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書迷正在閱讀:式神(GL)、染血的藍寶石、鄰居的虎,室友的狼、我家的祭司哪有這么溫柔、《哥,我懷孕了!》、籠中鳥、牧紳一的戀愛史、妄心(親姐弟,1v1)、技術大佬竟是網黃主播(1v1)、玉腰(古言 1v2 種田)
燕停...? 細白的手指劃過紅唇,不禁心里生出些疑心來。 北鎮撫司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官職,就連錦衣衛指揮使都要上趕著來送些好禮才有資格參加這般皇家宴會。 朱鳶不著痕跡的睨了一眼前方待客的邵元蘅,正對上那人也轉過頭,心臟恍然咯噔一聲,只得厚著臉皮禮貌的點了點頭。 恰時遠處的男子緩緩投來視線,卻看到兩人的目光相撞,燕停遲疑的定在原地片刻,烈陽下瞧得不甚明白,卻也能看到挺拔的光影暗涌,落寞與難過含混不清。 “皇后娘娘駕到——” 隨著一聲尖細的嗓音落地,眾人趕忙站起身來迎接。 人們這臉上有的驚訝至極,有的倒是互傳著眼色,心里到不知懷的是些什么鬼胎罷了。 “這敬安王府的來頭可真是大啊,竟能請得動皇后大駕...看來以后這禮得往這送了啊...” 朱鳶似乎聽到那些悉悉嗦嗦的聲音只覺得可笑,這群烏壓壓的朝廷官員整日想著的不是如何富國安民,倒是這些齟齬的心思,當真是叫人抬不起頭來。 隨著圍有翡翠手串的手緩緩抬起,眾人皆落座,馮皇后細長的鳳眼落在了每一個來賓身上,正好瞧見那穿著一身雍容華貴的萬貴妃。 “臣妾不知皇后娘娘竟會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娘娘恕罪啊...” 萬貴妃小鳥依人的站起身來,那圓潤的眼睛瞧著快要落淚的樣子,著實演的比那臺子上的戲子都要盡心些。 “落座——” 馮皇后嘴角淺笑,沖著身邊的宦官點頭示意,手中的熱茶遞在嘴邊,騰騰的冒著蒸汽。 “開始吧。” 指尖撥動著翡翠珠子,發出細碎的摩擦聲。 不過是些無趣的歌舞,朱鳶扶了扶額角,身后的樂心悄然湊來耳邊說著話,那黑色靈動的眼珠輕輕挪動,盡量不叫人看出間隙來。 幾曲畢,遠處一個女子云髻高綰的緩緩走來,一身淺紫色七重錦繡綾羅紗衣顯得格外莊重,可仔細瞧著,只覺得面色有些蒼白無力。 “汝陽不必多禮,你的身子向來不好。” “謝皇后娘娘惦念,今日犬子的謝功宴能迎來您高駕,自當是蓬蓽生輝。” 汝陽夫人常年臥病,尋了各方藥理都無法治愈咳疾,可即便如此,也不惜拖著這樣的身軀為她心愛的義子拋頭露面。 朱鳶靜悄悄的喝著茶,挑眼瞧著。 “練兵之責關系重大,陛下交與邵小將軍,也是對敬安王府的放心。” “謝皇后賜言。” 敬安王一身靛藍色的朝服也隨汝陽夫人一同站起身來敬上了一杯酒。 “邵小將軍英明神武,是大明難得的少年將才,下個月便是陛下乘船出游之日,若是能讓小將軍隨行護駕,必定是...” “貴妃娘娘!犬子不過剛剛及冠,護駕之事太過重大,恐是擔當不起。” 汝陽的面色比往常還要蒼白些,眼神頗為游離,但面上仍謙遜地笑著。 朱鳶饒有興趣的看著二人,汝陽夫人平日里只是溫和不爭,更何況今日還是在百官面前回皇后的話,卻這么急著回拒貴妃... 難道汝陽...也并非表面這般深居簡出? 她定了定眼神,隨即也笑著站起身來。 “母后,兒臣深覺貴妃娘娘的話也并非不可取,護駕乃中宮侍衛之責,但邵小將軍初入軍營還未得軍心,此等將才以后必當為大明鞠躬盡瘁,想來父皇也是欣然應允的。” 她微微頷首,薄妝桃臉,玉環綴耳,輕紗罩體,五一不展現著從內而外的雅致。 “如此便好...” 馮皇后點點頭,擺了擺手讓身旁的宦官趕去宮中通報。 皇后娘娘! “怎么?汝陽還有話要說?” 臺下的汝陽夫人只是喊了一句便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朱鳶注意到她朝著邵元蘅的席位瞥了一眼,而那頭的男子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果真是知道些什么... 朱鳶心中不禁泛起漣漪。 而一旁的萬貴妃似是有些驚訝的瞧了一眼朱鳶,沒成想此番她竟愿意與自己站在一邊,這丫頭的腦袋里還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輕輕拂過自己的籠中袖,拿起那盞名貴的清茶想要入口,卻突感眩暈而來,眼前的景象便開始旋轉了起來。 隨著那破碎的白瓷掉落在地,身邊的奴婢急忙大喊:“貴妃娘娘!貴妃娘娘!” 周遭瞬間嘩然,連忙站起身來想要上前瞧瞧,可人群中不知是誰驚詫的坐在地上,滿面驚恐的指著那處,嘴里喊著:“是鼠疫...是鼠疫!” 此話一出,許是鼠疫這般病癥早已傳遍大明,那所得之人的模樣脖子腫大,黑斑布滿全身,叫在場的官家小姐嚇得花容失色,紛紛尖叫著向后逃離,拿著手帕捂在口鼻。 人群中,就連平日里囂張跋扈的五公主朱萱此刻也驚慌失措,連忙拽著眼前的奴婢,嘴里不住地念叨著:“鼠疫怎么會在金陵...鼠疫怎么會...在金陵...” 就在這慌亂不堪的人群中,唯有一人坐在椅凳上平靜的放下茶杯,迎面而立,那清澈的眼睛流如泉水,靜靜的望來一眼,如同溺死一般。 當她再抬眼來時,筆挺的身軀已然來到了朱鳶的面前。 邵元蘅相較與白日里一身騎射的勁裝,著赤色錦袍,旭日融融下金絲流轉,還是如前世一般熟悉的劍眉,輕挑而上。 “殿下,臣護送您出府。” 他將披風繞過她的頭頂,欲為她披上。 誰知那手還未抬起,便被一張力氣頗大的掌心抓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循著那股力量看去,眼前之人弧線鋒銳的輪廓暈染著兇狠的防備與疏離,緋紅的飛魚服在烈陽下散發著朦朧的光暈。 無來由的惡意,黑眸里跳躍的火灼,凝成了那人眼里持續的狂風暴雨,當仁不讓。 這樣的眼神,他似乎在哪里見過。 卻始終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