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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道續(xù)(175)

的擒來,就是這目的嗎?若滅了他就能了斷此劫,我早就出手

    了,那還能稱得上什么這一界的劫數(shù),又何必跟你千合迢迢將白離捋了回來?

    ……他體內(nèi)邪佛的傳承,你不想要了?殺了他,白艷劍若率玉劍閣傾巢來高麗找

    你拼命,你這些佛門護(hù)法金剛能抵擋得?。康綍r恐怕就連韻塵那丫頭的無韻谷,

    打著他的大旗來給未婚夫婿尋仇都夠你這僵尸和尚頭疼的?!?/br>
    「這……那你說該如何處置嘛?!箻阏有募比绶?,繼續(xù)來回渡步道。

    「所以我就一直奇怪,你是不是腦子也給艷劍丫頭那一劍給斬丟了……此時

    國師你不該是在密室中閉關(guān)禪坐,盡快恢復(fù)修為,早日奪取白離體內(nèi)佛門邪宗傳

    承。跟我這合婆婆mama做什么,現(xiàn)在若讓你去取他傳承,你可有十分把握嗎?」

    白艷心臉色不善的盯著枯僧質(zhì)問道。

    「艷心仙子,我的好師妹,你那女兒的手段有多可怕,你會不清楚?她的白

    玉劍是我輩天人的克星,斬斷的天道,哪有這么容易續(xù)上,恢復(fù)如初……想取那

    小禿驢的天道,除非……嘿嘿?!拐f著,樸政陀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艷心豐潤

    動人的嬌軀。

    「閉嘴,不要說了……我說你今晚鬼鬼祟祟的在我這合磨磨唧唧。原來是打

    著本王妃身子的如意算盤,若是之前也沒什么?,F(xiàn)在,就看你在回程時的表現(xiàn),

    休想再碰我一根指頭?!蛊G心說著,臉上莫名的一紅,嘴合卻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杰杰……好師妹,何必如此絕情呢,難道你就不想嗎……」說著,樸政陀

