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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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的天空,絢麗繽紛。紅橙色的晚云襯著灰藍色的天空,放肆的燃燒著。 拖著疲憊著身軀,溫靜安扶著欄桿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樓梯。 今天不知道為甚么,上課提不起勁、一整個很不舒服。 沉默幾許,溫靜安打開包包手摸索著想找薄荷油。 啪!在拿出薄荷油的時候,護唇膏順勢掉了出來,沿著殘障坡道一路滾了下去。 「啊!」那個護唇膏是潘妍云送得,要快點撿。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溫靜安走下才殘障坡道,手正要碰到護唇膏時,一抹黑影罩上她,有雙手撿了起來。 溫靜安抬頭,恐懼頓時擄獲住她,她無法動彈,本來是蹲著的姿勢一軟,攤跪在地上。 不要— 不會吧— 好可怕— 「干嘛看到我就嚇成這樣?」在她身前,莊成生斜笑的欣賞著她的臉部驚懼表情。 溫靜安不斷的顫抖著,在心里順過上千遍要來嚇阻他的稿子全部都像是被一把火給燒個乾凈。 那把火名為:【莊成生】 溫靜安全身顫抖著。 「缺,干嘛這么怕我?」莊成生站了起來,臉上滿滿不屑。 她低著頭,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真是。」莊成生翻了翻白眼,看了一下手上的護唇膏,冷笑。「唉呦,我看看,這是潘妍云給的對吧。」 溫靜安一聽,抬起頭,滿臉恐懼。「你要干嘛!」 「哼。」莊成生慢悠悠的把護唇膏旋到最長,往地上一丟,趁著溫靜安來不及反應還沒去撿的時候— 啪機。 溫靜安的手停在那黑色布鞋的前面,差一點。 就被踩下去了。 乳百色的護唇膏被踩在他的腳下,化成一攤黏稠物。 剎那間,溫靜安的世界變成黑白了。 潘妍云粲笑的拿著護唇膏說著自己嘴唇太乾要保養的樣子,那樣清晰、那樣完整的刻在她的回憶里。 一股酸澀、熾熱的感覺涌上她的眼眶。 怎么可以,這么簡單就— 「你以為你在干什么!」溫靜安撲上去,對著莊成生一陣搥打。 「瘋女人!」對于平時逆來順受的溫靜安不同以往的反應,莊成生確實嚇到了,但他也反應過來,把溫靜安用力一推。 溫靜安被推著倒退很多步,當她想在繼續打莊成生時,右臉襲來一陣熱辣,她被打的跌在地上。 「你這死女人剛剛在對成生干什么!」一個綁著雙馬尾,趾高氣昂的女生說。 原來剛剛甩了我一巴掌的就是這個—學、妹? 溫靜安冷笑,右臉熱辣還沒退去,內心涌上的卻是一滴滴的苦淚。 為甚么。 當我想要保護、想要反擊時,我永遠只有一個人? 溫靜安看著兩人手挽著手離去后,淚水潰堤。 但她不是放聲大哭,而是慢慢的,緩緩的,讓淚水流出來。 果然阿,不管多么想變強,永遠只是個夢。 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 嚮往著水溝蓋外的天空、太陽。但只要出了下水道,就會被人類屠殺、厭惡。 我只能活在最低層的世界。 「溫靜安!」 她的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和跑步聲。 「你沒事吧—」蕭予學奔過來,看見被踩到成的泥的護唇膏還有右臉腫了起來,靠在欄桿上默默流著眼淚的溫靜安。 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對不起。」他蹲了下來,擦去溫靜安臉上的淚水。「別哭了。」 溫靜安像是失去了魂的娃娃,雙眼空洞的轉過頭看著蕭予學。 然后,她勾起一抹冷笑。「原來,我哭了嗎?」 