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鶯時[[先婚后愛]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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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的男人包裹得太嚴實?,很難找到其他可以下手的地方。 最后,柳拂嬿在他手腕上?幾厘米的地方,袖口下露出的那半截小臂處,輕輕戳了一下。 男人膚色冷白,肌rou卻緊實?有力。 在冰涼的雨天,觸手時的溫度,幾乎堪稱guntang。 這份guntang,令柳拂嬿縹緲的意識有了一些實?感。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地,繼續(xù)用力。 伴隨著食指的下落,那處肌rou也被戳出一個?略帶彈性的小窩。 其上?蜿蜒的淡青色筋脈,稍稍凹陷下去,有點奇異的觸感。 柳拂嬿驀地收回手,接連退后了三步。 等她再度抬起頭,眸底已然清亮通透,完全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薄韞白?” 她嗓音里有種?大夢初醒的困惑,難以置信地問:“你怎么會在這兒?” 薄韞白垂下眼眸,看?了看?自?己剛才被戳的地方。 她動作很輕,沒留下絲毫痕跡。 但那股觸感還?在。 有點癢,有點清清淡淡的冰涼。 “怎么?” 男人懶聲開口,也不留什么情面,直接揭穿她:“以為見到我,是在做夢?” “……沒有。” 柳拂嬿誠懇地和他講道理。 “要夢也該是夢見陶曦薇?!?/br> 她說著,稍稍仰起頭,抬手遮住眼前?,看?向了漫天雨幕。 這才后知后覺地,有了身處此地的實?感。 就算再無力、再疲憊,可生活還?是照常進?行。 時間不會等任何人。 柳拂嬿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將?被水黏在腿上?的裙子也撥開。 黑裙已經濕了一半。好在是不容易透膚的材質,而且貼身的內衣也纖薄,透不出花紋和輪廓。 因此,這一身勉強還?可以穿,雖然狼狽,卻不算尷尬。 “哦。意思?是,我這個?假丈夫,壓根比不上?跟你同一戰(zhàn)線的閨蜜,是吧。” 搖曳的雨絲里,面前?的男人神色倨傲,那雙形狀好看?的眼眸里,莫名染上?幾分薄淡的涼意。 薄韞白舉著傘,身上?仍是衣冠楚楚,除了手臂上?那個?指甲大的小點,再沒沾上?半絲雨意。 少頃,他也朝后退了一步。 “那你打電話,讓她來接你?!?/br> 柳拂嬿聽出他話里有情緒,但完全不知道這情緒是為什么,也沒有余力去在意。 她將?手中的傘舉正了,這才輕聲回答薄韞白。 “我不用接?!?/br> 說完,轉身就要走。 一股沒來由的焦躁像火苗一樣燃起,舐上?薄韞白的心頭。 “你這一身還?滴著水,是要去哪?” 他抬高了聲音。 稍頓,又淡哂道:“去當河神?” 柳拂嬿不解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用行動告訴他,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火車站?!?/br> 她仍是那副不慍不火的樣子,語氣平靜,沒有絲毫起伏。 “我定了晚上?回去的票。” 跟她這副心平氣和的模樣一比,倒顯得是他心浮氣躁。 任何社交場合,都是人際博弈。 更?意氣用事?的那個?人,會落于下風。 思?及此,薄韞白壓下了滿身的桀驁。 不就是裝模作樣么。 柳拂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見男人斂眉低眸,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一旦藏起骨子里的桀驁不馴,那副皮囊倒也立刻有了溫潤清朗的假象。 他禮節(jié)性地伸長手臂,手中的黑色大傘足以遮天蔽日,將?她和她頭頂那柄飄搖的透明小傘,一并罩在了里面。 這傘堅實?而寬厚,蓋下來的一瞬間,連耳畔嘈雜的雨聲都小了許多?。 柳拂嬿稍稍一怔,仰頭看?一眼薄韞白。 男人的眉目上?凝結了雨霧,愈發(fā)顯得漆深干凈,嗓音薄淡地問她:“渾身都濕透了,怎么去火車站?” “慢慢等就行了?!绷鲖餍牟辉谘傻卣f,“總會干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協議?” 薄韞白從?容不迫,仿佛只是出于善心,才會多?提醒她一句。 “如果媒體發(fā)現我們的婚姻只是做戲,你恐怕不會再有慢慢等候的余裕。” 這語氣低沉矜冷,柳拂嬿還?真被唬住了一瞬。 她恍了恍神,微微踮起腳,越過男人肩膀,看?了一眼傘外的大千世界。 這么大的雨,哪里來的媒體。 正想質疑,卻見男人垂眸點開打車軟件,輸入了一家酒店的地址。 “這邊的合作方給我訂了酒店,你先過去洗個?澡,換身衣服?!?/br> 仿佛預料到會被拒絕,下一刻,男人語氣愈沉,直擊她的軟肋。 “反正你住在我的地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br> “既然都在一個?結婚證上?,就請柳小姐不要再做無謂的糾結了,你說呢?” 第19章 霓虹夜(一更) 對于合作方給薄韞白定的這間酒店套房, 柳拂嬿并不陌生。 她高中畢業(yè)那年,柳韶曾大賺一筆,帶她來這兒住過一個星期。 時過境遷,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矛盾又茫然的高中生, 柳韶也不復笑靨如?花的年輕模樣?。 只有這些冰冷的建筑, 在一次次的更新迭代中,愈發(fā)?變得完善而奢貴, 被歲月鍍上一層沉穩(wěn)的暗金。 上鎖的浴室里, 柳拂嬿放好了?滿缸的熱水,在彌漫的水霧里瞇起眼, 辨認著浴球外包裝上的外文字樣?。 學國畫不用?精通英文,她只是剛過六級的水平,不太?認識這上面的單詞。 此時半蒙帶猜,扔了?顆粉色的入水。 綿密的泡沫涌出,干花瓣在水中舒展,香味一點一點暈染開來。 是大馬士革玫瑰, 混雜一點清冽的佛手柑氣息,還算沁人心脾。 柳拂嬿屏住呼吸, 整個人沒入水中。 冰冷的身體一瞬間被溫暖包圍。芳香的熱流傾覆而下, 舒服得簡直叫人落淚。 她拂去落在額前的碎發(fā)?, 把頭埋得更深了?些。 浴缸空間很大,水中人長?腿輕蕩, 黑發(fā)?在水底沉浮搖曳。 漣漪和虹色的光影破碎起伏, 覆在她白皙的脊背上,宛如?傳說?中蠱人心魄的人魚。 她在水里浸了?好一會兒, 才鉆出水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 洗完澡, 柳拂嬿拿出包里的爽膚水,隨便抹了?一層。 抹完,又看見了?一同擠在包里的遮瑕膏。 她看向鏡中的自己,猶豫了?一瞬,還是拿出遮瑕膏,用?無名指腹暈開一點,淺淺遮在了?頰畔。 做完這些,她用?浴巾擦干身體,走?出了?浴室。 浴室外面是客臥,窗明幾凈,空空蕩蕩。 柳拂嬿拉好窗簾,打開燈,想出去看看自己的衣服有沒有烘干,又不知道?薄韞白在不在外面。 她從床頭柜上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給薄韞白發(fā)?消息:[你?在屋里嗎?] 遲遲沒有回復。 她逐漸有些焦灼,將浴巾又裹得緊了?些,一手按住胸口及前方的固定處,小心翼翼打開門鎖,把門推開一條縫。 “薄……” 才出聲,又吞回去。 她斟酌了?一番,重新叫道?:“薄先生?” 薄韞白不在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