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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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好喝么 就是現在! 椅子凌空,藍言邁入房間。俞安之的心臟劇烈跳動像是就要炸裂開來。 砸下去,砸下去! 殺了這個殺人犯,沒有什么可猶豫的。 那雙清澈的瞳孔閃動了一下,似乎并不吃驚,卻也沒有躲避,只是微微偏了偏身子抬手用肘部護住頭,結結實實地承受了這一擊。 “啪嗒!” 藍言的身子被椅子的沖擊力打得歪倒撞到墻上,幾滴鮮紅的血液順著攻擊的方向飛濺到地板上。她皺了皺眉,靠到墻上,一手扶著那只受傷的手臂,緩慢垂落。血液沿著白皙的手臂,蜿蜒而下,由指尖滴落到地面上。一道血液細流慢慢從她的側臉滑落,看來方才的攻擊也刮破了她的額頭。 俞安之怔了怔,看著打擊在她身上留下的傷口,忽然有一瞬心疼。她既然早有預料,為什么不躲?! 不,不能心軟。這個人是連環殺人兇手,親手殺了她全家! 俞安之咬緊牙關,紅著眼揮動雙手掄起椅子再次向她砸去。 “你該去死了,藍言!” 還是那樣沉靜的目光,直直地注入她的眼里,這樣十惡不赦的一個人,憑什么擁有這樣無辜的目光?! “咔嚓!” 藍言迅速閃身躲開,椅子砸到墻上,斷了條腿,也給墻面留下了幾個淺坑。俞安之喘著粗氣,雙手在接連幾次發力中早已被震得發麻脫力,此刻還想拼盡全力揮舞,至少不能讓那個惡魔靠近自己。僵持之間,藍言忽然一個箭步沖了上來,用沾滿自己鮮血的手一把從正面抓住俞安之的臉向后按去,趁著血液混淆了俞安之的視線,另一手見機強硬地奪過那把椅子,向門外甩去。 “哐當!” 俞安之原本就虛弱,幾下便被奪去武器,失去重心,狠狠被血手按到床上。 藍言的手已經受了傷,此時不管不顧地強行發力,出血量更是大增。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俞安之的面部在她的手下扭曲,被死死遏制在床上,被迫嘗到她血液的腥甜味道,連呼號求救都做不到。 “哼,”她冷哼一聲:“好喝么?” 窗外此時傳來鄰居阿姨的吶喊:“言言?你還好嗎?情況怎么樣?” “咳咳咳,噗…” 那只沾血的手終于松開,俞安之血淚滿面,顫抖著大口喘息,猝不及防咽下口中那個人的血液,依然驚駭地想要逃離。藍言一腳踩在她的背上,發狠拉過她的兩手拷到背后,再與鏈接腳銬的鎖鏈纏繞在一起。口中被塞入帶著血腥味的毛巾,死死堵上。 門再次重重地關上。 俞安之被迫維持著這樣極度扭曲的姿態,在這個難得明亮的牢籠中失去呼吸外的全部自由。 … “言言你怎么了?!” 鄰居阿姨捂著嘴,驚慌失措地沖進后院攙扶住踉踉蹌蹌剛下樓的藍言。 “天啊!你流了好多好多血,這到底是這么回事?!家里是誰在傷害你?我現在就叫警察!” 藍言眼里噙著淚,捂著手臂哀求道:“不,不要聯系警察..求求你, Jo。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可你都已經這樣了…別怕,我們的警察是絕不會容忍家暴的,大家都會幫助你的。告訴我好不好?這到底是怎么了?”阿姨擁抱她,擔憂地替她掐住上臂止血。 女人脆弱地倚靠在阿姨的懷里,沉默良久,聳動著肩膀落下淚來。“對不起..” “不,別說對不起。被傷害不是你的錯。” “我妻子她不是故意的…”藍言淚流滿面:“其實她早先被確診了精神分裂癥,有時會出現妄想,敵意和這種沖動性攻擊行為,但她只是控制不住她自己。” “之前我們在某國一起生活,但某國對精神疾病患者的關懷并不好,甚至還會有社會性歧視,因此我才決定帶著她一起搬回來…” “我想我是醫生,我能治好她的…”藍言捂住臉,泣不成聲,從口袋里取出手機給她出示文件照片。“我們有診斷書,等她冷靜下來了,我就帶她去醫院…不要讓她被警察帶走,好嗎?” 鄰居的阿姨擦了擦眼角,心疼地摟住她:“那我先帶你去醫院好嗎?這個傷口恐怕要縫針,我這就去發動汽車。” 藍言點點頭,單手拭淚,禮貌地道謝,跟著她走出門去。 … “唔!” “唔…” 汽車的聲音漸漸遠去,俞安之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絕望地合上眼,癱倒在被血污弄臟的床單上。 