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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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一場大雨,倒是將整座城市沖洗了一遍,屋檐邊不時滴落叁兩滴水珠,因著雨后,草葉上還泛著亮光。 唐碩之今日安分的很,端坐在一旁,時不時用筆在書上圈注,若是往日到了這個時辰,唐碩之早就開始心不在焉了,心思游到了天際,不知jiejie在干什么,許是又在后院里琢磨那些顏色各異的花草,或者研究新的花紋圖案。不過今日不同,那天際邊的人正坐在他對面。磨了嬌云大半個月,終于是等到了jiejie來陪他學習課業,對面的人今日穿著一身淡粉色抹胸長裙,胸前用顏色不同的絲帶交織橫著,裙邊還鑲嵌著花邊,倒是與這里大多女子的服飾裝扮不同,但又好看的緊,越發顯得嬌云眉眼艷麗卻又絲毫不俗氣。 “看什么呢”,嬌云悄然開口,看著對面正發著呆的唐碩之,書頁已經很久沒有翻動了,“一頁書竟看了快一刻,碩之今日如此細致呢”,唐碩之聽著,耳朵微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聽出來jiejie在揶揄他。 “jiejie,我就是有些心事罷啦,聽聞近日朝中來了許多官員,因著那件大事,許多官員鋃鐺入獄,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大動靜了”,唐碩之不好意思說剛剛一直在盯著jiejie看,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想轉移話題。 嬌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小子何時開始關心起這個來了,“確實是這樣,瞞報鹽礦可是重罪,令人意外的是這驊城前幾大家族竟多多少少都有牽扯,少不得朝中來插手,說不定這驊城權貴就要重新洗牌了,不過這倒也不關我們的事”。 “小心使得萬年船嘛,畢竟還要在這呆幾年”,唐碩之哈哈兩聲,笑著說,眼神有些閃躲,看來是成功轉移話題了。 “別分心,趕緊看完這本書,等我回來就檢查”,嬌云起身打算去后院看看,今日從西域新進了些名貴花卉,顏色艷麗,是用來作染料的好東西,得趁著新鮮趕緊處理了,唐碩之也知道這事倒也沒多加阻攔,但眼底的失落還是沒逃過嬌云的眼睛,但也不打算慣著他,轉身出了房門。 后院里,地上鋪著各色鮮花,還有一些像草根似的葉子,散發著獨特的香味,混雜在胭脂中估計效果會更好。 雅蘭見小姐來了,迅速凈了下手走到嬌云跟前,“小姐,奴婢已將所有的花卉處理過一遍了,估計晾干需要些時日”,“嗯,辛苦啦,估計明日就天晴了,可以晾曬”,說著還捻起一朵看了看,“成色不錯,但是還是要多注意,防止曬過頭了”。 “是,小姐。還有,今日城中幾家鋪子的賬本已送來了,小姐可要過目”。到了月底正是鋪子結算的時候,她還正想讓雅蘭給她瞧瞧。 嬌云頓了下,想起碩之還在書房,不想讓他分心,“拿來吧,去我房中”,說著向屋子走去。靜謐的房中只剩下細微的翻頁聲,嬌云細看了各個鋪子這個月的情況,倒也如她所料,胭脂本就受那些富家小姐的喜愛,更何況她的胭脂除了成色,味道,樣子也是十分的可心,賣的供不應求。衣服鋪子倒是令她有些意外,當初擔心顏色過于鮮艷的衣服不好賣,倒是款式出的不多,但是如今看來,賣的倒還不錯,銷量竟也能排進前叁。 “這么看來,后院里這些花倒是買對了,也可以嘗試上一些新的花紋了。雅蘭,告訴鋪子上的伙計,最近可以把我上次新準備的花紋加上,做好的成品先交由我瞧瞧再售賣”。 “是,小姐,另外,之前對我們有敵意的幾家鋪子,最近倒是收斂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事情”。 “興許吧,叫柜上多注意就行,堤防被人陷害,只要不過分,沒有傷人性命,其余倒也不用過于擔心,行事切記低調”。雅蘭點頭,她懂小姐的意思,畢竟在這不比在琉璃城,如今凡事只能靠自己。 嬌云喝了口茶,看著窗外冒著新芽的綠枝,陣陣微風拂過,池中水波蕩漾,荷花也都開了,林中還不時傳來幾聲蟬鳴,倒是顯得這宅子熱鬧了許多,微微呢喃,“夏日要來啦…”。 琉璃城中,來往行人大都換上了短衫,女子穿著輕薄紗裙,顏色俏麗,男子身著長衫,不過倒是十分輕薄的布料。街上行人穿梭,少不得商販叫賣的聲音。 接近午時,此時正是上客的好時候。酒樓里,客人們觥籌交錯,氛圍濃時,還會傳來陣陣爽朗的笑聲。閣樓頂部,房間里散著一股墨香,窗口開著,還能看見下面絡繹不絕的行人,唐言之坐在桌前看著手里的公文,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向前見禮,“閣主,來了一個大買賣,這一次是找人”,說著將東西遞了上去。 以往暗閣的大買賣一般都是懸賞人頭,找人的倒比較少,這還是近幾年頭一次,“繼續說”,唐言之說著邊仔細打量紙上的內容。 “大燕國皇室傳來的消息,說是出游時遭歹人劫持,一路追隨蹤跡到了大夏邊境后消失,望暗閣能出手相助,但背后之人暫時無法確定,我們的人也只是收到了消息但并未見到真人”。 身旁林錦接著開口,“大燕皇室…,竟來了大夏界內尋人,若不是走投無路估計也不會找上我們,如今大燕表面雖太平,但內里實則暗流涌動,各宗族之間分門別派,幾位皇子為了爭奪國主之位爭的頭破血流,要是沒猜錯的話,找尋之人定是與皇權爭奪有關,不然在這節骨眼上,大燕不會交這么大一個把柄給大夏,恐怕是急于將人找回參與皇權之爭”。 信紙隨帶了一張畫像,唐言之在看過后大概就有了估量,畫上的人還透著稚嫩,五官深邃,眉眼間還透著淡笑,雖只是半身畫,單看衣著也能看出來此人身份尊貴。賣大燕國一個人情也不是不可,相反是十分劃算的買賣,沒理由不接。“那就應了”,唐言之擺手叫侍衛出去,只剩林錦一人留在房中。 “近日朝中局勢如何,讓你盯著驊城那邊,最近可有什么消息”,唐言之繼續看了看剩下的公文,又拿起手邊的茶飲了一口。 “案子早已破了,那位動手很快,余下與鹽礦有關的人也幾乎都被清算了,如今朝中派出了許多官人前往驊城接手,料想圣上怕是很快要返京了”。林錦走進微微躬身見禮。 “嗯,倒也不意外,朝中一日無主便多一分動蕩,才僅過叁月有余,左丞相就多了不少動作,近些日子頻繁進宮,怕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得知了皇帝不在朝中,妄想搭上白家”,男人嗤笑一聲,越發覺得這群人天真的可笑,他母親與白家關系甚好,因著白音和嬌云從小一起長大,只是后來母親過世后倒是淡了些許,但一直保持著來往。 那日白家派人送來消息,他才知左丞相竟有意求取白家長女白音,白家乃將門之家,一向不屑于參與朝中之事,更別說愿意與左丞相扯上關系了。但左丞相如今在朝中堪稱手握大權,若是與將門聯姻倒的確是十分好的選擇,可謂是如虎添翼。 “繼續盯著那邊,另外派些人看著左丞相那條老狐貍,以為皇帝不在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想先斬后奏,不過,我怕此事估計也不是誰人不知的”。 “閣主覺得如何”。 “我怕皇帝應當也知道,只是在放任,不然為何還遲遲不返京,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啊…”,林錦一驚,頓覺皇家之事還真是一門學問,錯綜復雜,叫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