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一粒星于天河三
“曾總……在里面嗎?”來者還算心思謹慎,沒有直接闖進來,只停在了辦公室門口處。 曾城還在思索著該怎么辦,身前半裸的omega有些受驚,急促的吐息灑在他的掌心中,溫熱潮濕。小隔間中,馬鞭草與羅勒的草本氣息更加混作一團。 來的如果是個alpha或者omega,那么他們今天就算是完蛋了。可千萬得是個beta啊……曾城幾乎要急得手抖起來。 “曾總?”萬幸,這位倒霉的小組leader還真是個beta,只是察覺到有些異樣,并聞不到里面天雷勾動地火級別的費洛蒙,“曾總,報告已經做好了……” “嗯,咳咳……”曾城清了清嗓子,答話的同時,目光仍停留在齊天河身上。后者即便被捂住了嘴,依然控制不住下身蠕動吮吸的小動作,時時刻刻都在用身體提醒曾城,這里還有未完成的事宜。曾城手掌再向下稍微壓了壓,捂緊了齊天河的一張嘴,另一手往深處送去,屈指淺淺摳動,安撫著正為情潮所困的omega,“我知道了,你們把電子版發我郵箱,然后可以下班了。” “哦,現在不方便是吧……”齊天河細碎的咿唔聲被曾城的手掌阻隔了大半,但門外的beta也不是白癡,猜得到里面正發生著他不適合八卦的事情,“抱歉,我現在下去了……” 曾城聽不大清楚外面的人說了什么,耳邊全是齊天河嬌軟的嚶嚀喘息。若是再不讓自己體內的掌控者占一會兒上風,恐怕他下半輩子就都要萎以度日了。于是,曾城抽出了被粘稠愛液包裹的手指,將帶出的一縷清絲擦拭在齊天河的衣角上,然后伸手從下攬住他的腰,將他抱到了自己腿上。 “等等——”曾城一邊將齊天河抱入自己懷中,一邊沉聲喊了一句。他的手掌順著齊天河的腰窩向下摸去,半輕不重地碾過臀縫,在嫩紅的xue口處打轉幾圈,然后再次塞入手指,毫不留情地來回抽插,三指齊齊cao弄著濕軟之處。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你下去之后,讓所有人趕緊回家,打車費公司給報銷。別磨磨蹭蹭,趕緊走,我一會兒下去的時候,不想再看見有人在公司里’修仙’。”曾城牢牢將齊天河禁錮在自己腿上,把他的腦袋往自己肩窩里按去。 齊天河立刻順從地揪起他肩頭襯衫布料,往自己口中送去,把被他用手指cao出的呻吟,都壓在那價值上千的名牌衣服之下。“唔……” “好的好的,我們這就走。”小組leader一溜煙地下樓了,心里大概只竊喜著一會兒可以叫個豪華專車,忘記了他本來還要尋找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后輩,而那后輩就是來送外賣的齊天河。 曾城聽著腳步聲漸弱,加大了手上動作的幅度,挖弄著齊天河的后xue,用近乎蹂躪的力度去刺激xue內軟rou。他幾次旋轉指節,來來回回地抽動,還努力探指去夠深處的腔口,微長的指甲尖端偶爾剮蹭到敏感之處,他懷中的齊天河就會激動地顫抖。 “呃……”齊天河依然咬著那一小簇的衣服,津液淌了出來,令曾城的肩膀濕了一大片。恍惚之間,他仍不斷主動蹭著曾城的胸膛,努力在這陌生alpha費洛蒙中尋找一點寬慰,身前高高聳立的性器反復戳著曾城的小腹,似乎也碰到了同樣熱度的物體。 齊天河正要伸手去摸,卻聽見一聲壓抑的拒絕。“不行。”曾城抓住了他那只調皮的手,又將它按回了齊天河自己的胯間。 omega只能聽話地再握住了自己的性器,還有些委屈地抬眼看曾城。 齊天河的眼神中,飽含著陷于情潮中的渴求和生理性的痛苦,但曾城莫名看出了一絲絲單純,簡直令他心痛。這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呢?這確實是一次預料之外的發情,如果自己不是個有底線的正經人,如果進來的不是個正人君子,那他是不是會被人為所欲為? 曾城一直摟在他腰上的那一條手臂向上抬去,指尖搜尋著埋在他發尾之間的那一抹腺體,然后施力一捏,如同貓科動物一般,立刻掌握住了omega的所有思緒。 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標記齊天河,但好歹讓小家伙好過一點。他揪著齊天河的后頸,將那顆腦袋從肩頭拉起,然后低頭,終于吻上了齊天河濕漉漉的唇。 羅勒的香氣暴漲開來,在齊天河周身的空氣中,在他的鼻腔中,更在他的舌尖上。 曾城用力以指腹反復碾過齊天河的腺體,磨破了皮,但沒有流血。還留在他xue內的手指順勢快速進出,小幅度而又十分規律地磨蹭,盡最大可能填滿omega的欲望。 “唔——”齊天河閉上了眼,任由曾城的舌頭有些粗暴地在他口中肆虐,汲取著alpha釋放過來的善意支持,讓他的費洛蒙如冰水一般澆徹全身。齊天河的手則在自己的胯間飛速起落,手臂的動作完全交給了本能,忘卻羞恥地挺腰扭動,終于在一陣傳遍全身的戰栗之中,交出了omega稀薄的jingye。 在感受到齊天河的后xue絞至最緊的那一刻,曾城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沒辦法,該咬的地方不能咬,這小子就該吃這苦頭! “感覺好點了嗎?”曾城將齊天河放回到沙發上。 齊天河沒有回答。他的腦中還是一片渾濁。 這只是暫時的緩解,發情期當然不會這么快就過去,他大概只有一兩個小時的間隙。除非他能獲得一個alpha的標記,或者緊急緩解劑,不然很快就又會被下一輪情潮所影響。 齊天河深深吸了一口氣,沉醉于空氣中剩余的羅勒香氣。然后,一整套寬大的西裝輕輕落在了他身上。他這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曾城連個扣子都沒有解開,正在小隔間另一側的衣柜里翻找著,一手挑著衣服,另一手握著手機。 “喂,小王啊,你現在把車開到電梯口,一會兒先幫我送個人,然后再回來接我。加班費照常給你算。” 齊天河看著曾城一邊打電話,一邊還分神留意著自己的樣子,仿佛整件意外都不算棘手,他仍心有余力,現在還可以一心二用。齊天河看得呆了。 但他還來不及品嘗自己的心動,曾城再度開口問他:“你自己能下去嗎?樓下的人應該已經都走了。” 齊天河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只是無法自控地盯著逐漸走近的曾城西褲上的污漬——那是自己的痕跡。 曾城看著這發愣的傻小子,貓下身子,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然后將西裝外套披在他身上,包裹著他單薄的身軀,“你現在坐電梯下去,我的司機在下面,是個beta,不用怕。回家之后,吃藥,休息,之后的事,之后再說。” 齊天河木然地被他摟著出了辦公室,然后被推進了電梯中。曾城替他按了地下停車場的樓層,然后邁步出了電梯,平靜地看著他。齊天河忽然理智回籠,急切開口:“曾叔叔,謝——” 電梯門關上了。 曾城回到了小隔間中,收拾著亂作一團的臟衣服。他先是開了整個辦公室的空調,呼呼作響之下,新風系統開始運作。但不到半分鐘,他又把空調關了。 然后,曾城緩緩在小沙發上坐下,閉上眼,讓殘余的信息素味道掌控他的神經。有史以來第一次,他在自慰時,想著的不是亡妻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