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冽,你不解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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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冽,你不解釋一下嗎 齊凌調(diào)出監(jiān)控,看了剛才他出去打電話的時(shí)候屋子里的情況。 然后他放下電腦,有些苦惱地揉揉眉心。 齊凌和展冽相處這么久,他了解展冽,知道他在說謊。 展冽心里受委屈了,在吃醋,這齊凌可以理解,可是,他不能忍受的是展冽對他的不信任和謊言。 齊凌因著小言的事已經(jīng)煩惱了,偏偏展冽又使性子,讓他覺得展冽,真的很不體貼…… 可是,他沒有體會到展冽心中害怕被拋棄的恐懼有多深。 * 齊凌走回房間。他離開前下了噤聲的命令,所以兩人獨(dú)處倒是安分,一人偏向一邊跪著,看起來都有些沮喪,像霜打了的茄子。 齊凌知道這事不能拖,不然對三個(gè)人來說都是煎熬,可是,他一時(shí)也想不出好的辦法。讓他直接告訴小言真相,說自己愛上了展冽?不行的,小言會無法接受的…… 齊凌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般的模樣,從來都是雷厲風(fēng)行唯我獨(dú)尊的,只有很少的幾個(gè)人能讓他設(shè)身處地地著想,才會讓他猶豫,而恰恰,展冽和小言都是他無法放下的。 齊凌平生第一次當(dāng)了縮頭烏龜。他為了不讓兩人互相比較,便一視同仁,絕不偏向誰。 吃飯的時(shí)候兩人腳下一人一盤自己吃,睡覺的時(shí)候床下一人一邊,也不調(diào)教誰,就過著普通的生活,看看電影聽聽音樂,甚至為了不引發(fā)矛盾,齊凌這個(gè)從來都是被奴隸伺候的主也自力更生了起來,自己洗澡穿衣洗涑。 這樣的方式雖然讓兩人都失望,但比起看到對方受寵自己被冷落的情景來還是要好得多。 就這樣過去了兩天,但在這平靜之下,是壓抑著的矛盾和委屈,終將決堤。 * 這日,府里來了一位客人。 “我離開一會兒,很快回來,你們兩個(gè)乖乖地看電視。”齊凌拍拍兩個(gè)奴隸的臉,就離開了。 來到客廳,就看到一個(gè)非常英俊的西方男子,他身材高大,均勻頎長,一身得體的休閑西裝襯得他如同童話里走出的白馬王子,風(fēng)度翩翩。他有著一頭金色柔軟的卷發(fā),和一雙漂亮的藍(lán)眼睛——是齊凌最喜歡的顏色。 “是齊先生嗎?您好!我是威爾遜-克倫。”男子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優(yōu)雅而得體。 展冽和克倫都是優(yōu)雅溫和的人,帶著如同天使一般的迷人笑容,然而不同的是,展冽的溫柔中掩著一絲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少有事物能在他心上留下痕跡,得體卻疏遠(yuǎn)。而克倫的溫和,是真正屬于陽光的暖意,誠摯而真切,就像一汪春水,柔得讓人深陷。 英國最古老的貴族世家克倫家的公子,小言在學(xué)校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齊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我是齊凌。請坐。”齊凌帶著一貫冷傲的表情,隨意地做了個(gè)請的手勢,風(fēng)度優(yōu)雅而迷人。 “多謝。”克倫唇邊笑意溫和,眼里帶著讓人喜歡的謙遜。 “中文說得不錯。” “齊先生過獎了,其實(shí)我本來講得沒有這么好,小言教了我很多。” 齊凌敏銳地看到了克倫臉上薄薄的紅暈。 “你喜歡小言?” 齊凌的眼神似笑非笑,幽深如深潭讓人琢磨不透,克倫在這樣強(qiáng)大的氣場下有些羞澀,但還是認(rèn)真地說:“是,我喜歡小言。” 從容淡定,不卑不亢,知書達(dá)禮,溫柔誠摯。 齊凌眼里露出一抹欣賞。他拿起精致的杯蓋,氤氳熱氣中馥郁的茶香蔓延開來。 * 小言來到客廳,看到克倫時(shí)眼里閃過喜悅:“嗨,威爾!” “小言!”克倫眉眼也笑開了。小言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顯得干凈清爽,相較繁復(fù)的貴族校服,有著讓人怦然心動的純澈。 “威爾,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你玩啊。東方中國地大物博,我們趁著假期好好旅行一次好不好?” “不好。”小言搖搖頭。 “為什么?”克倫疑惑地問。 “在學(xué)校我們天天都在一起,好不容易放假了,我要陪在主人身邊。” “……主人?你是指齊先生?”克倫也是個(gè)聰明人,對sm略有耳聞,并沒有太驚訝。 “是呀。他就是我的主人。”小言驕傲地說。 克倫頓時(shí)變了臉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言,你難道……喜歡齊先生?” 小言極其認(rèn)真地說:“我愛他!” 克倫一愣,然后他看到了小言的笑容——那樣的笑容他從來沒有在小言臉上看到過,淡淡的仿佛一朵郁金香含了苞,在煦微春風(fēng)的吹拂下,緩緩綻放出一生的美麗……那是獻(xiàn)身的滿足,是愛情的滿足,一時(shí)間的風(fēng)華迷住了人的眼和心,卻不可抑制地感到酸澀,因?yàn)槟侨崆椋皇菍χ约骸?/br> 小言想到齊凌,微笑了一會兒,然后才回過神,有些疑惑地問:“威爾,你怎么還在?” “小言,你說什么?” “威爾,你回去吧,我沒有時(shí)間招待你,我要去找我的主人了。”小言說著就要離開。 克倫心下一痛,他眼里心里,竟然都只有那人…… “小言,我是這樣教你的嗎?真沒有禮貌。” “主人!”