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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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婉霏低聲喚了一句,急急地跟了出去,小團子怎么這么好信兒啊! 好信兒的小團子直奔三樓的雕花圍欄,扒著圍欄向下看了過去,只見下面已經亂做一團,陳媚兒琵琶也丟了,發髻也散了,臉上還粘著些明黃色的不明液體,哭的梨花帶雨被那方才那位搖扇吟詩的公子緊緊護在了懷里,那位公子也是好不狼狽,陸瑾禾在三樓都能清楚的看得到他臉上的淤青…… 其余的兩伙人打成了一團,老鴇子氣的上躥下跳,大喊著讓自家打手趕快把鬧事的趕出去。 煙花之地打架鬧事時有發生,大多是因為搶女人,可眼下這局面,陸瑾禾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搶女人…… 一個身材壯碩高大的男人正帶頭在往臺子上扔雞蛋,身旁其余的幾個人附和著,也一并往臺子上扔東西,都是些雞蛋和菜葉之流,賓客們早已經被嚇得四散而逃,只剩環翠閣的雜役打手們在拼命的驅趕著鬧事的這些人。 可環翠閣的人畢竟為少,努力的驅趕竟然無濟于事,那臺子上的陳媚兒和不知名的公子依然被源源不斷的雞蛋和菜葉擲打著。 陸瑾禾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倆人不知道跑的么?就這么生生的挨著?更讓陸瑾禾不明所以的是,這扔雞蛋和菜葉都是對待游街示眾的囚犯的,怎的竟用在了一個歌妓身上,就算唱的再難聽也不至于這般侮辱人吧…… 看樣子陳媚兒臉上的液體應該是雞蛋的蛋黃…… 陸瑾禾忽而瞠目結舌愣在原地,為首扔雞蛋的那個人,怎么那么像胥帛琛…… 那人一個接一個的雞蛋扔向陳媚兒,嘴里也不停地叫罵著。 陸瑾禾驚呆了,伸長了脖子往樓下看,那人的身形的確和胥帛琛極度相似,連面容都和胥帛琛有五六分的相似,陸瑾禾驚呆的表情微微收斂,這人只是像胥帛琛,但絕對不是胥帛琛。 胥帛琛一臉嚴肅,正氣凜然,眼下這廝卻是一張四方大嘴,盡顯猥瑣之氣。 可這人怎么會和胥帛琛這么像呢? 陸瑾禾正揣摩著,酷似胥帛琛的那人一個用力過猛,一顆雞蛋竟劃過看臺直奔她面門而來。 陸瑾禾急忙蹲下身,堪堪躲過了那顆迎面而來的雞蛋,那雞蛋啪一聲砸在陸瑾禾身后的門板上,登時一陣惡臭…… 禽獸啊!竟然是臭雞蛋!陸瑾禾緊緊地捏住了鼻子,婉霏上前一把將陸瑾禾扯回了房里,迅速的栓上了門栓,心有余悸的看著陸瑾禾:“姑娘,你可別再出去了!” 險些被臭雞蛋砸中面門的陸瑾禾也是心有余悸,乖乖的爬上了床,婉霏緊隨其后,二人裹緊了被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門栓,生怕被一不小心殃及池魚…… 也不知外面又打了多久,依稀聽見仿佛是老鴇子報了官,衙役前來將相關人等統統帶走了。 聽著門外歸于平靜后許久都不曾再有動靜,陸瑾禾和婉霏雙雙松了一口氣,躺回了床上。 好信兒的陸瑾禾本還想出去瞄一眼戰場,被婉霏牢牢的按在了床上,陸瑾禾反抗不過只好悻悻作罷。 ~~~~~~~~~~~~~~~~~~~ 翌日,陰雨連綿的天氣終于放晴,休沐之日,胥帛琛待在家里沒有外出,晨起之時便想到要一整天都見不到陸瑾禾那張團子臉,莫名覺得有些沉悶。 胥帛琛院子里的吃食一向是色味俱全的,可胥帛琛竟然莫名覺得這精致的早膳竟然還沒有大理寺的飯食好吃。 胥帛琛方才寥寥吃了幾口,索然無味,剛想命人將飯食撤走,陳mama卻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胥帛琛索性放下了手中青白釉的粥碗,只覺得的陳mama的到來絕非善事。 陳mama對著胥帛琛行禮問安,繼而道:“大少爺,大娘子和主君叫您過去。” 胥帛琛緊張了起來,問道:“何事叫我?” 陳mama答道:“是為了二少爺的事。” 胥帛琛登時松了一口氣,不是為著他的婚事就好。 放下了白釉瓷碗,胥帛琛命令著身邊女使道:“收了吧。”繼而轉頭看向陳mama道:“我這就隨你去。” 陳mama應聲稱是,跟在了胥帛琛的身后。 胥帛琛的旖雪閣距離母親的玲瓏軒不算太遠,途中簡單的向陳mama打聽了事情的始末。 胥帛珔昨夜一夜未歸,今早胥帛珔的隨從便急匆匆的跑回來告知其娘親柳香雪,胥帛珔被京兆府的衙役抓走關了起來,罪名是聚眾斗毆。 事情的起因還得從環翠閣的陳媚兒說起。 環翠閣的老鴇子為了打壓春風如意樓的風光,買來了陳媚兒,陳媚兒不負所托,第一晚獻唱便一舉擊敗了如意樓的秋棠。 本來這事兒也就是兩家秦樓楚館的競爭而已,可偏偏秋棠有一位癡迷于她的恩客,正是胥帛珔。 秋棠和陳媚兒不同,是個賣藝又賣身的,胥帛珔起初沉迷于秋棠的歌聲,繼而沉迷于秋棠的床技,以此便一發不可收拾,三五不時的就要和秋棠共度良宵。 陳媚兒登臺那日,正巧胥帛珔又想要和這位秋棠姑娘共度良宵,可一踏入春風如意樓的門,那老鴇子便同他說秋棠姑娘在哭,胥帛珔一聽這還了得,當即上了樓去哄自己的心上人。 秋棠一見到胥帛珔,哭的愈發梨花帶雨了起來,胥帛琛哄了好久方才哄著秋棠說出了緣由,秋棠是擔心自己這卞陽第一歌妓的名頭不保,哭訴著都是因為陳媚兒搶了自己的風頭。 胥帛珔一聽,頭腦一熱,當即便承諾秋棠,一定會堵死那陳媚兒的歌妓之路,萬般保證之下,終于哄得了美人一笑。 美人一笑,胥帛珔便更加飄飄然了起來,當即召集了一群狐朋狗友提著臭雞蛋,爛菜葉,浩浩蕩蕩的殺去了環翠閣,到了環翠閣二話不說便開始砸陳媚兒的場子,如此,也便有了后續陸瑾禾所經歷的那一幕。 環翠閣的老鴇子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錢財付之東流,阻抗不了便報了官,衙役來抓人的時候那群狐朋狗友跑的跑,溜的溜,僅存的幾個也將事情都推到了胥帛珔的頭上,于是胥帛珔便成了唯一一個被羈押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