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他拒絕與她上床
年前,許靜瑤到機場接楊伯年,抱怨他工作太忙碌,整天飛來飛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和她穩定下來,結婚生子。 楊伯年好像被她的話逗笑了,問她想什么呢,誰要和她結婚生子。 她像沒聽見他的回話,問他今年不回家看父母,他們沒意見嗎? 楊伯年側頭望向她,臉色閃過一絲詭譎之意,過一會才道:“他們習慣了,往年春節他們也沒在家待著,東奔西跑。探險考察的工作是這樣的,沒年沒節。” 許靜瑤哦了聲,仿佛被他的話說服了。 實際上,她還是沒能確定,楊伯年到底有沒有父母。 兩人之間,楊伯年沉默話少,許靜瑤熱情主動,追著他問東問西,幾乎都是她問他答,而且不給緩沖時間。 直到楊伯年皺眉,作出困倦要休息的態度,她依然像看不懂眼色一樣,不停問他。 楊伯年不耐煩了,問她:“能閉嘴嗎?” 她才噤聲,停止這咄咄逼人的提問行徑。 她如果不聽話閉嘴,楊伯年有的是手段讓她安靜。 只差在是一時的安靜,或是永生的安靜。 回程路上,是許靜瑤開車。 楊伯年坐在副駕,椅背放躺的姿勢,戴上行車墨鏡,看似在閉目養神。 他其實沒睡著,盯著許靜瑤的手看。 和許靜瑤待在一塊,他很難放心入眠。 許靜瑤自己沒察覺,她在急躁不安時,手指抓著東西,會情不自禁使勁,直到手掌上的青筋凸現的地步。 她現在就是如此。她在躁動不安,楊伯年知道為什么。 她完成不了幕后主使交代的事,她就不能回去。 她畏懼他,又要佯裝深愛他,對他癡迷不悔,這對演技不好的她來說,是極為痛苦難受的事。 他們回到同居的公寓,許靜瑤替他整理行李,他拿衣服進浴室沖澡。 過沒一會兒,她進來了,不著寸縷的,走到他身后,卻不敢摟抱他,而是喚道:“伯年。” 她不敢從他身后,像偷襲一樣抱他。 一般熱戀中的情侶,女友會撲到男友背上抱他,或是讓他背自己。 她曾經試過,下場是差點死在他手上。 楊伯年防備心重,她不敢以身試險。 楊伯年回首,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她緩慢走上前,摟抱他,親吻他寬厚結實的背肌。 她這動作意圖,表示她想要。 可楊伯年沒想法,按住她不安分的手,隨手甩開,特別冷漠無情。 她立即明白他的拒絕。 她原本就焦躁了,又被他拒絕,脾氣一下就涌了上來。 她脾氣一直都不好,只是楊伯年壓制她,她才會憋屈的不敢吭聲。 她很有安全意識,就算是要發飆,也要離楊伯年遠遠的,不在他攻擊范圍內。 她質問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別的地方被榨干了?那女人是誰,對方有她美,有她身材好嗎?他憑什么不要她? 楊伯年冷睨她一眼,就一眼。 她就想退出去了,不是她慫,他們兩人的武力值差太多了。 她是仗著背后的人,有恃無恐,可楊伯年的耐心有限,不弄死她,也能弄殘、弄傷她,事后找個理由解釋過去,背后的人不敢和他計較。 但幸好,他的情緒一直都很穩定,沒有大喜大怒過,至少她沒見過。 她鬧脾氣,在他容許范圍內,他不會動她,可過猶不及,惹他厭煩了,他多的是手段收拾她。 她吭吭哧哧地背著從網上找來的臺詞,發出絕望哭嚎聲:“我要的是你的愛,不是你的愧疚!楊伯年,你什么時候才會愛上我,還要讓我等多久?你別讓我失望!” 然后就聽見楊伯年平靜地問她:“我對你哪來的愧疚?” 許靜瑤卡詞了,她抄照網上的臺詞,只把人名改了,可是內容沒變。 她又是個絕望的文盲,能識字,大概能理解文字意思,可整段整段的文字,她就懶得去費心理解,全背下來了。 她窘迫難堪,幸好楊伯年懶得搭理她,拿了大浴巾擦拭身體,從她身旁走過。 夜里,他拿了罐低濃度的酒精飲品,坐在陽臺沙發上,看繁華燈火的夜景。 他的工作手機亮屏一瞬,表示有消息進來。 他拿起一看,是一個微笑薩摩耶的頭像傳來消息。 “回來了?A68說在小區見到你。”對方詢問道。 “下午抵達。”他回復道,知道對方打字慢,他主動問道:“有單?” 他見窗口頁面一直顯示輸入中,沒催對方,耐心等待。 大約過一分鐘后,對方回復道:“我手上有兩張單,一會發給你看看,適合就接。” “S33最近忙什么?他的成交單量遽減,不合常理。”他接收對方傳來的加密壓縮文件。 對方沒再回他消息,上頭也沒顯示輸入中。 他已經習慣這人的慢吞吞,沒催促對方回話。 大概在五分鐘之后,對方才回了一句:“可能是忙著自尋死路。” 他想起下屬傳來的消息,看到這句話,他被逗笑了,覺得這個接單人的個性頗為有趣。 可惜了,組織體系結構嚴謹,他們都是代號傳遞消息,他不知道對方是誰。 對方就算知道他的身份,也會見面裝不相識,避免危及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