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霸王硬上弓
夜里幽冷,不知道沉沉睡了多久,外面仿佛又下起了傾盆大雨,風雨敲打著樹葉嘩啦嘩啦作響。朦朧間聽到有人在“哐哐”砸門。 孔妙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確實有人在敲門,于是探頭喚了一聲“誰啊?” 沒有回應,敲門聲還在繼續(xù)。 這么晚還會來她房間的人,應當是傅春聆了,除了他沒別人。孔妙沒好氣地道:“這么晚了敲什么門,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呢。” 敲門聲還在持續(xù),孔妙眉頭一皺,赤腳跳下床,“唰”地一下拉開了房門。 昏暗的門口,男人的身形瘦高,面容籠罩在暗色之內(nèi),成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光影。仿佛在極力壓抑著什么,男人從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喘氣聲音。 “有病吧你,府里又不是沒有女人了,怎么就叼上我了,去找你的柳青青啊!” “想來就來,想上便上,王爺可知妾身的心,也是會冷的嗎?”一生氣就冷戰(zhàn),十天半個月都不來見一面,就算是貓兒狗兒的也沒這么輕賤的! 半天不見他回應,孔妙也沒了耐心,打了個哈欠,作勢便要關門:“妾身累了,沒力氣服侍您,請回吧。” 然而門關到一半就被死死抵住了,趁著這個空隙,男人迅速閃進了房間。 “我說我累了,就算您現(xiàn)下有興致,我也沒有力氣奉陪,深更半夜的你……”一席話還未說完,大手猛地將她的腰勾了過去。 男人噴薄而出的呼吸靠得很近,孔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哪里想到這男人如此禽獸,竟是不理會自己身子方不方便,就要霸王硬上弓。又急又怒,拼了命一般掙扎起來:“您這是做什么,霸王硬上弓啊?放開我……” 她越掙扎,男人越來了興致,攔腰將她抱起,往床的方向大步走去。 見他不似玩笑,孔妙真是惱火上來,眸光里氤氳著戾氣,拼命的對他又掐又撓,兩只腿踢蹬起來,一時難以成事。 不過到底是女人,男女體力上的巨大懸殊,沒一會兒就被男人按在了床上,兩只抓撓的手也被攥住舉過頭頂。 任孔妙怎樣扭動,也無濟于事。 好漢不吃眼前虧。 孔妙語氣軟下來,好聲哀求著:“郎君,您這么猴急做什么,等妾身子爽利起來,再侍奉您也不遲啊。” 別看傅春聆長得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在床上折騰起人來可一點也不手軟。 孔妙被男人的身軀壓的氣短,好容易騰出一只手,不客氣的在他腰上狠擰了一把。男人吃痛的悶哼一聲,滿身熱氣的撲上來,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 兩人扭纏了半天。 里衣的襟口已松開,露出一抹鮮亮的粉艷絞繡抹胸,襯著豐盈雪脯中間那一道微顫顫的溝,平添幾分旖旎。 男人舔弄著她細嫩的耳垂,黑暗中那雙略微粗糙的大手忽然挑開她的衣襟,掌心把她的整個胸房罩住,若有似無的揉捻。因懷孕之故,孔妙的身體日漸豐腴,觸手盡是軟綿綿的。 孔妙身體隱隱有些顫栗,反抗不得,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男人摸了一會兒胸乳,然后手掌慢慢往下,按住她微突起的肚腹。 “那里……別碰。” 孔妙抬手搭上他的肩,伸手把他推床上,一翻身坐上他緊實的腰腹之上,嬌媚的瞇起眼來,自己動了幾下,把身下的男人美得直哼哼,不想她動了幾下便停住,說道:“妾身用手幫您,郎君受用一回,今晚便饒過妾身吧。” “……嗯。” 得了回應,孔妙欣喜的伸手下去,在他胯下?lián)崤饋恚簧弦幌氯啻瓴淠ィ庇X那物攥在手中如熱杵一般,很快就硬挺挺怒睜起來。 弄了半晌,仍不盡興,男人欲翻身覆在孔妙身上,孔妙唬了一跳,忙去推他:“剛你應我什么,若說了不算,瞧日后我還信你不。” 男人喘息著,喉嚨里發(fā)出了細微的聲音:“難受……” 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讓孔妙震驚到了極點。而就在這時,外頭一個驚雷閃過,在短暫的光亮里,她終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是展云! 孔妙以為自己錯生了幻覺。 面前的展云臉頰潮紅,胸膛不斷起伏著,渾身汗?jié)瘛?/br> 孔妙本想質問他為何深夜闖進自己臥房,但見他神色異常,呼吸聲沉重而壓抑,又改口問:“展護衛(wèi),你、你這是怎么了啊?” 展云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他閉了閉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嗓音卻嘶啞的不像話:“……今晚值勤的時候,有丫鬟給屬下送了酒,屬下喝完就渾身發(fā)燙,此刻難受得緊……” “……”孔妙以為他是醉酒,細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他臉上浮著異樣的酡紅,雙眼中布滿血絲,仿佛在承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她在勾欄瓦肆多年,哪里還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他這樣子分明是被喂了春藥! “姨娘……屬下該死,不該肖想你……可每次看見你跟王爺在一起……屬下的心就好痛……就像著了魔似的……” 孔妙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她萬萬沒有想到展云竟對她存了這樣的心思。 “姨娘……妙妙,我喜歡你,當真喜歡你……給我一次好不好?屬下這輩子都念姨娘的大恩……給你當牛做馬……”展云不住低囔著,一手摟住她,另一只手伸長了要去解她的抹胸帶子。 孔妙僵了一僵,開始手忙腳亂的反抗:“展護衛(wèi),別……我們不能這樣做,若是被王爺知道……”他們兩個一定都會死的很難看。 掙扎都是徒勞的,展云是個練家子,憑他的力氣想要壓制一個女人簡直如同吃飯一樣簡單,現(xiàn)下又yuhuo纏身,簡直力大如牛。 孔妙索性放棄掙扎,改了主意決定采取懷柔政策,哄著他道:“展護衛(wèi),你清醒點,你年紀輕輕,又長得如此風流俊俏,想要什么小姑娘沒有,何苦跟我過不去?對了,你應該還是童子身吧?我一個殘花敗柳不能占你這么大便宜,要不如去找個黃花閨女給你吧……哎喲,別、別摸那里,嗯啊……好舒服,不是!你別亂動啊!總之你先下來,我們這樣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天知地知,我們不說出去,沒有別人知道……”展云忍得眼眶發(fā)紅,張嘴奮力喘息著,在理智和欲望的對抗中,最終還是欲望占了上風,他焦灼的俯身一撲,帶著孔妙滾進了暖烘烘的被窩里去。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胡亂撕扯著孔妙身上的衣裳,一邊撕,一邊親吻頸肩。 耳垂脖子全是孔妙的癢癢rou,此時被又舔又吻,她癢得實在受不了,忍不住發(fā)出甜膩而曖昧的嬌笑:“不行啊……展護衛(wèi)……叫人聽見了,還當哪個yin賊來采花呢!” 她竭力保持清醒,忽然肩膀上傳來一陣刺痛——展云滑潤的唇一口咬在她光裸的肩上,力道并不重,帶了點挑逗的酥麻感。 孔妙對于男歡女愛之事早已了然,眼下被如此挑逗,舔咬的酥麻讓原本掙扎的身體不受控制綿軟起來,當下口中不由得輕吟出聲。 “展護衛(wèi)……展云……別……” 熾熱又瘋狂的呼吸噴薄在頸間,像在沙漠中渴了許久的人在尋著水源,饑渴的在女人清涼滑膩的肌膚上廝磨纏吻。 月色迷離,兩個人影糾纏在一起,那一聲聲面紅耳赤的喘氣呻吟蕩漾在黑黢黢的房中,彌漫開別樣的曖昧氣息。 正是情熱間,突然一聲響,門倏忽被打開了。 “還真是一對jian夫yin婦,王爺,奴婢沒有說錯吧,這兩個狗男女果然背著您半夜私會呢!” 仿佛旱天雷一般,孔妙感覺自己的腦子也隨之嗡動了起來。 涼風裹雜著冰冷的雨絲從門口重重拂進來,直吹得人渾身發(fā)涼,涼到骨子里去。 綠蕊舉著燈籠跨進門,房間內(nèi)昏暗,燈籠昏黃光影一晃一晃閃爍而過。光線雖然微弱,但仍將床上二人映得清白分明,無處可躲。 “嘖嘖,還真是熱情似火啊。”綠蕊瞥了瞥房內(nèi)的情形,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孔妙渾身發(fā)抖,幾乎是絕望的看向門口。 這時月亮從厚厚的云層后面鉆了出來,那個高瘦俊美的身影背對著月光立在那兒,半邊身子都覆在陰影里,很難去探知他此刻的表情。 氣氛壓抑得如同天邊黑云。 半晌,他揚了下眉梢,卻是淺淺一笑:“本王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二位了?” 那風輕云淡的樣子,簡直差點要讓人以為他接下來要說“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王爺,您聽妾身解釋,不、不是您看到的那樣……”孔妙里衣凌亂,一邊急急地系著腰束,一邊忙跪下了,滿面通紅道,“是、是展護衛(wèi)他……” 綠蕊輕蔑道:“還有什么好解釋的,難道大晚上的你們在床上玩躲貓貓不成?” 孔妙一時噎住,勉強鎮(zhèn)定著道:“妾身一時糊涂,把展護衛(wèi)當成了……王爺,這個妾身認罰,但若是被人栽贓偷情,妾身不認。” “你以為這樣說,就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了?”綠蕊冷笑,“若你沒有引誘展云,他怎會有那個膽子三更半夜進你房間?他在王府里當差這么久一直都是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人,怎么你一來,他就當差當?shù)侥愦采先チ耍俊?/br> 略略一席話就把自己貶成了一個冶容誨yin的蕩婦。孔妙急道:“我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禮義廉恥還是懂得的,你休要胡說八道冤枉我!” 綠蕊道:“做出這般丑事,還有臉叫囂!平日里就見你們二人眉來眼去,八成早就暗通款曲了吧?” “……” “方才你們在床上的狎昵笑語,我與王爺在外頭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若非今夜被我們抓個正著,讓此等齷齪大白于天下,我看你們還不知道要背著王爺茍合多久呢!” 孔妙冷汗涔涔,心知落入了陷阱,這場捉jian在床的戲碼,分明就是有人蓄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