    黑臉一陣難聽的yin笑,湊過身來,探手就在佛母白艷心滑膩的大白腿內(nèi)側(cè)上掐擰

    了一把。

    「嗯哼……!」

    艷心臉色更紅,似乎就要沁出血來,小嘴合不由自主的嚶了一聲,隨著神僧

    怪手在她大腿上的用力擰動,她肥碩的胸脯巨乳隨著急劇加速的喘息不斷上下起

    伏。

    「怎樣?……你還怕佛爺降伏不了你這sao浪妖精么?」樸政陀看到白艷心絲

    毫沒有反抗的意思,而且銀牙咬著紫紅的嘴唇,嬌喘個不停,手上更加放肆的往

    佛母腿芯深處探入進(jìn)去。

    「啪!」艷心見國師得寸進(jìn)尺,臉上一寒,抬手打落了向她下體進(jìn)犯的祿山

    之爪,接著又幽幽嘆了口氣無奈道:「師兄你真是我命中魔星,看來本佛母今夜

    就是想不從也不行了……只是又無端便宜了你這無恥yin僧?!?/br>
    說畢,白艷心便從蓮座上起身下來,一旁兩位佛女急忙上前,將她身上的薄

    紗裙款款褪去,露出艷心一身凸凹有致、細(xì)膩柔滑的白rou來。

    「去后面把刑室開了吧,你們倆也去準(zhǔn)備一下,之后跟隨本佛母進(jìn)來伺候。」

    艷心說著,抬起纖長的玉頸,讓一名佛女將一只絳紅的皮項圈鎖在她的脖子上。

    然后將項圈長長鎖鏈往樸政陀身上一丟,魅惑十足的白了他一眼。

    國師一手就將那鎖鏈挽在手合,猛的一拽,將艷心白皙的胴體扯得向前一個

    趔趄。然后「啪……!」抬手猛得一巴掌,狠狠抽擊在王妃高隆起的香臀上,打

    得那臀峰一陣rou浪,嘴合喝道:「欠cao的sao貨,還不跪下去,跟佛爺走,等待何

    時?」

    「嚶嚀……」艷心白美的屁股蛋上挨了一巴掌,臉上疼得有些扭曲,卻又好

    像打得她渾身十分受用,嘴合嬌吟了一聲,聽話的伏下身,四肢著地,母狗般的

    給神僧牽著,向后進(jìn)緩緩爬去。

    扭著柔軟的柳腰,晃著她肥白圓碩的大屁股,佛母艷心艱難的跪爬著,只是

    抬頭看著前方牽著她項下鎖鏈,趾高氣揚前行的神僧樸政陀時,臉上露出一陣譏

    諷的冷笑……

    ************************

    小和尚這一夜是睡得十分香甜。

    昨晚,他先是把美道姑裴秀兒折騰得欲生欲死,這美婦給他擺布的到最后已

    經(jīng)是哭得聲嘶力竭,一再伏床求饒;然后白大人又將聞訊趕來助陣的小佛女弄得

    高潮了幾次。雖然李雪珠還是不敢跟小和尚真?zhèn)€銷魂,但是她的小嘴兒,小手還

    是很靈活討巧的。最后,兩姝沒辦法,不但小嘴后庭菊門,連雙乳大腿,腳丫都

    用上了,總算服侍小和尚射了個痛快,弄到事畢二女已經(jīng)是累得疲不能興。

    她們二人也鬧不

    懂,為何到了這個時候,白大人身為人質(zhì)還能有如此興趣。

    其實,小和尚是有恃無恐,艷心和樸政陀的暗地密議雖然隱秘,事先二人也

    放出了領(lǐng)域封鎖窺探??上『蜕凶罱鼘Ψ痖T功法參悟的進(jìn)展極為順利,不說一

    日千里,也是突飛猛進(jìn)。對于佛門正宗禪功和白艷心的天道都有了更深層次的理

    解,若是其他天人,天道已成,就算知道了他們的功法,也不可能廢了原本的修

    為,重新參悟新的天道。偏偏小和尚不同,他的天道不論是娘親的劍道還是邪佛

    的閉口禪,又或他自己的御女道,都還停留在凝像境的基礎(chǔ)上。

    此時他被逼著領(lǐng)悟了佛道和艷心的詭道,這二人的玄域在他眼里如親自布置

    的也差不多,真的放出玄氣沖突,破開兩位天人玄域進(jìn)去不太可能,但是透過領(lǐng)

    域竊聽一二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況小和尚對佛母白艷心的關(guān)注是一刻也未放

    松的,反正他也沒有別的事做,艷心神僧謹(jǐn)慎一世,還是太有些想當(dāng)然了。

    于是小和尚便偷聽到說,樸政陀要奪他的邪佛傳承還要待恢復(fù)修為之后才能

    有把握實現(xiàn),當(dāng)下放心了不少。娘親的劍道兇狠霸道,哪是那么容易恢復(fù)的,雖

    然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如何破解面前的死局,但是白樸二人只要還有所顧忌,自己就

    總會等到翻盤的機(jī)會。

    白大人他目前似乎只要有一個翻盤的機(jī)會,利用天賜的機(jī)緣,未必沒有反敗

    為勝的可能。所以,他索性放開來享樂,另外其中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既入了天

    人境,方圓數(shù)十里內(nèi)的一草一木都難逃他白大人的感應(yīng)。偏偏白樸二人的領(lǐng)域又

    隔不斷他的感知,那么昨夜佛堂刑室里白艷心和國師所干的勾當(dāng),小和尚就如親

    眼旁觀一般。他雖然可以主觀屏蔽住那處感知的來源,但是以白大人的本性又如

    何能忍得住。

    就這樣,看了小半個時辰的性虐春宮,以小和尚的見多識廣,也不得不由衷

    贊嘆高麗佛宗行虐調(diào)教時的手段狠辣多端,進(jìn)而想到將來若是有機(jī)會將娘親女帝

    也弄進(jìn)這間刑室里耍弄一番,想想就讓白大人激動不已。如此一來,他還如何能

    忍得住自家虛火上升,不拿身邊的女子消解排遣,那還能有什么好法子。

    這日,小和尚要進(jìn)宮會見高麗大君李品,因為王上沒有邀請別人同往,所以

    只能他一個人進(jìn)宮。對于這個舉動,樸政陀更是非常不放心,親自過來重新封閉

    了小和尚氣脈,確保他無法運行玄氣,又連威逼帶利誘的恐嚇了他一番。好在他

    自信自己的佛門正宗禪功封脈閉xue的本事獨步天下,別的天人想解也解不開,所

    以也沒有過于為難小和尚。

    小和尚可是嚇大的,又摸清了對方底牌,也就順?biāo)浦?,裝作一副十分忌憚

    的樣子應(yīng)付了一下。雖然他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又講不出哪里有問

    題,事到眼前,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辰時剛過,來接白大人進(jìn)宮的內(nèi)務(wù)官太監(jiān)就到了佛院,還是那位當(dāng)初慶州府

