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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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都快退休了,還帶著老婆孩子啃老呢。 人家可真是菩薩腳下開鋪,光享福了。 狄思國這個奶奶的大寶孫,在面對二叔時,也要讓一射之地。 所以,聽說她是來幫二叔要房子的。 所有人都不覺得意外了。 然而,狄家人能理解,剛進(jìn)狄家門的林桐卻理解不了。 她剛才聽得真真的,老五說,這房子算是電影廠分配給狄思國的。 跟狄奶奶和他二兒子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她如今跟狄思國是一家人了,狄思國的也算是她的。 哪怕將這房子轉(zhuǎn)租出去,她也不能讓給一個啃老的赤佬! 請神容易送神難,萬一他們住下就不走了,他們怎么攆人啊? 林桐挺著肚子上前一步說:“這房子我們家還有用處呢,可不能讓給外人住!” 狄奶奶沒見過這個孫媳婦,不由問郭美鳳:“這是誰家孩子?” “這是老大媳婦,剛從上海來北京沒幾天,還沒來得及跟您介紹。” 狄奶奶點點頭說:“你是剛進(jìn)門的,不了解我們狄家的情況。思國從小就跟他二叔親……” 林桐扶著肚子打斷道:“得了吧,我們插隊的時候,就聽狄思國說過,他小時候吃塊糖都得先被他二叔咬去一半,從小就挨欺負(fù)。” 眾人:“……” 狄思科憋著笑讓到一邊,這大嫂虎起來,威力可不是一般大。 他奶若想順利拿到房子,大嫂這一關(guān)就不好過。 “你們要是不想給老二白住,讓他交些房租也成。”狄奶奶退了一步,跟他們商量,“都是自家人,在租金上算便宜點。” 如今在外面租房,地段稍好一些的,租金都很高。 電影廠家屬院這邊,位置好,小孫子上中學(xué)也方便。 狄奶奶早就相中了。 老大家的孩子們都有了好去處,將房子借給他們二叔住一段時間,也是相互幫襯嘛。 郭美鳳才不會把自家房子借給小叔子一家呢。 她這個小叔子從小就占老狄的便宜,老了老了,竟然連房子都想染指了! “您也看到了,思國媳婦挺著個大肚子,馬上就要生了。”郭美鳳蹙眉說,“她跟老大要養(yǎng)三個孩子,還有兒有女,兩間屋子都嫌緊巴,怎么讓給二叔住?” “你們不是要搬去大院子了嗎?”狄奶奶早就打聽好了,他們落實了一套兩進(jìn)的四合院。 “大娘,那房子是我meimei留給老五的,房本上寫的是他的名字。”郭美鳳盯著她說,“老五每天忙得早出晚歸,要是家里再養(yǎng)個嬰兒,哭哭鬧鬧的,容易影響他休息。而且我也聽不得孩子哭聲,當(dāng)年彬彬剛回來的時候,就老愛在夜里哭。一個孩子能讓全家不得安生,我讓老大兩口子還留在這邊帶孩子。” “是呢,”林桐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說,“我眼瞅著就要生了,本來就不想搬家折騰,住在這邊挺好的。” 狄奶奶瞇著眼睛打量這一大家子,只覺得大兒子沒了以后,連孫子都不跟她一條心了。 她轉(zhuǎn)向狄思科問:“老五,你如今出息了,也住上了大房子,你二叔這事,你打算怎么辦?” “奶啊,二叔的事,有您跟我爺在呢,也輪不到我管啊。”狄思科笑瞇瞇道,“不過,您跟我爺?shù)姆块g,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在前院最好的位置,跟我姥姥姥爺?shù)陌ぶD菢芬庾∵^來,正好能做個伴。但咱可說好了,不能帶我二叔來啊!” 狄思科搖頭道:“我二叔就是個老頑童,見到好東西總想上手搶。