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摸下面了
12 - 徐圖扶著李恕下了樓,避開人群往外走。 出門時,迎面撞上來一個男生,高高瘦瘦,戴著眼鏡,模樣清俊干凈。 “對不起。” 他擺擺手說沒事,正欲側到一邊,余光瞥到徐圖的面孔,愣了一下,下意識抓住對方的手腕,又驚又喜地喊了聲“徐圖”。 徐圖抬眸,還在腦海中思索,半靠在她身上的的李恕沉默著,沒給她想起來的機會,將男生的手沖撞甩開,護食似的擋在身前。那雙沒有焦距的黑眸直直望著男生,十分具有敵意。 “李恕…” 被他維護的人并不領情,責怨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垂下頭,滿身戾氣須臾消散,退回女友身邊,說:“他想搭訕你。” 那男生聽見李恕的話鬧了個紅臉,結結巴巴說自己不是。 “你就是。” 李恕固執地,口齒清晰地重復一遍。 徐圖沖對那個男生道歉,拉著李恕出了門。 從陳汀的這棟別墅走到馬路有一段距離。 李恕還有些慪氣,認為女友信別人不信自己,故意落了距離走在后面。他腳下懸浮,像踩不著實地,每一步都讓人懸著心,可面上表情又極其穩重冷靜,用一種要去外太空的嚴肅與堅定。 “李恕,走錯了。” 徐圖忍俊不禁,伸手要牽過他,他眨眨眼,說沒錯,卻很配合地伸手,往她身上貼,讓往哪走往哪走。 蟬鳴聲聲,不覺聒噪,夾雜著暑熱的晚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好似有羽毛拂過耳朵和心里,讓人的腳步也跟著輕盈起來,想要飛上天空。 但是李恕沒法輕盈,他的身體像被一塊沉重的石頭拖下去,越來越累,寸步難行。 他彎下腰,腦海里有從前,他想起小時候一家人生活的場景;有現在,他在廚房做飯,徐圖圍著他轉,可是沒有未來。 未來是空白的。 這些有限畫面不斷穿梭,不斷切換,如同電影放映,最后定格在一張白皙漂亮的臉,長久地,眷戀地,難以忘懷地。 是徐圖。 他眼睫顫顫,回歸到現實世界,天旋地轉間,仰躺在地上,夜空映入眼簾。 眼前有黃色的裙擺在搖晃,花朵一樣絢爛,漂浮在流動的空氣中,翻涌滾動,飄飄蕩蕩。 他想去觸摸,可它從指間滑落錯過,一次次失敗。 “李恕。” 徐圖蹲下,將裙擺放到他抓握的手里,又去摸他的頭,柔聲哄道:“好了,別難過了,你現在抓住了。” 你現在抓住了。 李恕揚起一個莫名的笑,很純粹,很開心,眼里漾出喜悅,徐圖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神情,像是壓抑了很久,終于釋放出來,得以喘一口氣。 “李恕。” “你到底瞞著我什么呢?” 獨自一人,孤獨地,冷漠地,不與任何人親近地。哪怕在床上再親密,再激烈,也不曾說愛。他好像能夠為她做盡一切事,將一切獻給她,可轉頭又能毫不留情地抽身。 近在咫尺,遠在天邊, 鐘白說她是笨蛋。 她知道的,她不是笨蛋。 她知道李恕保留地喜歡著她,那些喜歡也亦真亦假,難以辨別。 可她也沒有不顧一切,不是嗎。 他們都有退路,多么平等,多么公正的一對戀人,很般配。 四目相對,她眼里有擔憂的柔情與哀傷,然后慢慢淡化。李恕用手小心翼翼去碰她的眼睛,怕碰化了,結果還是觸到一點濕濡,發澀發燙的淚,落在手指的皮膚。 他聽懂了徐圖的話,卻裝不懂一樣笑笑。 瞞了很多,不知從何講起。 不如先從李恕很喜歡徐圖這件事開始。 * 到家后,徐圖將人放在沙發上,先去了個澡,在聚會上沾染了煙味和酒味,自己聞著都難以忍受,也不知道李恕怎么一路上貼著她不放的。 洗完澡,神清氣爽,再看沙發上的人蜷著高大身子在擁擠的沙發里,偏著腦袋,臉頰和脖子處的皮膚都被熏的微紅,又因為動作難受,連帶著青筋鼓起,有種難以言喻的性感。 