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一會叫我男友喊醒我
楚悅時神情漠然,對A68的話不以為意。“他只是順勢而為,不是為了我。但如果沒有你,我連第一步都踏不出去。我是瘋,不是傻,這點判斷能力還是有的。” 楚悅時的話,給了A68無窮的底氣。 她從包里,掏出一把帶刀柄的水果刀。 它外形普通平凡,是超市15元一把的大眾貨,隨處可見。 “刀刃上,抹了…血循毒素,無藥可解,只要進入體內,遇血凝固,就算他體力再強大,也撐不到救護車來。”A68拿著水果刀,顫顫巍巍地放在桌上,推到離她手邊不遠處。 “你不要突然攻擊,他對殺氣敏感,會在你出手前,立即扭斷你頸子。你削水果,喂他吃,佯裝不小心劃破他的手,一點點傷口足矣。”A68自己沒殺過人,也沒見過幾起兇殺命案,卻在哆哆嗦嗦教她怎么行兇殺人。 她知道楚悅時參與過S33虐殺兄弟盟成員行徑。 可是那些人,是S33殺的,不是楚悅時。 她把楚悅時當作柔弱小白花,不堪一擊,脆弱的花朵。 但現狀看來,她自己才像瑟瑟發抖的小白花。 她的畏畏縮縮,與楚悅時的冷靜沉默,形成兩個極端。 她心虛,不敢告訴楚悅時,楊伯年每年注射以自身的血液制成的增強劑。 他強悍的體魄,讓他就算中毒,也能立即扭斷她的頸子。 楚悅時猜得沒錯,這是一個必死局,和許靜瑤一樣,一開局,只要她接過這一把水果刀,她入局必死。 A68送走許靜瑤,現在也要親自送楚悅時走。 她不愿意干這活,可現實逼她妥協,因為她與身后的人,都無路可走了。 楚悅時臉上一點哀傷的情緒也不顯,她說:“好,我接了。就算他反擊弄死我,也無所謂。我落到他手里,不裝瘋賣傻,我無處可逃,不如一起死了,算是我對你的報答。” A68聽了她的話,良心受到極大的譴責,她待不下去了。 她哭著說對不起,情緒崩潰,起身離開。 她背對楚悅時,不知道身后的人,緩緩拿起不起眼的水果刀,拔開插梢。 驀地從她身后捅了下去。 她教楚悅時怎么殺人,還告訴她,不要突然攻擊,因為突然冒出的殺氣,會被楊伯年察覺到。 但楚悅時沒聽她的話。 因為殺她,不用在意殺氣外泄的問題,她根本察覺不出來。 弄死一個武力渣的情報人員,對楚悅時來說,比弄死楊伯年簡單多了。 這么簡單的選擇題,她完全不用思索,就決定要殺能立即解決的人。 捅了一下,再捅第二下,她動作像程序設定的機器人,冷靜自持,動作一致,直到A68再無動靜為止。 楚悅時丟了刀子,無視躺在地上,中劇毒之后,瞬間變紅腫的尸體。 她撿起桌上還在燃燒的煙,緩緩吸了口。 “傻子!”她嗤道。 不知道是在說,曾經如此信任A68的自己,或是說輕信自己會為她送死的A68。 她當時選擇換新身份活下去,沒尋死覓活,就代表她不會輕易送死。 她為什么要尋死?該報的仇,她已經報了,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 她覺得自己不該死,她如果死了,誰還記得她曾經愛過的男人,還有她的朋友們呢? 而且她身邊有男友守著她,愛她,有成千上萬的手游與飲料店,等著她去臨幸。 她為什么要想不開,要去刺殺一個強大的男人,去自尋死路? 她又不是S33,他是保持瘋癲狀態的清醒,而她正好反過來,是清醒地瘋狂著。 她抽完煙,把煙捻熄后,朝著與隔壁連接通道的書柜,突然出聲道:“找人把這地清理了,我進去睡會,一會叫我男友喊醒我。” 她知道這書柜上有監控鏡頭,不只這地方,她住所里,布滿了鏡頭。 她在屋子里的所有行徑,無所遁形。 但是她不在意。 在意?那是正常人該關心的事,不關她的事。 她是個瘋子,不在乎被人監視著,他們的想法與她何干? 她打著哈欠進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