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浴缸) 2h h p.c om
原來頭發上也沾了血。 水流從黑發流下來的時候變成了淡紅色,他看著手心被血浸進的紋路,想到因果可能是在母親的zigong里打滾了,不然怎么連頭發上都是血。 淋浴頭的水沖過黑發和他的手,于是淡紅色的水流沿著他的手臂匯入清澈的浴缸水,像滴血認親,完全地融在了一起。但其實這血毫無親緣關系呢?還是不分你我地匯成淡紅色的海。 鴨子浮在海上,搖啊搖。 因果好像死了——似的,那藥不該有這么強的功效,可能她就是不想醒,或者做的夢太好了,類似有一個好mama的夢,指不準就再也不想醒來了。 他摸著因果傷鑄成的身體,她的傷疤像是給她套上了一件衣服,所以完全赤裸的色情并不等同于健全rou體,但至少對忠難來說是致命性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2bx x. 在很小的時候還沒有性的邊界感,她第一次露出自己背上的創口,真是要命,這是被菜刀砍的,他一生都被那初次見面的新鮮創口覆上一層陰影。 他像當時那樣擁抱她,她仿佛越長越小,幼時赤裸的擁抱沒有任何含義,但現在無論他想與不想,還是本能地漲起來了。 “今天過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他撥弄著因果的濕發,捻出一片稀釋的血,“你就真的只有我了。” 因果的臉被水汽暈紅得熟透了。 忠難靠在浴缸壁,因果就躺在他胸口,他只是把手臂擱在邊緣放空,可能泡迷糊了,家里從來都是一根淋浴頭用一片布和馬桶分開,這里光是一個廁所就有臥室那么大啊。 他回過神來給因果抹上洗發液,搓出了紅色的泡沫,他感覺奇怪是到底是做什么了能把頭發浸進那么多的血,可越搓越紅,一時間連浴缸里的水都變得不像是稀釋過的血了,純粹是血,好像是從她的每一條傷疤里流出來一樣。壞了,原來恐怖片是真的,一晃神,手上只有泡沫,仿佛剛才捏碎了一條小美人魚。 他不去管那些習以為常的幻覺,抬起她瘦弱的手臂抹上沐浴露,冰涼的玫瑰紅抹過鎖骨,往下觸及嬌小的乳,就正好碰到水面了,但沐浴露已經被水沖淡,剩下的,只有被水包裹的那一只手,摸到她干癟的小腹,難道之前催吐出來的已經是她吞下的全部食物了? 他沉沉的呼吸聲緊貼在她耳邊,熱氣總讓人飄飄然,有些忘乎所以了。撥開她腿間柔軟的rou,她不做反應,他疑心她死在夢里了,去摸她脖子上的動脈,還在生動地跳著,她活得很好。 “我又不是給你下了蒙汗藥……”他自顧自打趣,將貼著防水創口貼的手指擠進了她被水灌進的xue口,她終于細小地吟了一聲,卻是像一腳踏空似的踹了他一腳,他反而被踹樂意了,在她耳邊笑出了一片白霧,“你別裝睡。” 水被一次又一次地灌進又擠出xue,發出沉悶的噗嘰噗嘰聲,但她似乎又癱在了他胸口,忠難垂眸看她,皺眉,濕發黏在她安靜的臉上,他總疑神疑鬼地要去確認她的生死,把手指抽出來,離開水,皮膚都變得皺巴巴,全軟開了,指腹還泛著白。 她還在跳的,哪里都在跳的。 可他漲得要命,摸著她的細腿,但軟綿綿地夾不住他硬挺的yinjing,他的喘息全悶在她肩頭,水下動靜不小,他蹭著因果的腿自慰,貼在她的濕發與臉頰,像放在一起會爛掉的香蕉和蘋果。和每每自慰時一樣因果的名字充斥著整個空間,這里除了水汽就只有因果的名字。 他親在她頸上,發皺的手貼著防水創口貼從水面升上來去揉奶酪一般的乳,如果人都這么可口的話他或許會考慮感受一下因果口腔中的世界,可她似乎什么都吃,他不能理解。 明明現在什么都可以隨便吃了。 射出來的jingye全混進淡紅色的水中了,他懷擁著和他一起爛掉的因果,撫摸她溶于水中的疤痕。這一片混雜的渾濁的水終于被放走了,他把因果里里外外每一根頭發都清洗干凈,發現頭發已經參差不齊起來了,是時候該修剪一番。于是給她裹上浴巾拿剪刀來咔嚓咔嚓地修齊了發,有些想念她長發的樣子了,但只要她好好活下去,一定有一天能再見到。 忠難把穿了小熊睡衣的因果抱進了臥室,那穿的是他的睡衣,有些大了,他自己穿著浴袍頭發也沒吹干,因果倒是蓬松又清爽。 走下樓梯不見左朝,只有令吾對著手機一頓搗鼓,想來是偷開jiejie的車被發現了被強制遣返。但令吾好像也沒聽到忠難走下樓梯的腳步聲,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噼里啪啦的,屏幕亮度還調到最高,不貼防窺膜,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忠難只是在后面隨口一聲“干嘛呢”就把令吾嚇得差點把手機摔出去。 他看起來做賊心虛,把手機貼在胸口,一聽就是借口說:“我總得給爸媽報平安吧……” 顯然是不信的,忠難走過來的速度都快了一截,他要是心里沒鬼不至于這么怕,差點就該把手機給吞下去了。 “你最好不是在報警,”他把令吾的手機眼疾手快地奪了過來,一看上面灰撲撲的一片帶著長短不一的綠色格子,看起來像某個編曲軟件,卻是笑出了聲,看向令吾那張難看的臉,“不是寫不出了?” 太搞笑了!這里有人在用他人的苦難做創作啊! 令吾又搶回了自己的手機,仿佛是怕忠難把他的珍寶刪掉似的,懦弱地說:“我不、不發出去,只是突然有靈感……” “你發出去不是在向所有人公示罪行嗎?”忠難倒也沒仔細觀察他寫的什么詞,“你要是抱著‘只是發一小片段應該沒關系吧’的念頭在你社交平臺公布任何一點蛛絲馬跡,我一定把你扔到左朝家里的屠宰場去。” 什么屠宰場?令吾捏著手機似乎蠢蠢欲動,說來你應該不知道他成名作是在什么時候創作出來的,正是那一首歌造就了他現在一盤散沙的樂隊。 那是在令吾被忠難捅了一刀的瞬間,只在這瞬間就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靈感,是他正常過頭、順風順水、自由散漫的人生中橫刀直入的一筆銳利的意外。 什么友情,什么救你,原來他只是太安逸了,得不到藝術的垂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