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摸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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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貞放一只狐妖進竹林接近我,可笑,是真以為我劍骨受損,眼盲心也盲。 玉清宮三十六門,昆侖一戰只有李玄貞手下三門弟子由于鎮守玉清宮的緣故毫發無損,師父殉道后,自然由李玄貞接任掌門。 我實難不多猜測。 可惜此時我重傷不愈,陽焰時不時要發作,清楚自己暫時無法和他抗橫,只好按下。 焰毒發作起來五內如焚,渾身血rou仿佛火燒一樣疼,熱辣刺痛,每每好比再死一回,滋味太不好受。 能忍著不加痛吟,算是我拼上全力唯一能做到的事。 已有段日子睡不安穩,無人可說,閉上眼睛,耳邊全是同門死前凄厲慘叫,還有阿珩苦苦尋我不到的悲凄哭聲。 現在,這只狐貍終日在我身邊晃蕩,還要分出精神來應付。 說也好笑。 他自稱徐星朗,一手化清功十分淳厚,這是絕佳上乘的內功心法,至陰至寒,對修煉者命格天分要求嚴格,所以傳道逼仄,幾度銷聲匿跡,后來聽說皇宮中有能人精通化清功,徐星朗應召入宮多年,學會不稀奇。 稀奇的是這狐妖又是哪里學來的? 我想不通。 傷勢過重,一旦費神腦子更疼。 上元這日,發生了一件更想不通的事。 我毒發了。 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只有上元節,城中煙火綻放,玉清宮天子峰上才能聽見煙火聲。 也是這日,徐星朗第一次踏進我房中,為我灌輸真氣,鎮壓焰毒。 但他不是全然無事。 陽焰暴烈,狐妖這一舉措少不了傷到靜脈,他負痛,一點點慢慢將我安置在床上時面頰貼近,呼吸緊緊繃著,我聽得很清楚,料想他被焰毒反噬了。 他強笑:“師妹感覺好些了嗎?” 意識清醒之后,我發覺自己渾身是汗,實在沒有力氣,只能點頭。 他笑了聲。 笑到一半又低低抽氣,大概是痛。 “師妹躺著歇上一會,千萬別運功和體內化清寒氣相抗,我……我去燒水。” 說完,大不小步交錯著,有時會挪兩步,緊緊走出房門,走前不忘把門掩上。 沒多久,躺在床上的我就聽見一聲清楚咕涌,從人喉里迸出來的,接著就是慌忙腳步,漸漸離遠,生怕我聽見。 這是吐血了吧。 那個當口,我沒由來一陣頭疼。 很快,房中蘊起水汽,徐星朗一趟趟進出,很快灌滿木桶,熱氣蒸出的藥草氣盈滿屋子。 只是我無力下床,嘗試幾次跌了幾回。 徐星朗只好用布條蒙住雙眼,支撐著我走到桶邊,在耳邊低聲問我:“師妹,摸摸看。” 他讓我試水溫。 先是陽焰guntang,而后又是化清寒氣,一冷一熱,一前一后在軀體中發作,水溫應當很燙才對,但我實在感覺不出,不想他再費心,答應水溫合適。 況且我嗅到靈芝草等固本草藥的氣味,洗洗也好。 而后,又一次毒發,毫無預兆,在深夜。 狐妖背著我在竹林中穿梭,他瘋了一般地跑,舍生忘死地跑,夜風奔狼般在我耳邊呼呼而過,比劍鋒利。 他以為我昏迷,慌忙中妖氣暴露了兩分。 等到將我浸泡進寒泉瀑布,一夜過去,狐妖渾身衣物凍得又冷又硬,眉眼全結了霜,凍得像一條冰棱,險些滑進瀑布中淹死。 在這以后,狐妖擔心我毒發,卷了床被褥堅持睡在我屋外。 每日胡亂睡,睡了大半月,直到有夜落雨,我讓他進屋避雨,這只狐貍得寸進尺,乖覺狡猾,從此再也不肯出去。 從腳踏到床腳。 從牽著手到身子挨著身子。 一步步落子。 我只好任由他去,身子只是一副軀殼而已,必要時候,哪怕獻給他也無礙。我是這樣想,狐妖卻沒有進一步舉動。 仿佛同床而眠,哪怕蓋著兩床被子,已是達到他的目的。 日子相處久了,狐妖不免暴露。 徐星朗是世家公子,從小嬌養,后來拜入玉清宮,沒過一年應召入宮,吃穿用度從來有人伺候,我是沒見過徐星朗幾面,但從親友口中也聽過些只言片語。 而頂著“徐星朗”之名的狐貍非但精通縫縫補補,還會煲鶩子湯,自稱在宮中學的,實在可笑,他以為我對徐星朗一無所知嗎? 妖不必飲食,鶩子湯是為我一人燉的。 殺野鶩時,他總離得很遠,不讓我聽見殺聲。 多此一舉。 雖然在病中,但我很清楚,李玄貞這惡賊絕對沒有那么好心,特意送一只賢惠狐妖來做我的灶下婢。 果不其然。 狐妖為取我劍骨而來。 原來是這樣。 徐星朗不同別人,王徐兩家有婚約,如此一來,徐星朗的接近,對我的百般體貼似乎都能說得過去,或許李玄貞就是看中這點,才讓狐妖冒名頂替。 兩年后,焰毒發作減少,李玄貞來過竹林一回,帶來王徐兩家長輩一段口信。 