她真的,逃得掉嗎? 真的可以活下去嗎? … 那個人..和自己不同。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并不想活, 所以無所謂去死。 … “各位好。” “你好你好。兩位請坐。”臨川叁院院長上前握手。 “我是寧海公安的凌與,這是小雷。我們這次專程到臨川,還要麻煩貴院配合調查了。” “哪里哪里不麻煩,臨川市局也已經和我們打過招呼了。兩位有什么問題盡管問,這是當時那位老太太的主治醫師和護士長。我就先不打擾你們辦案了。”院長帶上門。 “好,感謝兩位配合。”凌與拉過椅子坐下,雷雪打開筆記本:“那我們開始吧。” “嗯,好。”“好的。” “首先想請問兩位,老太太去世之前的身體和精神狀態怎么樣?是否有什么異常?” “對于一個有基礎疾病的老人來說,她的狀況其實算不上異常。只是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展現出明顯的老年癡呆癥狀了。” 主治醫生想了想,翻看著當時的病歷遞過去:“具體病程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因為老人的家人也不清楚。我記得,好像是只有個孫女會偶爾來看她是吧?” 護士長點了點頭:“對。那個孫女好像也沒有特別關心老人家,只有到老人去世前的那段時間才多來了幾次。” 凌與接過病例,看了一眼,交給雷雪。 雷雪放入文件夾前多看了兩眼:“誒?這些病歷上有時會出現另一種簽名..這個是什么?草字頭下面畫了個2?”果然醫生的手跡都幾乎無法辨認啊.. 凌與看了她一眼,又望向主治醫師。 “哦!”醫生拍了拍大腿,“小藍醫生嘛。是當時我手底下帶著的實習醫生。” “藍言?”雷雪與凌與對視一下,問道。 “對對對。” “藍醫生當時有參與老太太的治療嗎?她的表現怎么樣?” “嗯。小藍醫生是住院醫師,當時還在實習期。”兩人回憶道:“她雖然有時冒冒失失的,專業上表現一般,但是人很可愛,很有同情心。看見老人平時沒人照顧,就對她格外留意,悉心照顧。老人走的時候她是早上查房時第一個發現的,很傷心,當天還發燒了。” “她是第一發現人?當時現場是什么樣的?”凌與追問。 “對,一起發現的還有一個小護士。發現的時候人已經硬了。當時那個場面說實話是真的有點恐怖,我們看過那么多病人去世..很少見到那樣的場面…” “請你具體描述一下。” “哎,當時…” … 坐回車里,雷雪打開筆記本電腦接收保存方才令醫院傳輸過來的一些文件,順便繼續完成一些筆記。邊寫邊分析道:“照這么說,當時俞安之已經和藍言見過面,并且這兩人都和老人的死多多少少有直接關聯。” “老人死前的一段時間,俞安之才稍微增加了一點看望頻率。老人死后,俞安之一刻不停地開具死亡證明火化尸體,看來是真的對奶奶沒什么感情了。”凌與接著她的話說。 “那位藍醫生也在老人死后不久結束了實習期,從精神科轉到一家私立機構做心理咨詢師。是覺得自己不適合做精神科醫生了嗎?哎,等等。”雷雪抬起頭來有些語無倫次,“老師,前些天和藍言通話后,我們給學術活動舉辦方,也是藍言導師的那位教授,發的郵件竟然真的收到回復了耶!” “您英語好,嘿嘿,您來看。” 凌與取過電腦,翻譯道。 “…藍言是我最出類拔萃,最有天賦的學生之一,是一名優秀的精神科醫生,在學術研究上也表現的十分優異…我可以確認近日她正與我在歐洲某國一起進行對監獄服刑犯人的實驗…附上照片…” “看來藍言這段時間的確如她所說在歐洲參加學術活動。”凌與將電腦還給她。 “嗯…”雷雪費勁地用翻譯軟件翻譯電子郵件存檔,“咦,不過有點奇怪誒。這位導師說藍言是最出色的學生之一..可為什么叁院的醫生卻說她冒冒失失,表現一般?之后她也真的好像失去了信心,轉去做心理咨詢師了?那為什么現在倒是又重新回到精神科的醫學研究領域…” “的確。”凌與沉默片刻,發動警車:“不過也可能是臨川叁院本身的水平不太行。藍言的履歷很厲害,國外頂尖大學出身,也一直跟著國際上著名的精神病學家從事研究。這樣的人才來臨川這個縣級市的一甲醫院實習,多少是有些浪費了。” “總之,還是先去老人的家附近走訪一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