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大喜

    成親這天，兩家離得近，下午申時前一刻才出門，所以早上不用像別的新娘子那么早起來，也沒有不能吃飯的說法，吃過早飯，有婦女來給她絞面，真疼！

    外面很熱鬧，來的客人全是族里的人，所以蘇世偉和葉梅沒那么辛苦，兩人辦過蘇景林和蘇卉兩場婚禮，現(xiàn)在辦起來游刃有余。

    以前在老家時，蘇世偉每次見到族長和族老們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現(xiàn)在腰直了，遇到他們多了，打的招乎也多了，心里那股懼意已經(jīng)沒那么明顯，能用平常心招待他們。

    女方這邊吃酒席是在中午，中午，蘇葉新房里，三嬸、小姑、蘇果、葉青青、蘇貝、蘇昀陪著她吃飯，吃完午飯，蘇葉洗了個澡，就由著別人擺弄，換上嫁衣，梳發(fā)，化妝，蘇葉被她們擺弄得昏昏欲睡。

    快到吉時，鳳冠戴上，蓋頭蓋上，蘇葉眼前一片紅，底下頭只能看別人的鞋子，蘇葉靜靜地坐在炕上，心里出奇的平靜，蘇果、葉青青、蘇貝、蘇昀在一旁小聲說話，外面?zhèn)鱽眢@呼聲，新郎來了，過了一會，蘇葉被人扶到正堂，上了二樓，拜別祖先，再下到一樓，拜別父母，該說的昨天都說了，行過禮后，蘇葉被蘇景林背著朝院門外走去時，不知怎地，眼淚流下，滴在蘇景林脖子上，蘇景林心里澀澀的。

    蘇世偉和葉梅在坐著沒動，看蘇景林背走蘇葉，心空空的，葉梅抹了抹眼淚：“雖有卉兒在前，可這一刻還是讓人受不了”

    蘇世偉無言地拍了拍她的手。

    坐在轎子里，蘇葉朝家里望了望，雖然只是看見一片紅色，但她心里清楚，今天起，以后回到這里，將是以客人的身份，這種心情無以言表！謝衛(wèi)華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叭~子，別怕，我們回家。”

    蘇葉沒出聲回應(yīng)，把流出來的淚水擦干，仰起頭，流出來的眼淚憋回去，今天過后，將是人生中的另一條路。

    轎子起動，抬嫁妝的隨后，豐厚的嫁妝的讓大家伙議論紛紛：“數(shù)過了，葉子這嫁妝十八抬，比她大姐多那么多，世偉兩口子偏心這么明顯。”

    “哪里是偏心了，不會說話就別說，族長一家添妝添了兩箱，十三叔公家添一箱，你可別忘了，村里掙錢的那兩行當(dāng)還是葉子倒騰出來的，還有，雖不明說，但大部份人都隱約知道，他們家能掙大錢都跟葉子有關(guān)。”

    “啊，他家掙的什么大錢？”聲音很小

    “我只知道族里賣葡萄酒方子給和風(fēng)樓，那方子據(jù)說賣了一萬兩，這做葡萄酒方子從葉子手里流出的，據(jù)說很早前制冰的方子也是他家賣給和風(fēng)樓的，那方子同樣值錢得很。”聲音同樣很小。

    “別看世偉經(jīng)常領(lǐng)著孩子下地干活，你不知道他家有錢得很，兩百畝良田呢，旱災(zāi)緩解后的頭兩年賣糧食是大筆收入，那時糧價多高啊，光賣玉米種子他家就賣了兩年，光想想就羨慕。”

    “玉米種子我們也賣到錢了啊，我家老大成親花的銀錢還是賣玉米種子來的，那時我都愁死了，沒成想后來玉米能賣到那么多錢。”

    “說起來，我們運氣不錯，托了世偉的福，早先賣玉米種子，賣紅薯，后又賣西瓜，賣辣椒，賣土豆，賣花生，冬天賣青菜，都是賣前期的高價，能存上一點家底，能干勤快的人家靠這幾波都能發(fā)家。”