徐圖蹲在沙發邊上,從英俊挺拔的眉眼,一直向下,摸他發燙的眼皮,挺立的鼻,殷紅的嘴唇,鼓起的青筋,凹下的鎖骨。 再向下時,被摸的人突然睜開眼睛。 徐圖收回手,慌張地說:“我就是想檢查檢查你有沒有摔傷,你倒地上那會太黑了,我關心你,我……” 她咽了咽口水,想到這是自己的男朋友,有什么不能摸的,又不犯法,于是自暴自棄,小聲說:“對,我就是見色起意,我想摸摸你。” 李恕依然側著臉,眨眨眼,牽過那只柔軟的手,從衣擺的下方放進去,像在做一件極平常的事情。 徐圖卻一下子燒紅了臉。 他問,徐圖,你臉怎么紅了。 “你你…你在干什么……” 他皺眉,神情認真,眼神天真:“不是你說,想摸摸我嗎?” “摸完了,我不摸了。” 徐圖想要抽身,可他攥著她的手腕不松手,露出的表情也有點委屈。 “為什么,你不喜歡了嗎?” “我……” 百口莫辨。 “我喜歡。” 舉手投降。 他點點頭,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并且牽著她的手,一點點往上移。他的T恤凌亂地鼓起,仿佛是什么怪物在他的身體里搗亂,但他并不痛苦。 那只手帶給他的是撫慰。 李恕閉上眼睛,喘著氣,呼吸加重。 事情的走向不再受控。 徐圖幾乎算是趴在沙發邊上,整個手臂都被放進他的衣服里,將那片炙熱的肌膚全摸了個遍,到最后無奈地一遍遍重復,說,李恕,我摸好了,我不摸了,你放開我吧。 平時怎么沒看出他是個強買強賣的人呢。 因為一個要掙,一個要留,有幾下徐圖都感覺自己的指甲劃在他的皮膚上,便不敢再用力反抗,怕他受傷。 李恕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偶有幾下眼睛睜開,水光浮動,脆弱又動人。 只摸這些地方,他根本得不到滿足,于是陣線下移。 “李恕,你干什么……” 她無意撩撥他,只是動作僵持在這,湊到他耳邊,講話時熱乎乎的,又夾雜著潮濕水汽與滿身香氣,耳朵一陣酥麻。 一聲悶吭從他嘴中逸出。 與此同時,徐圖隔著一層薄料,摸到那腫脹鼓起的欲望,呆呆地眨了眨眼。 好大。 “上面摸完了。” “你該摸下面了。” 他忍著額角的汗建議道。 兩人戀愛半年多,性愛經驗卻不算多,大多數遵循正常的步驟與體位,并且李恕總是很克制,哪怕自慰也從不在徐圖面前。 因此,她對李恕有如此放縱放開的一面感到詫異。 昏黃的燈下,沒有開冷氣的客廳,落地風扇在角落沒有絲毫存在地搖頭轉。 徐圖看見他脖子上出了很多的汗。 隱忍地,不發一語地,眼睛浸染在欲望里,染出另一個李恕。 解開皮帶時,金屬碰撞的聲音讓徐圖心里跟著一顫。 腫脹的欲望被釋放出來,似乎連空氣的氣味和流動都在此刻發生變化,變得黏膩潮熱,喘不過氣。 “疼嗎?” 她輕輕地用手指刮蹭了一下,卻引起李恕極大的反應,瘦削的背脊拱起,顫抖著讓她繼續。 可她太干凈太青澀,不知如何安撫這頭陌生的怪獸,害怕地喊他名字,殊不知怪獸正是吸取著這樣的純潔動人,越來越龐大。 李恕呼吸急促,包裹著她的手,上下揉動,感受帶來許些快感后,眉眼都舒展開來,那樣子像是沉溺上癮,有種殘忍的艷麗。 終于,在徐圖麻木的手和紅了的眼眶里,他射了出來。 徐圖委屈地憋了很久,捧著滿手白濁與膻氣,“哇”一聲哭了出來。 “我都說了不摸了不摸了,你非要我摸,我的手都被你弄臟了!” 李恕低頭,盯著她的手,出神道:“是啊,對不起,都弄臟了。” 可抱歉的是,他并不感到做錯什么,甚至有一種奇異的滿足在心里發酵。 這并不正常。 他不能讓徐圖知道。 嘴上:我錯了 心里:我還想要 嗚嗚嗚來人陪陪我吧我還是可以堅持堅持寫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