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樹下
到了秋天,伊色希王決定前來度假,并舉辦狩獵。他前幾年也來過幾次,都是因為公務,這次屬于私人行程,于是賽罕央求父王把她也帶上了。 她真的太久沒見到葉白了,此人又慣是那沒良心的人,若非她當初主動聯系,怕是早就被拋在腦后了。賽罕心中一直記著葉白要帶她離開的諾言,雖然現在知道離開并非一件簡單的事,但若說有一人真的能帶她走,賽罕覺得那人就是葉白。 葉白知道即將和賽罕見面也很高興,在軍中軍士們為了避嫌鮮有稱贊她的相貌,只夸她個子高、力氣大,因此現在的葉白有些被帶跑偏,她很期待與賽罕一較身高。 賽罕到了以后要先跟著伊色希王會見各方人士的拜訪,雖是私人行程,但畢竟是王室,該有的應酬都要有。她穿著禮服長裙坐在父王旁邊,當有人前來時送上不露齒的微笑,然后聽一堆聽不懂的對話,在人走之前再次送上微笑。 伊色希王看她有些坐不住了,左右是些非正式的會面,便叫她自己隨意活動了。 賽罕知道葉白就在外面等她,與父王打過招呼后便出去了,院子里卻沒看到人,尋找了許久未果后,煩躁感涌上她的心頭。就在這時聽到大門外傳來一陣歡呼。 賽罕走出去旁邊的茶水鋪子有一群人正圍在一起打牌,她要找的人正在其中。只見那人穿著軍裝式的正裝,外套已經脫下來掛在一旁,襯衣領口的扣子也被解了兩顆。 賽罕氣得牙癢癢,只想將這禍害鞭打一頓,興許是她想刀人的眼光太過銳利,葉白抬頭看向了她,瞇著眼睛認了認人后,開心地朝她揮手。看著那恨不得大牙都露出的笑容,賽罕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么氣了。 葉白看到她后沒有起身,反而招手讓她過去。 “賽罕,等我打完這把,馬上就好了。”禍害開口道,“賽罕,你要不要去換件衣服?” 賽罕一大早就起來梳化,裙子也是千挑萬選過的,結果就等來句這個?還未等她發作,葉白接著道:“等下帶你騎馬,你還是穿條褲子吧。” 騎馬不錯,留禍害一條狗命。葉白又抬頭仔細看了她一遍,“賽罕,你今天好漂亮。” “嘁,我每天都很漂亮。”賽罕心里徹底舒坦了,轉身離開去換衣服了。 賽罕換上了騎手服,棕色的馬甲和褲子,腳上蹬著一雙及膝的靴子。葉白看著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心中暗自惆悵,宮里的營養真好啊。 葉白牽過一匹黑馬,遞給她韁繩,“這匹母馬性子溫順些,比較適合你。”她自己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馬,兩人漫步向城外走去。 “我們去哪啊?” “城外的草原,我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葉白年紀稍大后,葉誠便開始傳授她心法,葉白原以為自己就此可以成為一代武林高手,拈花摘葉便可取人首級的那種,結果只是力氣大了些,身子輕了些。不過至少有了有一些自保能力后,她便經常單獨一人在草原上亂轉。 她最喜歡的便是在草原上爬樹,草原上散落著幾顆高聳入天的大樹,大人們知道害怕不愿攀爬,小孩子沒那么多力氣爬上去,最后便宜了葉白。她最喜歡站在枝干上眺望遠方,視線的盡頭是綠色與藍色的交匯。 兩人到了葉白常去的樹下,散開了韁繩讓兩匹馬自由活動,這馬已經讓葉白飼養多時,只要聽見她的哨聲便會回來。 “葉子,這么高的樹我怎么可能爬上去?” “不怕,”葉白掏出一捆繩子,“我先上去,然后你把繩子綁在腰上,我拉你上來。”她雙手抓著樹干,兩只腳像走路一般,三兩下便爬上去了,站穩后把繩子丟了下去,“賽罕,你綁緊點,小心掉下去。” 賽罕聽了給自己打了個死結。 “賽罕啊,你多少用點力啊,全靠我拉,我也拉不動啊。”