兩家催促婚事。 我已知曉李玄貞讓我將養這兩年是為劍骨,雖然劍骨還未完全痊愈,但他等不及了。 殺我的時機,約莫就是成婚之日? 等人走后,身邊衣料窸窣,狐妖走近我身邊,我們站在林中,沉默了不知多久,我聽見他說:“容兒別苦惱,我會去同掌門說明,門中喪期三年未滿,婚事不急一時。” 聽著耳畔溫潤嗓音,我心中好笑。 狐妖喊慣了“容兒”,每日這般叫我。 它似乎十分享樂扮作徐星朗。 是不是當真以為自己是徐星朗,忘記了自己妖的身份? 他不清楚自己是誰,我清楚。 他是妖。 李玄貞對這門婚事看得很緊,時常透出道門人不該有的熱忱。 芒種這日,婚期定下。 是我,請李玄貞盡快促成,借口自己入了道門,只需敬告天地父母,不好折返瑯琊鋪張cao辦,這其中,有我自己的打算。 李玄貞以為我茍活無顏面對俗世親友,才以此作借口,也罷,他這樣想更好。 有一天門中送來清泉酒,狐妖飲醉,伏在按上嘟嘟喃喃:“尋常夫妻是不是和我們如今一樣?同進同出,同起同息,形影不離?”他笑了,淺淺打嗝,嗝聲像個小娃娃,“容兒,我好快活,從沒有這么快活過,幾件煩心事都覺得無妨,你竟肯嫁給我,我不敢信。” 狐妖酒量如此的差,我沒料到。 幾杯酒下肚,得了失心瘋。 如果這是一出戲,那么他演得實在情真意切。 祖母大壽那年,我曾在瑯琊聽過一段南曲班子,那時雙眼能看雙耳能聽,不似現在只能用雙耳聽響動,但還是覺得,南曲班子遠遠不如他今夜演得動人。 他的高興,昭然若揭。 每一個字里都透著快活。 酒后就寢,燭火都熄滅了,屋里黑魆魆一片,大概屋里只有月華作唯一光亮。 就在我以為他睡去時,床那頭忽然一響。 他爬了過來,捏住我的手。 得知我還沒睡,他在黑暗中看我,手掌摩挲我的手背,他雙手細白嫩滑,很像女子的手,一時如同被錦緞包裹。 我問怎么。 他不答。 大概喝醉了,腦熱。 正當我要收手時,他猛地將我的手按上心口。 “摸摸看。” 他說,帶我于暗室內直接撫觸他的心口,沒有任何衣料阻隔。 必須說,我從未觸碰過這樣一顆搏跳勇烈的心。道門講求龜息,凝神靜氣,玉清宮也不例外,一個人氣定神清,心是跳不快的。 難道妖都這樣嗎? 心跳如此之快? 今夜闃然,他的心跳聲像被無限放大了。 他說,腔子下那顆心對于他來說是再重要不過的東西,他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什么想說,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是廢話。 對人來說,沒了心也活不下去。 只是他說要把心給我,這就有些有趣。 怎么個給法呢? 那時我不知,許多年后,在他建成的逐鹿臺里,在我與他交手時刻,會是他親手剖出那顆殘缺不全的心,丟到我腳邊。 這樣的給法,真有趣。 我突然想起他醉酒的那夜,從前他說“師妹摸摸看”是帶我觸碰水溫。 后來他說“摸摸看”帶我觸及心腔。 再后來,他怕我失明,對他無知無識,洞房花燭夜心生畏懼,于是捏著我的手,讓我繼續“摸摸看”。 這回摸的不是心口,而是心口之下下下下處。 堅實硬挺,筋絡虬結。 應當不小,可謂奇尺。 我摸了幾下,他呼吸亂如麻,嗓音又啞又委屈,開口攔我。 我也非全無惡意。 非但有,且滾滾而來。 我不聽他話,手上繼續摸索,那根堅挺開始冒出濕潤清液,濕濕滑滑,我用指腹觸了觸源頭,感受到一種抽絲的黏膩,像是藕液,又像是荷莖中粘液,碰觸之后分開,會帶起一絲黏黏稠稠的糾結。 狐妖受不住,雙手撐在被上,我聽見他揉皺被面,不住喘息,也不住求我收手。 可是是你讓我摸的。 我這么說。 他又無話,不知道哪里撥及他,手下漸熱,越來越熱,帳內空氣跟著焦灼,白玉似的身子跟著戰栗,似乎極樂可他又與這份極樂做無用對抗。 我用雙手,肆意在他身上搜羅,想知道他是否藏了殺器,一寸寸撫過,一無所獲。 倒是他,不中用。 尖嘆著在我手中噴出一股股guntang如漿的東西,那一刻,他抱緊了我,不斷喊我,我分明就在他懷里,他何必喊得那么急。 他噴出的東西很多,很熱。 也花了很久時間才平復,滿懷愧疚同我道歉,打水為我擦手時話里帶著哭音。 他委屈? 我更不懂了。 只因為他讓我停下,我不停,這就氣哭了? 我多年持劍,手上難免生繭,還是說我的繭磨得他柔嫩皮rou實在太疼,因此恨我? 似乎都不是。 畢竟這之后他頻頻引誘我,林中,廊上,小溪邊,山澗旁,竹簾后,他一步步引誘我,要我摸摸看,足以證實他并不討厭我這樣。 那還哭什么呢? 回回噴出那許多陽津都要哭,哭哭啼啼,欲拒還迎。 想是狐貍天性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