小言連忙迎上去,攬住了齊凌的手臂。 在有外人在的場合,奴隸是被允許不下跪裸身的。 齊凌皺皺眉,但沒有說什么。 “齊先生。”克倫露出勉強(qiáng)的一笑。看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不小。 “小言,克倫公子遠(yuǎn)道而來,一身風(fēng)塵未卸,你就要讓他離開嗎?” “是,主人,我錯了,您請吩咐。” “克倫,你不如在齊府小住幾天,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 克倫看看小言溫順的眼神,為里面完全沒有自己而暗自心傷。 “……那就謝謝齊先生了。” * 克倫的到來對小言而言只是一瞬的驚喜,現(xiàn)在他一心撲在齊凌身上,并沒有時(shí)間去陪克倫。 可是齊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反而多是在招待克倫而顯得有些冷落展冽和小言了。 這樣,展冽和小言的相處時(shí)間就多了,他們多是一起等著齊凌。可也正因此,有了那日的矛盾。 說不清是誰先挑起的話頭,像一根導(dǎo)火線點(diǎn)燃了這幾天兩人心中壓抑的委屈和憂慮,繼而演變成針鋒相對的爭論。 “主人和我本來過得好好的,是你回來就變成這樣的!主人為了我把所有的奴都遣散了,就你!就你還留著!你為什么要破壞我和主人的生活?!” “我破壞?你才是破壞者好嗎!你居然把我和那些奴相提并論,你才是應(yīng)該走的奴!我不能時(shí)時(shí)陪在主人身邊,所以有其他的奴來伺候主人,我知道這點(diǎn),我也吃醋,但我不放在心上,因?yàn)閺膩矶际侵灰一貋恚蜎]有其他奴的立足之地。所以現(xiàn)在,明明是你賴著不走!”小言也急紅了臉,不甘示弱地瞪著展冽,一副防備的心態(tài)。 “我賴著不走?”展冽諷刺挑挑眉,勾起一抹冷笑,“這里是我的家,我為什么要走?!” “你真不要臉,居然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了!” 展冽看著小言,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一字一頓地說:“我和主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里,自然是我的家。” 小言頓時(shí)變了臉色:“你、你再說一遍!” 展冽銳利地直視著他:“我和主人是夫妻,所以你才是插手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這不可能!”小言憤怒地使勁推開展冽,沉浸在自己的震驚當(dāng)中,“我、我根本不知道……不可能,主人怎么會……”他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絲絲顫抖。 展冽被他一推,猝不及防,狠狠地撞到了桌腳上,后腦頓時(shí)疼痛不已。展冽輕輕地?fù)嵘先ィ抢镆呀?jīng)腫起了一個(gè)大包,所幸還沒有流血,但他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br> “你不相信嗎?呵呵~要我拿結(jié)婚證給你看你才死心嗎?” 小言死死地瞪著展冽,良久終于露出一抹略帶猙獰的笑容:“就算你們結(jié)婚了,那又如何?主人說過會保護(hù)我一輩子的,你算什么?!你以為我們之間會因?yàn)槟愣淖儐幔磕愀静涣私馕覀兊倪^去,不明白我們對彼此的意義!因而也根本沒有你插手的余地!” “你……!”展冽抿抿唇,他確實(shí)不了解他主人的過去,他以為,主人說愛他,這就足夠了…… “就算你與主人結(jié)婚了,可是現(xiàn)在我回來了,他并沒有對我提起一字!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在猶豫!你以為主人在猶豫什么呢?呵呵~也許是在猶豫如何對你開口才不會太傷你的心吧。”小言的笑容陰沉妖冶如開在地獄邊上的曼陀羅,有著不屬于他純真外表的美麗致命,卻是最容易消散的啊…… “啪”! 小言的臉被扇向一邊,他緩緩地轉(zhuǎn)回來,唇邊笑意更加陰暗,眸子里閃著妖冶的色澤,直直地、死死地看著展冽。 展冽垂下頭,手緊緊地攥成拳。最擔(dān)心的一種可能被點(diǎn)破,竟如只屬于黑暗的蝙蝠,在陽光下無處遁形…… 一時(shí)靜默,兩人心思各自輾轉(zhuǎn)。 誰也不是贏家,卻都不想、也不能輸。 * 齊凌走進(jìn)來的時(shí)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小言一邊臉腫得很高,眼里轉(zhuǎn)著淚珠,而展冽垂頭不語,唇邊似是有一抹嘲諷的笑意。 “主人……”小言看見齊凌,淚珠子全部滾落。 “小言,怎么了?”齊凌皺皺眉,蹲下去輕輕地擦掉他的淚水,竟是罕見的溫柔。 “主人!嗚嗚~”小言抱住齊凌,也不管他的衣服把臉蹭得更疼。 “小言,別哭……”齊凌回?fù)p撫他的背安慰著。 展冽看著他們,竟覺得自己如此多余。 齊凌看向展冽,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冽,你不解釋一下嗎?” 展冽看著他的主人,這個(gè)他全身心仰慕膜拜的男人,此刻懷里摟著別人,目光如炬地質(zhì)問自己。 “就如您所見,我欺負(fù)他了。主人,您要懲罰我嗎?” 說這話的時(shí)候,他甚至是含笑的。 齊凌深深地看著他,然后移開了目光,抱起小言,未發(fā)一言就離開了。 展冽感覺四肢百骸冰冷砭骨,身子微微顫栗著,卻難以抵抗要將他淹沒的寒潮。 放眼是無邊的絕望,沒有陽光…… 展冽感覺頭疼欲裂,他輕輕撫上后腦,然后閉上了眼睛,一滴清淚滑落…… 糾纏了這些日子,終于,是走到這一天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