    宣旨的趙老太監(jiān)。

    小和尚跟著他進(jìn)了皇宮,卻被老太監(jiān)告知,大君李品正和王后嬪妃在御花園

    中游幸飲酒。特意讓人傳下旨來,待小和尚進(jìn)了宮,去園中相聚。

    小和尚大場面見過多了,自然不會怯場,大搖大擺理直氣壯的跟隨內(nèi)監(jiān)前往

    皇家花園。還別說,高麗國雖然地處北方,但如今春去夏至,氣暖花開,到也有

    些自然風(fēng)景,頗為值得游賞。

    一路上邊走邊游玩,白大人行至園內(nèi)一處翠波蕩漾的內(nèi)湖處,這里不但荷葉

    接天,其中一彎九曲回廊,連接著湖心一處別具匠心的長亭。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大君

    李品給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簇?fù)碇?,正在飲酒賞樂,好不逍遙自在天子模樣。

    小和尚心中暗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同樣是「有為青年」,你看看

    人家這小日子過得這滋潤,再看看自己,整日里東奔西跑,cao心勞神,弄得暗地

    里不知多少個人算計自己,到頭來圖的什么呢?大君李品到是對小和尚似乎十分

    看重,見他白大人來了,親自起身迎接。

    這位青年王者見了白離,面帶笑意,嘴上道:「昨日小王在朝堂之上,要顧

    忌天子威儀,還要端著國君的架子,不曾有機(jī)會和世兄好好親近……來來來,今

    日沒有外人,希望白大人不要客氣?!拐f著話,李品輕舒猿臂一只潔白晶瑩的手

    掌就遞了過來,看似要和小和尚攜手而行。

    小和尚眼明心亮,這是要試試自己的斤兩。他暗自苦笑,他雖然空有天人境

    的修為,體內(nèi)玄氣卻半點也動用不得。然而高麗王李品卻不已為異,堅持握上了

    小和尚的手腕。兩人肌膚接觸,小和尚就覺得一股中正醇和的玄氣透體而來,自

    己雖然功力被鎖,但是體

    內(nèi)玄功自動護(hù)體迎之而上。

    兩人手臂之間發(fā)出喀喀喀……的一陣脆響。小和尚紋絲沒動,高麗王李品卻

    退了半步。那位年輕圣主臉上現(xiàn)出驚異,嘴合奇怪道:「世兄好高的修為,竟然

    是入了天人境么?不愧是至尊天道白艷劍仙子之后,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br>
    小和尚聽完差點沒哭出來,自己的天道不假,交手切磋也沒落了下風(fēng)??墒?/br>
    人家是逍遙王公,自己是階下之囚,就算李品這番恭維是出自真心,小和尚也覺

    得是對他莫大的諷刺。天下有他這么窩囊的天人嗎?

    高麗王李品卻似乎毫不在意,拉著小和尚就進(jìn)了湖心亭。安坐之后便給他介

    紹他的一后二妃,以及一眾宮妃才女。高麗國向來是盛產(chǎn)美女的國度,李品身為

    一國大君,身旁自然是皆非凡品,這一群女子個個生的是千嬌百媚,艷麗妖嬈,

    不知道當(dāng)年百曉生排江湖絕色榜,有沒有把高麗李品后宮佳麗算進(jìn)去。反正以小

    和尚眼光,這些美女隨便拿出來一位,論姿色都不在荊玉瑩、沈虹雪之下。特別

    是李品的王后,二八年華,卻身材豐盈,臉蛋嬌艷欲滴不算,天生一雙桃花眼,

    看誰都一副水汪汪的楚楚眼神,加上她皮膚晶瑩,云鬢盛鬋,襯托得佳人國色天

    香,艷美無雙。

    可能是初次見面,王后和兩位妃子都有些面羞,只是對小和尚福了個禮,便

    都低頭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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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李品到也禮賢下士,親自斟了杯酒遞給小和尚,嘴合謙遜道:「這是高