他要是一住就不舍得走了,您說我可怎么辦?那院子是我小姨的,說不定人家哪天回來,就把房子要回去了。” 二哥當(dāng)著外面那些看熱鬧的鄰居的面,掏出五張大團(tuán)結(jié)塞給奶奶。 “您吶,就別打這房子的主意了。二叔不是要動遷嘛,這五十塊算是我替我爸給二叔的,讓他租個大點的房子,您跟我爺也能過得舒坦。”二哥吊兒郎當(dāng)?shù)溃安疬w回遷很快的,最多在外面住兩年,您就能回去住大房子了。” 狄思國到底還是狄奶奶的大寶孫,眼瞅著他媳婦要生了,狄奶奶確實很難開口,讓他們給二叔騰地方。 不過,除了那五十塊,她又從新晉大明星狄思科手里拿到五十塊。 然后要求這五個孫子,在他們二叔搬家的時候都得去幫忙,得到了他們肯定的答復(fù),才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林桐不滿地問大哥:“你還真去給你們那二叔搬家啊?” “誰知道他哪天搬?”大哥搖頭說,“有空就去,沒空就算了,反正就是出把子力氣的事,搬完家他們還得管飯呢。” * 給了奶奶五十塊,狄思科倒是不怎么心疼,只當(dāng)是給老人的孝敬錢。 即便這次不給,換個時間也得給。 他沒把這五十塊當(dāng)回事,過完一個周末,又高高興興上班去了。 最近他特別愛上班,部里在給出國儲備干部做集訓(xùn),他們這些實習(xí)生也被捎帶腳培訓(xùn)了。 這種培訓(xùn)跟剛?cè)肼殨r的思想政治教育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次是由交際司派出專人,對他們進(jìn)行國際商務(wù)禮儀的模擬實訓(xùn)。 比如宴請禮儀啦,西餐禮儀啦,國旗的擺放啦,所有在國外工作時,可能遇到的交際場景,都會由專人對他們進(jìn)行指導(dǎo)。 這天要進(jìn)行的就是西餐禮儀培訓(xùn)。 狄思科在學(xué)校的時候,其實是學(xué)過西餐用餐禮儀的。 但是當(dāng)時只能看圖說話,老師拿出幾張照片,告訴大家刀叉應(yīng)該怎么擺放,哪把刀是吃黃油用的,哪把刀是吃魚rou的。 大家只能看個大概。 但這次的模擬實訓(xùn)是真刀真叉真吃啊! 領(lǐng)導(dǎo)把他們弄去了食堂,所有人面前都有一份正經(jīng)的餐食和刀叉。 英國式和美國式的刀叉使用方法,哪把刀是干什么的,應(yīng)該先吃哪道菜,都被培訓(xùn)老師講得明明白白。 所有人都吃得很歡樂,大家都意猶未盡。 “徐處長,只吃一次,我們記不住順序啊!應(yīng)該多實戰(zhàn)幾次!”儲備干部們拍著桌子起哄。 “這已經(jīng)是咱們能提供的最高水準(zhǔn)了!想當(dāng)初,我們只能拿著刀叉吃空氣!”徐處長板著臉說,“想實戰(zhàn),自己去西餐廳實戰(zhàn)去!想吃多少次都成。” 狄思科也想實戰(zhàn),他舉手說:“徐處長,您給我們推薦幾個性價比高的西餐廳吧?” “一個還不夠你吃的?還想要幾個?”徐處長常年搞外賓接待工作,全北京的西餐廳沒有他不知道的。 既然大家提了要求,他就將自認(rèn)為還不錯的餐廳列了一個名單。 記下一串餐廳名字的狄思科,簡直如獲至寶。 當(dāng)于童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歌舞團(tuán)商量工作安排的時候,狄思科直接甩出一個西餐廳的地址。 “我最近要參加商務(wù)禮儀培訓(xùn),領(lǐng)導(dǎo)要求我們頓頓吃西餐,加深印象鞏固記憶。”狄思科邀請道,“我今晚要去這家餐廳進(jìn)行實訓(xùn),要不你去那里找我吧。