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乖
江宴的聲音又低又輕,清冽的聲線因為情欲有點低啞,他俯身直視她:“不可以……” 眼淚模糊了他的表情,可江念明明白白的看見了玻璃鏡片后那雙淺褐色的眼。 清冷的,克制的。 干凈的想讓人弄臟。 江念知道他的后半句是什么,她不想聽他自欺欺人。 什么樣的哥哥會和meimei接吻,會把手指插進meimei的xue里,會對著meimei的裸體勃起? 他們早就回不去了。 但這次江宴沒再容忍她。 江念的身體蒙了一層細汗,在燈光下白的耀眼,冷風吹進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她在江宴懷里縮了縮,江宴伸手將浴室門關上,抱她到淋浴下沖洗。 腿心流出的yin水被江宴清理干凈,水流沖走她身上的汗液,但沖不走那縷誘人沉迷的yin靡氣息。 高潮后的疲憊加上酒后困倦,江念暈乎乎地軟在江宴身上,被江宴扯了浴巾裹住。 江宴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先換了身衣服再帶她下樓。 醒酒湯早就涼透,困意席卷而來,她懶得再折騰,隨意應付兩口便回了臥室。 窗外雷聲陣陣,床前的小夜燈散發出柔和的光線,江念蜷縮成一團,被子里伸出半截瑩白的手臂,緊緊地攥著江宴的衣角。 江念怕黑,怕打雷,忽明忽暗的閃電江宴一直等她睡著了才起身離開。 江宴輕輕關上臥室門,轉身對上一雙漆黑的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和江念的一模一樣。 江宴愣了幾秒,壓低聲音問道:“你怎么來了?” 少年松松垮垮地站在那里不知多久,被雨水打濕的發梢滾落一滴水珠,眼皮聳拉著,神情慵懶又漫不經心。 江裁反問道:“這也是我家,我怎么不能來?” 江宴一噎,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但江裁可是故意嗆人。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大哥這個時間應該在去瑞士的飛機上,怎么在這?” “天氣不好,航班改簽了?!?/br> 江裁看看了禁閉的房門,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宴。 飛機是三個小時前起飛,這雨是才下不到一小時,有個屁的影響。 江裁挑挑眉明知問道:“江念念又鬧脾氣了?” 要真的只是發脾氣就好了。 江宴微不可聞地嘆息:“也不算,和小芝出去玩喝多了,剛睡著?!?/br> 喝多了? 嘖,就一會兒沒看住。 江念念好樣的,長本事了。 江裁雙眸微微一沉,唇角勾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再看江宴的眼神充滿探究。 但他并沒有在江宴眼中看到什么異色,一如既往的神情寡淡。 江裁在心里罵了句假正經,繞過江宴回了自己的房間,身上的包隨手丟在床腳。 他的房間可以看到江念的窗戶,柔柔的夜燈透過窗簾,映入少年如幽潭般深邃的眼。 江裁不過是今天放學沒等江念,跟周從南去了城東一趟,回來的晚了些,老宅沒見到江念的身影,問了傭人才知道她沒回去,估摸著應該是來了這里。 虧他還擔心江念一個人在這里住會害怕,那個小沒良心的壓根兒都沒想過他。 江裁找出手機給秦芝發信息問事情原委。 房間沒有開燈,少年頎長的身影隱在暗處,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著冷意。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夜色里少年的臉色愈發深沉。 江念念比他想的還要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