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揪著眉,我看見橙色的天空上有著片片云朵,偶爾幾縷金光投向我的臉,溫暖的感受讓我的臉有了燙度,我從口袋掏出了一張已經皺皺的紙張,上面寫了幾行字。 「在看信啊?」以織手上抱著幾張海報紙以及用具,白皙的臉頰有著淡粉色,她將手上的東西一攤,那些便順落滾至桌上,「又是詹漠以前寫給你的情書。」表情淡漠的猜不清她的思緒,她從口袋拿出手帕稍微將它攤開,便將自己額間透出的汗稍微抹拭,將木椅子拉開便坐上。 「是啊。」將紙張折回原本的小方形,我坐在木製桌子上,手上拿了幾張色紙便開始挑選顏色,「不管怎樣都看不膩,可能我太喜歡他了吧。」淺淺的笑著,我看見以織的臉上稍微浮上一層蒼白,手緊緊抓著水彩畫筆的一角,眼光閃爍的找不到投射的地方,最后只是輕嘆一口氣,默默將東西排好。 「筱琦……不是我在說你,你也該忘了詹漠吧?他已經離開很久了。」以織將自己蜷在手臂交握的圈圈中,睫毛眨呀眨的頗有靈性,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我輕笑,將鵝黃色的海報紙在桌上攤開,開始用素描筆和水彩筆在紙上畫著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他們身上穿著水藍色的素色制服,湛藍色的領帶系在頸子上,男生穿著黑色的西裝長褲,女生則是黑色的百褶裙,上頭空白的地方我用畫筆輕輕勾勒出線條,半圓的夕陽懸掛在上面,身邊交錯著幾個學生的背影,我在他們的手上加上兩封情書。 「他是離開我很久了。」 滿意的將其馀的身影跟景色涂上顏色,我拿出奇異筆開始描繪出黑邊,「可是你要我怎么接受一個曾經出現在我生命中為我降下甘霖的男子離去,那種痛、太難受了。」將水彩筆丟入旁邊的水袋中,我拿出衛生紙將自己手上的顏漬給抹去,在昂首看見她無奈的臉,我拍拍她的手臂,向她輕笑。 也許我只是在逃避吧。 對于詹漠的死去我至今都還未釋懷,所以我都假裝自己還愛他、放不下他在蒙騙自己無法解開的心結。 「欸!哥、哥!這不是陳以織跟江筱琦嗎?」韓宇杰手上抱著一些水彩用具,睜大眼睛不斷往后叫。 而以織則是錯愕的抬起頭來,手上的剪刀應聲而落,她張著嘴巴,想說出的話始終都無法開口,只能啞著嗓子不斷地發出類似韓的單音節,我想應該是詫異韓宇杰的出現吧。 我用手推了推以織僵硬的身軀,她才稍微回過神,「你們不是不同班?怎么兩個人手上抱著一大堆美術用品,偷偷互相幫忙啊。」將奇異筆蓋上筆蓋,我看見湛末的身子漸漸出現,我將頭昂起,便看見他俊秀的臉龐因為光的照射而鑲上一層金邊,褐色的發絲擺動為他襯托出一種冷然的帥氣。 「冤枉!我只不過是替我哥搬器材而已,不是偷偷幫忙呀!」韓宇杰將門推開,拉后方的一個椅子便順勢坐下,痞痞的模樣讓我想起當初對湛末的厭惡,甩甩頭我看見他把手上的水彩放在桌子上,手掌壓在桌子上,「啊!今天真的好熱喔。」他靠著冰冷的墻邊,身子向著我們翹起二郎腿,黝黑的皮膚給人很陽光。 「韓宇杰你別這么隨便,我的東西給我。」湛末靠在韓宇杰的身旁,兩個極似的臉龐讓我不由得一征。 甩了甩頭我看見韓宇杰嘟著嘴將東西交託在湛末手上,湛末拿出一個黑色的袋子將桌上的水彩筆以及美術用具放進去,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那些東西。 「是來幫我們做教室佈置嗎?湛末。」以織用手捶捶自己的頸后,欣喜的愉悅在她可愛的臉上表露無遺,「那韓宇杰你……也是來幫忙我們班做佈置的嗎?」伸出手,她再度緊握起水彩筆,力道不如以前一樣輕柔,緊張的語氣讓我也替她捏一把冷汗。 「不是不是!」韓宇杰伸出手不斷比著不是的手勢,定神又再度開口,「我剛剛就說我來幫忙搬東西,因為我哥要參加校外的藝術競賽,所以需要這些美術用品。」韓宇杰將視線瞥向正低著頭始終沒在說半句話的湛末,嘴角緊抿著,最后只是用手肘撞了撞湛末的身子,湛末才稍微有精神的點一下頭。 我將手上的東西擱著,慢慢越過韓宇杰的身旁來到湛末的身邊,伸出手我用手背測試他額上的溫度,guntang的熱度霎時讓我收回手,在用手心輕輕去觸碰他臉頰的兩側,火辣辣的熱溫像是著火似的。我不禁蹙起眉來,拉過他的手想將他拉往教室外面,他則身子微晃輕靠在我的背后。 「你發燒了。」有些不悅的推了推他靠在我肩上的重量,我看見他恍惚的眨眼又閉眼。 「給你添麻煩了。」疲憊的語氣悶悶從我的后方傳來,我看見他的眉毛緊皺在一起,呼出的薄荷氣息挾帶淡淡的七星煙味,我伸手拍拍他guntang的臉頰,他則悶哼一聲。 將他的右手拉至我的肩上,他纖細的身子便順到貼上我的背部,身子燙燙的讓人有些擔憂,我揮揮手,「韓宇杰你幫以織收一下東西,還有你哥的這袋東西到時候也麻煩你了。以織我先扶他去保健室看看阿姨有沒有在,到時候我在回來找你。」將身上的男人輕輕抖了一下,他的發絲垂落在我的頸肩,柔順的觸感讓我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繼續拖著他 的身子走出去。 「江筱琦我可以幫你啊!一個女人扛甚么男人啊。」韓宇杰的聲音從我的后方傳來,以織手腳迅速的用手心遮去他的嘴巴,向我眨了眨眼睛,曖昧的神情不禁讓我苦笑。 「快去吧。」以織對我揮了揮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模樣。 將肩上的男子揹到離教室有些遠的距離,我對于等等的樓梯感到困惑,晃了晃身后的湛末,「湛末、湛末,你可以走樓梯嗎?」 「可以。」他用手將我的身子輕輕往外推,伸手扶著旁邊的墻壁,將頭抵在墻壁上,臉上猙獰的表情讓我忍不住上前關心。 「欸!你沒事吧?」戳了戳他結實的手臂,我有些忌妒,明明是纖細的身子揹起來也不會很重,可是這厚實的身材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看看他俊秀的秀臉,白皙的臉色比以前更露透出一股病弱。他比出手搖了搖,努力撐起自己的身子要往前走,只是下一秒他便差點跌落。 我雙手迅速的接過他厚實的胸膛,撲通撲通的心臟頓時變得更加鼓舞,他的臉頰滑過我的臉,有意無意的掃過我的唇,我羞愧的饒了一股燥熱,他就這樣癱軟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