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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鶯時[[先婚后愛] 第135節

    看著?他略略正色,似乎一本正經?的神態,柳拂嬿信以為真地追問:“什么理論??”

    “這個理論?是這樣的。”

    薄韞白俯下首,薄唇貼在她耳畔,先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才終于?進入正題。

    “夫妻之間,適度行周公之事,也是一種養生之道。”

    柳拂嬿:“?”

    她臉龐錯愕地紅了起來。

    反正也說不過?他,柳拂嬿索性直接把臉埋進薄韞白胸口,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細密的吻落下來。

    他大步流星走進房中,耳畔有風吹過?,掀起園中花草的冷香。

    而這星點寂寥的冷香,也在他溫熱的氣息間化為恬淡的芳馨。

    兩人?漸吻漸亂,氣息交纏在一起。

    柳拂嬿摟住他的脖頸,糾纏間肩上一輕,身上的大衣落在了玄關的地上。

    就在此時。

    廚房里?,忽然傳來滋啦作?響的炒菜聲。

    柳拂嬿心跳都停了一拍,抬眸望過?去。

    廚房竟然亮著?燈,毛玻璃門?后,站著?個辛勤忙碌的人?影,穿著?圍裙,左右忙碌。

    薄韞白手臂一滯。

    氣流在胸腔里?翻涌,眼看那人?回過?頭來的前一秒,柳拂嬿趕緊從他懷里?跳了下來。

    錢姨回過?頭,見兩個人?端端正正地站在客廳,笑瞇瞇打著?招呼:“回來啦?飯馬上就好。”

    原來錢姨早就等?在了家里?,準備著?給他們做一頓大餐慶祝出院,也去去霉氣。

    所以,盡管這不是她一貫上班的時間,她還是提前過?來了。

    距離太遠,錢姨沒注意柳拂嬿被男人?胸膛蹭亂的頭發,也沒看清薄韞白喉結上新鮮欲滴的吻痕。

    唯獨看見了柳拂嬿身上只?穿了一條絲質白色長裙,光潔的肩頭和手臂都露在外面?。

    錢姨忍不住問候道:“太太,您穿得這么薄,當心外面?冷。”

    “嗯嗯。”

    柳拂嬿慌里?慌張地應了聲,不好意思地推開薄韞白,回到玄關門?口撿自己的大衣。

    才將衣服掛在門?口的掛鉤上,還未來得及轉身,男人?清冽的體溫,忽然朝背上覆過?來,帶著?略顯蠻橫的強勢。

    她怔忡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整個人?被抵在了門?上。

    薄韞白指骨溫熱,輕輕扣住她垂在兩側的手,動作?很輕,卻將她桎梏在掌心,動彈不得。

    鼻息guntang,落在她后頸處,在本來就薄的皮膚上彌漫開一片酥麻。

    柳拂嬿一陣驚慌失措:“薄韞白!”

    她壓低了聲音道:“錢姨還在屋里?!”

    男人?懶聲回她,嗓音里?帶著?些低沉繾綣的鼻音:“隔著?一堵墻呢,看不見。”

    細碎的吮吻落在耳后,又慢慢朝下,撫過?后頸,描摹著?裙子肩帶旁邊的蝴蝶骨。

    然后,男人?似乎是用?牙齒咬起了她的肩帶。

    溫熱而堅硬的齒尖,劃過?她細嫩的皮膚。

    柳拂嬿被燙得輕輕一縮。

    不消多久,薄韞白的嗓音已然染了風雨欲來的晦暗,低聲問她:“你那句來日方長,什么時候兌現?”

    第53章 狩獵者

    什么時候?

    總不能是在這里吧!

    柳拂嬿腦海里一片混亂。

    她下意識地往門邊躲, 眼前不知何時蒙了層水霧,什么都看不清了。

    “別出聲。”

    薄韞白呼吸沉亂,素來溫醇的嗓音染上低啞而強勢的氣息,幾?乎讓人覺得陌生。

    像是個好?整以暇的狩獵者, 他口中?言語激她:“不是怕被發現?么?”