賽罕翻了個白眼,“你剛才說的自己多厲害一樣,結果也不過如此。”嘴上雖然吐槽著,她還是模仿葉白的動作緩慢往上爬著,是真的怕葉白脫力把她摔下去。 等到賽罕爬到枝干上時,兩人都是氣喘吁吁,枝干離地面有十幾米,賽罕往下看了一眼便抓緊葉白的衣服,“沒事的,你要是怕就坐著吧。”兩人并排坐著,葉白將繩子的另一端系在樹上,她這才安心開始享受眼前的風景。 下午的太陽已經不再炎熱,遠處的草如同海浪一波又一波翻滾過來,化作了樹葉的沙沙聲,她們都不想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賽罕靠在葉白的肩上,看著動物們在草地上打鬧嬉戲。這時一匹馬載著人向他們跑來,停到她們這顆樹下才看清是一男一女,當地人牧民的打扮。他們坐在樹下,女子靠在男子的懷里,輕聲說著什么。 賽罕隱約聽到兩人的說笑“...不要...”,她好奇地探了探頭,看到男子在女子耳邊說了什么,女子嬌羞地低下頭,接著男子親上她的耳朵。 賽罕攥緊葉白的衣服,看著那男子親上女人的嘴巴,逐漸將她壓在地上,雙手伸進衣服里摸索,“...嗯...唔...”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傳上來,賽罕看著下面這一幕心臟怦怦直跳,忽然一只溫熱的手蓋在她眼上,“別看。”葉白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道,她覺得那只耳朵變得guntang,靠近葉白的半邊身子都是麻的。但她一動都不敢動,整個人僵在那里,只有眼瞼在顫抖著,睫毛像小刷子刷著葉白的手心。 眼睛被遮住的后果就是她其他的感官被無限放大了,比如rou體相撞的聲音和那女子的喘息聲,清晰的就像在她旁邊。 “啊...啊...嗯...不,嗯....”“大不大?快說” 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起來,“啊...不,不要嗯...說了...”男子笑了一聲,隨即她聽到更猛烈的撞擊聲。葉白感覺到手下的人嗤笑,另一只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保持安靜。 賽罕的感官回到了樹上,她發覺眼皮上的手逐漸guntang,那些熱量似乎透過她的眼睛向身下蔓延,最后聚集在她的小腹。她眨了一下眼睛,那手心潮了。 樹下激烈的戰斗又持續了一會兒,隨著男子的一聲低吼才結束,然后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后兩人騎馬離開了。 葉白放下她的手,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對方,最后葉白清了清嗓子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下去的時候是賽罕先下去的,葉白在上面扯著繩子。離地面只剩一點距離的時候,她突然看到樹根上有一片白色的液體,晃神之間便摔在了地上。葉白看她快要落地便沒有再用力扯繩子,沒成想這人就摔了,連忙大聲詢問。好在摔下來的位置沒有多高,倒也沒有大礙。 葉白趕緊抱著樹干滑下來將她扶起,賽罕試了一下發現左腳痛的發軟。葉白單膝跪在她面前,把她左腳的靴子脫了下來,手指輕輕按壓她的腳踝,“應該是崴了一下,沒什么大事,不過你不能自己騎馬了,跟我一起騎?” 賽罕感受到她指腹的觸碰,盯著她的頭頂出神,“嗯?”葉白沒有聽到回答,抬頭看向她。賽罕其實并沒有聽清楚她的問題,但還是趕緊回應她,“哦..好。” 葉白喚來兩匹馬,托著她的身體扶上馬背,然后踩著一邊的腳蹬翻身坐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