    “所以說世偉一家很厚道，圣上賜的字足以讓世偉一家在鄉(xiāng)里橫行，可你看人家多低調(diào)，脾性跟以前一樣好說話，葉子一個姑娘家三伏天里照樣跟著大家伙一起修路。”

    “謝家賺了，娶了葉子。”

    “做紅薯粉條據(jù)說也是葉子弄出來的，還會做那么多好吃的，很奇怪，她是怎么懂那么多？”

    “我怎么知道，噓，別說了。”

    ……

    花轎沿著主村道走一半，再回轉(zhuǎn)，兩刻鐘后，轎子停在謝家大門外，蘇葉被媒人扶下，進(jìn)了堂屋，拜堂，送到新房。

    謝家這邊也很熱鬧，很多人中午在蘇家吃酒席，晚上在謝家吃。

    新房里，謝衛(wèi)華挑起紅蓋頭后，傻笑著被大家押著出去喝酒，蘇果葉青青蘇貝陪著蘇葉說說話，都一村的人，抬頭不見底頭見的，沒人進(jìn)新房看新娘子，稍晚一點，有婦女送席面進(jìn)新房，蘇果三人吃完后，告辭回家。

    新房里只留了蘇葉一人，她把頭上的鳳冠解下，這才清爽嘛，打量新房，這新房看著不

    算小，蘇葉心里暗量，長約六米，寬約五米多，火炕是順著里面的墻橫著砌的，火炕左右靠墻邊都有個半米高的炕琴，炕琴上面各點著九支紅燭，把屋里照得亮堂。

    組合柜在右邊，從火炕沿出去，約三米長，組合柜另一頭是通向外間的月亮門，靠門不遠(yuǎn)的是套小號圓桌，只有兩把椅子。

    此時圓桌上有個酒壺，兩個酒杯。

    蘇世偉給她說過新建小院的結(jié)構(gòu)，這院三間房，兩層，中間正堂和上二層的樓梯，左邊是臥房，右那間隔前后兩半，前一半是燒水的大灶，兩個小爐，還能放點雜物，半部是凈房，茅房和澡間結(jié)合。

    左邊靠墻堆的是她的十八個嫁妝箱子，排兩排堆起來，蘇葉走過去，從一個箱子里扒出一套自已的睡衣，一套謝衛(wèi)華的，再從另一個箱子扒出兩雙布拖鞋，兩雙竹編拖鞋，布拖是自已做的，竹編的是蘇世偉編的，洗澡時方便，前幾年蘇葉讓蘇世偉編時編出來的拖并不好看，穿起來也不太舒服，經(jīng)過幾年的練習(xí)，他編的拖鞋越來越精致，穿起來也很舒服。

    蘇葉重排一下箱子，把裝有明早認(rèn)親時送弟弟meimei們禮物的箱子排在最外頭，明早打開就能拿到。

    天漸漸暗了下來，謝衛(wèi)華兩眼迷離地被人扶著進(jìn)了新房，一身的酒氣，送謝衛(wèi)華回來的青年們還想鬧洞房，被蘇葉一眼掃過，灰溜溜出去了。

    蘇葉關(guān)了房門，回身就看到謝衛(wèi)華含笑地看著她，哪里還有兩眼迷離的樣子，蘇葉被他渴望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說：“你裝醉？”

    “一刻值千金，今天這么重要，我怎能讓自已喝醉”，謝衛(wèi)華看站自已眼前俏生生的妻子，恨不得馬上抱上床，只是還不行，謝衛(wèi)華牽著蘇葉的手：“走，交杯酒還沒喝”，兩人走到圓桌旁坐下，拿直酒壺把兩個酒杯倒?jié)M，兩人右手交叉著把酒一口喝下，這酒很淡，對兩人來說都不是事。

    謝衛(wèi)華手摸著蘇葉的臉，啞聲道：“那邊我讓人燒了熱水，我先去澡房給你調(diào)洗澡水”

    蘇葉臉很熱，低下頭，聲音很小：“好”

    謝衛(wèi)華先出去，蘇葉拿著要穿的衣服，換上竹拖，謝衛(wèi)華來叫她時，看到嫩生生的小腳，眼神一暗，跟她說：“水我調(diào)好了，去洗吧，我去前面洗。”

