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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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雷雪努力繼續問下去:“那個孩子后來呢?” “后來被阿公阿婆接走了,那么小的孩子經歷這些,聽說心理也出了點問題,老是看心理醫生。后來又被她小姨帶到國外去了。好像前幾年才回來,把她爸爸mama這里的房子賣掉了。” “除了您,這附近還有誰當時目擊了這件事嗎?” “這個么…對面那棟樓的沉韻家曉得的,我們多年老鄰居了,那個下午警察往這棟樓沖水,她在對面一直看著的,你去問問她好了..” … 次日晚。 凌與將地上的空酒瓶與垃圾收拾進大大的黑色塑料袋里,打包好堆在門邊。又將衣物一件件整理好,放入衣柜。警服被細致地熨燙過后,規規整整地掛進衣柜。房間重新回到它應有的素凈極簡風格。 獨坐在桌前沉寂半晌,又取出一瓶伏特加放在面前,等待敲門聲的到來。 “噠,噠,噠。” 來了。 門被打開。 “來了?” 雷雪喘著氣,風塵仆仆地走進來:“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沒事。” 雷雪從包中取出一迭資料放到她面前,徑直切入正題:“凌老師,關于俞安之連環殺人縱火案,我查到了一些新的線索準備重啟調查,在那之前,想來問問您的意見。” 凌與取過資料淺淺掃了眼,波瀾不驚地望入她的眼里。 “好。你說。” 雷雪深呼吸心跳如擂鼓,鼓起勇氣先說結論:“我認為,此次案件的真兇,是” … “言言, 你身體不好,就別送了。” “那怎么行,還是得送送的,阿姨難得來一趟。”俞安之笑著客套道。“我來開車就好。” “哎不用,安之你也是。藍葉說你前天還低血糖暈倒了,得多注意身體多休息啊。兩個人不要年紀輕輕身體就不好了。”小姨攔住她。 “嫂子,沒關系的,我已經叫車了,就快到了。你們送到門口就好了。”藍葉點了點手機。 “這…”俞安之有些為難,轉頭看向藍言,唇角眉梢盡是精雕細琢的周到表演。 藍言無奈地笑了笑,點頭默許。 “過一陣jiejie帶嫂子一起來本土玩吧。”藍葉邀請道。 “是啊,安之還沒去北邊玩過吧,我們現在住的城市離幾個鄰國也不遠,什么時候和言言一起去阿姨那兒住一陣。” 俞安之挽起藍言的臂彎,像真與她濃情蜜意的未婚妻那樣低頭淺笑,含蓄應聲道:“嗯,好。” “阿姨再見。” “哎,再見。” “走啦,jiejie,嫂子。” “嗯,路上注意安全。” “好好好,上車了。回去吧。” “嗯。”俞安之微笑著,揮揮手,目送幾人上車離去。 車尾遠去,消失在街角。 唇角的笑意降落,身邊的空氣轉瞬寂靜,寒意降臨。 指尖動了動,俞安之松開她的手,移步走向回家的方向。 藍言目光回轉,冷淡地望著那個背影走到門邊,將門打開。卻并不著急跟進去,而是從外套口袋中取出一只耳機,放入左耳。 耳機里,雷雪的聲音在說:“從頭看這件案子,如果藍言是兇手,那許多細節都說得通了。俞安之奶奶當時病情迅速明朗化時,俞安之還尚未回到臨川,而我們通過監控看見藍言在那之前便與老人有接觸。老人極有可能是受到了藍言的藥物或者精神刺激,精神與身體狀態才驟然惡化…” 俞安之走進門里,腳步停頓。忽然轉頭,透過門與院墻間的縫隙,目光深邃決絕地望了藍言一眼。 無論怎樣痛徹入骨,她果然還是沒有任何辦法原諒這個人。 藍言扶著耳機,抬眼對上那束目光,表情凝固在臉上。下一秒即刻邁開步子向門追來。俞安之咬緊牙,當即用力關上門扭緊鎖扣。 門外立刻傳來重重的撞擊,俞安之退后兩步,立即跑進客廳,情急之間拿起藍言放在吧臺的手機與剪刀,疾步跑過整座房屋院落,沖出后門。 此時正對后門的街道上,一輛外賣面包車敞開著門,已經蓄勢待發。俞安之沖進車里,駕駛座的人立即猛地踩下油門,行駛離去。 藍言繞過建筑物,目光冷冽地望著車尾離去的方向,毫不猶豫地轉身,向反方向走去。 耳機里的推理仍在繼續:“我調查了俞安之父親當年的案件,拜訪了當時的目擊證人,當我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實在是不得不確信,藍言就是這起案件的主要兇手。老師請看,這是住在對面單元樓的證人于20X2年8月9日拍下的錄像,畫質有點模糊,但還是可以清晰地看出來…” [她拿著我的手機,可能會打給你。] 凌與冷冷瞥了眼訊息,鎖屏放入口袋,抬起頭來從雷雪手里接過視頻。雷雪又從包中取出備用機,點開另一個視頻,并排擺在她的面前。 … 視頻畫面里,明媚的晴天之下,一個身著白色襯衫黑色短褲的精瘦男人站在高聳的建筑物窗外的立面凸起處,面無表情地向下張望。那人身上的衣物與皮膚被血液染紅,手里握著一柄沾了血跡的尖刀,握刀的手上食指與中指束起夾著一支煙。時不時轉頭望向窗內,把著窗沿揮刀防備試圖從窗內探出來的警察。 正下方聚集了一眾身著公安消防制服的人群,高壓水槍由地上射到窗戶與房屋外圍,最終直接射在男人的身上。那人握著刀,雙手死死抓住窗戶與外墻邊緣的凹凸處,半身懸空,半身緊貼墻面,在激烈的水流沖擊下紋絲不動。 一具尸體被放進裹尸袋里抬到救護車上。而水流在空氣中潑灑彌漫,形成了一道悠長而絢爛的彩虹。 畫面違和,美好又可怖。 和另一個視頻里的那天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