咱倆把工作的事情談?wù)劊槺阏埬愠灶D西餐。” 于童對于在哪見面是無所謂的。 她對狄二狗的小伎倆心知肚明,不就是吃西餐嘛,那就去唄。 趁著有人請客,她也能長長見識。 在電話里問清楚了地址,就打扮得風(fēng)姿綽約地去赴宴了。 她很少來這種正規(guī)地道的西餐廳吃飯,任由狄二狗裝模作樣地按照商務(wù)實訓(xùn)的流程,一板一眼地點了菜,便將自己要商量的事趁早提了。 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如果任由狄二狗自由發(fā)揮,那么所有正事都會變成不那么重要的事,被他排在約會的后面。 到時候未必有足夠的時間詳談。 “有兩個廣告商找到了我,想讓你去為他們的產(chǎn)品拍廣告。”于童將資料遞給他說,“一個是進(jìn)口計算器的廣告,還有一個是國產(chǎn)錄音機(jī)的,報價都不錯。” “兩個廣告都要接嗎?” “這兩家的產(chǎn)品我都看了,口碑和質(zhì)量都不錯。錄音機(jī)就是當(dāng)初在青歌賽上,頒發(fā)給獲得優(yōu)秀獎選手的獎品。” 狄思科翻看著照片嘟噥:“這個進(jìn)口計算器看著也有點眼熟啊?” “嗯,他們在報紙上做了不少廣告。這次想讓你去拍電視廣告。”于童想了想說,“價格可以再談一談。而且計算器、冰箱、錄音機(jī)之類的電器產(chǎn)品,除了勞務(wù)費(fèi),廠家一般也會送你一臺樣機(jī)回家試用,拍這種廣告還挺劃算的。” “我家已經(jīng)有計算器和錄音機(jī)了。”狄思科異想天開地問,“有沒有摩托車,汽車之類的廣告找我拍啊?到時候咱就有車可以開了。” “你挺敢想的,還想讓人家送你汽車啊?”于童白他一眼說,“怎么不美死你呢?” 他那點廣告費(fèi),還不夠人家汽車報價的零頭呢。 “我說真的啊!你現(xiàn)在可是全權(quán)代理我的演出事宜,廣告這塊你也幫我爭取一下嘛。”狄思科嫻熟地畫著大餅,“要是真能爭取到汽車廣告,正好弄輛小轎車給你開!” 第46章 狄思科畫的大餅, 成功讓于童做起了有車一族的美夢。 她其實還挺羨慕江珊的,至少人家有輛四個輪子的小汽車,比倆輪子的摩托車遮風(fēng)擋雨。 但于童和狄思科本人都很清楚, 別說他獲得的只是青歌賽業(yè)余組的銀獎, 哪怕他得了專業(yè)組的金獎, 那種汽車廣告也沒他的份。 汽車在當(dāng)下絕對是頂級奢侈品,連那些國民度極高的大明星都接不到汽車廣告, 何況是他這種剛火起來的新人。 于童感慨道:“指望廣告商送我一輛汽車, 還不如靠我自己買更現(xiàn)實一點。” “你不是剛買了房子嗎?”狄思科潑涼水,“哪還有錢買車?” 于童心情很好地跟他開起了玩笑:“要不咱倆配合一下吧,下次你去給于暄上課的時候,幫我從老于書房里偷渡兩幅畫出來,咱倆里應(yīng)外合, 賣他兩幅畫,估計就能有錢買車了。” 老于剛七拼八湊了一萬塊錢,給她買了團(tuán)結(jié)湖的公寓。 她若是還想啃老,客觀條件已經(jīng)不允許了。 而且她在看房的時候, 臨時改了主意, 將一室半換成了小兩居,把她這些年攢下的那點家底, 也填了進(jìn)去。 如今連重新裝修的錢都沒有了。 她甚至打算買點石灰塊,自己來刷大白墻。 狄思科清楚她的情況,打趣道:“我?guī)湍阃诞嫑]問題,但是你得能賣得出去才行啊!聽說連贈送的畫,都很難被賣掉, 更何況是咱倆偷的。” 于童跟于暄不愧是姐弟,兩人都盯上老于的作品了。 于暄甚至比他姐更大膽, 聽聞老于的畫能在榮寶齋賣出五千塊的天價,這小子偷偷拿了一幅老于丟棄的畫作,去榮寶齋寄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