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真心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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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幼寧的手指依然掀著自己的毛衣下擺,聞言起身,走到旁邊的全身鏡前,扭過頭去看了看。 腰窩右側(cè)微微凹陷的那個位置,有一根細細長長,微微彎曲的紅線,尾巴的方向是往腰下延伸的,很曖昧。 周圍的皮膚微微泛著紅,而那顆痣,確確實實,從她身上徹底消失了。 她很滿意,小心翼翼地放下衣擺:“謝謝你,小安。” 程小安正在低頭收拾工具,聞言笑了聲:“跟我還說謝啊?下次還想紋什么,隨時跟我說,保證讓你滿意。” 林幼寧轉(zhuǎn)過身來,猶豫著開口:“小安,鐘意前段時間跟我說……” “說什么?” “說他在學(xué)校附近有套房子閑置,讓我搬進去住。”她說到這里,停頓片刻,又問,“你覺得合適嗎?” 本來以為按照程小安的性格,肯定會把她狠狠數(shù)落一頓,但是意料之外地,對方挑了挑眉,絲毫不生氣地說:“合適啊,有什么不合適的。” 林幼寧微愣,耳邊又聽到她的聲音:“有便宜干嘛不占啊,宿舍條件本來就不好,馬上又要續(xù)宿舍費了吧?現(xiàn)在搬走正好,這樣還顯得他有那么一點點用處。” 話音未落,房間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林幼寧下意識地回過頭。 年輕的男人穿著類似白大褂的工作服,修長挺拔,頭發(fā)在腦后扎成一個短短的馬尾,眉眼鋒利,看到她,微一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伏城這個人很冷,話也很少,林幼寧已經(jīng)習(xí)慣,于是笑了笑,沒說什么。 程小安無意識地伸手整理了一下短發(fā),然后才不冷不熱地說:“你來干嘛,門口不是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么。” 伏城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語氣毫無波瀾:“l(fā)ily來了,在等你補色。” “知道了。”程小安似是有些煩躁,轉(zhuǎn)過臉不看他,“你讓vivian來跟我說不就好了?” 伏城沉默片刻:“怎么,我不能來找你嗎?” “你不是很忙嗎?”程小安冷著一張臉看他,“伏老板貴人多忘事,以后我的客人我自己負責(zé)就好,不打擾你了。” 看出來他倆好像是吵架了,林幼寧有點尷尬,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勸,最后只好在程小安的示意下,找了個借口先走了。 推門出去的時候,模糊聽到伏城輕聲在說,別鬧了。 ** 一周過后,林幼寧提交了move out of dormitory的申請信息,開始著手收拾行李。 真正收拾起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在這間宿舍住了三年多,但自己的東西實在不多,如果不算上她購置的鍋碗瓢盆和小冰箱,總共一個行李箱就能放得下。 十一月初的某一天,在鐘意的催促下,林幼寧從學(xué)校宿舍搬到旁邊只隔了一道街的apart公寓。 公寓樓位于學(xué)校附近一帶有名的富人區(qū),地段好,環(huán)境好,配套設(shè)施也很好。每層樓都有一位24小時候命的管家,據(jù)說如果沒空的話還能讓他幫忙遛狗。 搬家那天,鐘意全程接送,忙前忙后,殷勤地不得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倆要同居了。 公寓總面積大概一百平,兩室一廳,配色大多是黑白灰,家具一應(yīng)俱全。 因為提前找家政打掃過,所以觸目所及之處干凈整潔,一塵不染。 鐘意幫她把行李全部拿進來,又走進臥室,倚在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她收拾。 林幼寧盤腿坐在步入式衣帽間里的地毯上,把行李箱攤開,開始一件一件地整理衣服。 手指碰到貼身內(nèi)衣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回過頭說:“你別在這站著了,去沙發(fā)上坐會兒吧。” 他卻懶懶道:“我?guī)湍闶帐啊!?/br> 說著走近幾步,挨著她半蹲下來,伸出手,很自然地從行李箱里拿出一條白棉內(nèi)褲。 她趕緊去搶:“不用你幫。” “為什么?” 鐘意的語氣里滿是捉弄,拿著那條內(nèi)褲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看,看了幾秒忽然又湊過去聞了聞,“好香。” 林幼寧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你干嘛,趕緊還給我。” “*你,行嗎?” 他像是本來沒想做什么,而被突然間勾起了情欲,不由分說地抱住她,上半身的力量幾乎全部壓在她身上,纏綿又兇狠地吻下來。 “別……我還沒收拾好。” “做完了我?guī)湍闶帐啊!?/br> 鐘意吮吸著她的舌尖,含糊不清地說話,手指在她肩頭不輕不重地摩挲,而后不安分地一路往下,往不該去的地方去。 