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試探
陸漣避開了這個吻,她退后一步,將兩個人的距離保持得不遠(yuǎn)不近。宋山玉只要往前一步,伸手就可以夠得著。 這種夠得著卻吃不到的狀態(tài)下,宋山玉低低地喘息著,眼神不復(fù)清明,他一步一步跟著陸漣后退的腳步。 地板發(fā)出清脆的踩踏聲。 近了,近了。 “漣”宋山玉唇瓣溢出的低低的呢喃,他的腳步聲一點點踩踏在地面,最終歸于平靜。 陸漣輕輕關(guān)上門,臨閉合之際,回頭又望了昏迷的宋山玉。宋山玉的臉掩映在陰影里,那片陰影又凝聚成巨口,吞噬一切。 月色溶溶,“宋山玉”拿著地圖指對方向,慢慢走回宿處。 門吱呀著開了,“這么晚了,才回來?”第五謀壓著氣音低聲問,擋在門前,只留了一條小縫。 “是啊,我從沒來過這里,和積元山又不一樣,我隨便逛逛,天又是無雙之聚,睡不著。”“宋山玉”疑惑地皺眉上下打量著第五謀,“師尊,怎么這么巧啊,我一回來就來開門就問我?難不成就把著時間看我有沒有回來。” “宋爹不會讓你看著我吧?”“宋山玉”及時咬住吐出的字眼,說道。 “沒你早些休息。”第五謀沒料到“宋山玉”伶牙俐齒地反問,他倒沒顯現(xiàn)出什么心虛,抱胸回復(fù)道“無事,就早些回去吧。” “謝師尊。”“宋山玉”滿不在乎地點點頭,繞過第五謀想要走。“誒,師尊這么晚了,不睡覺,這是要干什么?”她腳步一頓,又回身想要走進(jìn)第五謀的屋子。 第五謀高大的身子抵在門口,像一道屏障。“宋山玉”推了推他,紋絲不動。“嘶,師尊,怎么了?我不能進(jìn)去嗎?” “你今晚到底去哪里了?”第五謀瞇起眼審視起她。 “師尊這是什么話,我只是興奮得無法入眠,外出逛了逛。”“宋山玉”還想著往里擠,“誒,師尊,怎么回事,不讓我進(jìn)去嗎?”她挑眉挑釁道。 “咳,還沒回答為師。山玉,你今晚很古怪?”第五謀長臂仍然擋著,不讓進(jìn)去。他有著雙銳利的鷹眼,目光所到之處總讓人不寒而栗。 “師尊多慮了。”“宋山玉”直視他探究的目光,“師尊的屋里是不是藏著什么寶貝,怎么不讓徒弟我進(jìn)去?”話說完,“宋山玉”還假意往里面望去。 聽聞這話,第五謀眸光暗了暗,“宋山玉”被迫吃了個爆栗,“有寶貝也定當(dāng)被你搜刮了去。” “哎呦,疼!”“宋山玉”看著好說歹說第五謀還是擋著不讓進(jìn)去,短暫思慮片刻還是決定以退為進(jìn),“哼,罷了,師尊真有什么寶貝也不見得愿意給徒弟分享,嘿嘿,那我還是早些休息吧,養(yǎng)精蓄銳,畢竟后日無雙之聚就要開始嘍。” “宋山玉”頭也不回地繞過第五謀的前屋,進(jìn)了里屋,不久就吹了燈。 第五謀在屋外又站了會兒,才回屋。 “宋山玉”,哦,不,陸漣在宋山玉的屋子里來回踱步。“服了,那家伙怎么不讓我進(jìn)去?那東西又放哪里去了?” 陸漣為了可以在日后穩(wěn)妥地金蟬脫殼,現(xiàn)下擺了幾道可行的法子,這多管齊下,才有機(jī)會嘛。 而其中一條和第五謀宋山玉有關(guān)。按照前幾世的劇情,宋山玉都是敗給崔擇。在每一世待機(jī)復(fù)盤副本的時候,陸漣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細(xì)節(jié)。宋山玉在與崔擇比試之前,被第五謀發(fā)覺使詐盜用了積元派的神器,而第五謀作為后宮團(tuán)的頂梁柱怎么可能讓人招惹他感興趣的人。 副本還介紹,這神器是當(dāng)年妖神大戰(zhàn)的法器,斷靈根靈脈,而宋山玉那傻小子自然不曉得其中利害。無論情理,無論如何,第五謀也會阻止。 那如果宋山玉在比試的時候使用了真正的法器呢?聽說這法器威力杠杠的。 她想要賭一把,靠著這個契機(jī)。 陸漣一貫對自己很有信心,她嘛,屬于那種知曉自己的絕望命運之后仍能笑得出聲的人。 在這之前呢,陸漣想要帶著崔擇先出莊門一趟,第二位關(guān)鍵人物尚未出場,她而后改換身份再與崔擇親近便不是易事。 大考前人們通常習(xí)慣通宵復(fù)習(xí),哪怕臨時抱佛腳也好。而陸漣選擇悄悄帶著崔擇出莊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