蕭予學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溫靜安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后倏的衝出側門往車水馬龍的馬路奔跑過去! 「溫靜安!」蕭予學也飛奔追出去,抓住距離馬路只剩下一丁點的溫靜安。 「放開我!」她歇斯底里,不斷的大哭大鬧掙扎著。 蕭予學抱住她,死命的、緊緊的圈住她的雙手,將她納在自己的懷里。 「放開我!」溫靜安仰頭大哭。「放開、放開放開放開!」 「我不放!」蕭予學想制住溫靜安,但沒想到她的力量大的可怕,他只好咬咬牙,打橫的把溫靜安抱了起來往學校衝。 「放—嗚啊!」她失去理智,胡亂地槌著蕭予學。 不知道有多少的拳頭落在他的臉上、脖子上、肩膀上。有些甚是很痛。 但他不能放手。 如果他放了,這孩子就—回不去了。 踹開保健室的門,護士阿姨下午就回去了,蕭予學把溫靜安往床上一丟,鎖了門。 她馬上爬起來試圖從窗戶溜出去。 蕭予學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床上一壓。 「嗚啊!放開!讓我去死!」 「溫靜安!」蕭予學怒吼一聲。 女生怔愣,一時忘記要掙扎。 男生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溫靜安想起莊成生的樣子,又發瘋似的開始鬧。 「走開!你走開不要壓在我身上—」 一語未落,唇上一陣溫暖,所有的話都被堵住。 溫靜安戰慄,雙眼驚訝的張的好大。 蕭予學撐著身子壓在她身上,吻了女生。 —用【堵】會更貼切點。 「你懂了嗎。」離開了她的唇,蕭予學說。 溫靜安發現了,現在自己是多么不利。 蕭予學為了鎮住自己把自己壓在保健室的床上,又因為掙扎所以兩人的衣衫都有些凌亂。 「現在放學了,護士阿姨走了,門鎖了,窗簾拉了,沒人會經過這里。」 不、不會吧— 「我終究是男人啊—」他的頭慢慢的低下去,往她的頸邊靠去— 「—唔!」她緊張的嗚咽一聲。 「騙、你、的。」在她耳邊,蕭予學勾起冷笑吐著氣音說。 「啊—啥?」溫靜安張開眼。 蕭予學坐起身。「跟你開玩笑的,看你一臉小老鼠,是正常了。」 「甚么阿!」溫靜安坐起來。「很過分耶!」 「是第一次嗎?你。」蕭予學問。「初吻嗎?」 「…」溫靜安沉默。「我以為會給莊成生的。」 「我該高興我捷足先登了嗎?」蕭予學勾起笑容。 「過分。」溫靜安睨了他一眼。 「放心我也是初吻。」蕭予學嘆氣。「今天…抱歉了。」 「啥?」溫靜安一愣。「是我自己發瘋,不怪你。」 「不是啦。」蕭予學搔搔頭。「對不起—我沒有陪你去面對。」 溫靜安一愣,手微微顫抖。 「讓你一個人,抱歉了。」 「以后,我會在你身邊。」 眼淚止不住,一顆顆落下了。 蕭予學抱住溫靜安,嘆氣。「我每次都讓你哭啊。」 「謝謝你。」她一邊哭一邊語焉不詳的說。「謝謝你愿意陪在我身邊。」 「但—」 「我真的好想,變強。」 看著少女落著眼淚,雙手緊緊的篡著制服裙,滴出的眼淚像是她內心痛苦和憎恨的化身。 那樣的憎惡、痛苦、懊悔、不甘。 「我想要變堅強,然、然后去保護別人。」 「我想要打敗莊、莊成生,然后重、重新展開我的生命。」 「我、我我我真的好想!」 她哭了,眼淚掉的比之前還多,但溫靜安沒有閉上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 「那么—」看見她的執著,蕭予學把她摟的更緊了些。 「我,可以幫你變堅強,要嗎?」 溫靜安抬頭,眼淚停留在眼眶,雙眼怔愣。 「我說。」蕭予學帶著笑容又再說了一遍。 這次,非常的堅定。 「我可以幫你陪著你、幫你堅強,你要嗎?」 溫靜安淡淡一笑。 「如果你可以的話,當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