼愛的靈寵,大師兄也見過嘍?” 柏長舒微微蹙眉。 親眼見識過白兔飲人血的囂張,他當然知曉對方是妖物而非靈寵,可現下自己無憑無據,貿然揭露真相,恐怕只會被聽做胡言。 短短一瞬的猶豫,已有另外的弟子搭茬,“那還用問?自打上次小師弟傷了白兔,劍尊再沒帶它來過論劍峰。” “還罰了小師弟跪執法堂。” 此話一出,柏長舒額間的折痕頓時更深,“罰跪?” 被他盯住的弟子自覺失言,偏無處躲藏,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是。” “小師弟沒告訴您嗎?” 柏長舒確實未曾收到白羽的傳訊。 “可能怕大師兄擔心吧,”敏銳察覺出柏長舒神色的微妙變化,替眾人清點任務所得的弟子打岔,“劍尊他老人家,總歸是長輩。” “而且最近思過崖突生異象,連帶著里頭關押的囚犯也蠢蠢欲動,小師弟肯定忙得焦頭爛額。” 沉默站在最前的邢冥聞言轉身,“異象?” 介于沖和與霍野之間,他有著一張中年人的臉,目光冷肅,嘴角平直地拉成一根線,瞧著便是不茍言笑的主兒。 思過崖隸屬執法堂的管轄范圍,又剛出過“花容越獄”的亂子,對方會主動詢問,其實十分正常。 但眾人卻同時安靜下來。 頗有種上課開小差被班主任抓包的意味。 “……就是陰風陣陣,偶爾還能聽到有誰在哭似的,”欲哭無淚,負責接引的弟子吞吞吐吐,“大家都說、都說是楚風師兄冤情未消,引來天道警示。” 楚風是邢長老的徒弟,殺害楚風的兇手卻是大師兄在找的花容,一句話得罪兩個人,他后悔得直想給自己一巴掌。 所幸,這兩位并未當著他的面吵起來。 “裝神弄鬼,”面無表情,邢冥冷聲道,“有空在這里害怕,不如去多練幾次劍,好好醒醒腦子。” 除柏長舒以外,眾人紛紛垂頭拱手,“是。” 私下則暗戳戳交換了幾個小幅度的鬼臉。 “謠言”這種東西,向來是越禁止傳得越厲害,更何況,思過崖的異象,許多弟子曾親眼目睹,哪能因為幾句話便輕易平息。 借口腰痛,宋岫順利逃掉了整整三日的“晨練”。 第四日時,他又想故技重施,卻被霍野掀開簾幔,彎腰從塌上抱起來。 擔心自己再次禁不住誘惑,被某人折騰得死去活來,之后同床,宋岫始終保持著白兔模樣,一次也沒變回。 或許是明月峰的陣法靈石充足,山間越發暖和,他近來總是困得很,常常蜷在霍野的臥房,一睡便是整日。 但今天,對方似乎鐵了心要他清醒。 “一年一次的宗門大比,”抬手攔住試圖重新滾回床榻的白兔,霍野淡淡,“柏長舒也會來,你不想去看看?” 宋岫:老實講,沒興趣。 但花容身上背負的污名,他總得幫對方洗刷干凈,難得碰到個適合發揮的大場面,錯過未免可惜。 思及此,他終是妥協,“這日子,好像有些提前?” 以往宗門大比多半放在歲末,修真界沒過除夕的習慣,全憑此充當一年的總結。 “大概師兄另有打算,”攏攏大氅,霍野隨意拎起倚在角落的油紙傘,鎮定,“你隨我同去就是。” 青云門地處北方,常年覆雪,唯有俗世最炎熱的八月,才能窺見零星春意。 宋岫在明月峰住得太久,陡然離山,還有點不適應,明明長了身厚實保暖的雪白皮毛,卻仍往霍野懷里鉆了鉆。 青云門共十二峰,其中被群山拱衛那座,便是由歷代掌教接管的“紫霄”,其上乃青云門正殿所在,遙遙望去,平坦開闊,氣勢恢宏。 變故未發生前,原主也曾住在這兒。 盡管按照正常的時間線,花容僅僅離開了幾個月,可對宋岫來說,中間則實打實隔著五輩子、數百年,故地重游,自然會覺得恍若隔世。 霍野身為掌教的師弟,即使未擔任何職位,座位亦在沖和下首,其余十峰長老稍稍靠外,除開閉關突破者,悉數到場。 心頭揣著疑慮,宋岫悄悄撥開霍野的衣襟,飛快找到了邢冥。 對方坐在一眾長老中,位置并不如何特殊,那張冷若冰霜的面孔細細打量,倒勉強算個帥大叔。 下意識壓低音量,他問:【如何?可看出什么古怪?】 五世界回溯前,宋岫與邢冥交集甚少,他實在想不通,對方為何要大費周章,針對原主這樣一只普通的妖。 原主生來孱弱,且備受同族欺凌,縱然真死于人修之手,也沒誰會替他復仇,遑論挑起兩族爭端。 【靈魂能量渾濁,應當沒少作惡,奇怪,你早年穿過來的時候,他明明還很正常,】噼里啪啦地敲起虛擬鍵盤,4404道,【稍等,我調用下世界最本源的資料。】 交談間,一只大手擋住宋岫的眼睛,輕輕推推他的頭,幾乎半強迫地、讓白兔的視線換了個方向。 皮毛被揉亂的宋岫:? 【柏長舒,】一心二用,4404揶揄,【廣場上,邢冥對面站著那個,要我給你標紅圈嗎?】 主角修為進展再快,名義上終究是小輩,此等場合,理應與眾弟子同行。 宋岫慢半拍地嗅到點酸味。 鼻尖蹭過男人干燥溫暖的掌心,他仰起頭,傳音道:“劍尊吃醋了?”陪自己下山時一切如常,他還以為對方沒把柏長舒放在心上。 霍野微微抿唇。 并非否認或嘴硬,而是仔細分辨胸口涌動的情緒,最后坦然頷首,“是。” 雖然自己的確用了柏長舒當誘餌引對方出門,可青年當真將他拋在腦后、光明正大關心別人的樣子,比霍野預想中更讓他不快。 “好吧……”存心逗弄對方,宋岫故意停頓兩秒,才道,“原來劍尊也認為邢長老十分英俊?” 霍野挑眉,“邢冥?” “是啊,”仗著傳音唯有彼此能聽到,收到小十二回復的宋岫努力給對手上眼藥,“劍尊沒感覺他怪怪的?” 霍野:“比如?”明明已經知曉真相,他卻絲毫沒打算掃興,甚至非常配合。 “比如,他身上有和我類似的味道,”前爪扒住男人指節,宋岫輕聲,“劍尊對人修與妖修的結合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