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鶯時[[先婚后愛] 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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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對面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陶曦薇聽著有點?奄奄一息,有氣無力地說:“嬿嬿,你這真是刀尖上走鋼絲,整個過程聽得嚇死我了?。” 少頃,陶曦薇又低聲道:“有好幾次,我差一點?就要報警了?。” “現階段沒有證據,”柳拂嬿淡聲回答,“報警也抓不住他,只能?這樣?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在魏云山去世之前,想辦法把?他穩下來?。” “……也是。攤上這么喪心病狂的對手,真的好倒霉啊。” 陶曦薇嘆了?口?氣,又不放心地問:“那你這樣?一來?,終于?是把?他徹底嚇住了??” “應該吧。” 想起臨走前魏坤那副萬念俱灰的表情,柳拂嬿回過頭,看了?看偌大的集團大樓。 “那種人?外強中干,傷害別人?不過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兒,真輪到自己?付出代價,就一點?膽量都沒有了?。” 聽到這話,陶曦薇似乎也放了?心。 但通話安靜了?幾秒,她又想到其他的事情,吞吞吐吐地開口?了?。 “嬿嬿,我剛才……好像聽到□□的事情。” 陶曦薇膽子小,連說這三個字的時候,聲音都輕輕顫抖了?一下。 少頃,才壓低了?音量道:“你真拿到了?管制類化學藥品?這可是要坐牢的!” 聞言,柳拂嬿輕笑出聲。 陶曦薇愈發心里沒底,又害怕又擔心,追問道:“到底是不是啊!” “當然不是啊。” 柳拂嬿撕掉了?試劑瓶上的標簽,將瓶子打?開,倒進了?路邊的樹叢里。 “這就是一小瓶礦泉水。” 陶曦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到魏坤那樣?的人?被一小瓶礦泉水嚇破了?膽,她覺得有點?頭暈眼花,又問了?一遍:“……啥?” “礦泉水是自動販賣機買的。” 柳拂嬿隨手將空瓶和撕碎了?的標簽紙扔到垃圾箱里,又道:“標簽和空試劑瓶,是我從隔壁大學借來?的。” “不過標簽倒是畫得挺真的。” 為了?營造真實感,她參照初中實驗室見過的那些濃硫酸的試劑瓶,用了?好幾種顏色的筆,在標簽貼上做足了?功夫。 畢竟以畫畫為生,這個對她來?說還是不難。 柳拂嬿忽然有些遺憾自己?手太?快,撕掉標簽之前,其實可以給陶曦薇拍個照的。 “你膽子也太?大了?……” 陶曦薇這下是完全服氣了?。 她萬念俱灰地感慨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想過嗎,萬一魏坤沒被這東西嚇住,你怎么辦?” “……” 柳拂嬿沉吟一瞬,長眸低垂,眸底掠過一絲清寒的光。 她曼聲道:“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么。 柳拂嬿看了?一眼手里的公文包,用肩膀夾住電話,把?拉鏈拉得更緊了?一些。 其實,除了?這個虛張聲勢的試劑瓶之外。 她確實還帶了?一把?,很鋒利的水果刀。 - 回到病房,已經是傍晚時分。 黃昏溫柔,淡金色的夕光泛著點?點?朱紅色澤,濺落在窗欞上,像是飽滿多汁的甜橙。 雪白的病床鋪得十分平整,走近便可以聞到淡淡的枕香氣息,像是雪覆青松,是一種非常好聞的冷調。 