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那要多久多久才能見到殿下?
書迷正在閱讀:式神(GL)、染血的藍寶石、鄰居的虎,室友的狼、我家的祭司哪有這么溫柔、《哥,我懷孕了!》、籠中鳥、牧紳一的戀愛史、妄心(親姐弟,1v1)、技術大佬竟是網黃主播(1v1)、玉腰(古言 1v2 種田)
大明宮夜幕沉沉,廊下滴著微蒙細雨,時有蟲鳴,卻早已過了鳥雀低語的季節。 翡翠閣琉璃瓦鋪滿殿頂,雕欄玉砌,正中的鎏金吊頂旁價值連城的璽彩畫,可見此人的恩寵也當是無人能及。 樹影過后卻能聽到痛苦的哀嚎穿透,穿著素衣的女子顫抖的手撫摸過的頰面早已長滿了紅瘡,尖叫聲瞬間劃破長空。 “臉...本宮的臉...” 烏黑的長發垂下,背后蒼白的月光讓她愈發慌亂,手里顫抖著拿起桌子面前的藥湯往嘴里灌去。 “貴妃娘娘...您已經喝了許多了,您不能再喝了...” 旁邊圍著面巾的丫鬟跪在地上拉著她的衣袖哀求道。 “這藥...是不是按照本宮給你的方子做的?” “是啊...娘娘...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那為何...為何還不見好?” 她跪在地上,眼前的玻璃碎片映射著那狼狽的模樣,不得已想起多少年前的此刻,也是這樣不干不凈,渾身泥垢。 “不可能...” 一針一線縫補的靈魂瞬間被沖散,又怎能甘心。 門外傳來細碎的敲門聲,一旁的丫鬟連忙站起身去開門,不一會便拿著一張黃紙跑了過來。 “娘娘...” 她一把搶過,顫抖的手足一有些不受控,嘴里喃喃的念叨著。 “茯苓...白芷...秋葵...” “這是...哪兒來的...” “不...不知道...是有人扔在殿前的...” 突然之間,她的臉色發青,手中的黃紙扔在了地上,慌亂的抿著嘴唇。 這和她手里的那份藥方...竟一模一樣。 “不可能...” 她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 真正的藥方只獨留了一份,就連魏湘也從未看過... 還有誰... 她想不出來。 腦海中突然乍現一個人影,宴會之上,那人綺羅加與周身,手里碾著茶盞,睥睨的眼神是輕蔑的,也是高貴的。 和自己不同,她卻是這個大明王朝最瑰麗的珠寶,也是眾人的心頭之珠。 是她... 自那人從榮陽回來至今,藥方泄露,時間剛好,原是這般等著自己呢。 手里的玻璃碎片突然捏緊,連疼痛都來不及感受,大口喘著氣癱坐在地上。 好啊... 朱鳶... 你我之間,絕不止步于此。 -- 潮潮樹影,女子站在高臺前,隔窗點了線香,遠處的誦經聲越過迢迢雨幕,只是聽到這般聲響,舊事就翻墻而過來到朱鳶的面前。 她指尖一抖,又掐滅了燃著的煙,受傷的疼痛卻讓自己的身子一抖,下一秒便被握住了肩膀。 寬厚的手掌接過線香,面前的人兒高大的氣息涌來,只瞧著他低著頭,又再次為她點著。 “萬貴妃突得鼠疫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你且暫出去躲躲,等本宮料理后事再行歸來?!?/br> 朱鳶撩起水袖,纖細的手指脫離了璽石,一枚紅色的府印改在了官冊上。 “戴著這個上路,便能通行無阻。” 她轉身,卻瞧見他立在原地遲遲不動,高臺前燭光太暗,朱鳶啟唇:“可有顧慮?” “燕大人大可放心,若有變故,本宮自會保你?!?/br> 青絲如綢緞一般散在身后,那般清凈的臉頰卻身負著被灼燒的命途,在荊棘里變得堅韌,變得不再彷徨。 說著她便要走,卻被攔住去路,不知所明。 燭光在這時起了作用,朱鳶抬眼看到了他投來的眼神,曾無數次夢見自己殞命時,搖搖晃晃步履維艱的超她走來的,便是眼前之人。 “殿下不再需要我了...是嗎?” 他一字一句地念著,神色如浮萍,像是傾頹的山川。 “燕停,謀害貴妃,你可知是何罪?” “殿下知道的...” 他那身飛魚服在燭光下尤為耀眼,像是定海神針刻在朱鳶的心頭。 “臣怕的從不是這些?!?/br> 他怕的,是無法留在她身邊。 你說要扶搖乘風,懲處佞臣,站在大明宮的階梯上,千千萬萬遍,奮不顧身。 最壞不過是,切下雙翼,陪你罷了。 “此事我心意已決,燕停,明日啟程?!?/br> 朱鳶試圖繞過他,卻發現那人還是立在原地。 她心下一計,纖細的手掌向上伸出,抓著他的領子,兩唇相碰。 濃烈的喘息隨著氣溫升高,清甜的香氣從喉間溢出,唾液不置可否的交換著。 黑夜里,只聽得那黏膩的吻聲,甚是情色。 隨著放開的衣領,他rou眼可見的紅了臉,嘴邊還殘存著她的味道,眼里的情愫黏連著她不肯放開。 “那要多久...” “什么?” “多久才能見到殿下...” 他溫吞的喃喃道,只是這樣,就會聽她的話。 看著他那模樣,朱鳶眼角似是有笑。 窗外涼風習習,突然高臺的紗簾被掀開,小跑進來的樂心慌張的瞧著兩人的模樣,也興是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可話卻不得不說。 “殿下,不好了...” “皇后娘娘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