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1
一早醒來全身痠痛,整個人的骨架像散了般,她痛苦的從床上爬起來、倚著床,不舒服的皺緊雙眉,經過昨晚,她徹底明瞭男歡女愛是怎樣的過程,但她卻不覺得舒服,不明白后宮那些佳麗為何每人都為了爭奪與他睡覺就大打出手,這明明就很不舒服,為什么她們都喜歡呢? 「郡主。」一早端著早膳,一進門看見她眉頭深鎖連忙將早膳放下,飛快的跑到她身邊,緊張的看著。 「我好不舒服,全身像從馬上摔下來,好難受。」她的臉色差異,虛弱的倚著床,看起來好像生病了,她緊張的替她把了脈才放心的對她說:「這是女人必經的經過,郡主長大了。」 「要成為女人一定要這樣嗎?」成為女人她沒有半點喜悅,有的只是排斥,她不喜歡他的碰觸,也不喜歡與他獨處。 「這是沒辦法的事。」薩郤丹嘆口氣無奈說道,她知道經過昨晚的折騰,郡主會捲入后宮的爭斗,但為了生存,她一定得教會郡主堅強。 「郤丹,他們是不是今天會進宮?」她突然看著她,薩郤丹知道她牽掛案情,但她現在的身體實在不適合下床。 「郡主還是想去幫忙嗎?」 「嗯。」她勉強微笑,但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苦澀,才幾天不見,事情卻全變了樣,她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去釋懷。 「還是讓我去吧,郡主好些休息。」薩郤丹擔憂的說。 「不,我要去,把早膳拿給我,我用過后就會恢復力氣,就會像昨天那樣又蹦又跳。」 「這……」 「去。」萬俟殘雪催聲著,她不想錯過和他見面的機會,即使以后她成為圣上的籠中雀。 「是。」薩郤丹知道她的脾氣,只能在心里默默嘆息著,然后端著先前端放在桌上的早膳給她,看她佯裝生氣的樣子有些心疼。 一行人跟著刑部尚書來到文件庫,看著一堆人正忙著過濾文件,沒人向他們招呼。 「羅大人,這些都是歷年來的刑案嗎?」法無情恭敬的問。 「是,這些是圣上上任以來的宮廷刑案。」羅宋也恭敬的應答。 「那法無情就先謝過大人了。」看著滿柜滿桌的文件檔案,想在一天內找到也許困難了點。 「那就不打擾法大人辦案了。」羅宋說完就將屋子內的人手全帶離開,留下空間給他們找尋和討論。 「這么多,從何尋起?」時間的逼迫讓所蛀蟻有些抱怨。 「慢慢找總會找到的。」面對同樣的壓力巫愬也沒好氣說,圣上自十五歲上任,后宮刑事部份較少,但禁衛兵、侍衛、士兵和下人可不少,這些人都是最直接和圣上接觸的,難免不會有摩擦在,若照血鳳凰說得,這些人也許就藏在此處。 「大人,我們是否先從宮內事務開始查起?」學疏淵問。 「嗯,也好。」看著滿屋子的文件,也不知道該從何查起,只能先往手邊的文件檔案看起。 「好了,大家趕快找找吧,也許就能找到兇手。」優允斌卸下青劍在桌上,開始翻閱桌上的記載,他一頁一頁詳細的看,遇到可疑的人物就先紀錄下來,爾后再慢慢過濾,就能找出兇手的面目。 「干活吧!」易幻容也開始動手查閱,而身旁的一群人也紛紛自己找位子查起柜子上的檔案,他們分工合作,有人查閱、有人紀錄、有人看出使名冊、有人幫忙將看過的文件一一歸位,他們把握每分每秒就是希望抓住時間逮捕兇手,避免再有人受害。 正當大家忙得一團亂時,門外傳進一個雀躍的聲音:「優大哥。」 大家先是一愣看著萬俟殘雪蹦蹦跳跳的跑進來,看見大家都在忙挺興奮的,馬上跑到優允斌身旁拉著他問:「你們在查什么?」 優允斌看著一伙人后才告訴她:「我們在查兇手。」 「兇手?你們知道兇手?」她眼睛閃亮直盯著他看。 「就是不知道才要查。」他苦笑著,語氣中充滿無奈。 「那我也要查。」她馬上舉高手要求幫忙更讓他為難。 「這……不好吧!」 「為什么不好?多一個人就多一雙手,何況我還兩個人。」她也拉著薩郤丹加入。 