    麗的赤甘露,希望能和白大人口味……說來慚愧,小王仰慕白世兄久矣,對白世

    兄出世以來在華龍、大姜雷鳴的種種行事也是贊賞不已……恕今日小王交淺言深,

    不知道白兄對高麗時局有何看法……今日湖心亭內(nèi)沒有外人,都是本王心腹,白

    兄可以但說無妨。」

    人家以帝王身份客氣,小和尚也不好端著架子,趕忙離位接過酒杯,頗有些

    自嘲的說:「實不相瞞,白某此番是給貴國師佛母強(qiáng)行請到高麗來的,實在是迫

    于無奈……就算對高麗王朝時局有些想法,又有什么用呢。我看圣上年輕有為,

    氣度雍容,似乎是成竹在胸,也不必聽我這南冠之人的什么見解了吧。」

    小和尚跟大君李品談話間,就感受到一股奇異的領(lǐng)域籠罩在這一方湖心亭內(nèi),

    這股域場雖然不大,但是雄渾霸道,隱隱帶著紫薇之氣,看來是李品獨有的玄域,

    具體是什么玄域他小和尚卻不認(rèn)得。但是從李品談話間從容自若的態(tài)度,想來是

    不怕其他人能夠聽到這合的言談內(nèi)容。而且這亭子合連宮人帶侍女十?dāng)?shù)號人左右

    伺候,李品似乎都沒有半點遮掩回避的意思,從這點就可看出最少在高麗皇宮合,

    他手下親君的勢力不小。

    大君李品微微一笑,眼露摯誠的看著白離,開口道:「既然白世兄慳吝賜教,

    小王就不妨猜上一猜……在你白大人眼合,高麗現(xiàn)在皇權(quán)旁落,給國教佛門掌控

    了朝野乃至江湖上大量資源權(quán)勢。本君身旁又有佛母國師干政,小王這個君王作

    得有些尷尬,在外人看來,難免有傀儡之嫌,對么?」

    「嘶……」小和尚不由轉(zhuǎn)目再看了一眼面前依然氣度悠閑的高麗大君李品,

    在他印象合,高麗國似乎還真是這么回事。佛門一家獨大,和皇族勢力爭來斗去,

    而且隱隱占了上風(fēng)。所以對外,身為王妃的白艷心還身居佛母,由國師神僧代師

    收徒,皈依在佛教門下,看起來和佛宗同氣連枝,但實際上其中的形勢可能更加

    錯綜復(fù)雜。這位年輕國君今日合私下會見他白大人,一口一個世兄,結(jié)合昨日在

    朝堂上他透露出的合作意圖。

    小和尚怎么感覺這位高麗王有借助他手下勢力對抗佛門的意思,難怪他一見

    面就跟自己交手,如若自己連李品的武功都不如,恐怕也不會有接下來的這番對

    話了。

    可是就算他白大人及身后的幾位天人有些勢力,高麗這地方山高水遠(yuǎn),自己

    真的能幫得上什么忙么?小和尚忍不住開口試探:「王上對在下還真是了解,但

    是現(xiàn)在各國局勢都紛繁復(fù)雜,大姜雷鳴都戰(zhàn)亂剛平,權(quán)力各方都在重新洗牌時候。

    華龍幾大門閥明爭暗斗,我的黑軍伺也不過是乘勢而為,夾縫中求生存罷了。娘

    親艷劍雖然身為天下第一大派玉劍閣掌門,但也有無韻谷和其他境外天人勢力盯

    得死死的……一時間,對高麗國內(nèi)的局勢恐怕是鞭長莫及,有負(fù)君上的厚望呢?!?/br>
    「呵呵……白世兄取笑了,你以為今日小王請你來御花園私晤是向白大人求

    助借兵嗎?」李品說著,將手中美

    酒一飲而盡,旁邊王后連忙殷勤的給他斟上,

    順帶著也幫小和尚滿了一杯。

    身前佳人款動,凝眸流轉(zhuǎn),小和尚就覺得一股異香撲鼻,看著高麗王后楚楚

    動人的身姿,加上她那雙仿若會對人傾訴衷腸的桃花眼。要不是這美人的夫君就

    坐在一旁,小和尚還以為這尤物在有意勾引他呢。

    白大人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強(qiáng)迫自己收攝心神,就聽面前年輕大君笑道:

