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別過吧
“叔叔,你真的不進去看看嗎,我們在開運動會,你進來沒關系的。“徐湉隔著鐵欄桿,眼巴巴地看著林旭言。 “不用啦,叔叔還有事要忙,你乖乖進去,好好讀書。“林旭言笑得燦爛,對著徐湉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進學校。 “好吧……“徐湉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不斷朝林旭言的方向看,眼睛都有水光了,隔著遠遠的都能看得見。 媽的,這小動物真的粘人,好不容易才把她勸來讀書了,既然讀書的話,那就讀東城最好的學校吧,也是白澤那瘋子上的學校,他也是安心。 真的是,為了應付小動物,他都好幾天沒干正事了,這都耽誤了多少時間,既然徐湉都愿意上學了,他也沒有理由繼續呆在這里了。 林旭言來到了校門口,大搖大擺地走進校門口,保安對林旭言的臉很熟悉了,前段時間一直往實驗中學跑,還跟校長走過好幾次,校長對待林旭言的態度那叫一個畢恭畢敬的。 也不知道白澤在哪里。 這是運動會的第二天了,第一天陳茉跟白澤廝混了一整天,班級很多事情都沒用處理,事情堆積如山,她必須得去解決了。 林旭言漫無目的地在cao場里走,也懶得給白澤打電話問他在哪里。既然這么無聊的話,干脆去找他的小動物吧,反正他也知道她在哪里讀書。 嗯,高一十一班。 林旭言來的好巧不巧,正好是課間,不少學生都跑到走廊上透透氣,林旭言遠遠地就看到他家的小動物哭喪著臉,一個人在外面晃悠著。 怎么成了苦瓜臉了,高中生活不適應?林旭言抬起長腿,正要走到小動物身邊。 “林旭言。“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靠。死瘋子。 林旭言的腳立刻轉換方向,到時候讓他發現自己的小動物怎么辦,他伸出手,將白澤拉到了樓梯間,兩個高大的男人一下子消失到了轉角,不遠處,徐湉感覺眼前晃了晃。 叔叔嗎?不是吧……應該是她看錯了。嗯……但是她真的好想他。 林旭言先發制人,開口道:“明天走。“ “什么?“白澤沒反應過來。 “明天去美國。“ 怎么會……聽到了林旭言的話,白澤的腦子宕機了,怎么這么快,怎么會……不行,這太突然了。 “可不可——“ “不行。“林旭言收起頑劣的笑容。“都等多久了,越久風險越大。“ 白澤沉默不語,他眼睛緊閉,像是不能接受這個通知。 “那……我的簽證呢?學籍呢?你都處理好了嗎?”白澤語速加快。 “你忘了嗎,上次你在生物教室發瘋的那次,我來你學校了,不是處理你學籍還是干嘛,我他媽是閑的蛋疼才會來你的學校啊,真無趣。“林旭言撇撇嘴。 “可——“ “別講了,白澤,你最好認識到這后果的重要性,給老子快點,說明天就明天。“林旭言臉色很差,沒再多說。 還是到來了嗎……這一天。白澤靠著墻壁上,痛苦地滑倒,虎口的傷口再次被摳爛,血一滴一滴地滲出。 晚上。 陳茉先回到了加州時代,運動會開展,還涉及到班級的量化問題,工作還挺多了,需要她處理,她揉揉眉心,很疲憊。 要不還是先睡了吧。不過……都這么晚了,白澤怎么還沒有回家呢?以往這個時候,他肯定早早回家了,陳茉翻來覆去,躺在床上,眼睛睜開又閉上,這樣來回了好幾次,總算有了睡意思 陳茉睡的不安穩,總覺得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身上,喘不過氣來。 凌晨兩點十二分,白澤終于回到了加州時代,他站在主臥的門口,很久,才邁出了半個步子,但很快又縮回來了,他在膽怯。 白澤伸出手,握上了門把手,推開門,看到陳茉睡得并不安寧,立刻將手里的文件丟在了地板上,撲上去,握住了陳茉的手指。白澤的手本來就冰涼,陳茉的睡夢中手心一縮,轉了身。 今天的夜晚沒有月光,濃厚的云朵將月亮完全擋住,看不到任何光明。 白澤雙膝跪地,捧著陳茉的手背,對著她的手背虔誠地一吻,然后緩慢地起身,摸了摸陳茉的臉,盯著她的睡顏看來很久,然后撿起文件,從主臥離開了。 這些,陳茉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 陳茉醒來,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床鋪,只是有輕微的褶皺,像白澤回來了,又好像沒有。她迷糊呢,沒來得及細細思考,就看見手機不斷地閃爍著,微信不斷地傳來消息。 誰啊,一早上的。 陳茉解鎖,點開了手機屏幕。 黃培?他不是不在他們的學校工作了嗎? “陳茉啊,今天有空,你去找一下周雋周主任,你應該見過的,最好快點去啊。” 陳茉將未讀的消息都看完,然后問了黃培一句:“究竟是什么事情啊,這么著急。” 結果消息一發,宛若石沉大海般,沒有回應。陳茉想著黃培都發了那么多條信息了,應該是緊急的事情,草草地打扮出門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白粥,應該是白澤做好的吧,那他就是去學校了,算了,也沒有時間吃飯了。 陳茉匆匆趕到了實驗中學,來到了周主任的辦公室,許是沒來多少天,周主任的辦公室很是空曠,沒有什么東西,就一個辦公桌,還擺著一塊沙發,陳茉認識這個牌子,是意大利進口的。這沙發貴是一方面,打理那皮層的才叫費力,簡直就是精力和金錢的消耗啊。 不過,周雋居然是一個人坐一個辦公室,這待遇,差不多校長才有的吧。 不一會,正好七點半,周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看到了陳茉,愣了一下,然后走到了陳茉的身邊,坐到了沙發上,問了一句:“怎么了?” “?”陳茉以為周雋知道,解釋道:“黃培,就是我們之前的主任發消息給我,說讓我來找您。” 好近啊,陳茉與周雋就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陳茉隱隱約約可以聞到周雋身上的松木香,讓人覺得他穩重,天氣漸熱,他穿著白襯衫,看著來平易近人了些,不過,襯衫最上面的那一顆扣子,依舊緊緊地鎖著。 周雋正看著手機,翻找著和黃培的消息。表情有點木,看起來挺嚴肅的。金色的鏡框也是,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總是,挺禁欲系的。 片刻,周雋將眼睛從屏幕上移開,看著陳茉,薄唇微動:“黃主任跟我說骨干教師提名的事情,里面有你的名字。” “什么,不對周主任,以我的經驗和學歷,這……提名的人選是不是搞錯了。“ 周雋淡淡地搖頭,道:“并沒有,骨干教師提名的名單一直都有你,我之前有看過。今天叫你來就是完善一下履歷,你看看你還有什么可以填的獎項什么的。“ 陳茉抿住嘴唇,腦海里只有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