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下午宴席,便是要選出幾人入宮的時候,圣上來走了個過場,人是太后和安文熙選的。 安文瀾被太后叫上在她身旁坐坐,只道是文采品性不輸自己當年,被太后留了下。 此外,因為用午膳時,文嫣直直提出不愿嫁人,要在宮里侍奉安文熙。 安文熙只道她還是小女孩脾氣,但因為文嫣態度堅決,卻還是答應下。 現今這秋選已經是一些年輕女孩子入宮成為女官的捷徑,文嫣如是執意,還是讓她先當一會兒女官,若是后悔了,自己也可以把她提前送出去。 安文熙除了點了文嫣,還有些個有意入宮做女官的小姐,家中都是差人遞有投名的文章到宮里來,安文熙根據自己在會場上的接觸,選了幾個品行不錯的。 在大齊的女官大多是宮中掌管某個要務的重要角色,叁年后出宮,名聲和姻緣都會好上不少。 是一些家中官職較低,或是一時不想嫁人的官家小姐們的首選,不過一般也是通過宮中一些考試才能當選。 不過由于安文熙被授予驃騎將軍后,圣上是有意給天下女子一個科舉的機會。早幾年,便是準備著,如今女學也已經是開了一年多了,或是在圣上駕崩前,這女子科舉就可實施起來了。 為了這一政策之后還能穩定實施,圣上還特意保留了安文熙手上的軍權。 女官職務的授予是皇后的事務,安文熙選人時,當即便授了官位,都是些副官一類。 安文瀾便是當即被圣上封了妃位,賜予淑妃的封號,將文嫻宮作為她的寢宮。這文嫻宮曾是先皇極為寵愛的文妃娘娘住著的寢宮,內里有藏書千冊。 但是冊封大禮未落,安文瀾倒是先住在太后的寧元殿里小住一會兒。 這導致后面幾日安文熙去寧元殿去得勤了點,還時不時送點小禮物給太后和安文瀾。 柳妍溪見她來得勤,雖然也常是來見她jiejie,但是心里難免有幾分覺得是她在意著自己,比別的人更在意幾分。 某日晚用了晚膳,柳妍溪主動對著安文熙道:“哀家聽衣嬤嬤說你這些日子來,學習掌貫之事已經有些模樣了,若是你不介意時間匆忙,哀家想著今晚校考一下。” 安文熙聽了,也沒有什么異議,便是單獨隨著柳妍溪到她書房里。 柳妍溪拿出一卷紙,展開足有叁尺長,上面是關于宮中事事的問題。 安文熙雖然皺了皺眉頭,但是下筆倒也是很快速地,許是半個多時辰的時間便是答完一張卷子。 柳妍溪看看那卷子,卻忽的問了問安文熙道:“你這幾日來哀家這有些多,是有個什么情況。” 聽著柳妍溪的狀似不經意的問話,安文熙看了她的神態,卻是聽明白了。但是要同她說明嗎,那又要如何說呢? 罷了,還是說得明明白白的好。 對于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安文熙一般都不輕易撒謊。 “娜綺,我是要和你說清楚的,我如今已經不會是一個專一的人,除卻冬至和夏至,jiejie她也是我的人,或許后面還是可能會有。” “你,你當初便說是只有我一人!”柳妍溪嗔怒道。 安文熙聽著這話,卻是笑道:“當初,我是許了你這話,但是我去了朔方后,你卻是半個字都不留就是走了,面容是假的,名字是假的,便是你留的地址也是假的。” “我尋了你近五年,便是你當初有什么難言,和我知會一聲,我也能理解。” “我是滿心回來娶你,就是連家中長輩兄弟姐妹們都已經告知,卻是一番空歡喜。即使你是太后,圣上當任,也是寬宏大量,開明和氣的人,便是連我身體畸態之人,也是重用。” 安文熙在和柳妍溪別離不久,就寫信給了家里,便是要舍掉安文熙這一身份,搖身成為安家的干兒子,為了能光明正大的娶柳妍溪。 伯伯嬸嬸們得信即使是有些震驚,卻也是歡歡喜喜的回信問她,這姑娘性情如何,聘禮需給多少,請何許人來。可是帶著媒人,尋到那地,卻是個別人家,也是在那住了多年,家中也并未有什么守寡的婦人。 “可你身邊已經有了人。”柳妍溪咬了下唇,卻是強詞奪理來。 “我既不是圣人,也不是石頭做的心。夏至和冬至二人,我也曾是多番拒絕過,也不過是去年才娶得兩人。”安文熙平靜的道,“便是妻子逝世,丈夫不娶,叁年也是足夠了的。我也不是死纏難打的人,你倒是介意,便是拒絕我不好?” 何必糾結許久,要我將事掰弄開來… 本就寬敞的書房,因為兩人的沉默,倒是顯得更空蕩了。 “母后早些休息,兒臣也是會同圣上一般孝敬你,”安文熙福了福身,面上不帶一絲留戀,“兒臣便不再打擾您休息。” 看了一眼柳妍溪沉默的臉,安文熙一時覺得有點傷心,這人真是讓她在情字上倒了一個又一個跟頭。少年愛慕,多少有點深刻,遂即在心里輕嘆一聲,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后面的日子,安文熙再沒有主動去過寧元殿,都在忙活著jiejie安文瀾的冊封大禮。 …… 尒説 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