    蘇葉：“好”，把他的衣物和另一雙竹拖遞給他：“你的”，謝衛(wèi)華接過，轉(zhuǎn)身出了門，再呆下去他就不走不了了。

    中午洗過，并不臟，蘇葉洗得很快，回臥房剛放好換出來的嫁衣，謝衛(wèi)華就回來了，蘇葉沒回神，就被他抱著上了炕，謝衛(wèi)華府她身上，眼神深幽，手撫上她紅唇，說：“知道為什么我從來沒親你嘴嗎？”

    蘇葉心跳加快，不過手捏上他的臉，說：“知道，怕失控。”

    謝衛(wèi)華沒想到她這波cao作，心里不服氣，嘴直接覆上他渴望了很久的紅唇，蘇葉兩手環(huán)上他脖子，兩人親了許久，氣喘吁吁，謝衛(wèi)華脫掉她穿著的睡衣，露出潔白的肌膚，渾圓的胸部。

    蘇葉穿的是自制的紅色胸罩，胸罩是兩層，外一層中間是葉梅繡的兩朵淺紫薔薇，紅燭下，紅白紫相映，謝衛(wèi)華只覺得腦子一熱，鼻子有液體流下，滴在蘇葉白色肌膚上，紅艷艷的，看謝衛(wèi)華流下的兩管鼻血，蘇葉驚愕了，隨后突然覺得這情形有些好笑。

    然后就笑出來了，謝衛(wèi)華起來用紙把鼻血擦掉，拍幾下額頭，流的鼻血居然停了，而后惡狠狠地?fù)湎蜻€在笑的蘇葉。

    謝衛(wèi)華臉上雖然兇狠，身體卻是很溫柔，姑姑跟他說過，女人第一次會很疼，讓他悠著點，他努力克制著自已，沒有橫沖直撞，克制的后果是兩人第一次約一刻鐘就完事了，謝衛(wèi)華臉上有些沮喪。

    手撫著蘇葉的臉，問：“痛嗎？”

    蘇葉挪了挪下身：“還行，在能忍受的范圍內(nèi)。”

    兩人相擁一會，蘇葉在下面兩手捧著謝衛(wèi)華的臉，輕輕親上他的唇，謝衛(wèi)華心喜，迎了上去，這一次，謝衛(wèi)華還是不敢太用力，過了小半個時辰，兩人身心都得到了歡愉。

    歇了兩刻，謝衛(wèi)華輕輕從她額頭親下來，輕聲說：“我喜歡你剛才叫我華哥，再叫一次。”

    “華哥”

    過了一會，屋里又響起喘聲，謝衛(wèi)華啞著聲說話：“寶貝，這一回我不克制了。”

    “嗯”

    第202章 相處

    四月中的清晨還有一絲涼意，蘇葉進(jìn)了凈房，頭發(fā)包好，脫了睡衣，踏入浴桶里，熱水包圍著肌膚，舒服得她差點叫出聲，昨晚最后那一次，謝衛(wèi)華變得又兇又狠，讓她招架不住，到最后一絲力氣也沒有，沉沉睡去。

    凌晨后，謝衛(wèi)華又折騰了兩次，才起來給她燒熱水，蘇葉靠著浴桶坐著，雙腳發(fā)軟，下身疼痛，身上青青紫紫，特別是胸部，不夠亮的燭光照映下，看著有些嚇人，蘇葉用手搓搓，并不疼，閉上眼養(yǎng)神，溫?zé)岬乃儧觯律淼奶弁瓷詼p，雙腳有了力氣。

    蘇葉起來，擦干水，穿好衣服，解開包頭發(fā)的布巾，洗臉漱口后，回到臥房，臥房里，謝衛(wèi)華已穿戴整齊，她一進(jìn)門就被緊緊抱住，蘇葉渾身顫了顫，有些酥軟，沒動，小聲說：“放開，還要去做早飯。”