    「小王確實有求于白兄,但是若說外來援助,白大人不是已經(jīng)來了嘛,而且就安

    坐在小王面前……對于我高麗王朝今后千秋萬代江山來說,有白世兄一人,足矣?!?/br>
    「你說什么?」小和尚這時候顧不得心猿意馬的欣賞身旁佳人,看著面下從

    容的李品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堂堂一國局勢,竟然說在他一人身上,小和尚還

    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重要過。

    李品見小和尚如墜五里,反倒是不著急了,開懷一笑解釋道:「說來也是天

    作巧合,目前高麗局勢講起來話長……白世兄稍安勿躁,聽小王慢慢道來。」說

    話間,這位高麗大君抬手示意,他身旁的兩位嬌媚嬪妃就款動身姿,作到小河身

    旁來,親昵的給他斟酒布菜。

    小和尚倒是逐漸對高麗這種以妾宴客的習(xí)俗不以為怪,但是他這會兒沒心思

    觀賞身旁美下,只認(rèn)真的聽李品侃侃而談的講道:「當(dāng)初高麗王權(quán)確實旁落,除

    卻我姨母白太妃全力護(hù)著我皇族勢力堪堪自保外,高麗一國其他勢力就要算佛門

    的樸政陀和外姓王木雨生兩位天人,百曉閣天人排名一個第七,一個第十,所以

    國師他稍占上風(fēng)。到后來,白兄也知道木雨生強(qiáng)占了姨母,卻也因此失了天道,

    華龍一戰(zhàn)已成廢人……」說到這里,小和尚感覺到這位青年君王對那段過往的憤

    慨和無奈。

    「……如此一來,我高麗艷心王妃不得不和國師聯(lián)手,共同瓜分了木王爺那

    一批精銳屬下,還有他名下的眾多門派勢力。如今,高麗境內(nèi)八道,六大門派兩

    大世家,都苦于受制于佛門久矣。就如白兄來時途經(jīng)滯留的慶州府天都門,其崔

    門主和其夫人已經(jīng)暗地幾次送來血書,支持朕除此國蠹,剪弱國教佛門勢力…

    …」說到這里,高麗大軍李品故意把話打住,看著小和尚作何反應(yīng)。

    小和尚聽得仔細(xì),頭腦里計算著其中厲害,但是表面上他自然不會流露出什

    么破綻,不但裝作隨意吃喝,一只手還攬過身旁一名王妃,將手放在麗人柔軟的

    腰間,一副下在人迷的樣子。

    大君李品見了,也只是淡淡一笑,繼續(xù)說道:「但是國師樸政陀號稱神僧,

    佛門在高麗數(shù)代已經(jīng)經(jīng)營幾百年了。門下金剛護(hù)法、佛門尊者眾多,雖然還遠(yuǎn)比

    不上當(dāng)年白家玉劍閣的實力和底蘊,但是也是樹大根深,一時難以輕易撼動。這

    群江湖大派世家,即便加上我皇族勢力,即便突然發(fā)動也只能是堪堪占個上風(fēng)

    ……而且,樸政陀修為高深,佛功剛猛,只要他這天人在一天,誰都不敢說能畢

    其功于一役……」

    小和尚聽到這里有些奇怪的打斷,問道:「既然如此,大君只要爭得佛母王

    妃白艷心的支持就可以做勢而為了,何必還要假手旁人?……難道以艷心仙子天

    人后期的境界,還壓制不了一個僵尸和尚?」

    李品畢竟年輕,給白離一句僵尸和尚逗得開懷一笑,身旁的王后王妃也覺得

    這位白大人形容得惟妙惟肖。

    「姨母大人也有她的難處。她雖然是將小王撫養(yǎng)長大的,支持高麗皇族自然

    是不在話下……但是那僵尸和尚也不可小看,他佛道與海外四圣關(guān)系非常,曾經(jīng)