    當然怕。

    可意識里為?數不多的清醒還?是逐漸破碎, 潰敗不堪。

    “轉過來。”

    朦朧之間,忽然聽見薄韞白這么說。

    她無法思?考, 昏沉地側過頭去。

    男人的唇堵了上?來, 唇齒強勢,封住了她凌亂的氣息和嗚咽。

    門口的換衣鏡纖塵不染, 映出雪亮的光。

    能看見他仍是進?門時那副裝束。質感上?乘的暗色襯衫一縷褶皺都無,連頭發也絲毫不亂。

    腕上?墨綠色表盤掠過凈沉的光芒,映出她玫瑰色的側頰。

    似是從她眼中?讀到了什么訊號。

    下一瞬,薄韞白垂下眸,一只手托起她的腰,小臂表面浮起淡青色的筋脈, 硌得她皮膚發痛。

    身體?一輕,還?來不及反應, 整個人就這樣被直接舉起來, 放到了鞋柜上?。

    視野一下子升高, 雙腳離地,懸在半空之中?。

    稍頓, 便見到男人俯首而下。

    柳拂嬿的眼睫狠狠顫了顫, 下意識雙手攥緊鞋柜邊沿,身體?朝后縮。

    “放心。”

    薄韞白掀眸看她, 眸底晦暗明滅,有種微醺淺醉的慵然。

    溫言給她寬心:“進?來客廳的時候, 我鎖了門。”

    柳拂嬿搖搖頭。

    她不是想問這個。

    可是非要直說,又問不出口。

    她張了張唇,沒吐出什么字來。平素一絲不茍的長直烏發有些蓬亂,纖細身軀孤零零坐在高高的鞋柜上?,眸底驚惶點點,沒來由地叫人心生憐愛。

    薄韞白吻了吻她冰涼的手背,整個房間里響起溫柔的聲響。

    柳拂嬿這下終于問出口。

    “你?……你?不……嗎?”

    雖然斷續委婉,倒也可以達意。

    “我?”

    薄韞白漆深眉尾稍挑,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問了句:“這樣不夠嗎?”

    明明是關心他。

    柳拂嬿咬了咬唇,耳根愈燙,足尖碰他一下。

    這下引火燒身。

    眼前的一切逐漸變得朦朧而模糊,花瓶倒在手旁,絢麗跳動的花色傾灑出來,像一場旖旎的夢。

    ……

    不知過了多久,柳拂嬿渾身發軟,連站穩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她坐在換鞋凳上?,縮成小小的一團,仿佛剛才吞噬全身的浪潮還?未褪盡。

    “還?好?嗎?”薄韞白俯下身,語調關切。

    這人現?在沒了剛才那副長驅直入的狠勁兒,恢復了光風霽月的清沉語調,像個溫潤的五好?丈夫。

    “口渴嗎,我給你?倒點溫水?”

    柳拂嬿抱著膝蓋看他,小聲問:“你?真的不要?”

    “……就快開?飯了,時間來不及。”

    說完,薄韞白咬了咬她的耳垂,低聲控訴她剛才的行為?。

    “我已經?忍得很辛苦了,你?還?招我。”

    -

    回到餐廳,只見錢姨做了頓很豐盛的大餐。

    有清淡鮮美的淮揚菜式,也有別具匠心的西菜中?做,將他兩人的口味都徹徹底底地照顧妥帖。

    還?親手烤了點心,面皮金黃,形狀圓滾滾的,活像中?國象棋,上?面還?印著“將”和“帥”之類的圖案。

    錢姨拿起兩個“車”放在碟子最上?面,一本?正經?地遞給兩人。

    “你?倆把這個車吃掉,去去霉運,以后它就不敢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了。”

    柳拂嬿沒聽過這種說法,覺得新鮮有趣,忍不住彎了彎唇。

    她拿起拿塊點心,咬了一口,里面是清甜的紅豆百合餡,可口香醇。

    “您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