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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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知道了它的厲害,二哥回家以后提醒兄弟們,要是在外面有人給了這種外煙,千萬別好奇去碰! 傅四海會無緣無故爛好心,白送他一包三塊錢的外煙嗎? 以他的狠辣手腕和性格,以及他對于童身邊所有年輕男性的無差別攻擊,絕無可能! 那么這包煙的用意就顯而易見了。 狄思科笑著道謝,不動聲色地將煙盒塞進口袋。 接下來的飯局,傅四海變得格外活躍,頻頻與人碰杯,與狄思科也哥哥弟弟的叫開了。 當他第四次過來勸酒的時候,狄思科按住杯口,連連擺手說:“傅大哥,我的酒量就到這里了,您也別只顧著跟我們喝酒,冷落了嫂子!” 他抬手點了點安靜坐在角落的江珊。 董時光按下他的手,笑嘻嘻地瞥向于童:“錯啦錯啦,那個是江珊,咱嫂子在這呢!” 只以為這狄二狗是新來的,不了解傅四海和于童的關系。 傅于兩家是幾代世交,傅四海的喜歡明目張膽,雙方家長也樂見其成。 即便于童堅持不懈地對外辟謠,甚至有傳言說她曾因為受不了傅四海的追求方式,在家長面前翻了臉,但多數人都覺得兩家成一家是遲早的事。 不等于童瞪眼睛,狄思科拍開董時光的手說:“你才認錯了呢!人家江隊長跟傅大哥才是兩口子,不信你問問江隊長!” 突然被點到名的江珊,勉強笑著擺手,“小狄喝多了,別胡說。” 狄思科放下酒杯,作疑惑狀:“不對呀!我那天在歌舞團食堂后院幫大師傅拔蔥的時候,可是聽見你倆有商有量地要給兒子上戶口呢!兒子都兩歲了,你倆還能不是兩口子?我雙眼視力1.0,不至于認錯人呀!” 嚯! 狄思科這炮放得有點大。 一桌人,包括兩個當事人在內,全都傻了眼! 傅四海是于童的追求者,江珊是于童的死對頭。 然后你告訴我們,這倆人有個兒子? 狄思科在心里攤手,兩人意外有個兒子,確有其事。 書里的江珊是個很現實的人,當她發現傅四海不可能給她婚姻后,就轉而搞錢了。 傅四海答應幫她跟港島某歌星的經紀人牽線,承辦港臺明星來內地的第一場演唱會。 對方出資六十萬,而作為演出經紀人,運作得當的話,江珊至少能留下十萬塊。 這筆錢在當時看來,絕對是天價了! 不過,傅四海幫她牽線也有附加條件,她得在狄思科下鄉演出的舞臺上順手做點小手腳。 直到兩人因此伏法,才連帶著挖出他們有個兒子的秘密。 如果江珊和傅四海中的任何一個,在狄思科剛說出這件事的時候,能夠嘎嘣脆地矢口否認,也許大家并不會多想。 但此時的江珊對婚姻還有些期許,既然有人為她制造了機會,她當然不會主動否認。 只偏頭看向男人,做出了“要怎么解釋由你做主”的姿態。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傅四海澄清時,于童突然一拍桌子,指著傅四海說:“傅四海,你可真行!竟然讓我背了這么多年的黑鍋!傅伯伯和曲阿姨早就等著抱孫子了,你把孩子往他們跟前一抱,還有什么事是不能被諒解的?何苦讓人家江珊跟著你受委屈!” 傅四海的太陽xue突突直跳。 事情是怎么驟然急轉直下,變成這樣的? 對了,他扭頭望向狄二狗,這小子正擺弄著他給的那包外煙。 臉頰泛紅,眼底染著酒意,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呢。 狄思科從于小胖的煙盒里彈出一支薄荷味的“萬寶路”叼進嘴里,沖對面的男人勾了下唇角。 不讓我痛快,那你也別想好過了。 第11章 當天晚上,于童是哼著小曲兒回家的。 直到打開家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團長秘書,她才勉強收拾好愉悅心情。 按下夏普777的暫停鍵,客廳里回蕩的《茶花女》選段戛然而止。 于童客氣地問:“鄒秘書是什么時候來的?早知道您要過來,應該備點好菜的。” 鄒秘書忙說:“我是來給白主任送特產的,東西送到就該回去跟團長交差了!” 于童瞧自家奶奶端坐在那里,不喜不怒的,一時也摸不準她的意思。 只好洗了水果招待客人,跟對方有一搭沒一搭地寒暄著。 鄒秘書悄悄瞄向墻上的掛鐘,心里叫苦不迭。 他今天來看白主任的臉色,完全是代團長受過的。 面前這位老太太曾是歌舞團創編室的主任,為團里創作過很多經典演出曲目。 即便退了休,也從沒停止創作,在業內的聲譽極好。 可惜,新官上任的團長是個改革先鋒,剛履新不久便提出要打破文藝桎梏。 還在大會上將白主任創作的古風樂曲《水調歌頭》列為守舊典型。 