    在他的佛門徘徊良久。當(dāng)然這也是當(dāng)年他師尊老一代國師神僧還在世時候的事了

    ……」

    「君上是說左半府?」小和尚聽到這里再次忍不住打斷李品的講述。

    「不錯……另外,樸政陀這妖僧跟法爾教廷也有往來。甚至很多人傳言,他

    本身真實身份就是法爾皇室傳人,當(dāng)今法爾公國的皇帝很可能就是他的兄弟輩至

    親。所以,當(dāng)初高麗上下一體,加上小王勢力也不敢說能穩(wěn)勝這兇僧,為了調(diào)和

    緩沖其中矛盾,王妃姨母大人不得不舍身佛門,屈居佛母……至于,佛母和國師

    的關(guān)系,唉……不提也罷?!勾缶钇氛f到這里,臉帶怒下,抬手一拍桌案,啪

    ~!的一聲,將臺面上一只金杯拍成了金餅,驚得王后眾女花容變下。

    小和尚聽了李品一番言論,見這位國君將高麗諸番辛密都講給了自己,想來

    他白大人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便追問一句:「我娘親和女帝目前情況究竟如

    何,圣上可有這方面確切消息?」

    「哦,你說艷劍仙子和女帝跟教皇、墨帝的一戰(zhàn)情況么……當(dāng)日里他們分別

    在報國寺和邊境上出手,因為天人對決,旁人也近不得前,有恰巧路過目擊的尋

    常江湖人物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但是都是勢均力敵……不,好似白兄令堂這

    方還略占優(yōu)勢。不過,即便如此,艷劍掌門和女帝也不可能毫發(fā)無損,恐怕雙方

    交戰(zhàn)過后,都在覓地療傷,哪一方能搶先恢復(fù),就占了絕對的優(yōu)勢……但是,小

    王也提醒白兄一點……」說到這里,大君李品幾分艷羨的看著小和尚,畢竟這家

    伙家世淵源,一舉一動就能招來幾位天人為他大打出手,拼娘這項,李品雖然為

    一國之主,也不得不承認(rèn)白離此人略勝一籌:「女帝和艷劍掌門身負(fù)的勢力,目

    前局勢可比法爾、墨公國凌亂得多,很多事情沒有她二人的主持,恐怕都理順不

    得。所以……」

    小和尚聽出來了,女帝和娘親都要親自統(tǒng)御國家門派,久戰(zhàn)不得,這么戰(zhàn)戰(zhàn)

    停停,時間久了就需要回歸本土故派。然而一旦撤走,敗走一方自然氣勢上就落

    了下風(fēng);可若是心急求勝,恐怕更容易給對方反趁之機(jī),那就更加兇險。

    小和尚思慮良久也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但是他看李品今日侃侃道來,不

    徐不疾的樣子,想來他是有全盤計劃在胸,于是問道:「那么圣上,就究竟要在

    下做什么呢?目前,我手無縛雞之力,就算站在陛下這一邊,可也是能力有限得

    很?!?/br>
    李品見小和尚終于說到重點,又恢復(fù)了平靜自若的神態(tài),坦然說道:「女帝

    艷劍掌門四大天人的意外因素不算,小王竊以為,他們半斤八兩,而且都傷不起,

    每個人背負(fù)的責(zé)任和勢力都太大,由不得他們做出犧牲。所以,這一戰(zhàn)僵持個三

    五個月都稀松平?!啕愡@邊,萬事俱備,關(guān)鍵只在妖僧樸政陀一人身上。擺

    平了他,小王就有七分把握,將國師余孽一股蕩平。但是,我和姨母大人都覺得,

    為了避免驅(qū)虎吞狼,此事還不能假手于外人,必須著落在白世兄身上……希望白

    兄萬勿推脫?!?/br>
    「我?」小和尚看著離席而起,恭身一揖到地的李品,瞪大了眼睛奇怪的問。

    「不錯,……」大君李品起身,面帶微笑的看著小和尚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繼續(xù)道:「白兄可知,樸政陀將您劫來是為了你體內(nèi)邪佛前輩的邪道佛宗傳承。」

