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花開花落自有時
書迷正在閱讀:式神(GL)、染血的藍寶石、鄰居的虎,室友的狼、我家的祭司哪有這么溫柔、《哥,我懷孕了!》、籠中鳥、牧紳一的戀愛史、妄心(親姐弟,1v1)、技術大佬竟是網黃主播(1v1)、玉腰(古言 1v2 種田)
朱鳶渾身癱軟的倒在燕停的懷里,眼圈泛著嫣紅,淚花順著睫毛而顫抖滾落,宛若逆光飛來的蝴蝶,在面上撒上了一片陰影。 一直都是我嗎... 身后箍著她的那兩只臂膀又緊了些,昏暗的燈光下,只瞧見他抿了抿干澀的唇。 想求您一件事... 朱鳶感覺到肩頭倏爾襲來的沙啞,他將額抵在她的耳根后,溫熱的鼻息掃過頸窩,酥麻的氣暈圈著兩人,包不住愈燒欲旺盛的火。 “如果殿下說了謊...” “也請一直...” “...這樣騙我吧...” 他扳過她的臉,吻在唇上,灼熱的舌尖滑進口中,是繾綣的,是不舍的,也是期待的。 期待她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期待她真的...也會把他放在心里。 左耳的痛感愈發強烈,原是那抹白色的紗布已經被血染了通紅。 他看到朱鳶緩緩轉過臉,口中的話漸漸沒了聲響,周遭仿佛靜寂一般,連汩汩的紅暈掉落在地都未曾聽聞。 只是一瞬間,失去了聽覺的燕停仿若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心跳聲充斥著胸腔,整個人僵在原地。 “你聽見了嗎!” “快點出去!” 此時聲浪才逐漸清晰,女子正香眸含怒盯著他,用自己的袍子裹住了前胸,只露出一截細白的頸子。 “嗯...” “好...” “我抱殿下走...” 他紅著臉想將自己的衣衫解下來披給她,兩只有力的手臂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大人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在這里行了茍且之事嗎?” 朱鳶抱著他的頸子輕聲呵斥他,瞧見剛剛那副頂撞到發瘋的模樣與事后的狗兒簡直像兩個完全沒有交集的人。 如今這副陷入犯了錯而慌亂的自責,才讓她覺得好笑。 “對不起...” “不是的...” 燕停抿了抿嘴垂著眸子看她,許是聽到“茍且之事”羞于啟齒,卻又因是與殿下相做而感到開心,矛盾的涌流讓他的臉再次漲得通紅,該說什么也忘掉了。 他高大的身子停下腳步沒有再向前,輕手輕腳的又將她完好無損地放下,像是被人說破了心事,低著頭想等她的下一步指令。 愈來愈乖順的模樣才讓朱鳶覺得疑惑,行那等事時,怎會像一只管不住的瘋狗。 “燕停,本宮說了...” “總有辦法罰你。” “別以為自己贏了我。” 女子向前一步拽著他的衣領,嗔怒的將那如氣音的話語吹進他的耳中。 面前男子看著二人這般距離,氣息不穩,眼中也漸生波瀾。 贏了她... 難道指的就是... 箍著她的手,撞她...瘋狂的撞... 燕停心里燒起來一團火爐,燃的全身都是燙的,腦袋里想著她在身下的模樣都是會硬起來的程度。 “殿下的一切懲罰...” “我都愿意承擔。” 他站在她面前,周圍靜謐無聲,燕停骨血中的冰冷是對別人的,唯獨看向她時,卻熱烈又直白。 “這是你說的。” “嗯。” “我說的。” 這一世都賠給你又如何。 你才是我唯一的生路啊。 青燈光暈下,東湖殿秋風四起,少女披著雪白的狐皮坐在院中,以手支額,閑倚在大理石桌前,指腹把玩著手里的鳶尾。 這個季節的鳶尾幾乎盡數枯萎了,唯獨幾株被她養在溫室里的還開得正盛,整日放在殿內觀賞著。 “今日的花澆了嗎?” 她余光瞥向站在一旁的吳嬤嬤。 “已是澆過了。” “以后不必再澆了。” 她站起身來,博山爐里沉香繚繞,掠過朱鳶清冷的遠山眉。 吳嬤嬤驚訝的想要張口,卻又講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小殿下自那日中毒醒了過后,仿佛哪里都沒變,卻又仿佛哪里都變了。 她不再將邵小將軍整日掛在嘴邊,也不會在每月練兵之日跑去城墻邊觀看,就連如今那幾株最喜愛的鳶尾花,也不再供著了。 “小殿下...為何...” “花開花落終有時。” 她站起身來,耳邊的狐皮絨被微風掠過。 “人這一生,人來人往任由之,花期已過,再留它多久,也是無用了。” 就像她曾經的那份感情,相聚走散,緣起緣滅,無窮無盡。 腳邊傳來幾聲狗吠,一只毛茸茸的頭顱蹭著朱鳶的腳踝,一低頭便看到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紅粉的舌頭一見到她便探了出來,高興的搖著尾巴。 “按殿下的吩咐,前幾日讓繡房給烏龍做了幾個牛皮項圈,只是尺寸不合,已拿回去重做了。” “尺寸不合?” “回殿下,恐是秀女們沒瞧見過烏龍的模樣,才疏忽了尺寸,大了整整一圈。” 女子饒有興趣的抱起烏龍,看著他又不知跑去哪兒踩了一腳的泥巴,許是覺得定會被訓導,那漆黑的眼眸充滿了謹慎與委屈。 還真是...和那人一樣。 朱鳶輕輕笑著。 “做大了的項圈拿來給本宮吧。” 她揪了揪烏龍的耳朵,想要給它些教訓,卻發現它先一步躺在地上露出肚皮,任她摸了遍。 “本宮自有用處。” 東湖殿里的燭光忽明忽暗,瞧不見女子秀眉下的神情到底如何,只是從語氣中聽得來輕松愉快,好像在計劃些什么似的。 == 九:項圈(興奮的光芒)