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真心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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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臨近午夜時分,柏油馬路上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林幼寧已經(jīng)很久沒有開過車了,有點緊張,所以一路精神高度集中,連話都不敢跟鐘意說幾句。 好在這里路寬,人少,比國內(nèi)要好開很多。 不到半個小時,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把那輛suv開進(jìn)了那座花園別墅的大門。 將引擎熄了火,她無意識地松了口氣,看得駕駛座上的鐘意低低笑起來。 “……笑什么。” “沒什么,”他眨了眨眼睛,“就是覺得看你開車很有意思。” 林幼寧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大一拿的駕照,已經(jīng)好久沒開過了。” “沒有說你開得不好。” 鐘意湊過來幫她解安全帶,指尖無意識擦過她的手背,觸感冰涼,“只是jiejie開車的時候好認(rèn)真,眼睛里都沒有我了。” 她有點無奈,“我還不是為了安全地把你送回來。” “jiejie能不能只看著我。”他用有點任性的語氣,意有所指道,“我不喜歡你看別人。” 林幼寧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他話里的隱喻,想了想才說:“我沒看他,我跟他之間……什么都沒有。” 今晚遇到秦越實在是她預(yù)料之外的事情,因為沒有絲毫心理準(zhǔn)備,所以她舊疾復(fù)發(fā),遲遲難以平靜。 鐘意一路都沒說什么,可是全看在眼里。 張了張嘴,她想再解釋幾句,耳邊卻聽到他的聲音,沒有任何不高興:“我?guī)闳タ碼llie吧。” allie是那只金毛的名字,據(jù)說是因為鐘意的姑姑那段時間很喜歡《戀戀筆記本》,所以取了里面女主角的名字。 之前聊天的時候,她說過很喜歡狗,有空的話想來看看allie,可眼下卻有些猶豫:“這么晚了——” “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自己回去。” 鐘意很干脆地打斷了她,下了車,走過來給她開門,“走吧,我家沒人。” 這是林幼寧第二次踏入這座別墅的大門。 沒有了那些氣球彩帶的裝飾,觸目所及之處顯得空蕩又冷清,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空無一物,完全沒有生活氣息。 鐘意一個人住在這里,會不會害怕呢。 像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鐘意上樓拿了一件牛仔外套,給她披上,又拉著她,一路穿過走廊,來到了那片之前舉辦過露天舞會的寬闊草坪。 秋千架旁邊搭了一座雙層的木質(zhì)狗窩,她稍微走近幾步,借著銀白色月光,看到allie趴在自己的小毯子上,睡得正香。 于是轉(zhuǎn)過頭,對著鐘意比了個“噓”的手勢,又壓低了聲音說:“她睡著了,我們小聲點。” 鐘意就笑了笑,跟她一起半蹲下來,握住她的手,很輕地放在allie毛茸茸的腦袋上,摸了幾下。 睡夢中的allie左右晃了晃腦袋,聞到了熟悉的氣味,身體本能地和主人貼近,大概是太困了,沒有睜開眼睛。 “好可愛。” 林幼寧戀戀不舍地收回手,“我也想過,以后養(yǎng)一只狗。” “養(yǎng)狗很麻煩的,”鐘意這么說著,又很認(rèn)真地向她舉例,比如早晚都要遛,比如拆家很厲害,然后才慢吞吞地說,“不如養(yǎng)我吧。” 他湊過來了一點,腦袋在她頸窩處很親昵地蹭了蹭,“我就是jiejie的小狗。” “又撒嬌。” 林幼寧忍不住笑了,原本烏云密布的心慢慢透進(jìn)一絲晴朗,摸了摸他的腦袋,想逗逗他,“可是我養(yǎng)不起你怎么辦。” “我很好養(yǎng)的。” 皎潔月光傾瀉一地,把他的發(fā)梢和眼睛都照得亮晶晶的,“什么都不用吃,吃你就夠了。” “……”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方面確實是說不過鐘意。 在他們聊天的間隙,allie終于被吵醒。 她的眼睛大大的,圓圓的,像黑曜石一樣,緊盯著林幼寧看,仿佛在分辨她是誰。 少頃,忽然一下子跳起來,兩只爪子摁住她的肩膀,伸出濕漉漉的舌頭,很討好地舔她的下巴和臉頰。 “allie,下來。” 鐘意看起來不太高興,很熟練地吹了聲短短的口哨。 金毛的智商很高,收到主人的指令,幾乎是立刻停下了動作,稍微退后幾步回到了自己的小窩里,有些委屈地扒拉了一下毯子。 林幼寧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腦袋:“干嘛兇她。” “我吃醋了。”他用眼神控訴,“她怎么能舔你。” 她哭笑不得,“allie也不行嗎?” “不行,誰都不行。你是我的人,我說了算。” 