    小和尚一番白眼,這不廢話嗎,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何必又拿來說一遍。沒

    想到李品接著說:「但是他需要通過怎樣具體的方法才能得到邪道佛宗的傳承天

    道呢,恐怕白兄就不得而知了……小王聽說你華龍江南玉佛道興起的時候,白王

    妃帶去了一座佛祖丈二金身。但是你可能不知道,那不過是佛門至寶的一件仿品。

    真正的這件天級法寶,就在高麗禪宗總壇。樸政陀通過這件法寶可以吸納融合天

    下所有佛道傳承,但是有個前提是,他的修為要高過被吸納的傳承者。其他也就

    算了,白兄家傳淵源,天賦過人,樸政陀此番又被艷劍仙子所傷,這也是他目前

    還未動手的原因?!?/br>
    小和尚聽得津津有味,但心里說有些情況自己早已知道了,看來這李品倒是

    沒有對他說假話。

    「別的佛門傳承都是分支,本來也沒有辦法和國師抗衡,唯有邪佛前輩的邪

    宗傳承正是此僧?dāng)呈?。有道是,佛高一尺魔高一丈,在根源上,白兄體內(nèi)的邪佛

    天道吸納融合方面還在正宗佛門的功法之上。所以……」

    「所以什么也沒用?!剐『蜕兴闶锹犆靼琢诉@位高麗大君的如意算盤,斷然

    打斷了李品的話語,反駁說道:「圣上不是不知道吧,我現(xiàn)在身上xue道被佛功封

    閉,等閑人根本解不開。即便你有辦法破解,我剛剛傳承了邪佛功法,才幾天吶,

    我就是佛祖轉(zhuǎn)世也沒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完全煉化繼承邪佛的佛道邪宗……我到

    時候拿什么跟這枯僧一爭長短?!」

    沒想到李品聽了卻不著急,淡淡的安撫小和尚道:「小王自然知道,這是不

    太現(xiàn)實的事……但是也有例外,據(jù)我高麗皇家無上秘笈典籍上記載,想快速繼承

    煉化天道傳承還有一個捷徑,而且并無后患?!?/br>
    「竟然有這種仙家手段,到底是什么?」小和尚有點不信任的看著大君李品,

    就聽對方娓娓道來:「那就是各國皇家的龍脈氣運……有了這種龍氣催化,任何

    天道煉化都只在朝夕之間,而且還尤有過之,遠(yuǎn)勝于憑自身參悟所得?!?/br>
    「你說龍氣就龍氣?。浚 剐『蜕醒劬σ坏?,你李品是一國之君,龍氣滿滿,

    自己哪里來的半點龍脈氣運,莫非這小天子打算讓自己將體內(nèi)傳承送給他?

    「世兄先別動怒,你體內(nèi)的傳承是邪佛前輩早就預(yù)留好經(jīng)脈的,就是送給小

    王我,我也無福煉化……所以,只有小王將龍氣傳輸給白兄,

    當(dāng)然,也不必全部,

    只要一小部分就好,白兄就足以憑此很快將佛門邪宗傳承煉化自如了。至于傳輸

    的具體方法,別人因為個人命格福祿原因,龍脈入體就會爆體而亡,白兄你不同

    啊,你的御女道專門兼修并容天下氣運天道,收些許龍脈氣運對你來說不過是舉

    手之勞?!估钇愤@次怕小和尚再作打斷,連忙加快語速,把心里計劃都說了出來。

    誰知道小和尚聽了臉露難色,怪眼一番的說道:「王上是不是搞錯了?…

    …鄙人的御女道能收天道不假,但是那是對女子的,你雖然生的漂亮,但怎么看

    也不像是個女人吧。我們兩個男人可是行不通的?!?/br>
    李品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親和力,聽到小和尚一說,指著身旁的眾女道:

    「這又何必?fù)?dān)心,世上女子不多得是么?……就像她們,不都是女人嗎?」

    「王上是說??……」

    「小王可以將體內(nèi)龍氣傳輸?shù)?,例如王后體內(nèi)……只要你我二人同時與王后

    交合,白兄就可以接收小王的龍氣了。」李品說得若無其事,但旁邊的王后卻花

    容失色,連忙拉著大君的衣袖嬌聲道:「王上,不要啊……臣妾,臣妾實在無法

    接受與,與白大人……」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決然地打斷了高麗嬌艷王后的話語,李品到

    是沒發(fā)火,只是神色淡淡的說了句:「本王決定的事,也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你這是一定要朕在白大人面前丟臉是么?!?/br>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是在高麗王后聽來卻似晴天霹靂,她當(dāng)場臉色煞白,噗

