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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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瑾禾遲遲不肯喝,胥帛琛只好將舀起湯水的勺子放回了燉盅里,無措道:“不合口味?” “不是!”陸瑾禾即刻反駁道,她怎么敢那么放肆到嫌棄胥大人給她準備的湯水,急忙上手從胥帛琛手中接過了湯盅,解釋道:“怎敢勞煩大人親自喂我,我自己來就好了。” 話音一落,噸噸噸叁大口,陸瑾禾便干掉了湯盅里的湯,豪邁的宛如在飲酒一般。 胥帛琛見她吃東西本是一件開心的事兒,可她方才的話又讓他不舒服的很,小團子是當真察覺不到他的心思嗎? 陸瑾禾這一句話,生生又讓胥帛琛的心別扭了起來,一方面他渴望著自己的情感能夠得到回應,一方面又擔心那樣會對小團子不利,當真是矛盾的很。 烏骨雞湯真好喝啊,陸瑾禾偷偷舔著嘴唇上的殘留的湯水回味著,方才的喝法過于豪氣干云,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根本沒嘗出什么滋味,真是暴殄天物…… 胥帛琛心里別扭又矛盾,半晌沒說話,陸瑾禾回味完了雞湯的味道,開始詢問著案情:“大人,那些失蹤的姑娘找回來了嗎?” “嗯。”胥帛琛回過神道:“只是,距離她們失蹤的日子太久了,胥役們趕到的時候,好幾位姑娘已經沒了氣息,還活命的都被家里人接回去了。” 陸瑾禾心里有些難受,也不知道那位分給她饅頭的姑娘是不是還活著,見陸瑾禾神情擔憂,胥帛琛以為她是在擔憂后怕,便寬慰道:“放心吧,花神教的教主和那些教徒都被擒住了,不會再有危險了。” 陸瑾禾心里一驚,抬眼看向胥帛琛,問道:“那個教主,有說了些什么嗎?” 胥帛琛回望著陸瑾禾那擔憂的神情,自是知道她擔心的是什么,可也只能若無其事的說道:“尚且關押在大理寺的牢里,還沒審呢。” 陸瑾禾哦了一聲,懸著的心并沒有放下,她擔心著審過付離鴛,會暴露她是女子的事情。 胥帛琛對于她的擔憂心知肚明,可又無法言語些什么,別扭了半晌,陸瑾禾開口道:“大人,天色不早了,您明日還要上值呢……” 胥帛琛聞言,眼眸微瞇,心下暗暗不爽,好啊,這小團子是在給他下逐客令了,盡管胥帛琛明白也理解陸瑾禾的心情和處境,可就是覺得不爽,甚至是委屈…… 胥帛琛深吸了一口氣,起身道:“好,我這就走。” 陸瑾禾正欲起身相送,便聞得胥帛琛道:“你好生歇著,不必起來了。” 陸瑾禾將伸出的腳又縮回了被窩里,抬眼道:“大人慢走。” 胥帛琛面無表情的看了陸瑾禾一眼,沒再說話,抬腳便走出了臥房。 陸瑾禾本是想起身去將房門反鎖,可渾身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便又犯了懶,索性便想著躺一會兒再去好了,現下陸瑾禾疲憊虛弱,這一躺,便又睡了過去。 氣悶的胥帛琛本已經走到了房門口,又猛然停住了腳步,忍不住回過頭去看著陸瑾禾臥房的方向,忖度了半晌,那花神教徒雖說都被擒獲,可難保當時人多眼雜會有那么一兩個逃脫的余孽,他今日那般大張旗鼓的將小團子救了回來,小團子必然已經成為了花神教的眼中釘,若真有逃脫的余孽必然是要殺了她來泄憤…… 胥帛琛越想越怕,不行,小團子絕對不能再有一絲差池! 胥帛琛神情擔憂,眉頭緊皺,思量過后,最終還是折返了回去。 放輕了腳步,胥帛琛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輕手輕腳地坐在了臥房外的小榻上。 胥帛琛也是個自幼習武的,聽覺甚是敏銳,即便是睡著了,有些個響動也是聽得見的,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小團子,今日便留下來在榻上將就一夜好了,盡管男女有別他就這般留在姑娘家里不太好,可胥帛琛實在是怕了,念著小團子的安危也顧不了許多了。 那小榻格外的小,連容納陸瑾禾都嫌不夠,更何況是身形高大的胥帛琛,胥帛琛整個人窩在榻上的時候小腿只能伸在外邊,看上去可憐的很。 胥帛琛也都無所謂了,守著小團子最要緊。 陸瑾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喉嚨一陣發干,渴的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趿上了鞋子去找水喝。 茶壺是放在外邊堂屋里的小桌上,陸瑾禾半睜著眼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向著小桌的方向走了過去。 陸瑾禾下床的時候胥帛琛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見她迷迷糊糊垂著個頭出來的樣子便沒敢動,擔心會嚇著她。 室內沒有掌燈,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過欞窗投射進來的點點光亮,陸瑾禾又是低著頭走路,絲毫沒有看到胥帛琛伸出來的腿…… 陸瑾禾絆倒在胥帛琛的腿上之時,胥帛琛想要收腿已經來不及了,陸瑾禾一聲驚呼緊接著一個踉蹌,陡然精神了起來,眼看著自己就要來個臉砸大地之時卻落入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里…… 胥帛琛手疾眼快,在陸瑾禾即將摔下去的時候及時的將她拉進了懷里,二人雙雙倒在了榻上,胥帛琛在下,陸瑾禾在上。 陸瑾禾嚇的夠嗆,哆哆嗦嗦的問:“什么人?” 胥帛琛也是心有余悸:“是我……” “胥大人?!”陸瑾禾又驚又嚇,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胥帛琛的臉:“你怎么在這?你不是走了嗎?” 陸瑾禾掙扎著從胥帛琛身上爬了起來,胥帛琛急忙問道:“有沒有碰到傷口?” “沒有。”陸瑾禾搖了搖頭,聽到胥帛琛松了口氣道: “我擔心有花神教的余孽來找你尋仇,所以就留了下來,你怎么起來了?” “我口渴。”陸瑾禾說著,下意識的尋找著小幾。 胥帛琛站起身,拿出火折子燃起了燈盞,室內瞬間亮了許多。 陸瑾禾起身便要拎起茶壺倒茶解渴,仍是被胥帛琛搶先了一步。 汩汩流水聲響起,茶水流入茶盞,胥帛琛道:“仔細傷口。” 陸瑾禾沒出聲,有些別扭的接過了胥帛琛親手倒的茶,往日里都是她給胥大人倒茶,今日倒讓胥大人給她倒茶,這又算不算僭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