鐘意說完,不給她反應(yīng)的機(jī)會,低頭吻住了她,勾著她的舌尖反復(fù)舔舐吮吸,又把她的嘴唇舔得濕漉漉的。 片刻過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語氣逐漸曖昧起來,“我們還沒在這里做過呢。” “你別亂來。” 他的眼神實在是太認(rèn)真,林幼寧有點怕,被他緊緊禁錮在懷里,掙脫不開,只好示弱,“這里好冷。” “冷嗎?”鐘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一會兒就熱了。” 他說著,身體又往前送,她毫無征兆地感受到了什么東西的輪廓,一下子紅了臉:“鐘意,你別發(fā)瘋。” “誰讓jiejie勾引我。” 他看起來好像比林幼寧還要委屈,咬著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 “我沒有……” “你有。”他加重語氣,“還不肯承認(rèn)。” 一墻之隔就是寬闊的路面和鄰居的花園,幾步之遙還有趴在狗窩里的allie,林幼寧顧不上跟他爭執(zhí),僅存的羞恥心讓她再次要求:“別、別在這里,會被聽到的……” “你小點聲叫,聽不到的。” 鐘意輕聲地誘哄,又把她抱起來,踩在鵝卵石小徑上,往前走了幾步,抵在了冰涼的墻壁上。 大概是聽到動靜,鄰居家的狗忽然隔著一道墻開始狂叫,allie于是從狗窩里跑出來,不甘示弱地豎起了尾巴。 林幼寧更加緊張了,總覺得對面有人在聽墻角,又羞又惱,開始掙扎。 可惜鐘意的懷抱,她沒有一次能夠掙脫掉,于是萬分委屈地紅了眼圈,一滴淚懸在眼角,眼看著就要掉下來。 鐘意就在這個瞬間,有些突兀地停下了動作,借著冰涼的月光,直勾勾盯著她泛紅的眼尾。 林幼寧愣了愣,因為沒想到他會停下。 以往在這種時候,她就算是哭到背過氣去,這人也是想怎樣就怎樣,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我還沒怎么樣呢,哭什么。” 他微垂著眼睛,漆黑整齊的眼睫毛隱去了那一點不耐,頓了頓,湊過來吻掉了那滴眼淚,像是很無奈似的,“真拿你沒辦法。” 就在林幼寧晃神的功夫,鐘意竟然真的抱著她,一步步回了客廳。 門鎖是人臉識別的,隔著幾步的距離就自動對他打開。 剛一進(jìn)去,鐘意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壓在門框上,一邊吻她,一邊很有章法地在她身上亂摸。 她身上的敏感點他了如指掌,很知道哪里能讓她舒服,沒過多久,她又陷入了一陣熟悉的情熱,腦袋和身體都昏昏沉沉的,在他手里軟成了一灘水。 頭頂那盞水晶吊燈折射出刺眼的光線,將整個客廳照得燈火通明,林幼寧忍不住閉了閉眼:“你出門前怎么都不關(guān)燈啊。” 鐘意咬著她的指尖,不是很在意地回:“我怕黑。” 林幼寧卻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有很多次,在她的宿舍里,她要關(guān)燈,鐘意不許。 可是到了最后,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還是他妥協(xié)。 她忍不住問:“那怎么之前——” 像是知道她想問什么,鐘意彎了彎眼睛,很討好地說:“你抱著我就好了。” “為什么會怕黑呢。” 不知道該說什么,林幼寧沉默片刻,有點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對方立刻迎上來,在她掌心里蹭了蹭,口吻半真誠半敷衍,“好多年的老毛病了。” 看出來了他不想說,她換位思考,自己也不愿意坦白關(guān)于秦越的事情,于是主動抱住了他,用哄小孩的語氣說:“別怕,我會一直抱著你的,以后……都不用害怕了。” 感覺到懷里的人有一瞬僵硬,少頃,鐘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像是猶豫了一下:“其實也不是怕黑。” 她就順著問:“那是什么?” 鐘意卻不肯再說了,把她打橫抱起來,一步步往沙發(fā)的方向走。 【。】 林幼寧被他吻得暈暈乎乎,手指揪著他的衣角,揪著揪著,忽然從他長褲口袋里摸到了一個觸感冰涼,體積小巧的不明物體。 她無意識地把那個東西慢慢拿了出來,攤在掌心里,才發(fā)現(xiàn)是一支口紅。 思緒還很混亂,她一時沒想通鐘意的身上為什么會帶著一支口紅,耳邊就聽到他懶洋洋的聲音:“這是我姑姑的,不小心弄掉了,我順手幫她撿起來,忘了還了。” 他的解釋很合理,語氣也很自然,所以林幼寧沒有多想,稍微清醒了一點,把那支口紅放到了茶幾桌面上,還很仔細(xì)地往里推了推:“那得放好才行。” 鐘意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神情幾分陰郁,停了停才說:“別管了,丟就丟了。” 她失笑:“怎么這么說話,你姑姑不是很疼你嗎?” 說到這里,頓了頓,猶豫片刻才試探著問,“鐘意,你爸爸……經(jīng)常不在家嗎?” 認(rèn)識這么久了,她幾乎沒有聽到鐘意提起過自己的父親,無論是好的或是壞的,甚至連他二十歲的生日都沒有到場。 她知道自己不該問,可是沒忍住。 鐘意“嗯”了一聲,沒什么情緒地說:“我很可憐的。” 林幼寧忍不住抱緊了他,動作很輕地?fù)崦暮蟊常骸盀槭裁催@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