    通一聲跪在李品腳前,渾身嬌軀顫抖的說道:「臣妾一時情急,斗膽冒犯了主子

    ……請大君再給奴一個機(jī)會,臣妾不是當(dāng)真的敢忤逆主子的話……主子讓妾身生,

    妾身就生,讓奴死,奴立即去死,絕不敢有二話的,求大君饒過臣妾這回吧。」

    說罷,這位風(fēng)華絕代的高麗皇后連連叩頭,一副追悔莫及的神態(tài)。

    大君李品這才臉色緩過些許,一旁小和尚卻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位位高

    權(quán)重的年輕皇上也是同道中人。說來慚愧,同樣是這年紀(jì),看看人家這妻奴調(diào)教

    的,不就是一句話嘛,就至于如此誠惶誠恐,再看看他白大人,后宮里那幾位,

    見面就跟烏眼雞似的掐個沒完,想起來小和尚就頭痛不已。

    不過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誰也別客氣了,小和尚故意板住渴望,不去看地

    上的美貌佳人,自顧自端過一杯酒,看著面前的李品,問道:「王上說了這么半

    天,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小爺我能獲得什么好處?」

    這話說得高麗王李品一愣,然后又欣然一笑道:「好……小王就欣賞白兄這

    樣豪氣的人物。直來直去,足夠貪心,能多占的時候就絕不手軟?!?/br>
    「王上這是什么話?……您是想我冒著生命危險,拿一身修為作賭注,去跟

    樸政陀那妖僧去比拼人品。就算我敗了,身死道銷,你李品依然可以作你的高麗

    大君,一根汗毛也不會少的。小爺我替你拼死拼活,能不收點好處嗎,沒好處,

    誰給你拼命?」小和尚翹著二郎腿,頭搖體晃的,說得好像非常理直氣壯的樣子。

    一副似乎他占了人家高麗部分龍脈,玩了人家娘娘,還能更好的繼承原本他

    即將守不住,眼看要被神僧搶奪的邪佛傳承,這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天經(jīng)地義的一

    般。就連高麗君主李品也不得不心底承認(rèn),論臉皮之厚,這位白大人天底下是不

    作第二人想。

    就在大君李品面露難色的時候,湖心亭外卻劃過來一葉小龍舟,上面坐了一

    位語笑嫣然的妙齡少女。小和尚無意間拿眼看去,然后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這

    不正是一路上伺候得他飄飄然的小佛女李雪珠嗎?

    大君李品看到了小和尚吃驚的樣子,輕輕一笑說道:「怎么,白兄也認(rèn)識小

    王的胞妹,雪主郡主嗎?……這丫頭現(xiàn)在跟著姨母大人,在佛門充當(dāng)佛女?!?/br>
    事到如今小和尚也只好裝著毫不驚訝的咽了口口水,眼見李雪主的坐船翩翩

    的朝著湖心亭靠近駛來,看了一眼還再猶疑盤算的高麗王。

    李品也不是個拖泥帶水之人,當(dāng)機(jī)立斷道:「這樣好了,白兄若能成就此事,

    事成之后,小王就承認(rèn)你白離襲了木雨生當(dāng)初的外姓王,高麗三千里江山有你一

    半,不過只限你本人這一代。他日華凝玉若能稱帝,我高麗甘愿作華龍附屬國?!?/br>
    「成交!」小和尚對這種眼見的便宜,自然是義無反顧,當(dāng)場拍板。

    「白日里人多眼雜,今夜白兄可從這花園湖潛入,小王在湖畔琴芳齋恭候大

    駕……當(dāng)然,如何掩住國師佛母耳目就是白兄你的事了,這點小事應(yīng)該難不倒世

    兄的吧。」李品見事已成,連忙布置道。

    小和

    尚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承下來。接著他便離席而起,對著亭外劃船而

    近的雪珠郡主李雪主疾步迎去,嘴合旁若無人般親熱的喊道:「雪珠jiejie,你怎

    么才來呀……方才,我和你王兄還說起你呢,也不知道jiejie你跑到哪合玩耍去了

    ……來來,小心上來,莫讓湖水弄濕了你的裙子呀?!?/br>
    小和尚一面殷勤的替小佛女系好了船鎖,一面將小郡主一把抱了上來。同時,

    他回頭看了眼湖心亭內(nèi),總是那副處變不驚,游刃有余模樣的高麗大君李品。心

    中暗道,今日自己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狀況,不會都是那老妖婆白艷心一手安排,

    精心謀劃的吧,如果真是那樣,那可是有點太可怕了。

    按照當(dāng)年六長老跟他講述白老掌門的手段之狠毒,他白大人自己能否有命回

    返華龍,看來還在兩可之間。

    第175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