    謝衛(wèi)華深深吸一口氣：“家里有做飯的婆子，還有一個粗使婆子”，身為這時代的大齡青年，謝衛(wèi)華表示，剛開葷的人就是時時刻刻想著把妻子拖上床。

    蘇葉手推他：“這一餐是我必須做的，你想讓我剛進(jìn)門就和娘鬧矛盾啊”，又不是奴仆成群的大戶人家。

    謝衛(wèi)華也知道，新媳婦進(jìn)門第一天早上必須做的早飯，滿心不舍地放開她，跟她后面，看著她梳發(fā)，梳的婦人發(fā)，為學(xué)會梳這婦人發(fā)型，蘇葉跟著葉梅學(xué)了很久，直到梳得利落了，葉梅才放過她。

    梳好發(fā)型，插上一根淺紫步搖，和身上穿的淺紫衣裳相襯，清爽又不寡淡，謝衛(wèi)華從側(cè)面看著新婚妻子，眼神暗了暗，說：“我先去前院提水，你慢慢來。”

    蘇葉：“好，我現(xiàn)在把認(rèn)親禮帶上。”

    一般擺酒席采買rou菜時，都會按人數(shù)多買上一些，以防不夠丟了臉面，所以擺酒席后都會剩些rou菜，謝家也一樣，昨晚分一部份給來幫工的人，家里也留一些自已吃，所以早飯并不用做太多，煮一鍋稀飯，切點咸菜，熱熱剩菜就行。

    至于喂豬喂馬喂雞那些活由粗使婆子劉婆婆和那能做簡單飯菜的婆子張婆婆一起干，不用她插手。

    用早飯時，都是熟悉的人，并沒有什么不自在或別扭，大家臉上都很高興，謝衛(wèi)遠(yuǎn)尤為明顯，一家人用過早飯，撒下碗筷后，一家人都聚在堂屋，蘇葉恭恭敬敬地給謝母敬茶，謝母高興地喝了媳婦茶，給新人各一封紅包，說了些吉祥的話。

    蘇葉送給謝母的禮物是一件自已織的一件暗紅羊毛衣，一件褐色羊毛褲，一雙淺口羊皮鞋，她做的衣服實在拿不出手，會織這長袖毛衣褲還是這兩年慢慢跟葉梅學(xué)的，就只好織羊毛衣褲送給她，謝母高興收下，羊毛衣服雖然出了幾年，但保暖實在太好，現(xiàn)在依然供不應(yīng)求，價格還是居高不下，她也知道大兒媳的針線不怎么行，收到她自已織的羊毛衣褲和皮鞋令她很高興。

    接著是謝衛(wèi)辰這些弟妹們開始給她見禮，蘇葉給謝衛(wèi)辰備的禮物是文房四寶一套，這還是幾年前上京城時買回來的，東西不差，還有一雙牛皮鞋，謝衛(wèi)辰高興謝過收下，文房四寶還好，這牛皮鞋穿起來很舒服，也很珍貴，這野牛皮是大嫂的二表嫂硝的，處理得很好，大嫂力氣大，做皮鞋不費力又好看，他眼讒蘇景林穿的皮鞋很久了。

    給謝曉竹的禮物是一件純灰兔毛夾襖，一雙淺口羊皮鞋，謝曉竹紅著臉謝過，抱著愛不釋手，給謝衛(wèi)遠(yuǎn)的禮物是蘇葉按謝衛(wèi)遠(yuǎn)這年紀(jì)，托二表嫂娘家做的弓箭，牛皮鞋一雙，謝衛(wèi)遠(yuǎn)謝過蘇葉，抱著新的弓箭傻笑。

    現(xiàn)在還沒到收麥的農(nóng)忙時節(jié)，家里也沒有今天必須干的活，認(rèn)親過后，謝母便讓兩人回房休息，中午有婆子做飯，到時間出來吃飯就行了。

    兩人朝后院走時，謝衛(wèi)華牽著她的手，說：“認(rèn)親禮送一樣就行了，不用再送皮鞋的，那皮鞋做得那么麻煩。”

    蘇葉：“也沒那么麻煩，就是做得丑了些，不過穿著走路比穿布鞋好，沒那么咯腳。”

    “有我的嗎？”

    “少了誰的也不能少你的。”

    “去后園走走吧”

    “好”

