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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春分夢回(校園1v1)在線閱讀 - 問神佛,求心安 ǒ18#269;b.#269;ǒm

問神佛,求心安 ǒ18#269;b.#269;ǒm

    本地有一個著名的寺廟,名叫眾慈寺。在明朝就已經建成,據說求姻緣和學業非常靈驗,千百年來口口相傳,香火鼎盛,每逢周末甚至有不少隔壁省份的善男信女驅車前來上香。

    尚清當了十七年唯物主義戰士,以前還跟林嘉綺嘲笑過這群人的封建迷信,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他也有灰溜溜加入迷信大軍的一天。

    前一晚尚清做了個非常瘋狂的夢,到最后他甚至不記得岑有鷺回答了他什么,就被迫在窒息般的高潮中沉沉退出夢境,一夜酣睡。

    第二天一大早,尚清只能匆匆掐軟硬了一晚上的性器,套上衣服出門去了。楍文鱂洅p?18?x.???襡傢哽薪しíán載 綪ㄐㄡ藏?阯

    眾慈寺地理位置偏僻,只有公交直達。尚清從學校門口的房子里出發,中途得轉叁班車。

    巴士內空氣渾濁,內飾也破破爛爛的,泛著一股酸悶的皮革味,叫人疑心是不是有暈車的乘客曾經在上面大吐特吐過。

    向來高碳出行的大少爺哪受過著鳥氣,黑色兜帽扣得幾乎都要壓住眉眼了,臉色黑如鍋底,手搭在膝蓋上,坐得比當兵的還筆直,除了臀部上那一小塊地方,哪兒哪兒都不肯碰大巴。

    甚至還打定主意回家就把這件剛買一周的褲子丟掉。

    如此挺尸一小時,他差點比唐僧先到西天。

    尚清此行的主要目的其實并不是上香,他從轟轟烈烈的搶頭香大軍中顯眼地分離出來,來到了大雄寶殿角落的一個簽筒旁。

    他舉起簽筒閉眼默念叁遍自己糾結了許久的問題:

    【夢里的岑有鷺是真人嗎?】

    接著,尚清開始搖晃簽筒。

    密密麻麻的簽條在竹筒中晃動,猶如神明正隨意地從紛雜混亂的命運線中撥弄挑動,然后為他挑選了一個最荒謬的。

    啪的一聲,簽條掉落。一旁的解簽師傅將其撿起,笑呵呵地從身后滿墻的抽屜中找出一個對應的格子,從中揀選出一個解簽條,遞給尚清。

    【第叁百四十五簽:

    俗世紅塵皆如夢,何苦糾結非與同?

    鏡花水月共照我,抱守真心乃堪破。】

    真心、真心,又是真心!

    他上哪兒知道什么是真心?

    尚清語文成績并不差,但拿著那張紙條,他像是第一次學中文一樣,逐字逐句地拆分理解、反復閱讀,生怕自己錯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這個年紀煩惱的事無非就是成績和喜歡的人,一旁的師傅瞧見他這副凝重執著的模樣,心里便有了些把握,高深莫測地開口。

    “小施主,是來問感情的么?”

    尚清:“嗯……差不多吧。”

    僧人面色沉重,“我看你面帶憂色、眼下青黑,這段時間運勢受阻,情路不順啊。”

    他掐指一算,“是不是喜歡的女孩兒不喜歡你?”

    尚清:“……差不多吧。”

    僧人咧嘴一笑,引他來到偏殿,從烏黑油亮的抽屜中翻出兩條紅黑相間的編織手繩,繩結處刮了一個小指甲蓋大小的紅棕木牌,刻著一個鍍了金的“福”字。

    “真是趕巧了,本寺住持最近剛剛開光了一批物件,這對手繩正好就有轉運、求姻緣的功能。買回去送給你喜歡的姑娘,有情人一起戴上,地藏王菩薩給你們加持,一定能和和美美、長長久久。”

    “……”

    稀里糊涂的,尚清被這和尚哄走了一千六百八,得到兩串造價不超過五毛的手串,和一張破紙。

    等他付款離去幾分鐘后,才發現自己好像當了冤大頭。尚清當即回去想找他退款,那和尚卻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半分蹤影。

    他幾乎將整個寺廟翻遍,最終停在后山上,氣得差點把手機捏碎。

    或許信仰之地總歸帶了幾分靈性,后山靜僻,草木茂盛,連海棠都開得比別處更盛。

    秉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尚清在半山腰處找了個破敗的小亭子休憩一會兒,挨著石凳上的青苔坐下。

    遠處山水隱隱迢迢,由墨綠開始,被白霧逐漸稀釋成淺淡的灰色。清風帶著雨霧吹過,從林間鳥雀的啼叫仿佛響鈴墜入湖中。

    尚清與春景相對而坐,突然很想岑有鷺。

    這算真心嗎?尚清不明白。

    感情方面的問題他還不如林嘉綺了解,他連“喜歡與否”這個問題都用了幾年時間搞明白,現在要讓他想清楚“真心與否”這種近似于哲學一樣的命題,是在太為難他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尚清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

    管他真不真心,他就只是想岑有鷺而已,打個電話不犯法。

    尚清心里梗著一股勇氣,舉著手機在亭子里四處打轉,終于找到一個有信號的地方,冒失地撥通她的號碼。

    過了很久,電話那頭才被人接通,岑有鷺均勻的呼吸被信號斷斷續續地傳過來。

    她似乎還沒睡醒,模模糊糊且語氣不耐地“嗯”了一聲,就沒再開口。

    尚清將聽筒貼在耳朵上,靜靜地聽著她的呼吸聲,突然就什么也不想說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著,只有清脆的鳥鳴與呼嘯的風聲證明電話尚未掛斷。

    一分鐘,或許十分鐘,岑有鷺才終于有點意識,咕咕噥噥地朝手機撒嬌似的抱怨。

    “說話,不說掛了。”

    “我在眾慈寺。”

    “尚清?”岑有鷺這才意識到來電者的身份,她將電話舉遠確認了備注,又懵逼地貼回來,“你在那兒干嘛,這么冷的天。”

    尚清低頭,腳尖不停碾著地上濕滑的苔蘚,“我去……買了點東西。”

    “你還信這個呀?”岑有鷺那邊傳來一點輕笑似的氣流聲。

    尚清耳尖被那聲氣流撓得有點癢,喉結滾了滾,艱難地說:“買多了,你要嗎?給你一個。”

    他在心里暗自做下了決定,如果岑有鷺問他那個東西是做什么的,他就立刻掛斷電話。

    “……”岑有鷺沉默了一會兒,“好呀,后天考試前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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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簽文和寺廟都是我編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