人家老太太硬氣了一輩子,哪會受這種窩囊氣! 一言不合就撂挑子走人了。 團里那些老前輩們因此對新團長頗有微詞,而團長最近似乎也覺得當時的做法有些過了,便想讓他來探探白主任的口風,可否請她回創編室當個顧問。 鄒秘書覺得這事直接問白主任八成沒戲,所以在于童送他下樓時,便將團長的意圖透露給她。 于童以老太太年紀大了為由,代為辭謝了。 不過,回家以后,還是替團長說了幾句好話。 “其實人家楊團長也不容易。像咱們這種文藝團體,每年都得添置新設備,那進口音響啦,燈光啦,樂器啦,需要花的錢海了去了。咱們團每年的票房只有三四萬,不改革怎么填補每年十幾萬的資金缺口啊?您也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嘛!” “那是領導需要考慮的問題,我才不要想。”奶奶眉毛一豎,“再說,你就是個舞蹈演員,跟著摻和什么……” 說到這里,老太太不由頓住。 孫女已經不是舞蹈演員了。 跳舞傷病多,吃的又是青春飯,多數人到了一定年紀都要退居幕后或者轉行。所以她當初才會一力主張盡早將孫女從舞蹈隊轉去歌隊。 只不過,剛轉去歌隊不久,新來的團長就開始在團里大刀闊斧地改革。 說是要使用經濟杠桿,發展什么第三產業,還為此成立了一個服務公司。 于童就是在那時偷偷轉去服務公司的。 等她聽到風聲時,孫女已經當上承包隊長,帶著演員跑碼頭了。 于童從果盤里挑了最漂亮的桃子遞給奶奶,“您就別跟楊團長置氣了,他不是已經道歉了嘛,還經常派秘書來跟您匯報工作。” “我才懶得生氣!”白主任重重地按下收錄機開關,痛心地說,“我只是心疼那些好苗子!國家耗時耗力培養出的專業歌唱演員,只是出去走幾次xue,再開口就是一股港臺味兒。女中音把嗓子都磨沙了,這就是對人才的浪費!” 于童趕緊撇清關系:“我這邊可是一個好苗子和臺柱子也沒分到!那幾個唱劈了嗓子的,跟我可沒關系。” 她手下大多是秦勉那種條件的演員。 天賦上略有欠缺,放在歌舞團那彬彬濟濟的環境里,根本熬不出頭。 但是,應付起歌廳和企業的商業演出卻游刃有余。 見老太太面色稍緩,于童幫她捋了捋鬢邊銀發,摟著她說起了悄悄話。 “我跟您說個秘密,您可別告訴別人!” “嗯。” “楊團長可能已經后悔在團里搞改革了!他也不是完全否定你們這些老同志的。” 老太太被她影響,也悄聲問:“他怎么就后悔了?” “邁的步子太大了唄!您去團里看看,現在哪個演員不想走xue賺鈔票!連團里的正經演出都懈怠了。” “這個口子一開就不好收了。”奶奶神色復雜。 “那可未必。楊團長不怕得罪人,可以明文禁止某些演員走xue,畢竟已經有唱劈了嗓子的先例了。” 一旦團里收了這個口子,文化服務公司的盈利必定會斷崖式下滑。 那么問題來了,沒有了盈利能力的服務公司,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到時候他們這些承包隊長將何去何從? 所以,察覺團長有反悔的苗頭后,于童很快便轉換了思路,開始在社會上挖掘新人。 閆麗君和狄二狗這兩個臨時工,就是她的初步試水。 白主任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雖然看不上團里搞的創新,但是孫女的事業還是要關心的。 “那你之后是怎么打算的?還在服務公司混著呀?” “我打算多培養幾個新人,讓秦勉在國內的這段時間幫我帶一帶。” “小秦這孩子心思重,他能樂意帶新人?”老太太自認有幾分眼力。 “出國的花費不低,他還得攢錢呢。”于童牛氣哄哄地擺手,“演出資源都在我手上,由不得他不樂意!他可沒少占我們三隊的便宜,總得給點回報再走吧?” 白主任就愛孫女這股自信勁兒,笑瞇瞇地說好。 “奶,閆麗君和小狄都在您那上過聲樂課,您覺得他倆怎么樣?有培養價值嗎?” “小閆嗓音條件很好,基本功也扎實,就是舞臺經驗太少了,容易緊張。小狄嘛,聲音氣質我很喜歡,嗓音有一定辨識度,但是在技術呈現方面還得多磨練,讓他多來上課吧。不過這小伙子長得真是精神,像你爺年輕的時候!” 剛從書房出來的于爺爺,聞言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 提起狄二狗,于童便想起今晚被他放了一炮的傅四海。 趕緊把傅四海可能有個兒子的事情跟二老說了。 “他沒正面回答,不過我跟他可是一塊兒和尿泥長大的,一看他那副吃了屎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八成是真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