    謝家初來時分到地基剛好一畝，南邊靠著村里曬場，他們家是在最后一排，后面東邊是荒地，當(dāng)時孤兒寡母的，勞力更是不足，所以開荒時就從自家后面開起，雖然那里的土比其它地方貧脊，碎石也多，但離家近，種地、施肥、除草、收獲都很方便，翻起來的碎石也能砌墻。

    在后面慢慢也開出了約六畝荒地，后又沿著開的荒地種上一圈竹子和野薔薇，加起來

    全部有八畝。

    謝家新建的兩座小院在平常人家后罩房位置，通往后園的門在后圍墻最西的位置，兩人出了后門，沿著后圍墻的地方，跟蘇葉家一樣，建的小暖棚，站在后門口，一眼就能看全被竹林圍起來的后園，約一多半的地方種著麥子，沿著碎石路走了十幾米是個四方草亭，草亭北邊是約一畝的池塘，池塘再往北靠竹林的地方是牛棚，豬圈，雞鴨棚，其余小塊的地方種著各種青菜。

    謝衛(wèi)華指著池塘東邊，在池塘和麥子中間那草亭說：“那草亭下是個深井。”

    蘇葉記得蘇家和葉家的后園兩家人弄了很久才有點模樣，便說：“你們整出這塊地方，很辛苦吧。”

    謝衛(wèi)華笑了笑:“還行，老家的宅院是賣了的，父親年青時很能干，也存了些積蓄，沒那么艱難，而且因姑姑和姑父昊哥的關(guān)系，當(dāng)年雖然我年紀(jì)還小，在村里也沒有被欺負(fù)的情況。”

    蘇葉：“你也很能干，真的。”

    謝衛(wèi)華抱了她一下，放開：“謝謝你”

    兩人沿著碎石路轉(zhuǎn)了一圈，又轉(zhuǎn)回來，出了臥房門邊便是上二樓的木梯，謝衛(wèi)華領(lǐng)著她上了二樓，上面空蕩的，謝衛(wèi)華推右手邊的門出去，便是臥房上面，建成半開放式的露臺，置放的東西跟蘇家二樓露臺差不多，喝茶的家伙齊全，是個喝下午茶的好地方。

    朝東看去，是后園，站在這，能把后園覽清，朝南看，是謝衛(wèi)辰?jīng)]裝修的小院，西邊是前院。

    謝衛(wèi)華提起水壺，說：“你先坐下休息一會，我提點水來泡茶。”

    蘇葉：“好，我來生火。”

    兩人喝了幾泡茶，聊聊家里的情況，便下樓回到臥房。

    換出來的衣服晚點再洗，先收拾嫁妝箱子，堆在屋里太占地方，一時用不著的，比如冬天的厚被子，厚衣服，原箱裝著，搬進(jìn)地窖，屋里的地窖口就地對著門的屏風(fēng)后面，下地窖的通道足有一米寬，通道隔兩米處，墻上便有一個方形小洞，放油燈的地方。

    通道盡頭是塊小平地，小平地角落有小麻袋裝著的木炭碎屑，吸潮，右側(cè)是一道門，推著木門進(jìn)去，就是跟窖孔一樣的地窖，里面清爽干燥，沒任何異味，地窖兩旁放著些木架，蘇葉和謝衛(wèi)華把箱子擱木架上。

    裝著黃金銀票小箱的那大箱蘇葉也搬下來擱木架上，箱子的鑰匙蘇葉隨身帶著。

    嫁妝本是分類好的，只需看一下，搬下去就成，所以很快，上面的嫁妝箱子還剩五個，這箱子里的東西大都是要用的，需要慢慢拿出來用或整理到組合柜里，并不著急，沿著墻排開。

    昨天新房人進(jìn)出來來去去，地板有些臟，蘇葉拿拖把拖地，擦得蹭亮，拖完臥室，再拖外間，把兩人的拖鞋放臥室門口。

    在蘇葉拖地時，謝衛(wèi)華快步去后園剪回幾束薔薇，剔掉小刺后，插在竹筒，放炕兩頭的炕琴上，房間增色許多，整理過后的房間看著就是舒心。

    時間還早，蘇葉拿木盆裝上換出來的衣服，去后園那水井邊上洗衣服，謝衛(wèi)華哪里也不想去，就跟蘇葉后面，看她忙活的身影，感覺無比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