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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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mama,爸爸去哪兒了?” “為什么會有不認(rèn)識的叔叔到家里來?” “你們?yōu)槭裁匆谝黄穑俊?/br> “…” “安之,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mama再告訴你,好嗎?” “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mama是沒有辦法…” … 俞安之倚在車窗上,想起小時候的事,自嘲地用手遮住臉。 “小吉..mama沒有。” “那個阿姨親口告訴我的,她是你的外遇。她還有你們的照片,你親她…” “有些事..等你長大了,mama再告訴你好嗎?” 孩子哭著追問她:“你不要我和爸爸了嗎?” “不..不是的。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為什么你要做同性戀,為什么你要和那個阿姨出軌?” 她拿紙巾給孩子擦眼淚。 “mama是沒有辦法…” … 什么沒有辦法,不過是成年人滿足自己齷齪欲望的借口。小時候她一直是這么想的。現(xiàn)在自己也變成了齷齪的成年人,扯出同樣的借口給自己開脫,一輩又一輩的宿命在她這里也毫無改變。她終究走上了父母的老路。 “小吉..mama愛你。”俞安之在孩子面前垂下兩滴有意的淚來,“無論怎么樣,你永遠(yuǎn)是mama的孩子,mama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先不要告訴爸爸這件事,好嗎?” 那孩子泣不成聲地掙開她的手,滿臉不信任。 她垂下頭。 “mama會找機(jī)會和爸爸說清楚的。” “對不起。” “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是應(yīng)該自己處理好的。” “以后不會了。” … 她目視前方單手開車,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目光淡漠如初。雖然小吉不肯說方才那個人具體都和她說了些什么,但按照孩子的反應(yīng)來看,八成是柳依。 又是她。 第一步是小吉,下一步會不會就是江樹。她還會做出多少離譜的事來?俞安之再也無法容忍自己多年經(jīng)營的體面人設(shè)和家庭就這樣被一個瘋子毀于一旦。 咬了咬牙。怒不可遏。 動手吧,就明晚。 … 是個雨天。隔壁黑燈瞎火,不知道藍(lán)言今晚是不是上夜班。俞安之穿上一襲黑衣,備齊了兇器,望著雨幕中對面的陽臺陷入沉思。 真的要這么做嗎? 邁出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這么多年來謹(jǐn)小慎微,藏起自己身為殺人犯女兒的身份小心做人,真的要親手葬送一切嗎?可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些人并不見得會放過她和孩子。只要?dú)⒘怂麄儯诓刈约海湍軌蚶^續(xù)從前平靜的生活了嗎? 她點(diǎn)了支煙,仰頭將云霧吐出去,又看它被雨滴打散。 是她的話,會怎么想? “你是不是覺得,他們都不配活著?” “嗯…為什么…” … “因?yàn)椋乙彩沁@么想的。” 俞安之深吸一口,過了肺的尼古丁使她有些眩暈。那天睡意朦朧間聽到的那句話,是藍(lán)言說的嗎?還是她自己內(nèi)心的妄想呢… 無論如何。她掐滅煙,拎起包,向外走去。先去和她談?wù)劊噲D私下和解吧。 實(shí)在不行再… 殺了她。 … “噠噠噠。” 聽到敲門聲,腳步聲走近:“誰啊。” “是我。” 柳依打開門,看見來人是帶著帽子口罩的她頓住了,卻沒有著急關(guān)門,只是充滿敵意地問道:“你來做什么?” “依依..” “啪!” 柳依神色僵硬片刻,抬手重重扇了她一耳光,將手插進(jìn)口袋轉(zhuǎn)身就要走回屋內(nèi),不出意外地說了句:“滾!” 俞安之無暇顧及疼痛,上前一步探入門縫,隱忍懇求道:“我們聊聊吧?” 僵持許久,柳依忽然松手,讓她的身體隨著慣性前撲,險些摔在地上。 “呵呵,好啊,聊聊。”柳依坐到沙發(fā)上,翹起腿嘲弄得看著她:“讓我看看你這次又要怎么表演,俞安之。” 俞安之摘下口罩和墨鏡,竭力控制立刻動手沖動,低眉鄭重開口道:“對不起,柳依。” “..一直以來,我做了許多錯事。欺騙了你,欺騙家庭。真的非常抱歉。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是希望你能就此停手。” “喲,這是怎么了?現(xiàn)在知道端正態(tài)度道歉了?”柳依挑了挑眉諷刺道:“玩弄感情,把我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大庭廣眾之下污蔑我,還把我送到警局,事到如今你真以為一個道歉就能了事?” “需要什么補(bǔ)償還請你提出來..如果這能讓你感覺好一點(diǎn)。”俞安之抬起頭,蹙眉望她,“我是真心的,依依。” “笑死,你哪次不真心?” “我愛過你。”她低下頭,在難得的一次真誠里悄無聲息德?lián)饺胍恍┱婕贀桨氲膭勇犞e言:“..可說到底都是我對不起你。除了盡可能補(bǔ)償你,我也會和江樹提離婚。” 余光中柳依詫異的目光向她射了過來。 “只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好嗎?”她含著淚抬頭迎上去。 “…”柳依的手仍然插在口袋里,不自然地動了動,別過頭去半晌沒有說話,冷聲道:“你能給我什么補(bǔ)償?” “你有什么?錢?房子車子?感情?時間?還是你的命?” “你能去死嗎?你怎么不去死啊?!” 俞安之咬著下唇,垂頭不語。終于還是問道:“你要多少錢?” “…” “兩百萬。”柳依冷冷地說,“我要的也不多,兩百萬我就放過你。” “你知道這是在勒索嗎?” “那你現(xiàn)在是要反過來威脅我了嗎?”柳依的神色動了動,作出起身趕人的架勢,“明明是自己上門說要補(bǔ)償我,現(xiàn)在這樣有意思么?” “原來你不僅沒有心,也沒有錢啊,俞安之。”她極盡刻薄地嘲諷。 俞安之的唇被自己咬破,血腥味在口腔鼻腔中彌漫開來,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到了忍無可忍的極限。手暗暗伸入包里,攥緊了其中的一把刀。 她的世界果然還是容不下一些人的存在。 … “噠噠噠。” 聽到敲門聲,腳步聲走近:“哪位?” “是我。” 藍(lán)言打開門,看見來人是她頓了頓,關(guān)切地問道:“安之?” 她似乎剛洗完澡還穿著浴袍便出來開門。洗完的長發(fā)披腦后尚且濕噠噠地滴著水,身后的暖色燈光折射出從她身上蒸騰而升的水蒸氣,胸前白皙細(xì)膩的脖頸和渾圓隔著飄渺的水霧若隱若現(xiàn)。這個人像一處隱匿的桃花源。 俞安之看不太真切,只因她抬頭,便是一雙通紅的淚眼。 “這是怎么了?”藍(lán)言伸手想要撫摸她被雨淋濕的頭發(fā)和耳邊與臉上幾道不自然的紅腫,“誰欺負(fù)你了嗎…” 話音未落,俞安之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她跌落到女人的懷里,淚水guntang,心顫抖著索求慰藉。 … “藍(lán)醫(yī)生,我好像有心病,你能醫(y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