「這……」他略顯猶豫,然而這時法無情開口了:「隨她吧!」 「大人?」不知是時間緊迫還是真需要人手,他竟沒反對她們留下。 「查案吧!」他平淡的回了這句,隨后又繼續看著檔案。 「哪還沒看過?」她一聽可以加入他們,她就很開心問身后的易幻容。 「這一排都還沒。」他指著右一排的柜子,上面還擺滿密麻的文件檔案,她興奮的從中抽出一本看里面的紀錄,而薩郤丹隨后也抽出一本查看,就這樣過了許久,突然所蛀蟻看往學疏淵那,發現他正專注看后宮佳妃事宜,他皺緊眉頭略顯不悅的說:「學先生,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時間看后妃之事?」 「怎沒時間?多了兩人幫忙,我這不就有時間查我想知道的事。」大家因他們爭論而關注但他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看文檔。 「你?」所蛀蟻瞪大雙眼,他沒想過他竟會利用時間偷間,頓時有些不開心。 「我做我的,你做你的,又不是在玩樂,你又何必大動肝火?」他的口氣有些嘲虐,但仍不改面色繼續做自己的事。 「先生是否有發現?」法無情明白他并非摸魚之徒變開口詢問以消弭大家的疑惑。 「學生沒任何發現,只是很好奇德妃之事。」他照實回答并無隱瞞。 「德妃?」法無情皺眉略想了一會才憶起這名嬪妃,「許堂家的長女。」 「正是,大人可記得三年前她被圣上賜死?」 「本府記得,那時她和圣上的侍衛相處過甚遭人讒言。」法無情記得她性子柔順、外貌如仙,當時很得圣上寵愛。 「那大人可還記得她的尸首已失蹤三年?」學疏淵像掌握到什么語氣充滿了懸疑也瞬間挑起大家的耳朵。 「三年?」萬俟殘雪愣大雙眼,一個人連尸首都不見那現在豈不成為一堆白骨? 「是,連同當時的侍衛一同消失。」 「我記得當時的侍衛好像叫陶膩夢。」優允斌想起那名侍衛,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陶膩夢?」薩郤丹皺眉念著名字。 「先生是懷疑他涉案?」法無情問,此人與圣上的過節極大,是非常有可能的人選。 「他對圣上恨之入骨,當年被判斬首之刑卻又逃獄,他有充分理由殺圣上。」巫愬點頭附和著,他雖然與他只有幾面之緣,但他的事情大眾皆知,說他沒有殺機也很奇怪。 「可他沒去過蠻族。」易幻容找出剛翻閱過的出使名冊,翻過幾頁實在找不出他的名字。 「這不就排除他渉案?」所蛀蟻有些洩氣,好不容易見著曙光,只可惜是海市蜃樓。 「但他卻是最有嫌疑之人。」法無情不敢排除嫌疑,他的確有很大的理由刺殺圣上,況且他曾是大內高手,會「千手反轉」很正常。 「他去過蠻族,還待在那兩年半的時間。」沉默許久的薩郤丹說話了,她眉根深鎖似乎知道些內幕。 「兩年半?我怎不知道?」萬俟殘雪訝異的問,她從不知道這兩年半族里有多個人。 「他帶著一個尸首躲在寒山山上的洞xue里,那里的溫度比外面還要低,很適合將尸首停放在那里。」她記得他曾深情的「照顧」那副軀殼,從不離開半步,若不是被長老發現還定時送東西給他,只怕他早就不堪負荷了。 「尸首?你如何確定是他?」法無情追問著。 「他曾報過他名號。」薩郤丹據實回報著。 「那他真的去過蠻族?他知道你們的回生術?」易幻容急著問,彷彿拉到救生索般急切。 「長老好像曾經跟他提起,而他那時也好像很感興趣。」 「只怕他已經開始行動了。」優允斌擔憂的皺眉。 「半年前他突然離開沒留下任何訊息,長老以為他想開了,沒想到是利用回生術來報復,長老曾告誡過他這巫術的危險性,看來他是不把長老的告誡當一回事。」薩郤丹嘆口氣無奈說。 「接下來該怎么做?」巫愬看著大伙,只見大家都將視線移到法無情身上,逼的沉默許久的法無情不得不開口說:「傳令下去,全面通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