林幼寧沒辦法,想著手頭上還有這么多事情沒做,情急之下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你別隨時隨地發(fā)情。” 下午三四點鐘的陽光沒有那么刺眼,透過玻璃窗溫柔地反射進來,照出房間地板上一對朦朦朧朧若即若離的影子。 鐘意定定地看著她,慢吞吞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正在滲血的地方,不說話了。 她一下子又心軟了,猶豫幾秒,輕聲問:“疼嗎?” “疼。”少年低低道,委委屈屈地靠過來,把額頭抵在她肩膀上,“jiejie好兇。” “我不是故意的。” 林幼寧有些無措,捧起他的臉,盯著那個傷口仔仔細細地看,確定沒有大礙才放心。 “你親我一下就好了。” 鐘意靠在她肩頭撒嬌,說完等了幾秒,沒等來回應(yīng),又摟著她的腰,口中可憐兮兮地喊著疼。 林幼寧在他面前一向是沒什么辦法的。 退了一步,就要再退無數(shù)步。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又滾到一起,她幾番拒絕不成,最后還是閉上眼睛,半推半就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 他們在小區(qū)附近一家很有名氣的牛排店吃了晚飯。 西餐廳的裝潢總是很有情調(diào),每張餐桌上都放有一個精致小巧的長方形玻璃花瓶,里頭插著一朵嬌艷欲滴的白玫瑰。 鐘意從小到大是用慣了刀叉的,三兩下就幫她把餐盤里的牛排分成整齊的小塊,推過來,然后支起手臂,撐著下巴看她。 餐廳里氛圍靜謐,只能聽到低低的交談聲和刀叉碰撞的聲音。 林幼寧受不了,指了指他盤子里的牛排:“你別光看我吃。” “我想看。” 白色的燭光里,鐘意目光專注地看著她,微扯嘴角,露出一個笑,“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你現(xiàn)在好好的坐在這里吃東西,我腦子里想的,還是你剛才在我懷里高潮的樣子。” 林幼寧剛喝完一口水,聞言差點嗆住,忍不住看了看周圍:“……你好好的又發(fā)什么瘋。” “他們又聽不懂。” 少年滿不在乎地開口,漂亮明媚的眉眼搖曳在微晃的燭光里,很近,又好像很遠。 餐廳里坐著的幾乎都是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的確聽不懂。 而他眨了眨眼睛,笑得天真無邪,“jiejie,以后不許找別人,只有我才能讓你這么舒服。” 林幼寧看著那張滿是少年意氣的臉,一時晃神。 她突然有些分不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分不清……鐘意感興趣的,到底是她的人,還是她的身體。 晚餐過后,鐘意開車帶著她去了一趟家居館。 林幼寧自己其實沒有多少需要添置的東西,但兩人一層一層地逛下來,購物車里還是裝了很多東西。 牙刷、毛巾、拖鞋…… 都是男士的。 走到兒童區(qū),鐘意又停下來,指著其中一個軟趴趴的狗狗玩偶,很驚訝地說:“jiejie,你看,跟allie長得像不像?” 說罷,不等她回應(yīng),就自作主張地把那只長長的玩偶拿下來,遞到她懷里。 林幼寧嘆氣:“我們已經(jīng)買了很多東西了。” “又不是放不下。”他這么說著,揪了揪玩偶的尾巴,又拉長了調(diào)子哄她,“我不在的時候,還能讓它陪你睡覺呢。” 周圍人來人往,有說有笑,他們站在一起,混跡其中,也像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對情侶。 拒絕的話沒有辦法再說出口,她又一次妥協(xié),把懷里的玩偶小心翼翼放進推車里。 第19章 不知不覺,林幼寧已經(jīng)搬家一個月了。 從最開始從學(xué)校回來的時候偶爾會走錯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得很習(xí)慣了。 不用去洗衣房跟別人擠著排隊洗衣服,也不用擔(dān)心買太多吃的冰箱放不下。 公寓的陽臺外面還有一片三角形的小花園,她打算再過段時間就去買種子,在這里種滿她喜歡的花。 3號樓的管家叫felix,是一個年輕的,很有禮貌的白人青年。 搬進來的第一個周末,felix撥通了她的電話,而后敲響了她的房門,給她送了一些蛋糕水果,歡迎她入住。還說以后不論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他說,他會盡力解決。 他的熱情實在讓林幼寧很難招架,只好連連點頭。 臨近圣誕節(jié)假期,大家都想盡量把手頭的活都收尾,好享受假期,所以林幼寧又變得忙碌起來。 原本一周一次的組會變成兩次,她的組員是兩個美國人和一個印度女生,雖然原先學(xué)習(xí)態(tài)度就很積極,但是最近簡直是拼命在趕進度,生怕時間來不及。 林幼寧跟著熬了幾個大夜,覺得身體有點吃不消,于是計劃好今晚要找借口先走。 學(xué)校里的圖書館很大,上上下下總共六層,但是帶討論室的只有其中一層,很難預(yù)約。 晚上九點左右,林幼寧坐在討論室里,裹著一件白色的毛絨外套,一邊打瞌睡一邊聽他們爭論。 印度女生叫sabra,性格認真嚴謹,每個part的內(nèi)容都要仔仔細細反反復(fù)復(fù)地校對確認好,才能下筆。 而那兩個美國男生顯然是想著速戰(zhàn)速決,能交差就行,不愿意陪她反復(fù)review。 林幼寧昏昏欲睡地聽他們吵了半天,最后沒辦法,還是放棄了先走的計劃,答應(yīng)留下來陪她review,讓那兩個男生先走,氣氛才終于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