柳拂嬿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走到病床旁邊。 薄韞白像是睡著了?。 淡色的唇微微抿起,桀驁鋒利的五官輪廓也變得柔和。烏黑眼睫低垂著,淡色的夕光流淌過去,有種不露痕跡的溫暖之意。 也不知睡前是在處理什么工作?,薄薄的筆記本電腦隨手放在枕邊。 只是這樣?看著他,柳拂嬿便覺得內心柔軟至極。 她踮起腳尖,和他靠得再近一些。 然后輕輕地俯下首。 吻上了?,他微抿的唇。 怕弄醒他,她吻得很輕,像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離。 他好似并無感知,仍睡得十分安穩。 怕電腦硌到他,柳拂嬿又伸長胳膊,想把?電腦放到床頭柜上。 卻不料,這一次,她剛抬起手,就被男人?握在了?掌心里。 薄韞白睜開眼,眸底也浸著溫沉沉的夕陽,不知是何時醒的,也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有睡著。 他故意抿了?下唇,好像是給她留面子,這才沒有追根究底。 “加完班了??” 男人?溫聲問。 “嗯。”柳拂嬿彎起眉眼,笑意清亮又耀眼。 稍頓又道:“這次是一勞永逸,以后都不用再去了?。” “那,以后都可以在這里,陪著我養病了??” 男人?的話音里沒什么明顯的情緒。 但柳拂嬿好像還是聽出了?些許,被獨自拋下的,淡淡的委屈。 她心尖稍稍一皺,不自覺用了?溫柔到極點?的語氣。 “好,我以后都在這里陪你。” 床頭放著空飯盒。柳拂嬿打?開看了?一眼,眸底微微一亮,語調帶著些許雀躍的驚喜。 “真的全吃完了??” “嗯。”薄韞白理所應當地點?點?頭,“你親手給我做的,怎么能?不吃完?” “我還以為絲瓜燒rou做淡了?。”柳拂嬿笑了?笑,“老想著你不能?吃味道太?重的東西,對傷口?不好,結果調料就灑得很淡。” “很好吃。”薄韞白不吝夸贊,又道,“茄子也很嫩,炒得很香。對了?,粥里那個白色的是什么?百合花瓣嗎?” 柳拂嬿點?點?頭:“我用蜂蜜腌了?一下,好吃嗎?” 男人?笑意沉沉,眸底的情愫似乎要漫出來?似的。 “很甜。” 他似乎只是在夸粥里的百合,但語氣那么溫沉深情,惹得人?忍不住就浮想聯翩,好像是在夸別的什么東西一樣?。 柳拂嬿覺得這人?話音帶蠱,也不敢多聽,趕緊又問:“那,吃飽了?,也睡夠了?,現在想干什么?” 他垂下眸,覺得熱似的將被子往下掀了?掀,漫聲道:“想洗個澡。” “……能?洗嗎?” 柳拂嬿的第一反應是擔憂。 她目光落在薄韞白發間的紗布和繃帶上,似乎自己?也覺得疼似的,輕輕顰起了?眉。 “你頭上的傷口?不能?沾水。” 說著也愈發不放心,站起身道:“我先去問問醫生。” 薄韞白拉住她的手臂。 “醫生說過了?,可以的。” 稍頓又道:“不碰到傷口?就行。” “真的嗎?”柳拂嬿疑惑地看著他。 “就算保證不沾到傷口?,你現在身體比較虛,淋了?水也不怕會感冒嗎?” “……” 聽見一個“虛”字,男人?眸底掠過些復雜的情緒。 等聽柳拂嬿把?話說完,有理有據,邏輯嚴密,他只好垂了?眸,低聲承認。 “好吧,醫生說的是可以用毛巾擦身體。” 這次柳拂嬿沒再質疑,很快站起身道:“我去洗毛巾。” 薄韞白沒想到她這么雷厲風行,笑著抬眸看她。 “你要幫我擦么?” 話音帶著幾分繾綣,在光天化日?里聽起來?,讓人?耳根不自覺地發燙。 柳拂嬿呼吸輕輕一窒,便有些亂了?節奏。 話音卻依然溫柔,帶著幾分不讓步的堅持:“我是你的妻子。” 聽罷,薄韞白從病床上坐起,還是不太?死心地道:“那,你能?不能?也幫我沖個澡——” “醫生說不行就不行。” 第二個要求,就這樣?被果斷地拒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