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案?
暮夜森森,有個人影在屋簷上輕跑著,背后背了一個包袱,身手俐落的將背上的東西一一丟下,只見原本緊閉的門都一一開了門而跪地感謝,沒人知道他是誰,只能感謝老天,當他將東西都發送完后再騰空向后翻下地面。 只是當他輕跑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下腳步戒備的看著這空中不尋常的空氣,在環顧四周后突然有人騰空從他背后越過,他只是戒備的看著對方。 「血鳳凰,久仰了。」對方跟蹤他一段時路,親眼見狀他的義行,又瞧見鳳凰劍鞘便知曉他的身份。 「你是誰?」血鳳凰戒備的眼神沒逃過他雙眼,只是看他雙眼覺得這名竊賊似乎年輕了點。 「在下優允斌。」 「優允斌?」得知他來歷后才稍微收起警戒,「怎么?我一來沒偷你官府的東西,二來也沒闖入瑯琊府,你來抓我說不過去吧?」 「我問你,你為何要私闖皇宮?又為何要偷走公公們的名冊?」優允斌不急不徐的問。 「皇宮?名冊?哦,好像有這回事。」血鳳凰裝糊涂的說:「我好像就闖進去不小心救了圣上,圣上還封我義俠,怎么?來抓我治這罪?」血鳳凰也不怕他會對他怎樣,依舊吊兒郎當的痞樣。 「你為什么要偷走公公的名冊?」優允斌看似松散實質卻有些戒備著問案。 「公公?我偷他們的名冊做什么?又不能救濟也不能賣錢,偷了也沒用。」 「所以才要問你。」 看他這么嚴肅,血鳳凰卻笑了起來,讓他覺得奇怪,「你笑什么?」 「你應該不只是要問這件事吧,還有其他?」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血鳳凰知道他的確有第二件事要問他,但他還是開口:「你知道兇手是誰?」 「兇手?你說得是屠殺孕婦的兇手?」 「正是,你知道這人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又怎能追到他?」優允斌直覺此人在隱瞞。 「我的確不知道他是誰,碰到他只是個意外。」血鳳凰也不在乎他那懷疑的語氣。 「意外?什么意外?」 「我只是剛好碰到他,又剛好救了那對夫婦。」 「那你想此人有可能是誰?」優允斌看他坦率的眼神只能從中探出線索。 「他是刺殺圣上的刺客。」 「什么?」優允斌訝異著。 「我與他交手兩次錯不了,他的眼神、他的身影,都與刺殺圣上的歹徒一致,而且我也向他求證過,錯不了。」血鳳凰與他兩回的對招更能肯定兇手的身份。 「那身手怎么樣?」 「優允斌,你是要向我問案,還是要與我討論案情?」血鳳凰吃笑的問。 「有何差別?」 「別忘了,你是官,我是賊,哪有官問賊歹徒的事,這傳出去你們瑯琊府的顏面何在?」 「只要能抓到兇手,就算要我放你走都可以。」 「只怕等此事一了你反過頭就得抓我。」血鳳凰不相信他的話,他更明瞭官府說一套做一套的做法。 「我優允斌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抓你。」 「行了,我信你,他不是江湖之人。」他肯定的說。 「你怎能肯定?」 「江湖之人各門各派各路各劍法,都有他的規則,就算是無師自通的也有劍譜或招式,但我確定他不是江湖人。」血鳳凰雖只有幾年的經歷,但比起他們點水的形式自較能分辨出江湖人的門派。 「不是江湖人,那會是什么?」 「那功夫比較像大內武功。」 「你說兇手來自宮中?」優允斌震驚的看著他,大內高手是在保護圣上所培育的人才,怎會成了殺害圣上的殺手? 「那的確是大內武功,千手反轉是宮內的招式,此招江湖人也無人能使用,唯有從宮里出來之人方能知曉此武功的訣竅在哪。」 「千手反轉?」他知道這武功的確是出自宮中,千變萬化的手勢,招招高明,看似無害實質卻是要害,是種致命的功夫,但兇手是從宮中來的,為何要殺那么多無辜之人? 「他恨圣上。」突然血鳳凰說了這一句。 「他恨圣上?」 「非常恨,下手幾乎不留情面。」那回刺殺,招招殺意濃厚,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殺機不會這么明顯。 「那你判斷,這人會躲在哪里?」 「我怎會知道。」血鳳凰又笑了,「抓人與找人是你們的職責,我又不吃你們公家的飯碗,怎會知道這人到哪里了。」 「若真躲藏,這沂汴城這么大也找不著。」優允斌擔憂著說。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用心找一定找的著,要不我也盡量幫你們找找,只是不保證一定找的著。」既是青海國的一份子,那他自要出點力。 「那優允斌就先謝過了。」 「說好得,這次你不能抓我。」血鳳凰說。 「是。」優允斌讓出路給血鳳凰離開,而他也沒浪費著,既然有人讓路,他當然就得大搖大擺的離開,否則就失了血鳳凰名稱,所以他一個躍身就消失在人靜幽暗的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